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對，就是那玩意兒。像三九天里沒穿褲子出門，被西伯利亞的寒流迎面吹了三分鐘，
那種深入骨髓的冷，帶著一股子鐵銹味兒，順著我面館的門縫就鉆進來了。我當時正顛著勺，
準備給鍋里的牛骨湯撇去浮沫，手腕一抖，差點把那層凝聚了三個時辰的精華給攪渾了。
“操?！蔽倚睦锪R了一句，不是因為這股劍氣有多牛逼，
而是因為它……把我門口掛著的“今日例湯：蘿卜牛腩”的木牌子，給劈成了兩半。
我那塊牌子是找鎮(zhèn)上最好的木匠老王頭用金絲楠木刻的，花了老子三百個銅板！
門口站著個年輕人，白衣勝雪，長發(fā)飄飄，手里提著一把流光溢彩的長劍，
劍身上“嗡嗡”作響，跟個電動馬達似的。他身上那股子金光晃得我眼睛疼，
活像個二百五十瓦的大燈泡，還自帶一股“天命之子”的味兒，
聞著像燒著了的檀香混著隔壁老張頭家的劣質香水，嗆鼻子。“魔尊墨凡！”年輕人開口了，
聲音洪亮，用了真氣，震得我碗架上的瓷碗都在哆嗦，“我，林傲天，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了結你這萬古魔頭！”我眼皮都沒抬，用長柄湯勺在鍋里攪了攪，
濃郁的肉香混著香料的味道瞬間升騰起來，把那股子劍氣味兒都壓下去了幾分?！芭?，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后抬起頭，看著他，“門口的牌子，三百文。現(xiàn)金還是掃碼？
”林傲天愣住了。他那張英俊得能讓小姑娘三天不吃飯的臉上，布滿了錯愕，
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他可能準備了一百多句臺詞，什么“蒼生何辜”，
什么“血海深仇”，結果第一句就被我給干沉默了?！澳恪阏f什么？”“我說，
”我拿起抹布，擦了擦灶臺上的油星子，一字一頓地說道，“牌子，三百文。我的小本生意，
概不賒賬。你要是沒錢，拿你那把破劍押著也行，雖然看著光污染嚴重，
但融了應該還能打兩把菜刀?！蔽夷芸吹剿~角的青筋在跳動。那股剛剛還氣勢磅礴的劍氣，
現(xiàn)在開始紊亂，像是信號不好的收音機，滋啦作響?！澳悖∥沂莵須⒛愕?！
我是天道欽定的宿命之敵！”他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抓狂?！拔抑腊?。
”我點點頭，一臉的理所當然，“這個月你是第三個了。上一個叫什么葉良辰，
上上個好像姓蕭。對了，你吃飯了嗎？”“我……”林傲天又卡殼了。“沒吃正好，
”我抄起一個大碗，從滾燙的鍋里撈出幾縷筋道的手搟面，澆上一大勺滾燙的牛骨湯，
再鋪上五六塊燉得軟爛入味的牛腩，最后撒上一把翠綠的蔥花?！按汤病币宦?，
湯勺里的熱油往蔥花上一澆，那股子混合了肉香，面香，蔥香的霸道氣味，
瞬間引爆了整個面館。林傲天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手里的劍，
“嗡嗡”聲都小了許多。我把面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放，發(fā)出“當”的一聲脆響。
“先吃飯還是先報仇，你自己選。”我解下圍裙，看著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你要是選吃飯，這碗面二十文。你要是選報仇……麻煩先出去打，打壞了桌椅板凳，
你賠不起。”第二章 天命之子，但送外賣說實話，我那面“萬界水鏡”的畫質不怎么好，
有點糊，偶爾還卡頓，跟沒交網(wǎng)費似的。但即便隔著這層毛玻璃一樣的畫質，
我也能清晰地看到那個叫林傲天的年輕人，正在走一套標準的“主角奇遇”流程。地點，
某個不知名的深山老林事件，腳滑，墜崖。經典。他掉下去的時候，
我還以為這故事就這么大結局了。沒想到崖底不僅沒摔死人，還自帶柔光特效，
開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山洞。洞里，一把插在石頭里的破劍，旁邊還躺著一具仙風道骨的骷髏。
“看到沒，標準套餐來了。”我端起茶杯，對身后那尊跟門神一樣杵著的黑影說道。
我身后站著的是蒼龍，我手下頭號打手，魔界戰(zhàn)力天花板，
一個能徒手把星辰捏成玻璃彈珠的狠人。此刻，他正一臉凝重地盯著水鏡，身上那股子煞氣，
把我剛泡好的大紅袍都快凍成冰坨了。水鏡里，林傲天不負眾望地握住了劍柄，
然后在一陣驚天動地的“BGM”和五毛特效中，把劍拔了出來。
一個半透明的老頭兒——也就是所謂的劍靈，從劍里飄了出來，
聲情并茂地講述了一段關于“天選之子”與“萬古魔頭”的宿命對決史。
林傲天聽得熱血沸騰，眼含熱淚，舉著那把還在“嗡嗡”作響的劍，用盡全身力氣，
對著天空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魔尊！我林傲天來了！洗干凈脖子等著我吧！
”聲音之大，透過水鏡都帶回音，震得我耳朵嗡嗡的。我抿了一口茶，咂咂嘴。
“你看這孩子，”我扭頭對蒼龍說，“嗓子都喊啞了，多辛苦。
咱們魔界是不是有什么潤喉的特產？給他寄點過去，就當是……嗯，扶貧了。
”“噗——”蒼龍沒控制住，一口魔氣噴了出來，
把我旁邊一盆精心養(yǎng)護的幽冥蘭直接吹成了飛灰。他自己也嗆得夠嗆，
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龜裂的表情。“陛……陛下？”他瞪大了眼睛，
仿佛在確認我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您是說……用我們魔界至陰至寒的腐骨草煉制的丹藥，去毒啞他的喉嚨？”“不，
你想多了，”我擺擺手，“就那個用深淵甘草和幽魂花蜜做的喉糖，甜絲絲的，
吃了嗓子舒服。我上次開會說多了話，吃了一顆，效果不錯。”蒼龍沉默了。
他那顆大概能裝下整個宇宙戰(zhàn)爭史的大腦，此刻似乎因為過載而宕機了。足足過了半分鐘，
他的眼神才重新聚焦，迸發(fā)出一陣狂熱的崇拜光芒?！案?！陛下，實在是高！
”他激動地握緊了拳頭，“屬下明白了！您這是要用小恩小惠，
去腐化他那顆純粹的復仇之心！讓他沉浸在您無聲的溫柔里，從而斗志瓦解，道心崩潰！
這……這簡直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至高謀略啊！”我張了張嘴，
看著他那一臉“我悟了”的表情，最后還是決定放棄解釋?！啊牛憷斫獾脤?，
”我清了清嗓子，維持著高深莫測的人設，“去辦吧。對了，寄快遞，記得要貨到付款。
”“屬下遵命！”……三天后，剛剛練完一套“斬神劍法”的林傲天，
收到了一只由地獄三頭犬快遞員送來的包裹。包裹里，是一罐包裝精美的糖果，
和一張用上古魔文書寫的字條。林傲天看不懂魔文，但他身邊的劍靈懂。老劍靈飄了出來，
顫抖著聲音念道：“贈與命中注定的對手，愿你的吶喊，能……能更持久。
落款：一個不愿透露姓名的熱心老魔?！薄柏M有此理！”林傲天捏碎了手里的糖罐，
糖果撒了一地。他俊朗的臉上漲得通紅，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這魔頭！
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他撿起一顆黑漆漆的喉糖，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以為這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嗎？他錯了！這只會讓我復仇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
”說罷，他把那顆喉糖扔進嘴里，嘎嘣一聲咬碎。一股清涼甘甜的滋味，
瞬間滋潤了他干涸的喉嚨。“嗯……還挺好吃?！彼读艘幌?，
然后更加憤怒地咆哮起來：“魔尊！我與你不共戴天！”這一次，他的聲音果然洪亮了許多。
第三章 美人心計，但廚藝不錯自從我給林傲天“扶貧”送了喉糖之后，清靜了大概半個月。
這半個月里，仙界那幫人估計是開會研究了新的作戰(zhàn)方案，結論是：武力不行，就來文的。
于是，他們給我送了個人來。一個女人。據(jù)蒼龍的匯報，此女名叫“清月”，
乃仙界萬年不遇的第一美女，精通琴棋書畫，擅長歌舞劍技，
是仙界用來腐化敵方高層的“王牌武器”。她偽裝成一個家道中落的魔族少女，
混進了我的魔宮。我聽到匯報的時候，正在琢磨晚上是吃紅燒肉還是醬肘子?！巴跖莆淦?？
”我當時就樂了，“他們是沒人了嗎？派個女的來能干嘛？給我搓澡嗎？
”蒼龍一臉嚴肅：“陛下，不可大意！此女身負仙界氣運，一顰一笑皆可動人心魄，
恐有媚術神通，意圖擾亂您的道心！”我擺了擺手：“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對了，通知廚房，晚上紅燒肉和醬肘子都做，我都要?！蔽覊焊鶝]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道心？
我的道心就是好好吃飯，早點退休。一個女人還能比紅燒肉香？結果，當天晚上，
這女人就找上門來了。她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的紗裙，在我那能當籃球場使的寢宮里跳舞。
說實話，跳得還行，腰挺軟，腿也長。但問題是，我剛吃完一份加了兩顆蛋的豪華版牛肉面，
正處于“賢者時間”，只想打嗝，對這種靡靡之音實在提不起興趣。她跳了半個時辰，
見我全程面無表情地在剔牙，估計有點急了，又換了一套方案。第二天，她搬了張古琴，
在我處理公務（批閱“今天中午吃什么”的折子）的時候彈琴。琴聲叮叮咚咚，
跟樓下裝修似的，吵得我腦仁疼。第三天，她換了一身勁裝，開始舞劍。劍光霍霍，
寒氣逼人，挽了七八個劍花，最后“唰”地一下，劍尖停在我眉心前三寸。
整個大殿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我抬起眼皮，瞅了瞅那把還在顫動的劍，
又瞅了瞅她那張因為運功而微微泛紅的俏臉，
很誠懇地給出了我的專業(yè)意見：“劍花挽得不錯，就是核心力量差了點，下盤不穩(wěn)。
”我指了指她的腰，“發(fā)力方式不對，小心別閃到腰。年紀輕輕的，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她那含著“殺氣”和“魅惑”的眼神，瞬間凝固了。連著折騰了好幾天，
估計她也黔驢技窮了。這天，她終于不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而是端著一個托盤，
裊裊娜娜地走了進來?！澳ё鸫笕?，”她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一雙美目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小女子……為您準備了些薄酒小菜，聊表心意?！蔽冶緛硐胱屗畔纶s緊走人，
別耽誤我飯點。但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極其霸道的香氣。
不是那種虛頭巴腦的胭脂香水味，而是……一種混合了醇厚醬香，爆炒蔥姜蒜，
以及頂級食材本身鮮味食物的香氣！我頓時來了精神?！澳眠^來我看看。
”她把托盤放在桌上，三道小菜，一壺酒。一道“金玉滿堂”（蝦仁玉米炒青豆），
一道“游龍戲鳳”（青椒炒肉絲），還有一道“鳳穿牡丹”（香菇雞翅）。我拿起筷子，
夾了一塊雞翅。雞翅被燉得呈誘人的醬紅色，外皮油光發(fā)亮，肉質卻早已被燉得軟爛脫骨。
筷子輕輕一撥，骨肉就分離開來。我把那塊肉放進嘴里?！斑恚?/p>
”一股濃郁的鮮香瞬間在我的味蕾上爆炸開來！咸，甜，鮮，香，
四種味道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淡。肉質嫩滑，
入口即化，那股醇厚的醬汁包裹著舌尖，幸福得我差點把舌頭吞下去。這手藝……絕了！
我眼睛一亮，抬頭看著她，就像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翱梢园?！
這手藝比魔宮那幫廢物廚子強多了！叫什么名字？”清月仙子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竊喜，以為自己的“美人計”終于奏效了。她羞澀地低下頭，
聲若蚊蚋：“小女子……清月……”“清月是吧？”我一拍大腿，當機立斷，“行了，
以后你也別跳舞彈琴了，就專門負責我的伙食！我給你開三倍工資！五險一金……呃，不對，
魔界沒這個?？傊?，待遇從優(yōu)！”清月：“……?。俊蔽叶似鹉潜P青椒肉絲，
一邊往嘴里扒拉，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還有，刺殺什么的就別想了，業(yè)務不熟練，
看著都替你著急?！蔽姨痤^，用筷子指了指她?！澳闵砩夏屈c仙氣，
在我這兒跟黑夜里的螢火蟲一樣，亮得都晃眼。我閉著眼睛都能看見?！薄啊鼻逶孪勺?，
這位仙界萬年一遇的第一美女，手里的托盤“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的臉上，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要來這里”的終極哲學困惑。刺殺計劃，
在她還沒來得及拔刀的那一刻，就因為廚藝太好，而徹底破產了。第四章 魔界內卷，
但老板摸魚魔界的戰(zhàn)略會議室，氣氛有點壓抑。字面意義上的壓抑。
我手下四大魔道元帥里的兩個——蒼龍和血鳳，
正為“先打仙界還是先搞人間”這個議題吵得不可開交。他們倆的魔氣在會議室里對撞，
激蕩出的能量波動，讓我面前那杯剛泡好的碧螺春，水面都在結冰碴子?！拔以僬f一遍！
仙界那幫偽君子才是心腹大患！必須趁他們以為陛下您剛蘇醒，根基不穩(wěn)，發(fā)動閃擊！
三天之內，踏平他媽的南天門！”蒼龍一巴掌拍在用整塊萬年黑曜石打造的會議桌上，
桌子沒事，他手底下冒出了一股青煙。血鳳，一個媚骨天成的女魔頭，此刻卻一臉煞氣，
針鋒相對：“莽夫之見！仙界固若金湯，強攻只會徒增傷亡！人間的信仰才是根本！
只要我們打敗人間王朝，斷了他們的香火根基，仙界那幫老家伙就是無根之木，百年之內，
不攻自破！”“放屁！等一百年，黃花菜都涼了！”“總比你帶著魔界精銳去送死強！
”他們吵得面紅耳赤，唾沫星子橫飛，旁邊的另外兩位元帥——一個玩弄骸骨的巫妖，
一個沉默寡言的巨魔，則在瘋狂地記著筆記，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
似乎想從我的表情里揣測出“老板更偏向哪個方案”。而我，作為這場會議的最高領導，
魔界的至尊，三界神魔都為之顫抖的存在……正戴著最新款的“魔眼VR”，
沉浸式“云旅游”。眼前的畫面，是人間一個叫“臨江古鎮(zhèn)”的地方。青石板路，小橋流水，
白墻黑瓦，夕陽西下，幾個游客正舉著糖葫蘆在橋上拍照。嗯，這風景不錯，挺有生活氣息。
“陛下！”蒼龍見我半天不說話，終于忍不住了，“臣的三天閃擊仙界計劃，請您定奪！
”“陛下！臣的百日打敗人間方案才是萬全之策！”血鳳也不甘示弱。
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四雙（巫妖有三個眼眶，但只有兩個亮著，
就算兩雙吧）熾熱的眼睛，齊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等待著我這個最終BOSS，
為魔界的未來，指明前進的方向。我緩緩摘下頭上的“魔眼VR”，
設備斷開連接的“滴”聲，在寂靜的大殿里格外清晰。我揉了揉眼睛，
一臉向往地開口：“你們說，咱們在人間開個面館怎么樣？”……空氣，凝固了。
蒼龍那張準備好“領命出征”的剛毅臉龐，僵住了。
血鳳那副準備好“闡述方案”的嫵媚表情，也僵住了。巫妖手里的骨筆，
“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巨魔……巨魔可能腦子慢，還在思考我這句話的深層含義?！鞍?？
？？”最終，還是蒼龍率先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發(fā)出了一個充滿了迷茫，困惑，
以及世界觀崩塌的單音節(jié)。我沒理會他們臉上那副“老板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
自顧自地用手指在虛空中劃拉，調出剛才VR里的畫面。“你們看，
就是這個叫臨江古鎮(zhèn)的地方，風景好，游客多，消費潛力大。咱們盤個鋪面，
裝修得古色古香一點，主打牛肉面，肯定火?！薄氨荨菹隆毖P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您……您是想把面館作為我們入侵人間的據(jù)點嗎？用美食來腐化人族的意志？”“不，
”我搖了搖頭，“我就是單純想開個面館，搞點副業(yè)。
”我看著眼前這四個已經徹底宕機的高層管理，嘆了口氣，決定給他們一點實際的動力。
“行了，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人間實地考察一下。這個會議的紀要，回頭整理一份給我。
”我頓了頓，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我看看你們誰的計劃書寫得好。格式最標準，
圖文并茂，數(shù)據(jù)最詳實，辭藻最華麗的那個……年終獎，多發(fā)點?！痹捯魟偮?。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蒼龍和血鳳，瞬間對視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魔氣，坐得筆直，
開始在自己的計劃書上瘋狂修改起來?！吧n龍，你那個字體太丑了，陛下不喜歡！
”“血鳳你閉嘴！你那排版跟狗啃過一樣！還有，這個數(shù)據(jù)圖表，你應該用餅狀圖，更直觀！
”“都別吵了！”巫妖舉起了他的骨筆，“我們應該先統(tǒng)一一下PPT的模板，
封面用黑體一號字，正文宋體三號。我這里有幾個不錯的模板，誰要？友情價，
一個模板換一件千年怨魂的法器。”巨魔撓了撓他那巖石一樣的大腦袋，
甕聲甕氣地問：“那個……年終獎……是啥？”看著為了年終獎而開始瘋狂內卷的四大元帥，
我欣慰地點了點頭?？?，什么征服世界，都不如搞錢重要。這才是企業(yè)文化的核心競爭力。
第五章 勇者上門，但需要排隊說真的，開店比統(tǒng)治魔界累多了。
我的“墨凡面館”在臨江古鎮(zhèn)開張才一個月，就成了遠近聞名的“網(wǎng)紅打卡地”。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