“沈修竹，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p>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語氣平淡。
“這些東西，留著也沒什么意思。”
“反正，你也不在乎?！?/p>
他看著那捧灰燼，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東西。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抽氣。
我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仿佛剛才燒掉的，只是一張無足輕重的廢紙。
而不是我曾經(jīng)用血和淚寫就的，對他滿腔的愛意和思念。
他眼中的悔恨，幾乎要將他自己焚燒。
那晚之后，沈修竹似乎安分了許多。
他不再試圖靠近我，也不再說那些讓我厭煩的瘋話。
只是每天沉默地為我布菜，為我添衣。
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影子。
他將府中所有姬妾都遣散了。
連同林婉兒送給他的那些字畫、香爐、玉佩，也全都付之一炬。
做完這一切后，他來找我。
“阿凝，以后這個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p>
我正在擦拭我的佩劍“驚鴻”。
劍身寒光凜冽，映出他憔??悴的臉。
我沒有理他。
他也不惱，只是從我手中拿過擦劍的軟布，替我擦拭起來。
他的動作很生疏，甚至有些笨拙。
一看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我皺了皺眉，想把劍拿回來。
“我自己來。”
他卻固執(zhí)地不肯放手。
“我來?！彼吐曊f，“你的手，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做這些粗活的?！?/p>
我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