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高中時我喜歡上一個女孩,話少帶著清冷的距離感,那份特別卻總勾著我的目光。
表白前我想了無數(shù)悲劇場景,她卻輕輕點頭,只是抬眼讓我發(fā)了好多關(guān)于不辜負,
關(guān)于長久的事。我一字一句應著,心跳像擂鼓,沒注意她低頭時耳根泛紅,手攥著衣角打褶。
之后我總跟她講趣事,拉她逛街,櫥窗首飾她不要,卻對著路邊幾塊錢的發(fā)夾出神。
我攢錢打了枚銀戒指,刻著我們的名字和花紋,她戴上后勾住我的手指輕聲說,
拉鉤要在一起一輩子。在學校我們形影不離,可一到晚上她總避開我。我追問待了急,
她張了張嘴沒說話,爭執(zhí)像根刺讓我們冷戰(zhàn)了。那天放學我看著她孤單走遠的背影跟了上去,
穿過幾條街,在集市口見她彎腰卸菜筐?;椟S燈光照著她忙碌的臉,她撞見我時臉頰爆紅,
眼神慌亂躲開,菜筐都差點沒端穩(wěn)。我默默過去幫忙,她偶爾瞥我一眼,耳根紅得厲害。
收攤后送她回家,路燈拉長影子,我牽起她的手,她緊緊回握。我們不是說好拉鉤一輩子嗎,
我低聲問,她沒應聲,眼眶紅了。她突然把額頭抵在我胸口,溫熱的淚浸濕衣襟。
我怕你嫌我家窮,怕同學看到我擺攤讓你丟臉,更怕你離開我,她哽咽著說。我抱住她流淚,
笨蛋,說好一輩子就不會分開。那晚我們說了很多,她才告訴我,
當初讓我發(fā)誓時就藏著這個秘密。越喜歡你,越怕說出口你就走了,只能要承諾撐著勇氣。
從那以后,集市攤旁多了個幫忙的身影。我們并肩守著小攤,聽著叫賣聲,掌心相貼的溫度,
比任何承諾都篤定。【正文】第1章我和蘇念并肩守著菜攤,
她低頭給我理著被風吹亂的額發(fā)?!皽匮?,你看,那對老夫妻每天都來買我們的菜。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遠處,一對銀發(fā)老人相互攙扶著,笑得溫暖。
“我們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我問?!皶?,”蘇念捏了捏我的掌心,
那枚刻著我們名字的銀戒指硌著我的皮膚,“說好的一輩子,少一天都不行。
”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和人群的尖叫聲同時炸開。我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推開,
身體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一輛失控的黑色轎車撞翻了我們的菜攤,蔬菜滾落一地,
也撞倒了蘇念。世界安靜了一瞬,然后是震耳欲聾的轟鳴。我爬向她,血從她身下蔓延開,
染紅了她白色的裙子?!疤K念!”她的眼睛看著我,嘴唇翕動,卻發(fā)不出聲音。
她手上那枚和我一模一樣的銀戒,沾滿了刺目的紅。后來,
一個叫傅謹言的男人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他是肇事司機的哥哥,穿著昂貴的西裝,
帶著一群律師,表情冷漠地處理著這場“意外”。他處理了我父母的貪婪,
處理了學校的輿論,處理了所有麻煩。最后,他站在空無一人的病房里,對我下達通知。
“溫言,為了讓你以后生活無憂,也為了我弟弟的前程,你必須住進我家,由我照顧。
”這不是商量,是命令。我抱著蘇念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一個舊舊的布偶,麻木地點頭。
我的人生,在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三年后。傅家別墅里,我坐在餐桌前,
小口吃著飯。一個身影嬌俏地坐到傅謹言身邊,是葉青青,他朋友的妹妹,剛從國外回來。
“謹言哥哥,這就是溫言姐姐嗎?”葉青青的聲音甜得發(fā)膩,“好久沒見,
我一時把你認錯成家里的保姆阿姨了,對不起啊。”我沒說話,繼續(xù)吃飯。傅謹言嗯了一聲,
算是回應。葉青青的目光落在我手上,那枚銀戒在水晶燈下泛著陳舊的光?!斑??姐姐,
你這戒指……”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謹言哥哥不是送了你‘海洋之心’嗎?
怎么還戴著這種地攤貨呀?”傅謹言的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帶著審視和不悅?!罢?。
”他命令道。我的手下意識護住戒指。這是我和蘇念的?!笆裁矗俊彼麤]聽清?!安徽?。
”我重復了一遍,聲音不大,但清晰?!皽匮?,別讓我說第三遍?!备抵斞缘穆曇衾湎聛?。
葉青青立刻出來打圓場,她拉著傅謹言的胳膊,怯生生地說:“謹言哥哥,你別生氣,
姐姐可能只是念舊。是我多嘴了,姐姐你別怪我。”她嘴上說著抱歉,
眼神里卻全是挑釁和得意。傅謹言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給你買的幾百萬的鉆戒你不戴,偏要戴這個破銅爛鐵,是想打我的臉嗎?
”“這不是破銅爛鐵?!蔽铱粗蛔忠痪涞卣f?!昂??!彼湫σ宦?,手上用力,
硬生生將戒指從我手指上擼了下來。皮膚被戒指粗糙的邊緣劃破,滲出血珠。
他捏著那枚戒指,像是捏著什么臟東西。“不就是個破戒指嗎?你這么喜歡,我讓你看個夠。
”他走到窗邊,打開窗,手一揚。那枚小小的銀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掉進了樓下的噴泉池里,瞬間不見蹤影。葉青"青咯咯地笑起來:“哎呀,掉下去了,
這下可找不回來了?!蔽业男呐K,也跟著那枚戒指,一起沉進了冰冷的水底。
第2章我沖出別墅,跳進了冰冷的噴泉池。十一月的夜,池水刺骨。我跪在水里,
雙手瘋狂地在池底摸索。鵝卵石硌得膝蓋生疼,冰水凍得我渾身發(fā)抖,牙齒咯咯作響。
“溫言!你瘋了!給我上來!”傅謹言站在池邊,怒吼。他的聲音聽起來那么遙遠。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水聲,和心底那個絕望的念頭:找到它,必須找到它。
那是蘇念留給我最后的東西。葉青青在他身邊,柔聲勸著:“謹言哥哥,你別管她了,
她就是作秀給你看呢。為個破戒指至于嗎?小心著涼,我們快進去吧。”傅謹言沒有動,
他看著我在水里狼狽的樣子,眼神復雜。終于,我的指尖觸碰到了一個冰涼的、熟悉的輪廓。
我把它從水底撈起來,緊緊地攥在手心。我爬出噴泉池,渾身濕透,狼狽得像條落水狗。
傅謹言脫下西裝外套,粗暴地裹在我身上。“鬧夠了沒有?回去!”我沒有理他,只是低頭,
攤開掌心。那枚銀戒靜靜地躺著,上面刻著的名字和花紋,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清晰。
【溫言】、【蘇念】。我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氨康?,哭什么。
”高中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集市的燈光下,我把偷偷攢錢打的戒指遞給蘇念。她臉頰泛紅,
小心翼翼地戴上,然后勾住我的手指?!袄^,要在一起一輩子。”“拉鉤?!蔽铱粗?,
覺得擁有了全世界?!拔遗履阆游壹腋F,怕同學看到我擺攤讓你丟臉,更怕你離開我。
”和好的那天晚上,她在我懷里哽咽。我抱著她,心疼得無以復加?!氨康?,
說好一輩子就不會分開?!睆哪翘炱?,集市的菜攤旁,永遠有兩個并肩的身影。
我們一起收攤,一起數(shù)著賺來的零錢,計劃著我們的未來。她說,等我們考上同一所大學,
就在學校附近租個小房子。她說,她要努力賺錢,給我買世界上最好看的所有發(fā)夾。她說,
溫言,有你真好。那枚小小的銀戒,承載了我們?nèi)康那啻汉蛯ξ磥淼乃衅谠S。
那是我生命里,唯一有光的時候?!皽匮?,你到底在為誰守身如玉?
”傅謹言冰冷的聲音將我從回憶里拽回現(xiàn)實。他把我扔進浴室,打開花灑,熱水兜頭澆下。
“結(jié)婚三年,我碰都不讓你碰一下。就是因為這個送你破戒指的男人?”我靠著冰冷的瓷磚,
任由水流沖刷。男人?他以為這是男人送的。也好?!皽匮?,我再問你一遍,他是誰?
”傅謹言掐著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我看著他英俊卻冷酷的臉,忽然笑了?!笆钦l,
很重要嗎?”“你!”他被我的態(tài)度激怒,“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傅謹言的妻子!
你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我給的!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想著別的男人?”“資格?
”我輕聲重復著這兩個字,“傅先生,你給的這些,不是補償嗎?”一句話,
成功讓他臉色鐵青。他松開我,后退一步,眼神里的怒火幾乎要將我燃燒。“好,很好。
”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最好記著你今天說的話?!彼らT而出。
我沿著墻壁滑坐在地上,把那枚失而復得的戒指重新戴回手上。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
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蘇念,我們的“一輩子”,為什么這么短。第3章第二天,
我發(fā)起了高燒。我躺在床上,渾身滾燙,意識昏沉。醫(yī)生來過,打了針,開了藥,
但我依舊沒有好轉(zhuǎn)。傅謹言沒來看我,聽傭人說,他陪葉青青去馬場騎馬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著,夢里全是蘇念。是她拉著我的手,在集市的喧鬧聲里對我笑。
是她踮起腳尖,替我戴上那枚銀戒指?!皽匮?,醒醒?!庇腥嗽谕莆摇N屹M力地睜開眼,
看到葉青青那張帶著無辜笑容的臉?!皽匮越憬?,你好點了嗎?謹言哥哥讓我來看看你。
”她手里端著一碗粥?!爸斞愿绺缯f你一天沒吃東西了,特地讓廚房給你熬的燕窩粥,
你快趁熱喝吧。”我看著她,沒有動。“姐姐,你怎么不喝呀?是不相信我嗎?
”葉青青的眼眶瞬間紅了,看起來楚楚可憐,“對不起,昨天晚上的事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多嘴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別不吃飯作踐自己,謹言-哥哥會心疼的。”她這番話,
看似攬責,實則句句都在提醒我,傅謹言有多在乎她?!胺拍前??!蔽议_口,嗓子干得冒煙。
“姐姐,我喂你吧,你生著病呢?!彼ㄆ鹨簧字?,遞到我嘴邊。我偏過頭,避開了。
“我自己來?!比~青青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芭尽钡囊宦?。她手一歪,
整碗滾燙的粥都扣在了我的手背上?!鞍?!”我痛得叫出聲。手背瞬間紅了一片,
火辣辣地疼?!皩Σ黄?!對不起溫言姐姐!”葉青青慌張地站起來,眼淚說掉就掉,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怪謹言哥哥,
是我太笨了……”她的哭喊聲引來了傅謹言。他一進門,看到的就是葉青青哭得梨花帶雨,
和我通紅的手背。“怎么回事?”傅謹言皺著眉。“謹言哥哥!”葉青青立刻撲到他懷里,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想喂姐姐喝粥,可是姐姐不肯……我一著急,
手滑了……嗚嗚嗚……都是我的錯,你罰我吧!”傅謹言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他的目光掃過我燙傷的手,沒有一絲溫度?!皽匮裕嗲嘁彩呛眯?,你跟她置什么氣?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甚至不問一句我疼不疼,第一反應就是指責我。“我沒有。
”我看著他們,只覺得無比諷刺?!澳銢]有?”傅謹言冷笑,“你要是肯好好喝粥,
青青會燙到你?溫言,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會作了?!薄案绺?,你別怪姐姐了,
”葉青青在他懷里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珠,懂事得讓人心疼,“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只是還不習慣我回來?!边@句話,成功地給傅謹言的火氣添了一把油。
他認為我是在嫉妒,在排擠葉青青?!皦蛄?。”傅謹言打斷她,但語氣是對我說的,“溫言,
你給我聽好。青青以后會經(jīng)常來家里,你最好給我收起你那副怨婦的嘴臉。
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她,就不是一碗粥這么簡單了?!彼е€在抽噎的葉青青,
轉(zhuǎn)身離開,從頭到尾,沒再看我一眼。房間里恢復了安靜。
空氣中還殘留著葉青青身上昂貴的香水味。我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背,上面開始起泡。
疼痛從皮膚鉆進心臟,密密麻麻,無處可逃。我慢慢坐起來,拿起手機,
撥通了一個很久沒有聯(lián)系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拔??
”對面?zhèn)鱽硪粋€懶洋洋的男聲。“林驍,”我輕聲說,“我決定好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跋胪耍繙蕚潆x開那個活閻王了?”“嗯。”“行,地址發(fā)我,
哥們?nèi)颇??!睊斓綦娫?,我看著窗外。天色已?jīng)暗了下來。這個囚禁了我三年的牢籠,
我該離開了。第4章今天是蘇念的忌日。三年來,每到這一天,我都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哪里也不去。傅謹言知道,但他從不過問。我從床底的暗格里,取出一個上了鎖的木盒。
里面是我和蘇念所有的回憶。幾張泛黃的照片,十幾封她寫給我的信,
還有那個她為我贏得的、丑萌的布偶。我一張一張地看,一封一封地讀。“溫言,
今天物理課你又睡著了,老師的粉筆頭差點砸到你,還好我?guī)湍銚趿?。下次不許睡了哦,
考不上同一所大學怎么辦?”“溫言,我今天賣菜多賺了五塊錢,
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草莓蛋糕,藏在書包里,明天帶給你?!薄皽匮裕蚁矚g你。
”我的手指撫過照片上她明媚的笑臉,眼眶發(fā)熱。蘇念,我也喜歡你。一直都喜歡。
房門被毫無預兆地推開。傅謹言和葉青青站在門口。葉青青看到我手里的東西,
驚訝地捂住嘴。“謹言哥哥,你看……姐姐她……”傅謹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大步走過來,一把奪過我手里的木盒。“這些是什么?”他問,聲音里壓著怒火。
我伸手去搶:“還給我!”他輕易地躲開,將盒子里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毯上。
照片、信件、布偶……散落一地。他撿起一張我和蘇念的合照,照片里,我們穿著校服,
在集市的攤位前笑得燦爛?!斑@就是你那個忘不掉的男人?
”傅謹言的眼神像是要將照片燒穿?!拔艺f過,和你無關(guān)?!蔽夜蛟诘厣?,想把東西收起來。
葉青青蹲下身,拿起那個布偶,故作天真地問:“姐姐,這個人是誰呀?長得真清秀,
比謹言哥哥還好看呢!”她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傅謹言的怒火徹底被點燃。
他搶過葉青青手里的布偶,又從地上撿起那些信件和照片?!皽匮?,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縱容你了?”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讓你住進傅家,給你最好的生活,
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在我家里,悼念別的男人?”“她不是……”我急著想解釋。“夠了!
”他粗暴地打斷我,“我不想聽!你這么喜歡這些東西是吧?我今天就幫你斷個干凈!
”他拿出打火機?!安灰?!”我尖叫著撲過去。但他比我快。橘紅色的火苗舔上信紙,
瞬間燃起。他把燃燒的信紙扔向地上的照片和布偶?;鸸庥持淇釤o情的臉,
也映著葉青青嘴角得意的笑。“傅謹言!你這個瘋子!”我瘋了一樣想去撲滅那團火,
卻被他死死抓住手臂?!隘傋樱俊彼Φ脷埲?,“我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瘋子!
”他拖著我,逼我看著那些珍貴的回憶一點點化為灰燼。布偶被燒得焦黑,
照片上蘇念的笑臉在火光中扭曲、消失。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了。我停止了掙扎,
身體里的力氣被瞬間抽空?;鸸庀?,地毯上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灰燼?!皽匮裕?/p>
要不是你這么作,我或許根本不會多看葉青青一眼?!备抵斞栽谖叶呎f,他的聲音很輕,
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準地捅進我心臟最柔軟的地方。他以為這是對我的懲罰,
也是一種變相的告白。他以為我會在乎??伤恢?,從他點燃那把火開始,他傅謹免,
在我這里,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我沒有哭,也沒有鬧。我只是平靜地看著那堆灰燼,
然后抬起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那是我三年來,第一次對他笑。傅謹言愣住了。
葉青青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們不懂我這個笑的含義。我慢慢地、清晰地開口,
對傅謹言說:“我們離婚吧?!钡?章“你說什么?”傅謹言的眉頭緊鎖,
顯然沒料到我會提出這個?!拔艺f,我們離婚。”我重復道,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
“離婚協(xié)議我會讓律師擬好送過來,你簽字就行。”葉青青立刻跳出來:“溫言姐姐,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謹言哥哥只是生氣你心里有別人,他都是因為太在乎你了!
你怎么能用離婚來傷害他?”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蓮花。我懶得理她,目光只看著傅謹言。
“你以為你是誰?有資格跟我提離婚?”傅謹言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挑戰(zhàn),“溫言,
收回你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薄安豢赡芰耍抵斞?。”我看著他,
眼神里再也沒有一絲波瀾,“從你燒了它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
就只剩下離婚這一條路了?!闭f完,我轉(zhuǎn)身回房,鎖上了門。我靠在門上,
聽著外面傅謹言暴怒的砸門聲和葉青青的勸解聲,內(nèi)心一片死寂。第二天,傅謹言沒回來。
我猜他是被我的話氣到了,去了公司或者別的住處。葉青青倒是來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