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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回到大院，就被怒氣橫生的沈雪芙攔住去路。
“蘇荷，你為什么要偷我的鐲子？”
對于她莫須有的栽贓，蘇荷蹙了蹙眉，冷聲開口：“你問錯人了，我沒有偷你的東西。”
蘇荷想繞過她回房，沈雪芙卻將手中的東西扔到她身上：“如果不是你偷的，你從哪里弄來的丹參？丹參一株五文錢，你有錢買嗎？肯定是你偷了我的鐲子去倒賣！”
“這是怎么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雪芙眼眶一紅，委屈開口：“羨林，當初婆婆給我的手鐲被蘇荷偷走換錢了，你知道那是季家傳家手鐲，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沒有偷?！碧K荷再次出聲解釋。
“你別狡辯了！如果不是你偷的，那么名貴的丹參是從哪里來的？”
面對沈雪芙銳利的追問，蘇荷沉默了。
她很清楚，今日如果說丹參是王醫(yī)生送的，那明天大院就會流傳兩人的流言。
她不能連累別人。
蘇荷閉了閉眼，沉聲開口：“丹參是我上山采的，你的手鐲我沒有看到，也不會去偷?！?/p>
“羨林，你今日要為我做主！”沈雪芙扯住他的衣角，淚眼蒙眬。
院子瞬間安靜下來。
季羨林沉默片刻，轉頭看向蘇荷道：“小荷，道歉?！?/p>
蘇荷如遭雷擊，心口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季羨林，你不信我？”
季羨林抬眸看她，語氣平靜：“事實擺在這里，我要如何信你？”
蘇荷身子重重一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沒偷，不會道歉?！彼⒅捻?，一字一句。
“你...”
季羨林話還未說完，就被沈雪芙柔聲打斷：“羨林算了，小荷不想道歉我們不要逼她?！?/p>
“不過季家不能有手腳不干凈的人，待會讓劉媽打掌心十下，此事就算過去了?！?/p>
聞言，季羨林點點頭：“好，都依你?！?/p>
蘇荷被沖上來的下人死死按住，她的手心被迫向上攤平。
“啪！”
第一下落在掌心，蘇荷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啪！”
第二下更重，掌心變得暗紅，連帶著手指都陣陣發(fā)麻。
院內空曠，只有打手板的聲音在回響。
十下打完，蘇荷的雙手早已紅腫。
掌心的疼像是生了根，就連呼吸都帶著抽疼。
蘇荷僵著手回房。
在路過沈雪芙的房間，她看到季羨林從身后環(huán)住她，手把手教她畫畫。
他神色溫柔，宛如在對待珍寶。
蘇荷看到這一幕，恍惚想起他們戀愛時，他也是這般教自己畫畫。
那時她臉上沾染顏料，他溫柔用指腹為她擦掉。
那時候他說：“我家小荷都把自己化成小花貓了，真可愛，我要把你養(yǎng)在身邊一輩子?！?/p>
一輩子嗎？
不過短短三年，他就把這份溫柔給了別人。
她仰頭想逼回眼淚，可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蘇荷狼狽回到房間，獨自上藥包扎傷口。
自始至終，季羨林都沒來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