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會利用一切機會——但他的腿自己動了，帶著他走向那張小床。他坐下來，

像個十歲的孩子那樣伸出受傷的手臂。院長的手冰涼得不似人類，但動作依然輕柔。

當繃帶碰到傷口時，江昕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疼嗎？"院長問，

就像他小時候每次受傷時那樣。"不疼。"江昕撒謊，就像小時候一樣。院長笑了，

灰白的眼睛瞇成兩道彎月。"還是那么倔。"她打了個歪歪扭扭的結(jié)，"好了。

"江昕看著那個熟悉的蝴蝶結(jié)，突然無法呼吸。他猛地站起來，光重新凝聚在刀上。"夠了。

告訴我你怎么保留記憶的，然后我讓你沒有痛苦地離開。"院長平靜地注視著他。

"我‘吃’了其他孩子，只留下了自己……你應(yīng)該能看出來，成為死士太痛苦了，

也許我應(yīng)該找個地方了結(jié)自己，但也許是因為我死的時候，

想的全是你們……”“所以我做不到。”"愚蠢。"江昕的聲音開始顫抖，

“靈魂是迷信者編造的童話。你現(xiàn)在只是一堆錯誤重組的數(shù)據(jù)！""那你為什么哭？

"江昕抬手摸臉，發(fā)現(xiàn)指尖真的沾上了濕意。他后退一步，長刀的光芒變得不穩(wěn)定。

"這是...死士化的生理反應(yīng)。"他只是不愿承認那個事實。院長向前一步，

動作遲緩卻堅定。"小昕，光不會灼傷人，除非——""——除非你害怕它。

"江昕機械地接完這句話，然后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后退，"停下！你不是她！她死了！

""是的，我死了。"院長停下腳步，"但你還活著，又為什么要假裝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江昕的光刃突然暴漲，照亮了整個房間。在刺目的光芒中，

他看到了墻上那些褪色的兒童畫，看到了角落積灰的玩具箱，看到了院長——不，

那個披著院長外皮的死士——眼中反射的光芒。"你知道我這些年見過什么嗎？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好人被死士活生生撕碎，孩子為了一塊面包出賣父母，

而像你這樣的傻瓜為救別人變成怪物！你的理想主義害死了你，也差點害死我！

"院長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目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