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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死”后第三年,我以對家公司總裁“沈渝”的身份,將前夫傅慎言逼至絕境。

慶功酒會上,我端著香檳,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眾叛親離,公司即將易主。他卻穿過人群,

猩紅著眼抓住我的手腕,聲音喑啞:“沈總,玩夠了嗎?”我維持著完美的假笑:“傅總,

輸不起?”他慘然一笑,那張英俊卻扭曲的臉湊近我耳邊,氣息森冷如毒蛇:“不,你贏了。

公司給你,我的一切都給你。”“作為賀禮,我?guī)闳€好地方。

”他將我拽到郊外一座金碧輝煌、宛如宮殿的建筑前。

當(dāng)我看到墓碑上“愛妻蘇清之墓”的字樣時,血液寸寸冰封。他擁住我,

語氣是淬了毒的溫柔:“喜歡嗎?我為你修的金陵。從今以后,你就在這里,

永生永世地陪著我。”1.三年前,我叫蘇清,是傅慎言的秘書,也是他藏在暗處的妻子。

我為他打理公司,處理最棘手的事務(wù),甚至為他擋過刀。所有人都說傅慎言愛我入骨,

可這份愛,是一座華麗的囚籠。我的手機(jī)被監(jiān)控,社交被限制,

連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要由他決定。他的愛是烈火,是深淵,試圖將我吞噬、同化,

讓我成為他最完美的附屬品。終于,我受不了了。我策劃了一場精密的“意外車禍”,

車子墜海,尸骨無存。我用三年的時間,在海外整容換面,改名沈渝,積攢資本,

然后像一條最耐心的毒蛇,回到這座城市,準(zhǔn)備咬斷他的喉嚨。而今晚,就是收網(wǎng)的時刻。

酒會上,燈光璀璨,我一身猩紅色長裙,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賓客之間。他們口中,

我是那個從華爾街歸來,手段狠辣、神秘莫測的女總裁沈渝。傅慎言的公司,傅氏集團(tuán),

在我一系列精準(zhǔn)的商業(yè)狙擊下,股價暴跌,資金鏈斷裂,已經(jīng)成了我囊中之物。我看到他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身形依舊挺拔,卻掩不住滿身的疲憊與落寞。三年不見,他瘦了很多,

眼底是化不開的陰郁,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孤狼。真是……賞心悅目。

我的助理小陳在我身邊低聲說:“沈總,傅慎言好像一直在看你?!蔽夜雌鸫浇?,

端起一杯香檳,主動朝他走去?!案悼?,”我舉杯,聲音清脆,“久仰?!彼劼曓D(zhuǎn)頭,

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死死地鎖在我的臉上。有那么一瞬間,我看到他眼中閃過驚濤駭浪,

仿佛要將我整個人看穿。我這張臉,為了避免麻煩,只保留了和“蘇清”三分的相似度。

但就是這三分,也足以讓他失神?!拔覀儭遣皇窃谀囊娺^?”他開口,

聲音比三年前更加沙啞,帶著一種長久壓抑的痛楚。我輕笑一聲,

將一絲恰到好處的疏離和玩味掛在臉上:“傅總,這種搭訕方式,是不是有點過時了?

”他的視線像X光,一寸寸地掃過我的眉眼,最后落在我耳垂的一顆小痣上。那是整容時,

我特意要求醫(yī)生留下的。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屬于蘇清的印記。他的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

眼神中的瘋狂與偏執(zhí)幾乎要溢出來?!澳愫芟袼?。”他說,像是在對我,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哦?她?”我故作好奇,“傅總的白月光嗎?”提及“她”,

傅慎言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整個宴會廳的人,

誰不知道三年前那場意外,帶走了傅氏集團(tuán)總裁最心愛的女人。這三年來,

傅慎言變得愈發(fā)喜怒無常,陰鷙狠戾,商場上人人畏懼。他死死地盯著我,

一字一句地問:“你叫什么名字?”“沈渝?!蔽矣哪抗?,沒有絲毫退縮,

“渝快的渝。”傅慎 V.S. 沈渝。我就是要用這個名字,時時刻刻提醒他,

他是如何被我擊敗的。2.傅慎言沒有再說話,

只是用那種幾乎要將我靈魂都剝離出來的眼神,看了我很久很久。

直到他的特助林航匆匆趕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傅慎言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復(fù)雜得讓我心驚。有懷疑,有探究,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野獸般的渴望。他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決絕而蕭索。我知道,

林航告訴他的,一定是我方已經(jīng)啟動最終收購程序的確認(rèn)消息。游戲,正式進(jìn)入終章。

小陳走過來,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沈總,剛才傅慎言的眼神太嚇人了,跟要吃人似的。

他不會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發(fā)現(xiàn)什么?”我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猩紅的酒液映著我同樣猩紅的唇,“發(fā)現(xiàn)我長得像他死去的太太,

然后對我這個仇人一見鐘情,上演一出狗血的替身文學(xué)?”我笑了,眼底卻沒有半分溫度。

“放心,他現(xiàn)在自顧不暇,沒空理我這個‘陌生人’?!苯酉聛淼膸滋?,

我加大了對傅氏的攻勢。我高價挖走了他們最后的技術(shù)核心團(tuán)隊,

又截胡了他們賴以續(xù)命的一筆海外大訂單。傅氏集團(tuán)的股價,應(yīng)聲跌停。

我每天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屏幕上綠色的曲線,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父親,哥哥,

你們看到了嗎?我一點一點地,正在摧毀這個男人最引以為傲的一切。很快,

傅慎言約我見面。地點是在一家私人會所,只有我們兩個人。他看起來比酒會那天更加憔悴,

眼下是濃重的青黑色,襯衫的領(lǐng)口也隨意地敞著,透著一股頹廢的性感?!吧蚩偟氖侄?,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彼_門見山,語氣里滿是嘲諷。我優(yōu)雅地交疊雙腿,

靠在沙發(fā)上:“商場如戰(zhàn)場,傅總第一天知道?”他點燃一根煙,煙霧繚繞中,

他的臉龐顯得有些不真切?!澳阆胍凳?,我可以給你?!彼蝗徽f。我愣了一下,

有些意外。這不像傅慎言,他是一頭寧愿戰(zhàn)死也不會投降的雄獅。“條件呢?”我問。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將煙霧緩緩?fù)鲁?,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陪我吃頓飯。

”我的心猛地一跳?!案悼?,我沒時間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薄安皇怯螒颉?/p>

”他掐滅了煙,身體前傾,一雙黑眸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3.我心臟漏跳一拍,面上卻不動聲色?!拔沂钦l,我的履歷上寫得很清楚。

傅總?cè)绻信d趣,不如花錢去查。”“我查了。”傅慎言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敲在我心上,

“沈渝,孤兒,被海外一對華裔夫婦收養(yǎng),畢業(yè)于哈佛商學(xué)院,在華爾街戰(zhàn)績斐然。

履歷完美得……像一張精心編織的假網(wǎng)?!蔽业氖种冈谏韨?cè)悄然收緊。我早就料到他會查我,

我所有的一切都經(jīng)得起推敲?!八阅??”我反問,“傅總查到了什么?”他沒有回答,

而是換了個話題:“你喜歡吃什么?”我蹙眉:“這和我們的談話有關(guān)系嗎?

”“你喜歡吃日料,不喜歡吃芥末。你喜歡喝清酒,但不能超過三杯。你喜歡吃甜點,

最愛的是抹茶千層?!彼空f一句,我的心就沉下一分。這些,都是蘇清的喜好。

我強(qiáng)撐著鎮(zhèn)定:“傅總是把我當(dāng)成你的那位亡妻了?可惜,我不是她。我不吃日料,

對酒精過敏,而且從不碰甜食。”我說的是沈渝的習(xí)慣。為了成為沈渝,

我逼著自己改變了所有的口味和偏好。傅慎言死死地盯著我,

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笆菃幔俊彼吐曊f,

眼中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也許是我認(rèn)錯了。”那頓飯,最終還是沒吃成。

我以有重要會議為由,提前離場。走出包廂的那一刻,我后背的冷汗瞬間浸濕了衣衫。

我以為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卻忘了傅慎言是怎樣一個偏執(zhí)到骨子里的男人。他對我,

不是懷疑,而是近乎瘋魔的篤定?;氐焦?,小陳立刻迎了上來,臉色凝重:“沈總,

傅慎言那邊有動作了?!薄笆裁磩幼??”“他……他把傅氏名下最賺錢的一塊地,

低價轉(zhuǎn)讓給了我們的對家公司。”我猛地一怔:“什么?”這完全是自殺式的行為!

那塊地是傅氏最后的底牌,足以讓他們撐過這次危機(jī)。他把它讓出去了?“為什么?

”我無法理解。小陳搖了搖頭:“不清楚。就像是……故意在給我們送人頭一樣。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傅慎言到底想干什么?他明明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了,

為什么還要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舉動?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閃過。

他不是在投降,他是在引誘我。他要把傅氏這個巨大的誘餌擺在我面前,

讓我一步步走進(jìn)他設(shè)好的陷阱。他想看的,不是傅氏的覆滅,而是我親手摧毀傅氏后,

那張勝利者的面具下,究竟藏著怎樣的靈魂。這個瘋子!4.接下來的日子,

傅慎言的行為愈發(fā)詭異。他開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配合我的收購。我這邊剛準(zhǔn)備動手,

他那邊就主動爆出漏洞。我的人還沒接觸到他的高管,他就已經(jīng)提前將人開除,

仿佛是在為我掃清障礙。傅氏集團(tuán)這艘商業(yè)航母,在他親手掌舵下,

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我這座冰山直直撞來。公司上下都沉浸在即將勝利的喜悅中,

只有我和小陳,感到了徹骨的寒意?!吧蚩?,這太不正常了?!毙£悜n心忡忡,

“傅慎言就像是在……獻(xiàn)祭。他在用整個傅氏,來賭一件事情?!蔽耶?dāng)然知道他在賭什么。

他在賭我就是蘇清。他在用這種方式逼我,試探我。如果我是個純粹的商人,

面對這種唾手可得的肥肉,只會欣喜若狂。

可如果我是蘇清……看到他親手毀掉我們曾經(jīng)共同奮斗過的一切,我不可能無動于衷。

他在等我露出破綻?!俺磷狻!蔽覍ψ约赫f,也對小陳說,“他想玩,我們就陪他玩到底。

把收購計劃,提前?!蔽也荒茉俦凰麪恐亲幼吡恕N乙米羁斓乃俣?,最狠的手段,

結(jié)束這場游戲。那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從公司出來時,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的車剛好送去保養(yǎng),正準(zhǔn)備叫車時,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

露出傅慎言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吧宪?,”他言簡意賅,“我送你?!薄安槐亓?,傅總。

我們還沒熟到這個地步。”我冷冷地拒絕。他也不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雨水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fā),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蘇清,”他突然開口,

叫出了那個我以為今生再也聽不到的名字,“你以前……最怕打雷了?!鞭Z隆——一聲巨雷,

恰逢其時地在天際炸響。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這個小習(xí)慣,連我自己都快忘了。

從小我就怕打雷,每次雷雨天,都必須有人陪著。和傅慎言在一起后,每到這種天氣,

他都會放下一切工作趕回來陪我。他會把我緊緊抱在懷里,用手捂住我的耳朵,

直到雷聲過去。而現(xiàn)在,他用這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的秘密,像一把尖刀,

精準(zhǔn)地插進(jìn)了我的偽裝。我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掌心,用疼痛來維持清醒。

“傅總真的認(rèn)錯人了?!蔽姨痤^,迎著他探究的目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而且,

就算我是你的蘇清,你覺得,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會害怕區(qū)區(qū)雷聲嗎?”說完,

我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雨幕,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從后視鏡里,我看到那輛賓利,

像一頭沉默的野獸,固執(zhí)地停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沒有離開。那一晚,我做了一整夜的噩夢。

夢里,我又回到了那場車禍。車子失控地沖向大海,冰冷的海水從四面八方涌進(jìn)來,

將我淹沒。我拼命地掙扎,卻只看到傅慎言站在岸上,冷漠地看著我,一步步沉入深淵。

5.傅慎言的心理戰(zhàn),比我想象的更難對付。他不再在商業(yè)上與我對抗,

而是將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了我的生活中。他會匿名給我送來一束我曾經(jīng)最喜歡的白玫瑰。

他會買下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每天推出一款我曾經(jīng)贊不絕口的甜點。

他甚至在我常去的畫廊,包下整個展廳,展出的全是我當(dāng)年最欣賞的一位小眾畫家的作品。

他無孔不入,用蘇清的過去,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我層層包圍。他在提醒我,

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子,都逃不出他的掌控。我開始失眠,精神高度緊張。小陳看在眼里,

急在心里:“沈總,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傅慎言就是個瘋子,他要把你也逼瘋!

”我何嘗不知道。但我不能退。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為這一天準(zhǔn)備了三年,

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我的家人還在等我為他們討回公道?!鞍炎罱K收購方案給我。

”我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明天,召開董事會,我要讓傅氏,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是最后的戰(zhàn)役。只要過了明天,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第二天,傅氏集團(tuán)的董事會。

我作為最大的收購方,坐在主位上。傅慎言坐在我的對面,他今天穿了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

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整個人看起來平靜得有些反常。會議的流程很簡單,

傅慎言將簽署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從此傅氏集團(tuán)將正式更名為沈氏集團(tuán)。

當(dāng)律師將文件遞到他面前時,他沒有立刻動筆。他抬起頭,目光越過長長的會議桌,

直直地看向我?!霸谶@之前,”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我想請沈總,先看一樣?xùn)|西?!彼腥硕笺蹲×?。我也皺起了眉:“傅總,現(xiàn)在是董事會,

請不要做一些與會議無關(guān)的事情?!薄安唬苡嘘P(guān)。”他朝林航使了個眼色,林航會意,

將一個平板電腦放到了投影儀上。屏幕亮起,出現(xiàn)了一段視頻。視頻的畫面很模糊,

像是在一個地下停車場。畫面中,一個男人將另一個男人打倒在地,然后拖進(jìn)了一輛面包車。

當(dāng)鏡頭拉近,我看到那個被打倒的男人的臉時,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那是我的哥哥,

蘇陌。6.三年前,哥哥發(fā)現(xiàn)了傅慎言商業(yè)犯罪的證據(jù),準(zhǔn)備交給警方。

然而就在去警局的路上,他遭遇了“意外車禍”,當(dāng)場死亡。警方給出的結(jié)論是疲勞駕駛,

意外事故。我從不相信??晌覜]有證據(jù)。現(xiàn)在,傅慎言竟然將這段視頻,

堂而皇之地放了出來。視頻還在繼續(xù)。畫面切換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廠,

我的哥哥被綁在椅子上,渾身是血。傅慎言走了進(jìn)去。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的哥哥,

臉上帶著我熟悉的,那種掌控一切的冷漠?!白C據(jù)呢?”他問。

哥哥啐了一口血沫在他臉上:“傅慎言,你這個畜生!你會有報應(yīng)的!”傅慎言擦了擦臉,

笑了。“報應(yīng)?”他輕聲說,“我的報應(yīng),就是蘇清。只要她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

”“你把她當(dāng)成什么?你的護(hù)身符嗎?她遲早會知道你的真面目,會離開你!”“她不會。

”傅慎言的語氣篤定得可怕,“她愛我。就算我殺了你,她也只會是我的?!闭f完,

他從手下那里接過一根鐵棍,毫不猶豫地,一棍一棍,砸在了我哥哥的腿上。凄厲的慘叫聲,

通過音響,回蕩在整個會議室。我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指甲深深地陷進(jìn)肉里,

才沒有讓自己失聲尖叫出來。原來不是車禍……原來我的哥哥,是這樣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視頻的最后,是傅慎言冰冷的聲音。“處理干凈點,做成意外的樣子。”視頻播放完畢,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這血腥殘忍的畫面震驚了,他們驚恐地看著傅慎言,

仿佛在看一個魔鬼。而那個魔鬼,此刻正含笑看著我。他的眼神溫柔又殘忍?!吧蚩?,

”他輕聲問,“這段視頻,精彩嗎?”我的身體在發(fā)抖,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我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查到了我所有的背景,

知道我是蘇清,也知道我回來的目的。他知道商業(yè)上的打擊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夠了。

所以他選擇用這種最殘忍的方式,撕開我偽裝的面具,逼我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他在向我示威。

你看,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我殺了你的哥哥,害死了你的父親??赡?,蘇清,

又能奈我何?你愛了我那么多年,就算我罪無可赦,你的心里,

難道真的能對我沒有一絲感情嗎?他在賭,賭我心底那點可憐的,早已被我親手埋葬的愛。

7.我緩緩地抬起頭,對上了他那雙勢在必得的眼睛。我笑了?!熬??!蔽逸p輕鼓掌,

清脆的掌聲在死寂的會議室里顯得格外刺耳,“傅總真是好手段。為了不讓公司被收購,

竟然偽造出這樣一段視頻來污蔑自己,真是讓我佩服。”傅慎言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沒想到,在看到這樣血淋淋的真相后,我還能如此平靜?!皞卧欤俊彼穆曇衾淞讼氯?,

“蘇清,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最后那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失控了。一直以來,

他都像個高高在上的獵人,享受著戲弄獵物的快感??涩F(xiàn)在,獵物非但沒有落入陷阱,

反而用一種看小丑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拔以僬f一遍,我叫沈渝。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至于你口中的蘇清,

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被誰害死的,我想傅總比我更清楚。”“現(xiàn)在,請你簽了這份協(xié)議。

否則,這段有趣的‘偽造視頻’,我想很快就會出現(xiàn)在警方的證物袋里?!蔽覍⑺卉?。

他用這段視頻逼我,我就用這段視頻,送他進(jìn)監(jiān)獄。傅慎言死死地瞪著我,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中的血絲一根根爆出,像是要從眼眶里裂開。他輸了。輸?shù)靡粩⊥康亍?/p>

他以為掌控了一切,卻沒料到,我對他,早已沒有了半分情愛,只剩下徹骨的恨。

會議室里的其他人,早已被這驚天的反轉(zhuǎn)嚇得噤若寒蟬。在長久的對峙后,傅慎言突然笑了。

那笑聲嘶啞而絕望,像是瀕死野獸的哀鳴。他拿起筆,

在協(xié)議上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將文件狠狠地摔在我面前?!吧蛴?,

”他咬牙切齒地叫著我的新名字,“你贏了?!?.收購案塵埃落定。傅氏集團(tuán),

這個曾經(jīng)的商業(yè)帝國,一夜之間改姓沈。我成了這場戰(zhàn)役最終的勝利者。當(dāng)晚,

公司舉辦了盛大的慶功酒會。我穿著那身猩紅色的長裙,接受著所有人的祝賀和奉承。

可我的心里,卻沒有任何喜悅。復(fù)仇的快感,遠(yuǎn)沒有我想象中那么酣暢淋漓。

它更像一把雙刃劍,在刺傷敵人的同時,也讓我自己鮮血淋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

他曾是這座城市里最受人尊敬的企業(yè)家,卻被傅慎言用卑劣的手段逼得破產(chǎn),最終不堪受辱,

從公司的頂樓一躍而下。我想起了我的哥哥。他本該有大好的前程,卻為了保護(hù)我,

為了搜集傅慎言的罪證,慘死在他手中。而我,為了復(fù)仇,拋棄了身份,改變了容貌,

活成了一個我自己都快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這一切,真的值得嗎?就在我失神的時候,

一道熟悉的身影,撥開人群,徑直向我走來。是傅慎言。他沒有收到邀請,卻不請自來。

他今天的狀態(tài),比在董事會上更加糟糕。他喝了很多酒,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虛浮,

那雙總是精光四射的眼睛,此刻卻布滿了血絲,像是幾天幾夜沒合眼。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位昔日的王者,如今的敗軍之將。他走到我面前,一言不發(fā),

只是用那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我。“傅總,這里不歡迎你?!蔽依湎履槪铝酥鹂土?。

他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燙,力氣大得驚人,

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吧蚩偅鎵蛄藛??”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

我掙扎了一下,沒掙開?!案悼?,請你放尊重一點!否則我叫保安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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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1 13:1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