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校草當家教第三天，我想辭職了。 不是因為他學不會，而是因為他問我：「學姐，
你喜歡過人嗎？」 我差點把手里的筆扔到他臉上。 廢話，我喜歡的人就坐在我面前。
暗戀了他整整三年。1我叫蘇星河，江城一中的高三學霸。 成績年級第一，
長相中等偏上，家境普通。 按理說，我應(yīng)該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高考上。
但命運偏偏跟我開了個玩笑。那天下午，班主任王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 「星河，
有個賺外快的機會，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正愁學費的事，立馬點頭。 「什么工作？」
「給高二的一個學生當家教，一小時200塊，一周三次課?！?一小時200？
我在心里算了算，一個月下來就是九千六。 這對我家來說，簡直是天降橫財。
「學生是誰？很難教嗎？」我問。 王老師笑了笑，「不難教，就是有點...特殊?！?/p>
「特殊？」 「陸景言，你應(yīng)該聽過這個名字?！孤犨^？ 我豈止是聽過。 陸景言，
江城一中的校草，高二年級的風云人物。 籃球隊隊長，學校論壇票選的「最想交往的男生」
第一名。 關(guān)鍵是，他還是我暗戀了三年的人。初一那年，學校舉辦新生歡迎會。
陸景言作為學生會代表上臺演講。 臺上的少年陽光干凈，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
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從那以后，我開始默默關(guān)注他。 知道他喜歡打籃球，
我就天天去籃球場。 知道他愛喝奶茶，我也開始研究各種奶茶店。 知道他成績不太好，
我就想著要是能給他補課就好了。沒想到，這個愿望竟然要實現(xiàn)了?！冈趺礃樱拷硬唤?？」
王老師看著我發(fā)愣，催促道。 我深吸一口氣，「接?！?「那好，明天下午你直接去陸家，
地址我發(fā)給你。記住，他家里人對成績很重視，你一定要認真教?！够氐郊?，
我興奮得一晚上沒睡著。 躺在床上，腦子里全是陸景言的樣子。 高挺的鼻梁，
深邃的眼睛，還有那個迷死人的梨渦。 我甚至開始幻想，
萬一他在補課過程中對我產(chǎn)生好感怎么辦？ 萬一我們從師生關(guān)系發(fā)展成戀人關(guān)系怎么辦？
現(xiàn)在想想，當時的我真是太天真了。第二天下午，我提著書包站在陸家別墅門前。
這棟房子比我想象中還要豪華，三層小樓，還帶花園。 我整了整衣服，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應(yīng)該是保姆。 「您好，我是蘇星河，來給陸景言補課的?！?/p>
「哦，星河老師啊，快進來。少爺在樓上書房等你。」走進屋子，我更加緊張了。
水晶吊燈，真皮沙發(fā)，墻上掛著名畫。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我暗自感嘆，
跟著保姆上了二樓。書房門開著，陸景言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午后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
正好落在他臉上。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近距離看他，皮膚白得像瓷器，
睫毛長得像洋娃娃。 怪不得那么多女生喜歡他?！干贍?，老師來了。」保姆輕聲叫他。
陸景言慢慢抬起頭，睡眼惺忪地看向我。 那一瞬間，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你就是新來的家教？」他揉揉眼睛，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嗯，我叫蘇星河，
以后請多指教?！?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專業(yè)一點。陸景言打量著我，眼神有些困惑。
「蘇星河...這個名字好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心里一緊。 當然見過，
你打籃球的時候我在場邊看，你買奶茶的時候我在隊伍后面，
你路過我們班的時候我趴在窗戶上偷看。 但這些話我不能說。 「可能是錯覺吧，
我們年級不同?！刮业ǖ鼗卮?。他點點頭，沒再追問。 「那開始上課吧，
我最近數(shù)學跟不上?！?我拿出準備好的資料，在他旁邊坐下。 淡淡的薄荷香味飄過來，
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開始給他講題。
「這道題的關(guān)鍵是要建立坐標系...」 「然后利用向量的性質(zhì)...」 「你看這里，
代入公式就能算出答案。」講了二十分鐘，我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看我，眼神專注得讓人臉紅。
「聽懂了嗎？」我問。 「嗯，懂了。」他點頭，「學姐，你講得真好。」學姐？
他居然叫我學姐。 雖然我確實比他大一歲，但聽他這么叫，心里還是甜得冒泡。
「那我們繼續(xù)下一題。」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全程都在強裝鎮(zhèn)定。 偶爾他湊近看題目，
我的臉就會紅成番茄。 偶爾他問問題，我就會結(jié)巴半天。 好在他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
認真地聽課做筆記。快下課的時候，他忽然問我：「學姐，你有男朋友嗎？」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咳咳，為什么這么問？」 「就是好奇，
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生，應(yīng)該很受歡迎吧?！?優(yōu)秀？ 受歡迎？ 陸景言居然這么評價我？
我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 「沒有，我比較專注學習?！刮胰鐚嵒卮?。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課程結(jié)束后，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陸景言送我到門口，「學姐，明天同一時間還是這里嗎？」 「對，一周三次，周一三五。
」 「那明天見?！棺叱鲫懠覄e墅，我的腿都是軟的。 整整兩個小時，我就像在做夢一樣。
和暗戀三年的人單獨相處，還能這么近距離地看著他。 雖然只是師生關(guān)系，
但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氐郊?，媽媽問我第一天上課怎么樣。 「很好，學生很乖?！?/p>
我說。 如果讓媽媽知道我的學生是我暗戀的人，她一定會擔心我無法專心教學的。
所以這個秘密，只能我一個人知道。2第二天下午，我又準時出現(xiàn)在陸家。
這次陸景言沒有睡覺，正在桌前發(fā)呆。 看到我進來，他立馬坐直身體。 「學姐，
你來了?！?「嗯，今天我們學物理。」我拿出物理資料，開始給他講運動學。
「自由落體運動的公式是h=1/2gt2...」 講到一半，我發(fā)現(xiàn)他又在看我。
而且這次看得特別專注，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樣。 「陸景言，你在聽嗎？」我提醒他。
「在聽，學姐你繼續(xù)?！沟难凵襁€是沒有移開。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講課的節(jié)奏都亂了。 「學姐。」他忽然開口。 「嗯？」 「我想起來了，我們確實見過。
」我的心臟瞬間停跳。 完了，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是不是知道我經(jīng)常偷看他？
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是嗎？在哪里？」「籃球場，你經(jīng)常來看我們訓(xùn)練?！顾V定地說。
「我...我只是路過?！刮一琶忉尅?「路過？」他笑了，眼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那為什么每次我投籃的時候，你都會鼓掌？」天哪，他都看到了？
我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原來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 臉燙得像要著火，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我...我就是覺得你打得好?！龟懢把钥拷?，距離近得我能看清他眼睛里的光。
「學姐，你是不是...」 話說到一半，門忽然開了。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正裝。 「景言，怎么又在偷懶？」陸景言立刻坐回原位，「哥，
我沒偷懶，在認真學習?！?原來這就是他哥哥，陸景辰。 我聽說過，
陸景辰畢業(yè)于名牌大學，現(xiàn)在在學校當老師。 「你好，我是蘇星河?！刮移鹕泶蛘泻簟?/p>
「你就是景言的新家教？」陸景辰打量著我，「看起來挺年輕的?！?「我雖然年輕，
但教學經(jīng)驗還是有的?！刮矣行┚o張。 這個哥哥看起來不太好相處?！赶Ｍ绱??！?/p>
陸景辰的語氣有些冷，「景言的成績?nèi)绻俨惶岣?，他就要被迫轉(zhuǎn)學了?！?轉(zhuǎn)學？
我震驚地看向陸景言，他的臉色很難看。 「哥，你能別在外人面前說這些嗎？」
「外人？」陸景辰看看我，又看看他，「你們認識多久了？」 「才兩天?！龟懢把哉f。
「兩天就不是外人了？景言，你對每個女生都這么熟絡(luò)嗎？」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我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景言的臉越來越紅，「哥，你說夠了沒有？
」 「我說的是事實?！龟懢俺胶敛煌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
每天都有女生給你送情書，你收了多少？」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 對啊，
陸景言這么受歡迎，怎么可能缺女朋友。 我只是他眾多仰慕者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剛才他對我那么溫柔，可能只是他的習慣。 對每個女生都是這樣?！肝覜]有收！」
陸景言激動地站起來，「我從來沒有收過任何人的情書！」 「是嗎？
那你書包里那些是什么？」 「那些...」陸景言語塞了。我默默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這種家庭糾紛，我不應(yīng)該參與。 而且聽到他收情書的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先走了，明天再來上課。」陸景言想要挽留我，「學姐，你別...」 「讓她走吧。
」陸景辰打斷他，「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棺叱鰰浚疫€能聽到他們在爭吵。
陸景辰的聲音很嚴厲，陸景言的聲音有些委屈。 我心里五味雜陳。
一方面心疼陸景言被哥哥訓(xùn)斥。 另一方面又在意他收情書的事?；丶业穆飞?，
我一直在想剛才的場景。 陸景言說他從來沒收過情書，但陸景辰說他書包里有。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還有，剛才陸景言想對我說什么？ 是不是要問我是不是喜歡他？
如果他真的問了，我該怎么回答？ 承認的話，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圖謀不軌？ 不承認的話，
會不會錯過唯一的機會？想著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學姐，
我是陸景言，剛才的事情對不起，明天我跟你解釋?！顾趺匆轿业氖謾C號碼的？ 算了，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跟我解釋什么？ 解釋他為什么收情書？
還是解釋他為什么對我特別？我盯著短信看了很久，最后回了一個：「好?！?/p>
3第三天的課程，陸景言顯得心事重重。 從我進門開始，他就一直欲言又止。 「學姐，
關(guān)于昨天的事...」 「沒關(guān)系，家里的事情我不會多問的?！刮掖驍嗨?/p>
其實我很想知道，但不敢問。 萬一問出了不想聽到的答案怎么辦？「不是，
我想解釋一下情書的事。」他認真地看著我，「我確實收到過很多情書，但我都沒看過，
全部放在書包里準備扔掉的?！埂改悴挥酶医忉屵@些?！刮覐娧b淡定，
「你的私生活跟我沒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顾鋈晃兆∥业氖?，「學姐，我喜歡你?！?/p>
什么？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景言說他喜歡我？ 這不是在做夢吧？
「你...你說什么？」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我說我喜歡你。」他重復(fù)了一遍，
聲音很認真，「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了?！刮业哪X子一片空白。 這是什么情況？
我暗戀他三年，他居然說喜歡我？ 而且還是從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是多久？」
我忍不住問。陸景言笑了，那個迷死人的梨渦又出現(xiàn)了。 「初一的時候，
學校舉辦數(shù)學競賽，你拿了第一名。頒獎典禮上，你站在臺上特別耀眼。那時候我就想，
這個女孩好厲害，我要是能認識她就好了?！钩跻坏臄?shù)學競賽？ 我想起來了，
那次頒獎典禮我確實上臺了。 但我只記得自己緊張得要命，哪里知道臺下還有人在看我。
更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陸景言?！负髞砦揖烷_始關(guān)注你?！顾^續(xù)說，
「知道你在哪個班，知道你喜歡什么，知道你的作息時間。」 「你...你關(guān)注我？」
「對啊，你以為只有你會偷偷看我嗎？」他調(diào)皮地眨眨眼，「其實我也經(jīng)常偷看你。」
這個信息量太大了。 我需要消化一下。 他說他從初一就注意到我了？ 還經(jīng)常偷看我？
那為什么這三年來從來沒有跟我說過話？「既然你喜歡我，為什么不早點表白？」我問。
陸景言的表情變得有些沮喪。 「因為我覺得配不上你。你那么優(yōu)秀，成績那么好，
我除了長得還行，什么都不如你?！古洳簧衔?？ 開什么玩笑。 他是陸景言啊，
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 而我只是個普通的學霸，家境一般，長相一般。
怎么可能是他配不上我？「你別開玩笑了。」我說，「你是校草，我只是個普通女生。」
「在我眼里，你一點都不普通?！顾J真地說，「你聰明，善良，還很堅強。
我見過你為了省錢中午只吃一個面包，也見過你為了給同學補課熬夜到很晚。這樣的你，
比那些只知道化妝打扮的女生好一千倍。」原來他都看到了。
我以為自己做這些事的時候沒人注意。 沒想到他一直在默默觀察我。
心里的感動快要溢出來了。 但理智告訴我，這件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陸景言，
你確定你喜歡的是我，不是因為寂寞或者新鮮感？」 「什么意思？」
「你身邊從來不缺女生，為什么偏偏選擇我？會不會只是一時沖動？」
這個問題我必須問清楚。 如果他只是圖新鮮，那我寧愿不開始。 畢竟，
我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心碎。陸景言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開口。 「學姐，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確實有很多女生喜歡我，但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只有你，
讓我覺得值得去努力?！埂甘裁磁?？」 「我本來不打算考大學的，家里有錢，
畢業(yè)后直接接班就行。但是認識你之后，我想要變得更好，想要考上和你一樣的好大學。」
他的話讓我震驚。 陸景言這樣的富二代，確實不需要通過讀書改變命運。
如果他真的是為了我才想要好好學習，那說明他是認真的?！杆阅悴耪壹医?？」我問。
「對，我本來想找借口接近你，沒想到老師真的讓你來了?！顾缓靡馑嫉匦α诵Γ?/p>
「這算是老天爺給我的機會吧?！乖瓉砣绱?。 難怪王老師說他有點特殊。
原來是他主動要求找我當家教的。心里的甜蜜快要壓抑不住了。 但我還是努力保持冷靜。
「可是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合適。我是你的家教，你是我的學生?！?/p>
「那我們可以改變身份啊?！顾硭斎坏卣f，「你不當我家教了，我們就可以正常交往了。
」正常交往？ 聽起來很誘人。 但我不能這么沖動。 「我不能不當你的家教，
我需要這份收入?！?「我給你錢?！顾攵紱]想就說，「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p>
我皺了皺眉。 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這樣說讓我很不舒服。 「陸景言，
你覺得我是為了錢才接近你的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顾帕?，
「我只是想幫你，沒有別的意思?！埂肝抑滥銢]有惡意，但這樣不對?！刮艺J真地看著他，
「如果我們真的要在一起，就必須是平等的關(guān)系。我不要你的錢，我會靠自己的能力賺錢?！?/p>
陸景言愣住了，然后眼里閃過一絲贊賞。 「學姐，你真的很特別?！?「特別在哪里？」
「別的女生都想要我的錢，只有你拒絕了?！刮业男那橛行?fù)雜。
一方面為他的贊美而高興。 另一方面又為他的經(jīng)歷而心疼。
原來他身邊真的有很多拜金的女生?！改悄愕拇鸢改兀俊顾o張地問，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這個問題我想了三年。 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回答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我反而猶豫了。不是因為不喜歡他。 而是因為太喜歡了。
我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害怕醒來后什么都沒有了?！肝倚枰獣r間考慮?！刮易罱K說道。
陸景言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可以等你，不管多久?！?接下來的幾天，
我們繼續(xù)著家教課程。 但氣氛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陸景言變得更加溫柔體貼，
時不時會問我累不累、渴不渴。 而我則在糾結(jié)和甜蜜中度過每一天。他的表白是認真的，
這一點我已經(jīng)確信了。 但我還是擔心我們之間的差距。 家境的差距，社會地位的差距，
甚至連朋友圈都完全不同。 這樣的戀情真的能長久嗎？周五的時候，
陸景言忽然問我：「學姐，明天你有空嗎？」 「有什么事嗎？」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p>
他神秘兮兮地說。我有些好奇，「什么地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沟诙煜挛?，
陸景言開車來接我。 看到他家的豪車，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差距。
這輛車的價值大概相當于我家十年的收入?！干宪嚢?。」他下車幫我開門，舉止很紳士。
「我們要去哪里？」我再次問。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還是不肯說。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停在了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前。 「這是什么地方？」我疑惑地問。
「跟我來?！刮覀冏娞莸搅耸鍢恰?電梯門開的瞬間，我驚呆了。
這里是一家很高檔的服裝店，各種名牌衣服整齊地掛在那里。「陸景言，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今天晚上有個聚會，我想帶你參加。」
他說，「但是聚會比較正式，所以想給你挑一套合適的衣服?！刮伊⒖堂靼琢怂囊馑肌?/p>
他覺得我現(xiàn)在的衣服不夠檔次，配不上他的身份。 心里瞬間涼了半截。「陸景言，
我不需要新衣服?！刮依淅涞卣f，「如果你覺得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不適合出現(xiàn)在你的聚會上，
那我可以不去?！顾蹲×?，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反應(yīng)。 「學姐，你誤會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質(zhì)問他，
「你覺得我穿這些便宜貨會給你丟臉，是不是？」「不是的！」他急忙解釋，
「我只是想讓你更漂亮，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美?！?/p>
「我不需要靠昂貴的衣服來證明自己的美?！刮肄D(zhuǎn)身要走，「如果你真的在乎我，
就應(yīng)該接受現(xiàn)在的我，而不是想要改造我。」陸景言拉住我的手，「學姐，請聽我解釋?！?/p>
「沒什么好解釋的?！刮覓昝撍氖?，「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件事讓我看得很清楚。
」我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 陸景言想要跟上來，但被電梯門攔住了。 最后一眼，
我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心里確實有些不忍。 但我不能妥協(xié)。 如果現(xiàn)在不堅持原則，
以后類似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氐郊?，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媽媽敲門問我怎么了，
我說沒事，只是有點累。 但其實我心里難受得要命。手機響了很多次，都是陸景言打來的。
我沒有接。 后來短信也來了，一條接一條?！笇W姐，對不起，
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p>
「包括最漂亮的衣服，最昂貴的首飾，最奢華的生活?！?「請不要誤會我的好意?！?/p>
看完短信，我更加難受了。 也許他真的是好意，但這種好意我承受不起。
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晚上十點多，門鈴忽然響了。 媽媽去開門，
然后叫我：「星河，有人找你?！刮易叩介T口，看到陸景言站在那里。 他手里拿著一束花，
臉上滿是歉意。「學姐，我可以和你談?wù)剢?？」他說。我看了看媽媽，她識趣地回房間了。
「你想說什么？」我在門口問他，沒有邀請他進屋?！肝蚁氲狼??！顾f，
「今天下午的事，是我考慮不周?！?「你沒有錯，只是我們想法不一樣?！?「不，
我錯了?！顾J真地說，「我不應(yīng)該假設(shè)你需要什么，而應(yīng)該問你想要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