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離婚證揣進(jìn)兜，后腳就聽見季家老宅傳來哭嚎——前婆婆廖青花趕集被搶，
腦袋開了瓢；前公公蹲墻根抽煙，被倒塌的土墻壓斷了腿。村里人都說陳若雪是喪門星，
剛走就克得季家雞飛狗跳。只有陳若雪自己清楚，這哪是她克的？分明是季家那伙白眼狼，
撬鎖偷她三年血汗錢、帶寡婦登堂入室、還把她爹留下的救命錢拿去賭，遭了天譴！
可季家還不死心。前夫季澤領(lǐng)著個穿的確良襯衫的文工團(tuán)美人找上門，
眉眼間全是輕蔑："陳若雪，曼秋可是縣城來的藝術(shù)家，你拿什么跟她比？
"陳若雪正蹲在灶臺前熬藥，聞言只淡淡抬眼："比不了。
畢竟我不會偷偷往枕頭底下藏避孕藥，也不會偽造軍裝照騙婚。
"那文工團(tuán)美人的臉?biāo)查g煞白。誰也沒想到，這個被季家踩進(jìn)泥里的棄婦，
袖管里藏著七片能晃瞎人眼的金葉子——那是她爹當(dāng)年救地下黨留下的遺物，
更是季家垂涎三尺的命根子。
第一章 離婚當(dāng)日的血光之災(zāi)陳若雪攥著離婚證站在村委會門口，
身后季家老宅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張泛黃的存折，
那是她存了三年的血汗錢，昨天夜里被季澤撬鎖偷走了。"賤人！你咒我娘遭報應(yīng)是不是？
"季家老二趙建軍沖出來，手里攥著半塊紅磚。陳若雪下意識后退，
腳后跟踩在門檻上險些摔倒。"建軍！"村長王福貴及時攔住暴怒的男人，
"這婚是你哥死活要離的，你娘被搶那事跟若雪沒關(guān)系。"陳若雪看著趙建軍扭曲的臉，
突然想起三天前那個暴雨夜。她冒雨去公社衛(wèi)生院給婆婆買藥，
回來時正撞見季澤和隔壁村的寡婦李桂花在柴房茍合。當(dāng)時她攥著藥包的手都在發(fā)抖，
卻聽見季澤說："等把這娘們的錢榨干，就甩了她娶你。""讓開！"趙建軍猛地推開村長，
紅磚帶著風(fēng)聲砸向陳若雪面門。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輛軍綠色吉普車 screech 停在院門口，
穿軍裝的男人跳下車抓住趙建軍手腕："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當(dāng)我不存在？
"陳若雪認(rèn)出這是鄰村的退伍軍人嚴(yán)林，三個月前她在公社供銷社見過他買化肥。
此刻他肩章上的麥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趙建軍在他鐵鉗般的 grip 里臉色發(fā)白。
"嚴(yán)同志，這是我們家務(wù)事......"村長賠著笑臉打圓場。
嚴(yán)林掃了眼陳若雪嘴角的淤青，從口袋里掏出證件："我是縣武裝部干事，
現(xiàn)在要帶這位同志去做傷情鑒定。"第二章 金葉子的秘密衛(wèi)生院走廊里，
陳若雪看著嚴(yán)林遞來的搪瓷缸，熱水蒸騰的霧氣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臉。
三天前季澤帶著李桂花大鬧娘家，她被推倒在門檻上磕破了頭，此刻紗布下還隱隱作痛。
"拿著。"嚴(yán)林又塞來個油紙包，"紅糖饅頭，我娘蒸的。
"陳若雪接過時觸到他掌心的老繭，突然想起三個月前他幫她從泥坑里抬出摔斷腿的母豬，
也是這樣粗糙卻有力的手。"謝謝。"她低頭咬了口饅頭，甜膩的味道讓眼眶發(fā)酸。
這時王秀蘭拄著拐杖匆匆趕來，鬢角的白發(fā)沾著雨水："雪兒，你沒事吧？""娘，我沒事。
"陳若雪扶住母親，卻見老人從懷里掏出個紅綢布包："這是你爹當(dāng)年救國軍傷員得的，
本來想留著給你當(dāng)嫁妝......"打開布包的瞬間，
七片金燦燦的葉子在日光下流轉(zhuǎn)生輝。陳若雪倒吸涼氣，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金葉子。
王秀蘭壓低聲音："當(dāng)年你爹把傷員藏在地窖里養(yǎng)了三個月，人家臨走時非要留下這個。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喧嘩，季澤攙扶著纏著紗布的李桂花走來。李桂花額頭上的紗布滲著血，
見到金葉子眼睛一亮："喲，這不是老陳家的壓箱底寶貝嗎？若雪啊，
你娘打傷我娘的事......""放你娘的狗屁！"王秀蘭抄起拐杖就打，
"我家雪兒昨天一直在衛(wèi)生院換藥，全村人都能作證！"嚴(yán)林突然擋在陳若雪身前，
目光如炬："季澤同志，我記得你上個月剛申請了入黨，現(xiàn)在帶人來醫(yī)院鬧事，
不怕影響政審？"季澤臉色一白，李桂花見狀立刻換了副嘴臉："誤會誤會，
我們就是來看看若雪......"話未說完，她突然踉蹌著摔倒，
指著王秀蘭尖叫："你打我！大家快來看，老陳家母女打人了！
"第三章 村花的降維打擊當(dāng)晚，陳若雪在灶間煮草藥時，
竊竊私語："聽說季澤帶回來個文工團(tuán)的姑娘......""那姑娘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
穿的確良襯衫呢......"她握緊藥勺，想起下午在村口看見的吉普車。季澤站在車前，
身邊依偎著個穿白襯衫的女人，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掃過她時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雪兒，
喝藥了。"王秀蘭端著碗姜湯進(jìn)來，"別聽那些嚼舌根的，娘給你煮了安神湯。
"陳若雪接過碗，卻見母親手腕上有道淤青："娘，這是怎么弄的？""沒事，
剛才去河邊洗衣服摔的。"王秀蘭避開女兒的目光，"對了，嚴(yán)林同志下午來找過你，
說公社要招赤腳醫(yī)生......"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汽車轟鳴。陳若雪掀開簾子，
看見季澤攙扶著白衣女人下車，女人腳踩的黑皮鞋在泥地里格外刺眼。"陳若雪，
這是我愛人林曼秋。"季澤故意提高音量，"曼秋是縣文工團(tuán)的獨唱演員，
特意來給鄉(xiāng)親們表演的。"林曼秋摘下墨鏡，
目光在陳若雪補丁摞補丁的衣襟上停留："若雪姐，聽說你以前在大隊宣傳隊演過樣板戲？
改天我們可以交流一下......""不敢當(dāng)。"陳若雪打斷她，
"我只會唱《社員都是向陽花》，哪比得上大城市來的藝術(shù)家。"林曼秋臉色微變，
突然踉蹌著撞到王秀蘭身上，手里的搪瓷缸摔在地上："阿姨，你沒事吧？
"王秀蘭摸著被撞痛的肩膀，卻見林曼秋從口袋里掏出個玻璃瓶："這是進(jìn)口的紅花油，
專門治跌打損傷的......""不用！"陳若雪猛地奪過藥瓶扔進(jìn)豬圈，"我娘的傷，
勞您費心了。"第四章 雙胞胎的致命反擊次日清晨，陳若雪正在給王秀蘭換藥，
聽見院外傳來凄厲的慘叫。她沖出去時，看見林曼秋坐在泥水里，雪白的襯衫沾滿豬糞，
兩個男孩正往她頭上扔爛菜葉。"住手！"季澤怒吼著沖過來，
卻被雙胞胎中的弟弟小建絆倒。哥哥小剛趁機往林曼秋臉上抹泥："讓你欺負(fù)我娘！
"陳若雪這才認(rèn)出，這是季澤三年前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的雙胞胎。她離婚時堅持要帶走孩子，
卻被季家以"陳家沒能力撫養(yǎng)"為由拒絕。"你們反了天了！"季澤爬起來要打孩子，
嚴(yán)林突然從人群中走出："季澤同志，虐待孤兒可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
"林曼秋哭著撲進(jìn)季澤懷里："阿澤，
他們說我是狐貍精......"季澤陰沉著臉看向陳若雪："你教的好兒子！""笑話。
"陳若雪冷笑，"我離婚時孩子們才六歲，你什么時候讓他們見過我？
"她蹲下替小剛擦去眼淚，卻發(fā)現(xiàn)孩子胳膊上有道新傷："這是誰打的？
"雙胞胎突然抱頭痛哭："后娘拿針扎我們......"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王秀蘭拄著拐杖擠進(jìn)來："季澤，你娘當(dāng)年可是在村口跪了三天三夜才求來這倆孩子，
你就這么糟踐？"林曼秋臉色煞白，突然指著陳若雪尖叫："是你教他們?nèi)鲋e的！
"話音未落，小建從褲兜里掏出根繡花針，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第五章 金葉子的致命誘惑當(dāng)晚，陳若雪在灶間熬藥時，聽見屋頂傳來瓦片輕響。
她摸出藏在圍裙里的剪刀，悄悄走到后門。月光下，季澤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撬窗戶。
"季澤，你想干什么？"陳若雪猛地拉開門，剪刀尖抵住男人咽喉。季澤僵在原地，
月光照亮他額角的冷汗："雪兒，我......我是來道歉的。""道歉？"陳若雪冷笑，
"你偷我存折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道歉？"她突然提高音量："嚴(yán)林同志，麻煩你進(jìn)來一下。
"嚴(yán)林從柴房里走出來，手里握著把砍柴刀。季澤臉色大變："你、你敢私藏管制刀具？
""這是我家砍柴用的。"嚴(yán)林把刀往桌上一放，"倒是季澤同志，半夜撬寡婦門，
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季澤咬了咬牙，突然換了副嘴臉："雪兒，
咱們夫妻一場......"話未說完，陳若雪從懷里掏出金葉子："想要這個？
"季澤眼睛瞬間發(fā)亮，伸手就要搶。嚴(yán)林突然按住陳若雪手腕，
金葉子在月光下劃出冷冽的弧線："季澤，我勸你別打歪主意。"這時王秀蘭拄著拐杖進(jìn)來，
手里端著個搪瓷盆："雪兒，把金葉子給娘。"老人突然將盆里的東西潑向季澤，
惡臭的豬糞瞬間浸透男人全身。"滾！"王秀蘭抄起拐杖就打，"再敢騷擾我女兒，
我就把你當(dāng)年倒賣糧票的事捅到公社去！"第六章 神秘的赤腳醫(yī)生三天后，
陳若雪穿著嶄新的白大褂站在公社衛(wèi)生院門口。這是嚴(yán)林幫她爭取到的機會，
她特意換上了王秀蘭用金葉子換來的的確良襯衫。"若雪姐！"小護(hù)士小芳跑過來，
"縣醫(yī)院的張主任來考察，點名要看你的病例。"陳若雪整理了下領(lǐng)口，
想起昨晚嚴(yán)林特意教她的問診技巧。診室里，張主任翻看著陳若雪的筆記本，
突然停在一頁："這個偏方是誰教你的？"陳若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用艾草和蚯蚓治跌打損傷的土方。"是我娘。"她想起王秀蘭在灶間熬藥的身影，
"當(dāng)年村里鬧饑荒，娘跟著老中醫(yī)學(xué)了不少土法子。"張主任點點頭，
突然壓低聲音："若雪同志，我聽說你手里有金葉子？"陳若雪心頭一緊，
卻見對方從口袋里掏出個紅本本："這是省中醫(yī)藥研究所的推薦信，
只要你愿意合作......"這時窗外突然傳來喧嘩，
林曼秋穿著高跟鞋噠噠走進(jìn)來："張主任，我是縣文工團(tuán)的林曼秋，
特意來慰問醫(yī)務(wù)工作者......"張主任臉色微變，匆匆收起推薦信："林同志，
我們正在工作......"話未說完，林曼秋突然踉蹌著撞到陳若雪身上，
手里的搪瓷缸摔在地上："哎呀，
若雪姐的白大褂弄臟了......"陳若雪看著胸前的咖啡漬，
突然想起三個月前季澤也是這樣故意撞翻她的藥碗。她深吸一口氣，
從抽屜里拿出瓶酒精："林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