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不在，別裝了。"繼父冷冷地扔下這句話。 我正要反駁，腦子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小雨怎么又不吃早飯？會餓壞身體的...要不要給她準備點牛奶？】 我愣住了。 這聲音...是繼父的？ 【她是不是討厭我？每次我一開口她就跑，算了，還是別管了?！?我震驚地看著面無表情的沈墨寒。 原來，這個冷漠的男人，心里竟然...
我叫林小雨。
媽媽再婚三年了。
繼父沈墨寒，35歲，公司高管。
高冷，話少，眼神永遠像在看陌生人。
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直到今天早上。
媽媽出差了，家里就剩我和他。
我從房間出來準備上學，看到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
沈墨寒坐在餐桌旁看報紙，連頭都沒抬。
"你媽不在，別裝了。"他冷冷地說。
我心里一沉。
果然，沒有媽媽在，他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
正想直接出門，腦子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小雨怎么又不吃早飯？會餓壞身體的...】
我猛地停下腳步。
這聲音...
是沈墨寒的？
我轉過頭，他依然低著頭看報紙，表情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但那個聲音還在繼續(xù)：
【要不要給她準備點牛奶？但是她好像不太愛喝純牛奶，昨天我看到她買的是草莓味的...】
【算了，她看起來不想和我多待，還是別多事了。】
我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什么情況？
我能聽到他的心聲？
沈墨寒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眼神依舊冷淡："還不走？遲到了別找借口。"
但我聽到的卻是：
【小雨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要不要開車送她去學校？但她應該不愿意吧...每次我主動她都躲得遠遠的?！?/p>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個表面冷漠的男人，心里竟然在關心我？
"我..."我剛想說話。
他已經重新低下頭看報紙了。
【她是不是想說什么？算了，還是不要期待太多，她討厭我很正常?！?/p>
【畢竟我搶走了她最愛的媽媽。】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
原來他知道。
他知道我討厭他。
但他心里竟然是這樣想的...
"沈叔叔。"我開口叫他。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他明顯愣了一下，抬起頭看我。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叫我了？還是沈叔叔？】
【不是直接無視我？】
"怎么了？"他問，聲音依舊平淡。
我看著桌上的早餐，心里五味雜陳。
"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他點頭，"你媽走之前囑咐的。"
【不是的，是我想給你做的...】
【但這樣說你應該更容易接受?！?/p>
我心里一震。
原來如此。
"謝謝。"我輕聲說。
然后走到餐桌旁坐下。
沈墨寒明顯更加驚訝了。
【她坐下了？】
【是準備吃早餐了嗎？】
【太好了...不對，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
我拿起一片吐司，咬了一口。
味道很好，比媽媽做的還要好。
"好吃。"我說。
這句話像是按了什么開關。
沈墨寒的心聲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她說好吃！】
【小雨說我做的早餐好吃！】
【要不要問問她還想吃什么？不行，太突兀了?！?/p>
【冷靜，沈墨寒，冷靜?！?/p>
我偷偷看他。
他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耳朵有點紅。
挺可愛的。
等等，我剛才想什么？
可愛？
沈墨寒？
我搖搖頭，繼續(xù)吃早餐。
【她多吃點就好了，太瘦了。】
【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她胃口？她平時很少在家吃飯?！?/p>
【算了，能吃一頓就不錯了?！?/p>
我聽著他的心聲，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酸酸的，澀澀的。
原來這三年來，我一直誤解他了嗎？
"沈叔叔。"我又開口。
【又叫我了？】
【今天是怎么了？】
"嗯？"他應了一聲。
"你...喜歡我媽媽嗎？"
這句話一出口，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問這個干什么？】
【是覺得我配不上她媽媽嗎？】
【還是...擔心我對她媽媽不好？】
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老實地說，"你們平時...也不怎么親密。"
【因為我不想讓你覺得尷尬啊...】
【在你面前，我總是不知道該怎么做。】
【生怕做錯了什么讓你更討厭我?！?/p>
他的心聲讓我鼻子一酸。
這三年來，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個家的平衡。
而我卻一直以為他只是個占了便宜還嫌麻煩的男人。
"我覺得你們應該多親密一點。"我說。
他愣住了。
【她這是...在給我建議？】
【還是在試探什么？】
【不會是覺得我對她媽媽不夠好吧？】
"我是說真的。"我看著他，"媽媽其實很希望你能多關心她一點。"
【小雨在為她媽媽說話？】
【她是不是沒有我想象中那么討厭我？】
他的眼神軟了一些："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我背起書包準備上學。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叫住我：
"小雨。"
我回頭："怎么了？"
【想說帶你去學校，但她會同意嗎？】
【算了，還是別冒險了?！?/p>
"路上小心。"他說。
我點點頭："好。"
剛走出小區(qū)，我的手機響了。
是沈墨寒發(fā)來的消息：
"中午回家吃飯嗎？我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我看著這條消息，心里暖暖的。
原來他連我愛吃什么都記得。
我回了個"好"。
然后聽到他的心聲從身后遠遠地傳來：
【她答應了！】
【要趕緊去買排骨！】
我忍不住笑了。
這個表面高冷的繼父，內心竟然這么...單純。
走在上學的路上，我開始回想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
他從來不會直接關心我，但總會讓媽媽轉達。
他不會和我多說話，但每次我生病，家里總會多出我需要的藥。
他不會送我上學，但每次下雨，門口總會多一把雨傘。
原來這些都是他做的。
而我卻一直把這些歸功于媽媽的細心。
想到這里，我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三年來，我一直給他臉色看。
一直覺得他是入侵者。
一直覺得他搶走了我的媽媽。
但實際上，他比我更小心翼翼。
比我更害怕破壞這個家的和諧。
我掏出手機，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和媽媽。"
很快，他回了消息：
"應該的。"
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開心。
因為我能聽到他的心聲。
能聽到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到了學校，我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滿腦子想的都是繼父的心聲。
他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關心？
他為什么不直接表達？
是因為害怕嗎？
還是覺得沒有資格？
下課的時候，室友小婷湊過來：
"小雨，你今天怎么了？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什么。"我搖搖頭。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她關心地問，"你繼父又惹你媽媽生氣了？"
以前我總是和室友抱怨沈墨寒。
說他冷漠，說他不合群，說他讓家里氣氛很壓抑。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太幼稚了。
"沒有。"我說，"我繼父...其實挺好的。"
小婷驚訝地看著我："你發(fā)燒了？"
"沒有。"我笑了笑，"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可能一直誤解他了。"
"怎么說？"
我想了想，決定不告訴她我能聽到心聲的事。
"就是...覺得他其實很關心我們，只是不太會表達。"
"是嗎？"小婷半信半疑，"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沒有再解釋。
有些事情，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中午放學，我沒有在學校吃午飯，而是直接回家。
推開門，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沈墨寒在廚房忙碌著。
聽到開門聲，他探出頭來看了一眼。
"回來了？"
"嗯。"我換了鞋，走到廚房門口。
看著他圍著圍裙在鍋前忙碌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溫馨。
【她真的回來吃午飯了?！?/p>
【排骨應該燉得差不多了，再放點糖...】
【希望她喜歡?！?/p>
"需要幫忙嗎？"我問。
他明顯愣了一下。
【她要幫忙？】
【這是第一次...】
【但廚房有油煙，還是算了。】
"不用，你去客廳等著就好。"他說。
我沒有堅持，而是在餐桌旁坐下等他。
不一會兒，他端出了一盤色澤誘人的糖醋排骨。
還有我愛喝的玉米湯。
"嘗嘗看。"他說。
我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嘴里。
酸甜可口，比外面飯店做的還要好吃。
"很好吃。"我由衷地贊美。
【她又說好吃了！】
【看來這個糖醋比例調得剛好?！?/p>
【要記住，下次還這樣做?！?/p>
我忍不住多吃了兩塊。
沈墨寒看著我吃得香甜的樣子，眼中閃過滿足的神色。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我能感受到他的開心。
"沈叔叔。"吃完飯后，我主動開口。
"嗯？"
【又要和我說話了？】
【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p>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問。
這個問題讓他沉默了很久。
【怎么回答呢？】
【說因為你是我老婆的女兒？】
【還是說...】
【算了，她不會想聽這些的。】
"因為你是媽媽的女兒。"他最終說道。
但我聽到的卻是：
【因為我希望你能接受我?！?/p>
【因為我想成為你真正的家人?！?/p>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p>
我的鼻子突然有點酸。
這個看似冷漠的男人，心里裝著這么多溫暖。
而我卻一直對他冷眼相待。
"沈叔叔，我..."我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想說什么？】
【是不是還是覺得我多余？】
【算了，能這樣就已經很好了?！?/p>
"沒什么。"我搖搖頭，"我去上學了。"
"好。"他點頭，"路上小心。"
我背起書包，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
"沈叔叔。"
"嗯？"
"謝謝你。"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謝謝你這么用心地照顧這個家。"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她看出來了？】
【她知道我在努力？】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和我說話...】
雖然他臉上依舊平靜，但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激動。
"應該的。"他說。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但在心里，我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對待這個家。
好好對待這個默默付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