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身份疑云，醋意橫生
校園網(wǎng)風暴過后，一切恢復了往常的秩序，但無形的漣漪卻在悄然擴散。
技術(shù)部門依據(jù)“S”大神提供的完整證據(jù)包，迅速鎖定了發(fā)動攻擊的源頭——竟是校外一個因不滿學校處罰而心生怨念的前研究生所為。事件得以妥善解決，校方對幕后功臣“S”感激不盡，卻苦于找不到人，只能將表彰和獎勵暫時擱置。
顧言信守承諾，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他對“S”身份的猜測。但在計算機社團內(nèi)部，乃至整個學校的技術(shù)圈，“S”已經(jīng)成了一個傳奇。論壇技術(shù)版塊關(guān)于那晚的討論持續(xù)高熱，各種分析帖、崇拜帖層出不窮，試圖還原“S”神乎其技的操作，卻始終不得要領(lǐng)。
“太強了，簡直是降維打擊！” “那晚要不是S大神，我們估計現(xiàn)在還在用紙筆選課呢！” “到底是誰啊？是不是哪個隱世的教授出手了？” “求S大神收徒！”
林薇看著論壇上對“S”一邊倒的崇拜，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那晚她完全像個局外人，只能眼睜睜看著顧言和那個神秘的“S”默契配合，大出風頭。一種被排除在核心圈層之外的失落感和嫉妒感緊緊包裹著她。
尤其讓她不舒服的是，顧言最近似乎更加關(guān)注那個蘇晚了。
他會在課堂上下意識地看向蘇晚的方向；會在食堂“偶遇”她時，自然地坐下討論幾句剛學的算法；甚至有一次，林薇親眼看到顧言將他好不容易弄到的一套絕版計算機科學筆記，主動借給了蘇晚。
而蘇晚，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但對顧言的接近，似乎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其他人那樣的徹底排斥。他們之間那種基于技術(shù)語言的、旁人難以插足的交流氛圍，讓林薇感到刺眼。
“言哥，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S是誰嗎？”一次社團例會結(jié)束后，張濤湊到顧言身邊，忍不住又問，“那手法，太厲害了，而且我總覺得有點……”
“有點什么？”顧言整理著資料，頭也不抬地問。
“說不上來，”張濤撓撓頭，“就是感覺……有點像那天蘇晚學妹破防火墻時的風格，那種……嗯……直搗黃龍、還喜歡留點小標記的調(diào)調(diào)？”他說得有些猶豫，自己也覺得這個聯(lián)想很大膽。
顧言動作一頓，抬眼看了看張濤，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淡淡地說：“做好自己的事。S不想露面，自然有他的道理。”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旁的林薇猛地豎起了耳朵！
蘇晚？
那個除了臉和偶爾在課堂上靈光一現(xiàn)之外，看起來一無是處的蘇晚？
她會是那個被奉若神明的“S”？
荒謬！
這個念頭第一時間跳出來，就被林薇否定了。她絕不相信那個讓她屢次難堪的蘇晚，會有這樣通天徹地的本事。
但是……張濤的話像一顆種子，在她心里悄然埋下。
嫉妒和不甘讓她開始瘋狂地尋找一切可能證明蘇晚“普通”甚至“不堪”的證據(jù)。她動用了一些關(guān)系，甚至私下慫恿張濤：“濤子，你就不想確認一下？萬一猜對了呢？要是蘇晚真有這本事，對我們社團也是好事啊?！?/p>
張濤被她說得有些心動，更多的是對技術(shù)真相的好奇。他回想起招新那天，蘇晚破解后修改文件時，終端確實留下了一些短暫的日志緩存。雖然大部分數(shù)據(jù)已被覆蓋，但或許……還能恢復出一些碎片？
憑借不錯的技術(shù)底子，張濤熬了個通宵，動用了一些數(shù)據(jù)恢復工具，還真讓他從社團那臺挑戰(zhàn)機的硬盤深處，摳出了幾行殘缺不全的命令行日志碎片——正是蘇晚當天操作時留下的。
日志極其模糊，斷斷續(xù)續(xù)，但幾個關(guān)鍵的命令片段和操作邏輯，與論壇上分析“S”攻擊模式時提到的某些罕見技巧，竟然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尤其是那種繞過常規(guī)權(quán)限檢查、直接進行底層操作的思路，幾乎如出一轍！
“這……這不可能吧？”張濤看著對比結(jié)果，手都有些抖了，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那個看起來漂亮得過分的冷面學妹，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超級大佬？
他第一時間想把發(fā)現(xiàn)告訴顧言，卻被林薇攔住了。
林薇看著那幾行破碎的日志，臉色變幻莫測，嫉妒和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最終占據(jù)了上風。
如果……如果蘇晚真的是“S”，那她之前所有的行為，在別人眼里豈不是成了跳梁小丑？顧言對她的欣賞，豈不是顯得自己更加可笑？
不，絕不能這樣！
她搶過張濤手里的打印紙，眼神閃爍著：“先別告訴顧言。這只是碎片，說明不了什么。萬一弄錯了，豈不是冤枉了蘇晚學妹？”她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心里卻有了別的打算。
她要的不是確認，而是……在合適的時機，讓蘇晚露出馬腳，或者，讓她無法再隱藏！
如果蘇晚真是“S”，卻一直隱瞞，看著大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豈不是其心可誅？如果她不是，那正好用這個“莫須有”的懷疑，讓她在社團里更難立足！
林薇小心地收起了那幾張紙，仿佛握住了什么秘密武器。
她看著不遠處正和顧言低聲討論著什么的蘇晚，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蘇晚，你最好祈禱你不是。
否則……社團項目匯報會上，我會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一場針對蘇晚的風暴，開始在暗處悄然醞釀。
而此刻的蘇晚，對即將到來的麻煩毫無察覺。她正因一個算法優(yōu)化問題，和顧言爭論了幾句，思路碰撞間，她眼中難得地閃過一絲專注的光亮。
顧言看著她認真的側(cè)臉，心中那個關(guān)于“S”的猜想越發(fā)清晰，同時也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無論她是不是“S”，他都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不必要的打擾和傷害。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