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這段代碼要是再報錯，我就把它打印出來吃了。""吃代碼對身體不好。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我背后傳來。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轉(zhuǎn)頭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生站在我身后，黑長直發(fā)，皮膚白得幾乎透明，眼睛大得嚇人。
她手里拿著一杯咖啡，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學姐好。"我立刻換上招牌笑容，
"我是新來的實驗室助理，鴻飛。""我知道。"她把咖啡放在我桌上，"念諾，
博士二年級。"我注意到咖啡杯上貼著一張便利貼：「別熬夜，會猝死?！钪Z」
"給我的？"我指著咖啡，有點受寵若驚。"實驗室只有你一個人。
"她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工位，白大褂下露出一截纖細的腳踝。我喝了一口，
差點噴出來——黑咖啡，苦得要命。抬頭看見念諾學姐正透過電腦屏幕的縫隙觀察我，
被發(fā)現(xiàn)后立刻低下頭。奇怪的人。我心想。那天之后，我發(fā)現(xiàn)念諾學姐總是出現(xiàn)在我周圍。
食堂、圖書館、甚至我常去的那家奶茶店。每次都是巧合，每次她都裝作沒看見我。
直到某個深夜，我在實驗室趕deadline。凌晨兩點，整層樓只剩我一個人。突然，
背后傳來輕微的響動。"學姐？"我回頭，看見念諾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兩盒泡面。"餓了。
"她簡短地說，把一盒推到我面前。我們并排坐著吃泡面。沉默中，
她突然開口："你昨天和文學院的女生說話了。""?。?我回憶了一下，"哦，問路的。
""她問你要微信了。"我差點被面條嗆到："你怎么知道？"念諾沒有回答，
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推到我面前——是我和那個女生的合影，背景是學校櫻花大道。
"這...你拍的？"我瞪大眼睛。"嗯。"她平靜地點頭，"拍得不錯。
"我后背一陣發(fā)涼，但又莫名覺得有點...刺激？"學姐，
你該不會是..."我故意拖長音調(diào)。"是什么？"她轉(zhuǎn)頭看我，
眼睛在熒光屏的照射下亮得嚇人。"暗戀我？"我咧嘴一笑。念諾的表情瞬間變了。
她猛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我的椅背上，把我困在她和電腦之間。
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不是暗戀。"她一字一頓地說，"是明戀。
"我心跳漏了一拍。"從你大一入學典禮那天開始。"她繼續(xù)說，"你作為新生代表發(fā)言，
襯衫第二顆扣子沒扣好。"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襯衫——第二顆扣子確實松著。
"學姐你..."我喉嚨發(fā)干。她突然伸手，輕輕撫過我的領(lǐng)口，把扣子扣好。
指尖擦過我喉結(jié)的瞬間，我渾身一顫。"我的。"她輕聲說，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我和半碗已經(jīng)涼了的泡面。第二天，我在圖書館"偶遇"念諾。
她坐在我常坐的位置對面，面前攤開一本《高級神經(jīng)科學》。"這么巧。"我放下書包。
她頭也不抬："不巧，我查了你的課表。"我哭笑不得："學姐，你這樣有點嚇人。
""害怕了？"她終于抬頭，眼神危險地瞇起。"有點興奮。"我實話實說。念諾愣了一下，
隨即嘴角微微上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變態(tài)。"她小聲說，
耳尖卻紅了。我們開始一起學習——準確地說，是我學習，她看我學習。每當我走神，
就會收到她扔過來的小紙團。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專心」或者「再看手機就殺了你」。
有一次，我故意玩手機想逗她。結(jié)果下一秒，我的手機突然黑屏，
然后跳出一行血紅色的字：『聽話』。我震驚地看向念諾。她晃了晃手里的另一個手機，
屏幕上是我手機的實時畫面。"你黑了我手機？"我壓低聲音。"嗯。"她坦然承認，
"裝了監(jiān)控軟件，還有定位。""這違法吧？""要報警嗎？"她歪頭，
"我可以黑進系統(tǒng)把記錄刪掉。"我一時語塞。按理說我應該感到恐懼，
但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我只覺得...可愛？"學姐，"我湊近她，"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念諾的表情瞬間僵硬。答案顯而易見。"追求別人不是這樣的。"我忍住笑，
"通常是從約會開始，而不是監(jiān)控。""效率太低。"她皺眉。"但更有趣。"我眨眨眼，
"比如現(xiàn)在，你可以請我喝奶茶。"十分鐘后，我們坐在學校奶茶店里。
念諾點了一杯無糖綠茶，給我點了全糖的珍珠奶茶。"太甜了，不健康。
"她盯著我的奶茶皺眉。"但好喝啊。"我故意吸得很大聲。念諾突然伸手，
用拇指擦掉我嘴角的奶漬。然后，在我震驚的目光中，她把手指放進自己嘴里舔了舔。
"確實很甜。"她評價道。我感覺臉燒了起來。這個學姐太會了。"周末有空嗎？"我問。
"有。""去看電影？""約會？"她敏銳地問。"如果你愿意這么叫的話。
"念諾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飛快地寫著什么。我好奇地湊過去，
發(fā)現(xiàn)她在列清單：《約會注意事項》《理想男友標準》《鴻飛觀察日記》..."等等，
"我指著最后一項，"觀察日記是什么？"她翻到那一頁，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我每天的行蹤：『4月15日，鴻飛早上8點起床，吃了兩個肉包。
上課時打了三次哈欠...』"你跟蹤我？"我聲音都變了調(diào)。"保護性觀察。"她糾正道，
"學校變態(tài)很多。""最大的變態(tài)就在我面前。"念諾竟然笑了："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
"我扶額嘆氣，卻忍不住勾起嘴角。這個病嬌學姐，意外地對我胃口。
周末的電影約會如期而至。我提前十分鐘到電影院，卻發(fā)現(xiàn)念諾已經(jīng)等在門口，
手里拿著票和爆米花。"你來早了。"我說。"提前兩小時來踩點。"她平靜地說，
"確認了所有出口和逃生路線。""...為什么？""以防你需要保護。"我哭笑不得，
接過爆米花。指尖相觸的瞬間，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鴻飛，"她嚴肅地說，
"如果電影太無聊，可以牽我的手。""那要是電影很好看呢？""也可以牽。
"她理直氣壯。電影是部爛俗愛情片。放到一半，我側(cè)頭看念諾，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在看屏幕，
而是一直盯著我。"怎么了？"我小聲問。"你比電影好看。"她直言不諱。我心跳加速，
干脆牽起她的手。念諾的手冰涼纖細，卻緊緊回握，仿佛怕我跑掉。散場后，
我們在江灘散步。夜風吹起念諾的長發(fā)，她突然停下腳步。"鴻飛，"她直視我的眼睛，
"做我男朋友。"不是詢問，是陳述。"學姐，一般這種時候應該先問'你喜歡我嗎'。
""你喜歡我嗎？"她從善如流。"喜歡。"我誠實回答，"雖然你有點可怕。
""那就可以了。"她點頭，"現(xiàn)在你是我男朋友了。"說完，她踮起腳尖，
在我唇上輕輕一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退開了，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蓋章確認。
"她宣布。我摸了摸嘴唇，那里還殘留著她草莓唇膏的甜味。這個病嬌學姐，
就這樣霸道地闖進了我的生活。2念諾宣布我是她男朋友的第三天，
我的手機收到了第一條死亡威脅?！鸽x她遠點，不然你會后悔的?！猄」
我盯著這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第一反應是念諾又在玩什么新花樣。
位學姐最近的行為模式已經(jīng)讓我見怪不怪——比如昨天凌晨三點給我發(fā)消息說想聽我呼吸聲，
或者前天在我書包里裝了定位器還附贈一張「怕你走丟」的便利貼。"學姐，"我咬著吸管，
把手機推到她面前，"你的新情趣？"圖書館的燈光下，念諾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密的陰影。
她掃了一眼屏幕，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不是我。"她聲音很輕，卻讓我后背一涼。
"那這個S...""司馬誠。"她打斷我，"我前導師。"我差點被奶茶嗆到。前導師？
死亡威脅？這情節(jié)走向有點過于刺激了。念諾合上面前的《腦神經(jīng)科學前沿研究》，
從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十指在鍵盤上飛舞的速度讓我眼花繚亂，
屏幕上閃過一連串我看不懂的代碼。"他在武漢理工。"三分鐘后，
她轉(zhuǎn)過屏幕給我看——一個中年男人的教職工證件照，旁邊是他的詳細資料，
包括住址、課表和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學姐...這是犯法的吧？"我咽了咽口水。
"他先犯法的。"念諾歪頭，"威脅他人生命安全，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條。
"我該吐槽她隨身攜帶刑法條例嗎？"所以...你們有什么過節(jié)？"我小心翼翼地問。
念諾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節(jié)奏像某種摩爾斯電碼。"他偷了我的研究成果，
我舉報了他學術(shù)不端。他被撤職了。"輕描淡寫的語氣，但我能想象當時的腥風血雨。
學術(shù)界的水有多深，我這個大二學生都略有耳聞。"需要我做什么？"我聽見自己問。
念諾停下敲擊，抬頭看我。她的眼睛在鏡片后顯得格外大，像某種夜行動物。"保護好自己。
"她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你是我的。"這句話本該讓我毛骨悚然，但該死的，
我居然有點心動。當天晚上，我在宿舍樓下見到了司馬誠。他穿著皺巴巴的西裝，
頭發(fā)油膩地貼在額頭上，看起來比照片上落魄許多。"你就是李鴻飛？"他攔住我，
呼吸里有濃重的酒氣。我下意識后退半步："司馬教授？""離念諾遠點。"他逼近一步，
"那女人是個瘋子，她會毀了你。
"我挑眉："這話從發(fā)死亡威脅的人嘴里說出來沒什么說服力啊。"他愣了一下，
隨即冷笑："你以為我在開玩笑？知道她上一個男朋友怎么樣了嗎？退學，精神崩潰，
現(xiàn)在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我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動聲色："證據(jù)呢？""證據(jù)？
"司馬誠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自己去青山精神病院看看吧。
"照片上是個面容憔悴的年輕男子，眼神空洞地看向鏡頭。
背面寫著日期和「第七次電擊治療」。我攥緊照片，抬頭時司馬誠已經(jīng)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宿舍，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理智告訴我應該調(diào)查清楚，
但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別去，別破壞現(xiàn)在的美好。手機震動，
念諾發(fā)來消息：「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帶?！刮要q豫了一下，回復：「肉包，兩個?！?/p>
「好。記得明早有課，別熬夜。」她秒回。我放下手機，把照片塞進抽屜最底層。明天，
我決定去一趟青山精神病院。第二天一早，念諾果然拎著早餐在宿舍樓下等我。
她今天扎了高馬尾，白襯衫配牛仔褲，看起來清爽又青春。
誰能想到這樣的女孩昨晚可能黑進了某個教授的全部隱私？"沒睡好？
"她敏銳地注意到我的黑眼圈。"打游戲。"我接過肉包，香氣讓我胃部一陣歡呼。
念諾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我的臉："撒謊。"我僵住了。她的眼睛太毒，
我的一切偽裝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去見司馬誠了？"她退開一點，語氣平靜得可怕。
"...嗯。""看到了什么？"我猶豫片刻，還是從包里拿出那張照片。
念諾的表情在看到照片的瞬間變得異常復雜——憤怒、悲傷，最后歸于一種詭異的平靜。
"他騙你的。"她輕聲說，"這是我哥。"我瞪大眼睛："什么？""李念誠，
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念諾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三年前抑郁癥自殺未遂，
一直在接受治療。司馬誠是他的主治醫(yī)師。"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腦當場宕機。
"他利用職務之便接近我，偷了我的研究數(shù)據(jù)。"念諾的聲音冷得像冰，
"發(fā)現(xiàn)我哥的情況后，他威脅我如果不交出最新研究就加重治療力度。
"我感到一陣惡寒："這太...""惡心？變態(tài)？"念諾冷笑，
"學術(shù)圈比你想象的臟多了。"我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微微顫抖。
"鴻飛，"她突然抬頭看我，眼神脆弱得不像話，"你會怕我嗎？"這個問題讓我心頭一顫。
我該怕嗎？
一個能黑進任何人手機、隨身攜帶刑法條例、家庭背景復雜得堪比懸疑小說的女孩？
但我只是捏了捏她的臉："怕死了，怕你哪天不要我了。"念諾的眼睛亮了起來，
像夜空中突然點亮的星星。她踮起腳尖，在我耳邊輕聲說："永遠不會。
"這個承諾本該很甜蜜，如果她沒說下一句——"如果你敢跑，我就把你鎖在地下室，
每天只給你吃我做的飯。""...學姐，你做飯好吃嗎？""難吃得要命。"我大笑起來，
在晨光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們倆都有病，但奇怪的是，
這種病態(tài)的關(guān)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活著。那天我沒去成青山精神病院。但周末，
念諾主動提出帶我去見她哥哥。"他狀態(tài)好的時候很溫柔。"車上，念諾難得話多，
"喜歡畫畫，尤其是星空。"青山精神病院比我想象中明亮許多。
走廊墻上掛滿了患者們的畫作，
其中不少署著"L.C."的名字——絢爛的星云、旋轉(zhuǎn)的銀河，美得讓人心碎。
李念誠坐在活動室的窗邊，正在畫一幅向日葵?？吹轿覀?，他露出溫和的笑容："諾諾。
"他比照片上精神許多，只是眼神依然帶著某種遙遠的悲傷。令我驚訝的是，
他和念諾長得幾乎不像——念諾是銳利的美麗，而他則溫潤如玉。"這是我男朋友，李鴻飛。
"念諾介紹道，語氣中有種我從未聽過的柔軟。李念誠打量著我，
目光清澈得不像是精神病人："諾諾從小就不會表達感情，給你添麻煩了。""哥！
"念諾罕見地紅了臉。我笑了："還好，就是偶爾會被死亡威脅。
"李念誠的表情突然變了："司馬誠找你了？"我和念諾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小心他。
"李念誠壓低聲音，"他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我的治療記錄...被他動過手腳。
"念諾握緊了拳頭："我會處理。""別做傻事。"李念誠擔憂地看著妹妹，
"你已經(jīng)為我做得夠多了。"離開時，李念誠塞給我一張小紙條。上車后我才打開，
上面寫著一行字：「諾諾的恐懼比愛多，請溫柔待她?！刮疫o紙條，看向駕駛座的念諾。
她專注開車的側(cè)臉在夕陽下美得像幅畫，但我突然看清了她眼底深藏的不安。
這個看似強勢的病嬌學姐，其實比誰都害怕失去?；爻搪飞?，我握住念諾放在檔位上的手。
她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但沒有抽開。"學姐，"我輕聲說，"下次教我做飯吧。""為什么？
""這樣你把我關(guān)地下室的時候，我們至少能吃頓好的。"念諾笑了，
夕陽把她的笑容染成金色。3司馬誠事件過去兩周后，
我的生活逐漸回歸平靜——如果"平靜"這個詞能用來形容和念諾交往的日子的話。"鴻飛，
張嘴。"實驗室里，念諾用筷子夾著一塊紅燒肉遞到我嘴邊。我乖乖張嘴，肉香在口腔炸開。
"好吃嗎？"她歪頭問。"學姐做的？"我驚訝地瞪大眼睛。"嗯。"她低頭，耳尖微紅，
"第一次做，可能...""完美！"我打斷她，"比我媽做的還好吃。
"這顯然是謊言——肉有點咸，還有點焦。但看著念諾期待的眼神，我寧愿吞下一整罐鹽。
她嘴角微微上揚，從包里拿出一個便當盒："以后每天都有。"我打開盒子，
里面整齊排列著紅燒肉、青菜和米飯。便當盒蓋上貼著一張便利貼：「敢剩飯就殺了你。
——愛你的念諾」典型的念諾式情話。"學姐，"我咬著筷子，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書？"她從包里掏出一本《如何抓住男友的胃》，
封面上還貼著圖書館的標簽。"...你偷的？""借的。"她糾正，"永久借閱。
"我哭笑不得，但心里某個角落軟得一塌糊涂。這個會黑進教授郵箱的學姐，
現(xiàn)在正為了我學做紅燒肉。當天晚上，我在宿舍收到了念諾的短信：「明天有空嗎？
我想去個地方?！埂讣s會？」我回復。「嗯。穿帥點?！沟诙煸缟?，
念諾站在宿舍樓下等我。她今天穿了條淡藍色連衣裙，頭發(fā)松松地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頸。
陽光下，她美得像幅油畫。"去哪？"我問。"秘密。"她牽起我的手。
我們坐公交到了東湖。念諾帶我來到一片僻靜的湖邊草地，從包里掏出野餐墊和食物。
"野餐？"我挑眉，"不像你的風格。
""書上說..."她翻開那本《戀愛的一百種方式》，"這是增進感情的有效方式。
"我忍俊不禁。這個連刑法都能背的學姐，現(xiàn)在居然照著戀愛指南約會。湖風輕拂，
念諾的長發(fā)被吹起。我伸手想幫她撥開臉上的發(fā)絲，她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鴻飛，
"她直視我的眼睛，"我想告訴你一些事。"她的表情太嚴肅，讓我不由得坐直身體。
"關(guān)于我哥哥...和我的家庭。"我安靜地等她繼續(xù)。"我父親是神經(jīng)科學家，
"她輕聲說，"他相信人的情感可以被量化、控制...甚至制造。
"湖面的波光映在她眼里，像碎掉的星星。"我五歲那年，他拿我和哥哥做實驗。注射藥物，
電擊，感官剝奪...為了驗證他的理論。"我的呼吸停滯了。
念諾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但她的手指掐進了我的手腕。"哥哥比我脆弱。
實驗進行到第三年，他崩潰了。父親把他送進精神病院，繼續(xù)'治療'。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她對司馬誠如此憤怒——那個男人和她父親如出一轍。
"母親知道后舉報了父親。他被判刑，但哥哥已經(jīng)..."念諾的聲音哽了一下，
"我發(fā)誓要保護他，用我的方式。"我伸手抱住她。她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
把頭靠在我肩上。"鴻飛，"她的聲音悶在我衣服里，"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可怕？
"我輕撫她的后背，"學姐，你可是連紅燒肉都燒焦的人。"她捶了我一下，但沒用力。
"說真的，"我捧起她的臉，"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念諾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湊近，
在我唇上輕輕一吻。"謝謝。"她說，然后迅速退開，臉紅得像晚霞。野餐后，
我們沿著湖邊散步。念諾突然停下，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給你。"我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枚黑色的戒指。"定位器，"她解釋，"戴上它，我隨時能知道你在哪。
""...這是求婚嗎？""預防措施。"她嚴肅地說，"最近學校附近有變態(tài)出沒。
"我笑著戴上戒指。黑色的金屬環(huán)套在食指上，意外地合適。"學姐，"我晃了晃手指，
"這算不算定情信物？""算監(jiān)視設(shè)備。"她糾正，但嘴角微微上揚。回學校的公交上，
念諾靠在我肩上睡著了。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臉上，睫毛在臉頰投下細小的陰影。
這一刻的她看起來如此普通，如此...脆弱。我突然意識到，這個能黑進任何系統(tǒng)的女孩，
也會因為學做紅燒肉而手忙腳亂；這個隨身攜帶刑法的學姐，也會因為一個吻而臉紅。
車到站時，念諾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抬頭，發(fā)現(xiàn)我在看她，立刻板起臉："看什么？
""看我女朋友。"我咧嘴一笑，"不行嗎？"她哼了一聲，但沒否認"女朋友"這個稱呼。
下車時，她突然說："下周是我哥的生日，他想見你。""好啊。"我毫不猶豫地答應，
"需要準備禮物嗎？""不用。"念諾搖頭，"你能去就是最好的禮物。
"她的語氣如此柔軟，讓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這次她沒有躲開。晚上，
我在宿舍研究那枚黑戒指。它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裝飾品，但我知道里面藏著念諾的"關(guān)心"。
手機震動，念諾發(fā)來消息：「戒指內(nèi)側(cè)有驚喜?！刮易屑毑榭?，
在內(nèi)側(cè)發(fā)現(xiàn)一行小字：「Property of Nian N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