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執(zhí)念。我開始理解,她那些偏執(zhí)瘋狂的行為背后,
是長達幾個世紀的孤獨,和深入骨髓的不安。她不是單純的壞。她只是一個同樣可悲的靈魂。
她帶我“參觀”了她的商業(yè)帝國。我這才知道,這個城市,乃至這個國家的經(jīng)濟命脈,
幾乎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她為我建立的這個“金絲籠”,是字面意義上的,
用金錢和權力打造的,絕對安全的堡壘?!拔覔碛幸磺?,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她把我放在她的肩膀上,和我一起眺望著城市的夜景?!爸钡轿艺业侥?。
”我們沉默地看著腳下的萬家燈火。許久,她忽然問我?!叭绻易冃×耍推胀ㄈ艘粯痈?,
你是不是就不會怕我了?”我沉默了。我無法回答。怕?或許吧。但現(xiàn)在,那份恐懼里,
夾雜了太多復雜的東西。憐憫,依賴,還有一絲我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心動。
她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常態(tài),笑著把我捧回掌心?!皼]關系。
”“這樣你才跑不掉?!彼脑捳Z依然霸道,卻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無可奈何的撒嬌。
我們之間,依然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這讓我感到一種無力的悲哀。
8平靜的日子沒有持續(xù)太久。我發(fā)現(xiàn)沈千凝的技術出現(xiàn)了不穩(wěn)定的跡象。
她用來維持這個獨立世界空間坐標的儀器,開始頻繁地發(fā)出警報。每次警報響起,
她都會把自己關在書房很久。出來時,臉色都比之前更蒼白。書房里,
那個我曾經(jīng)無比恐懼的地方,一個不穩(wěn)定的空間裂縫偶爾會閃現(xiàn)。銀色的,
像一道撕裂的傷口。裂縫對面,似乎就是我原來的世界。沈千凝的身體也開始變得虛弱。
有幾次,我看到她的身體會不受控制地短暫變小一些。雖然還是比我高大得多,
但那種絕對的,壓倒性的體型差在縮小。她察覺到了我的注視。一天晚上,她把我放在床頭,
平靜地告訴我?!澳菞l裂縫,是回家的路?!彼f,她的力量在衰退,
用來“復活”我時透支了太多本源能量?,F(xiàn)在,維持這個世界的穩(wěn)定,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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