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這本書里為男主傅承凜瘋為男主狂的惡毒女配溫言。原主家道中落,被傅家收養(yǎng),
從此成了傅承凜身邊最偏執(zhí)的舔狗。傅承凜的白月光沈薇薇一皺眉,
他就能毫不猶豫地把我推出去擋刀。我累了,倦了,直接一個三百六十度轉(zhuǎn)體,
撲向了傅承凜他那位禁欲霸總爹。在他五十歲的生日宴上,我端著酒杯,笑得溫軟乖巧。
“叔叔,我不想努力了。”全場死寂,傅承凜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溫言!
我爸都能當(dāng)你爹了!”他那位權(quán)勢滔天的父親,傅謹(jǐn)言,卻攬緊我的腰。
男人成熟的木質(zhì)香將我包裹,他冷眼掃過自己失態(tài)的兒子。然后,他對傅承凜說?!敖袐?。
”第1章傅謹(jǐn)言那句“叫媽”,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深水炸彈。
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凝固了。傅承凜的臉從漲紅變成了豬肝色,又從豬肝色轉(zhuǎn)為鐵青,
精彩紛呈?!鞍?!你瘋了?!”他怒吼,英俊的五官因?yàn)閼嵟で?,“你看清楚她是誰!
她是溫言!一個為了爬上我的床,什么下三濫手段都使得出來的女人!”我身邊的男人,
傅謹(jǐn)言,只是收緊了手臂。他的手掌溫?zé)岫辛?,隔著薄薄的禮服布料,熨帖著我的腰線。
他甚至沒再看傅承凜一眼,而是低頭問我?!八麌樀侥懔??”我眨眨眼,
努力擠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聲線夾得恰到好處?!皼]有,
叔叔……承凜他只是……只是太在乎我了,一時(shí)接受不了。”我這該死的互聯(lián)網(wǎng)茶藝,
信手拈來。傅承凜果然被我精準(zhǔn)引爆,他氣得發(fā)笑:“我在乎你?溫言,你還要不要臉?
你這種女人,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這時(shí),一道嬌弱的女聲插了進(jìn)來。“承凜哥哥,
你別這樣說溫姐姐……”沈薇薇端著一杯紅酒,蓮步輕移,走到傅承凜身邊,
臉上掛著擔(dān)憂和自責(zé)?!岸脊治遥皇俏疑眢w不好,總是讓你擔(dān)心,
溫姐姐也不會……也不會想不開的?!彼f著,眼圈就紅了,仿佛我今天的行為,
是她一手造成的彌天大錯。好家伙,頂級綠茶,顛倒黑白,一句話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還順便給我扣了個“想不開”的瘋子帽子。傅承凜立刻心疼地扶住她:“薇薇,不關(guān)你的事,
是這個女人不知廉恥!”沈薇薇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她看向我,
滿是歉意?!皩Σ黄鸢?,溫姐姐,我不知道你和傅叔叔……我只是……”她話沒說完,
手腕“不經(jīng)意”地一歪。一杯鮮紅的液體,精準(zhǔn)無誤地潑在了我純白的禮服上?!鞍?!
”沈薇薇驚呼一聲,連忙用手去捂嘴,“對不起!對不起溫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我?guī)湍悴?!”她說著就要拿紙巾來碰我。我身子一側(cè),躲進(jìn)了傅謹(jǐn)言的懷里。
男人的胸膛堅(jiān)實(shí)可靠,我埋在他懷里,悶悶地說:“叔叔,裙子臟了?!备党袆C見狀,
怒火更盛:“溫言!薇薇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不就是一條裙子,我賠給你十條!
馬上給薇薇道歉!”看,這就是男主。白月光潑你紅酒,是“不小心”。你被潑了,
就得“大度”,就得“原諒”,不然就是“斤斤計(jì)較”,“得理不饒人”。
周圍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斑@溫言也太作了,以前追著人家兒子跑,現(xiàn)在又勾搭上老子,
真不挑?!薄熬褪牵蛐〗阋豢淳褪呛门?,她肯定是不小心的。”“被潑一下怎么了,
傅少都說賠了,還躲人家爸爸懷里撒嬌,真丟人現(xiàn)眼?!边@些話清晰地傳進(jìn)我的耳朵。
我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那些鄙夷、輕蔑的目光。原主就是這樣,在一次次的公開羞辱中,
被徹底摧毀了自尊,最后走向了毀滅。但我不是原主。我在傅謹(jǐn)言懷里,
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笆迨澹矣悬c(diǎn)冷?!备抵?jǐn)言二話不說,脫下自己昂貴的西裝外套,
披在了我的肩上,將我被紅酒浸濕的狼狽完全遮蓋。然后,他終于抬起眼,
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第一次正眼看向沈薇薇?!暗狼??!彼穆曇舨桓撸?/p>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沈薇薇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她求助地看向傅承凜。
傅承凜立刻站了出來,把我護(hù)犢子一樣護(hù)在身后?!鞍?!薇薇不是故意的!
你為什么要為了這個女人為難她!”傅謹(jǐn)言的目光從沈薇薇身上,移到了自己兒子臉上。
“我再說一遍,讓她,給溫言,道歉?!薄叭绻也荒??”傅承凜梗著脖子,
一副為愛沖鋒的勇士模樣。傅謹(jǐn)言笑了。那是一種極淡的,不帶任何溫度的笑。“傅承凜,
從下個月起,你所有的副卡、車、包括你在公司的職位,都停了。”他平靜地陳述,
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澳闶裁磿r(shí)候,教會你身邊的人懂規(guī)矩了,再什么時(shí)候來找我。
”說完,他攬著我,轉(zhuǎn)身就走,留給所有人一個決絕的背影。傅承凜和沈薇薇僵在原地,
臉上的表情比調(diào)色盤還精彩。我窩在傅謹(jǐn)言懷里,路過傅承凜身邊時(shí),還特意沖他眨了眨眼,
做了個口型?!敖?、媽。”第2章回到傅謹(jǐn)言在頂樓的私人休息室,他才松開我。
寬大的西裝外套滑落,露出我胸前那片刺目的紅酒漬?!叭ハ磦€澡,我讓人送新衣服過來。
”傅謹(jǐn)言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然后便走到酒柜前倒酒,沒有再看我。我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走進(jìn)浴室。熱水沖刷在身上,我看著鏡子里那張年輕又漂亮的臉,陌生又熟悉。這張臉,
頂著“溫言”的名字,在傅承凜身邊蹉跎了整整八年。記憶像是潮水,不受控制地涌來。
原主和傅承凜的初遇,是在一個雨天。十四歲的溫言,父母雙亡,
被親戚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最后被丟在傅家別墅門口。她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渾身濕透,狼狽得像只流浪貓。是十六歲的傅承凜,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到她面前。
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眉眼精致,神情卻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倨傲?!拔梗?/p>
你就是我爸資助的那個拖油瓶?”溫言怯生生地抬頭,只看到少年俊朗的下頜線,
和雨幕中那唯一的光。從那天起,傅承凜就成了她生命里唯一的光。她努力學(xué)習(xí),
拼命想跟上他的腳步,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xué),永遠(yuǎn)跟在他身后。她以為,
只要自己夠努力,夠聽話,總有一天,他會回頭看看自己。可她不知道,有些人,
天生就沒有心。他享受著她的崇拜和付出,卻又鄙夷著她的卑微和討好。他心情好時(shí),
會像逗小狗一樣對她笑一笑。心情不好時(shí),就會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她身上?!皽匮裕?/p>
你能不能離我遠(yuǎn)點(diǎn)?看見你就煩。”“我說過我不喜歡吃甜的,你非要做,是想惡心誰?
”“你以為你住在我家,就是傅家的人了?別做夢了,你只是個寄生蟲。”最傷的一次,
是他們上大學(xué)時(shí)。傅承凜的賽車隊(duì)和人起了沖突,對方人多勢眾,眼看就要打起來。是原主,
一個小姑娘,想也不想就沖上去,擋在了傅承-凜面前?;靵y中,
一根鋼管狠狠砸在她的背上。她疼得眼前發(fā)黑,卻還是死死抱著傅承凜的腰,
哭著求對方:“別打他……求求你們……打我……”后來,傅承凜的朋友都說:“阿凜,
溫言對你真是沒話說,為了你命都不要了?!备党袆C當(dāng)時(shí)是怎么說的?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彈了彈煙灰,嗤笑一聲。“她就喜歡玩這種苦肉計(jì),博取同情罷了,
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找人演的戲。”那句話,透過病房的門縫,清晰地傳進(jìn)原主的耳朵里。
從那天起,原主就徹底瘋了。她變得偏執(zhí),敏感,用盡一切手段想留住傅承凜,
想證明他是愛自己的。結(jié)果,只換來他越來越深的厭惡,和“惡毒女配”的稱號。
回憶到此為止。我關(guān)掉花灑,用浴巾裹住自己。夠了,真的夠了。為這種渣男,不值得。
我走出浴室,傅謹(jǐn)言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一套嶄新的香奈兒套裝放在床上,
旁邊還有一個絲絨盒子。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璀璨的鉆石項(xiàng)鏈,
正是我之前在雜志上看過,傅謹(jǐn)言名下珠寶公司新出的天價(jià)限定款,“深海之心”。呵,
這效率。我換上衣服,戴上項(xiàng)鏈,走到鏡子前。鏡中的女孩,眉眼精致,氣質(zhì)脫俗,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卑微和討好。這時(shí),傅承凜推門闖了進(jìn)來。他看到我,先是一愣,
隨即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項(xiàng)鏈上,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溫言,你還真穿上了?”他走過來,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用這種方式報(bào)復(fù)我?你以為我爸是真心對你嗎?
他只是玩玩你而已!”“玩玩?”我笑了,抬眼看他,“傅承-凜,你是不是忘了,你爸他,
可比你有錢多了?!薄岸遥蔽覝惤?,壓低聲音,“也比你,大方多了。
”傅承凜的呼吸一滯,他死死盯著我,像是要在我臉上盯出個洞來?!澳憔瓦@么賤?為了錢,
連我爸那種老男人都肯伺候?”“老?”我歪了歪頭,故作天真地問,“你爸哪里老了?
他身材可比你好多了。腹肌,人魚線,樣樣都有?!薄安幌衲承┤耍昙o(jì)輕輕,就虛得不行。
”“溫言!”傅承凜被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揚(yáng)手就要打我。我沒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我知道,他不敢。果然,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不是因?yàn)樾能洠?/p>
而是因?yàn)殚T口傳來了他父親的聲音。“傅承凜,你在干什么?!备抵?jǐn)言站在門口,神色冷峻。
傅承凜的手僵在半空,收回也不是,落下也不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我卻在這時(shí),
輕輕掙開他的手,走到傅謹(jǐn)言身邊,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笆迨?,
承凜他……他只是想勸我回心轉(zhuǎn)意?!蔽姨ь^,看著傅謹(jǐn)言,笑得又甜又軟?!八f,
他不能沒有我。”第3章“不能沒有你?”傅謹(jǐn)言重復(fù)了一遍我的話,
目光落在傅承凜僵硬的臉上,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和嘲弄。傅承凜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
“我沒有!爸你別聽她胡說!我怎么可能……”“哦?”我立刻接話,一臉受傷地看著他,
“所以,你剛才說‘溫言,回到我身邊,沒有你我活不下去’,都是騙我的嗎?
”我這信口胡謅的本事,連自己都佩服。
看著傅承凜那副百口莫辯、快要?dú)獾叫募」H谋砬?,我?nèi)心簡直笑開了花。讓你渣,
讓你PUA,今天就讓你嘗嘗被反向PUA的滋味?!澳恪阊趪娙?!”傅承凜指著我,
手指都在抖?!拔覜]有,”我委屈地往傅謹(jǐn)言懷里縮了縮,“叔叔,他兇我。
”傅謹(jǐn)言拍了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撫,然后看向傅承凜,聲音冷了八度?!皾L出去?!薄鞍?!
”“需要我讓保安請你?”傅承凜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最終,
他還是不甘地一跺腳,摔門而去。世界終于清靜了。我松開傅謹(jǐn)言的胳膊,退后一步,
保持了一個安全的社交距離?!爸x謝叔叔,又幫我解圍了?!备抵?jǐn)言看著我,
深邃的眼眸里情緒不明?!澳愕故呛軙梦摇!边@不是問句,是陳述句。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位大佬可不是傅承凜那種草包,不好糊弄。我立刻低下頭,
擺出最無辜的姿態(tài):“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承凜他一直誤會我,
我不想再被他傷害了?!薄八裕蛠韨ξ??”傅謹(jǐn)言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我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木質(zhì)香,混著淡淡的酒氣,莫名讓人心安。
也莫名,讓人覺得危險(xiǎn)?!拔覜]有!”我急急地否認(rèn),“我只是……我只是想找個依靠。
叔叔,你是最好的人選?!薄白詈玫娜诉x?”他輕笑一聲,“因?yàn)槲矣绣X?
還是因?yàn)槲沂撬赣H,能最大限度地刺激到他?”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全中。這位大佬,
簡直是人型讀心機(jī)。我不敢再耍小聰明,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或者說,半真半假地說?!岸加小?/p>
”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我不想再過那種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日子了。
傅承凜給我的,只有羞辱和痛苦。我想為自己活一次。”“叔叔,”我看著他,目光誠懇,
“我知道您什么都不缺,我這種人,您也見得多了。我不敢奢求什么名分,
我只想……安穩(wěn)地活下去。只要您能給我一個容身之處,我什么都愿意做。
”這是我的投名狀。我在賭,賭他對傅承凜這個兒子早已失望透頂,
賭他對這場“父子爭女”的戲碼有點(diǎn)興趣。傅謹(jǐn)言沉默地看了我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要叫人把我丟出去的時(shí)候,他忽然伸出手,輕輕撫上我脖子上的項(xiàng)鏈。
冰涼的鉆石觸碰到他的指尖?!斑@條項(xiàng)鏈,很襯你。”他說。我松了一口氣。賭對了。
第二天,我搬出了那個住了八年卻毫無歸屬感的房間,住進(jìn)了傅謹(jǐn)言在市中心的頂層公寓。
傅承凜氣瘋了。他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給我,我一個沒接,全部拉黑。他找不到我,
就把火氣撒到了沈薇薇身上。我是在刷朋友圈的時(shí)候,看到沈薇薇發(fā)的動態(tài)的。
【圖片:一只純白色的波斯貓,懨懨地趴在貓窩里,眼神憂郁。】配文:“雪球生病了,
不吃不喝,好心疼。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凜哥哥,你快幫幫我!它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下面第一條評論就是傅承凜的。傅承凜:【別急,我馬上帶醫(yī)生過去?!课依湫σ宦?。
來了,經(jīng)典虐點(diǎn)情節(jié)。原著里,沈薇薇這只名叫“雪球”的貓,得了一種罕見的病,
需要一種極其珍貴的草藥做藥引。而那種草藥,恰好是原主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一株養(yǎng)了多年的“還魂草”。原主自然不肯給。結(jié)果,傅承凜直接撬開了她的房門,
搶走了草藥。原主去搶奪,被他推倒在地,額頭磕在桌角,縫了五針。而他,拿著草藥,
頭也不回地去找他的薇薇了。這件事,是壓垮原主的又一根稻草。我放下手機(j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果然,沒過多久,我的手機(jī)就響了。是傅承凜。我劃開接聽,沒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他壓抑著怒氣的聲音?!皽匮裕隳侵赀€魂草呢?”“什么草?”我故作茫然。
“別跟我裝蒜!”傅承凜的耐心告罄,“薇薇的貓病了,急需那株草做藥引!
你馬上給我送過來!”聽聽這理所當(dāng)然的命令口吻。“哦,你說那個啊?!蔽衣朴频卣f,
“不好意思啊,前幾天看著礙眼,就丟垃圾桶了。”“你說什么?!
”電話那頭的傅承-凜聲音陡然拔高,“溫言!你敢!”“我為什么不敢?”我輕笑,
“傅少爺,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我的東西,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你……”傅承凜氣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他大概是冷靜下來了,聲音緩和了些。
“溫言,算我求你。那株草對薇薇真的很重要,只要你肯給我,你要什么補(bǔ)償我都答應(yīng)你。
”“什么補(bǔ)償都行?”“對!”“那好啊,”我對著電話,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你跪下來求我?!钡?章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我能想象到傅承凜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精彩到了極點(diǎn)。讓他下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過了許久,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才從聽筒里傳來。“溫言,你別得寸進(jìn)尺!”“是你說的,什么補(bǔ)償都行。
”我慢條斯理地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傅少爺連這點(diǎn)誠意都沒有,還談什么求人?
”“你做夢!我不可能給你跪下!”“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我說著就要掛電話。“等等!
”他急急地喊住我,“溫言,你到底想怎么樣?非要跟我作對是不是?”“傅承凜,
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收起了笑意,聲音冷了下來,“不是我跟你作對,是你一直在逼我。
那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為了你心上人的一只貓,就把它拱手相讓?
”“那不一樣!薇薇她……雪球?qū)λ齺碚f,不僅僅是一只貓!”“對我來說,
那也不僅僅是一株草?!蔽掖驍嗨?,“那是我的念想?,F(xiàn)在,它沒了,被我丟了。
你可以去垃圾場翻翻看,說不定還能找到?!闭f完,我不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jī)會,
直接掛斷了電話。并且,再次將他拉黑。我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以他的性格,
既然軟的不行,就一定會來硬的。我給傅謹(jǐn)言發(fā)了條信息?!臼迨?,我有點(diǎn)怕。
承凜他好像要來搶東西。】傅謹(jǐn)言幾乎是秒回。【別怕,他進(jìn)不去。】看到這六個字,
我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不愧是霸總爹,安全感爆棚。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傅承凜的瘋狂,
和他對沈薇薇的重視程度。當(dāng)天晚上,公寓的門禁系統(tǒng)忽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bào)聲。
我從監(jiān)控里看到,傅承凜帶著兩個保鏢,正在暴力破解公寓的電子門鎖。警報(bào)聲大作,
物業(yè)的保安很快趕了過來?!案瞪贍?,您不能這樣!這是傅董的私人住宅!”“滾開!
”傅承凜一把推開保安,“今天我非進(jìn)去不可!”我看著監(jiān)控畫面,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大膽,竟然敢硬闖傅謹(jǐn)言的家。我立刻撥通了傅謹(jǐn)言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我就帶上了哭腔?!笆迨?!救我!承凜他帶人砸門了!我好害怕!
”“別開門,鎖好自己,我馬上回來?!备抵?jǐn)言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
瞬間撫平了我大部分的恐慌??砷T外,傅承凜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在連續(xù)幾次密碼錯誤,
指紋識別失敗后,他竟然直接讓保鏢用工具強(qiáng)行破門?!芭椋 薄芭?!
”沉重的撞擊聲一下下傳來,每一次都像砸在我的心上。我害怕得渾身發(fā)抖,躲進(jìn)了臥室,
用柜子死死抵住了門。我知道這是傅謹(jǐn)言的地方,他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樣。
可那種被暴力侵入私人領(lǐng)域的恐懼,還是讓我無法控制地戰(zhàn)栗。就在這時(shí),
沈薇薇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掛斷。她又打了過來。我再次掛斷。
很快,一條短信彈了出來?!旧蜣鞭保簻亟憬?,你別怪凜哥哥,
是我太著急了……雪球它快不行了,醫(yī)生說再沒有還魂草,就撐不過今晚了。我求求你,
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把草藥給凜哥哥吧?!课铱粗@條綠茶味兒沖天的短信,氣得發(fā)笑。
好一朵盛世白蓮。把傅承凜的暴力行為輕描淡寫成“太著急了”,
把自己的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還對我進(jìn)行道德綁架。我直接回復(fù)了兩個字。【滾。
】“砰——!”一聲巨響,公寓的大門被徹底撞開。我聽到傅承凜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最后停在了我的臥室門口?!皽匮?,開門!”他用力地拍打著門板,“我知道你在里面!
把還魂草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死死抵著柜子,一言不發(fā)?!昂?,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門外傳來他憤怒的低吼,緊接著,更加猛烈的撞擊聲響起。
臥室的門板在劇烈的沖擊下開始變形。我嚇得尖叫,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就在門快要被撞開的瞬間,樓下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傅承-凜驚慌失措的聲音?!鞍??
您……您怎么回來了?”撞門聲戛然而止。世界終于安靜了。我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一會兒,臥室的門被輕輕敲響。“言言,是我?!笔歉抵?jǐn)言的聲音。
我爬起來,跌跌撞撞地移開柜子,打開了門。門外,傅謹(jǐn)言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廳里,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傅承凜和那兩個保鏢,像犯了錯的小學(xué)生一樣,低著頭站在一旁。
看到我,傅謹(jǐn)言立刻走過來,將我攬進(jìn)懷里。“別怕,沒事了?!蔽衣裨谒麘牙?,
身體還在不住地顫抖。傅謹(jǐn)言輕輕拍著我的背,然后抬起頭,看向傅承凜,那眼神,
是我從未見過的,徹骨的寒冷?!盀榱艘粋€女人的一只貓,你就敢砸了我的家?
”傅承凜的身體抖了一下,不敢說話?!昂芎?。”傅謹(jǐn)言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平靜得可怕,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傅氏集團(tuán)的繼承人。我會對外宣布,我們父子,斷絕關(guān)系。
”傅承凜猛地抬頭,滿臉的不可置信。“爸!你不能這樣!為……為了一個女人?
”“不是為了她。”傅謹(jǐn)言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是為了你。你讓我太失望了。
”他頓了頓,目光轉(zhuǎn)向我,聲音緩和下來。“言言,你想要什么?”我從他懷里抬起頭,
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然后,我伸手指著傅承凜,聲音帶著哭腔,卻無比清晰?!笆迨?,
我想要他……跪下。”第5章空氣在瞬間凝固。傅承凜的臉色從震驚,到屈辱,再到暴怒,
最后定格成一種荒謬的不可思議。他瞪著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溫言,
你他媽瘋了?”我沒理他,只是用那雙蓄滿淚水的眼睛,執(zhí)拗地看著傅謹(jǐn)言。這是我的報(bào)復(fù),
也是我的試探。我要看看,傅謹(jǐn)言對我的“寵愛”,究竟到了哪一步。傅謹(jǐn)言沒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是在審視我靈魂深處的每一個角落。半晌,
他抬起手,用指腹輕輕擦去我臉頰上的淚痕。然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你沒聽到她的話?”傅承凜的身體猛地一震,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鞍?!
你讓我給她跪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是你兒子!”“我只知道,
你今天差點(diǎn)傷了我的人?!备抵?jǐn)言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或者,你更喜歡我剛才的提議?
”斷絕父子關(guān)系,剝奪繼承權(quán)。和下跪道歉。這是一個選擇題。傅承凜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的拳頭攥得死死的,骨節(jié)因?yàn)橛昧Χ喊?。他的驕傲,他的自尊?/p>
在這一刻被他最敬畏的父親,和他最鄙夷的女人,聯(lián)手踩在了腳下。
我看到他眼中的掙扎和屈辱,心中涌起一陣病態(tài)的快感?!案党袆C,”我開口,聲音不大,
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清,“你知道嗎?三年前,你賽車被人圍堵,
我替你擋下那一棍子的時(shí)候,我的膝蓋,就碎了?!薄搬t(yī)生說,再也無法痊愈。每個陰雨天,
都會疼得鉆心?!薄澳菚r(shí)候,我躺在病床上,聽見你跟朋友說,我是自導(dǎo)自演的苦肉計(jì)。
”我看著他,笑了,眼淚卻流得更兇?!艾F(xiàn)在,我只是想讓你也嘗嘗,膝蓋落地的滋味。
很公平,不是嗎?”傅承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傅謹(jǐn)言的目光也沉了沉,他攬著我肩膀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肮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