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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太君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蕭辰的鼻子怒罵。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蕭辰!你這個廢物!掃把星!五年前害我蘇家淪為笑柄,現(xiàn)在還敢來搗亂?”

“給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負(fù)責(zé)!”

然而,蕭辰連看都沒看那些保安一眼。

就在這時。

宴會廳門口,又是一陣騷動。

一個穿著杰尼亞手工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進(jìn)來。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抬著一個用紅布蓋著的巨大箱子。

“周……周福海?”

“江城首富周福海?他怎么來了?”

賓客中有人認(rèn)出了來人,發(fā)出一陣驚呼。

蘇老太君也是一愣,周福??墒墙钦嬲捻敿壌罄?,她發(fā)了請柬,但根本沒指望對方會來。

難道是看在蘇家如今的面子上,特意來賀壽的?

想到這里,老太君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就要迎上去。

“周總大駕光臨,真是讓我蘇家蓬蓽生輝?。 ?/p>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只見那位身價數(shù)百億,在江城跺跺腳都能引發(fā)地震的周首富,壓根就沒看蘇老太君一眼。

他徑直穿過人群,一路小跑到蕭辰面前。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

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腰彎成了九十度,姿態(tài)恭敬到了極點。

“蕭先生,處理了點小麻煩,來遲一步,請您見諒。”

周福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后對著身后的保鏢一揮手。

“快!把蕭先生給蘇老太君準(zhǔn)備的賀禮,呈上來!”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一把掀開箱子上的紅布!

嗡!??!

一道璀璨奪目的寶光,瞬間綻放!

只見那紫檀木的箱子里,靜靜地躺著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那珠子通體渾圓,散發(fā)著柔和而夢幻的光暈,仿佛將整片星河都濃縮在了其中!

“東……東海夜明珠?!”

一個見多識廣的老總,失聲尖叫起來,聲音都在發(fā)顫!

“傳聞中價值十個億,有價無市的絕世珍寶!竟然……竟然是真的!”

全場,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十個億?!

他們再看看自己送的那些幾十萬、上百萬的賀禮,簡直連垃圾都算不上!

蘇家所有人的笑容,全都僵在了臉上。

蘇老太君那張老臉,更是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dāng)場昏過去。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蕭辰看都懶得看那顆夜明珠一眼,他的目光,冷得像是西伯利亞的寒風(fēng)。

他緩緩開口,宣布了蘇家的死刑。

“另外?!?/p>

“從現(xiàn)在起,我以個人名義,全資收購蘇家賴以生存的‘蘇氏集團(tuán)’?!?/p>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給你們?nèi)昼?。?/p>

“跪下,向我的妻子,我的女兒,道歉?!?/p>

“否則,蘇家,從江城除名!”

狂!太狂了!

一個剛出獄的廢物,竟然敢口出狂言,要收購整個蘇氏集團(tuán)?

還要讓蘇家從江城除名?

他以為他是誰?

天王老子嗎?!

蘇老太君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蕭辰,發(fā)出了這輩子最怨毒的咆哮。

“狂妄!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你以為你是誰……”

“叮鈴鈴——叮鈴鈴——!?。 ?/p>

她的話還沒說完,口袋里的手機(jī),忽然像催命一樣,瘋狂地響了起來!

老太君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吼道:

“誰??!沒看我正忙著嗎!”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公司財務(wù)總監(jiān)帶著哭腔的,撕心裂肺的哀嚎!

“老太君!完了!全完了!”

“我們的股票……被一股神秘到無法追蹤的恐怖資金瘋狂狙擊!”

“我們的股價……遭遇了史無前例的狙擊!開盤瞬間,所有買盤被一口吞掉,股價呈斷崖式垂直下跌,一秒鐘……不,連一秒鐘都不到,就直接砸穿了跌停板!”

“馬上……馬上就要被強(qiáng)制破產(chǎn)清算了啊——?。。 ?/p>

什么?!

電話里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如同一個九天驚雷,在死寂的宴會廳里轟然炸響!

蘇老太君的大腦“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

股票?跌停?強(qiáng)制破產(chǎn)清算?

這……這怎么可能!

蘇氏集團(tuán)雖然不是什么頂尖豪門,但在江城也算是根深蒂固,經(jīng)營穩(wěn)健,怎么可能在短短一秒鐘之內(nèi)就……

“不可能!你胡說八道什么!”

老太君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恐懼而變得尖利,她抓著手機(jī),手背上青筋暴起。

“老太君!是真的??!對方的資金量太恐怖了!

就像是……就像是整個太平洋的海水倒灌了進(jìn)來!我們連一秒鐘都撐不住啊!完了!蘇家徹底完了!”

財務(wù)總監(jiān)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的哭腔。

“啪嗒?!?/p>

手機(jī)從老太君干枯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的木偶,那張涂滿厚粉的老臉,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慘白如紙。

一瞬間,整個宴會廳仿佛變成了催命的殿堂。

或急促、或古典、或刺耳的手機(jī)鈴聲,從各個角落爭先恐后地響起,交織成一片混亂絕望的交響

所有蘇家核心成員的手機(jī),在同一時刻,像是被引爆的炸彈,瘋狂地響了起來!

“喂?王行長?什么?我們公司的所有貸款,必須在今天之內(nèi)全部還清?

否則就要查封我們所有的資產(chǎn)?為什么??!”

“什么?!李總!我們合作了十年了!

你怎么能單方面撕毀合同?違約金?我賠!我賠十倍!求您別終止合作?。 ?/p>

“你說什么!城西那塊地皮的審批文件被駁回了?理由是……我們蘇家德不配位?!”

一個個蘇家人,接起電話,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疑惑,到震驚,再到驚恐,最后,化為死灰一般的絕望!

無數(shù)個壞消息,如同一張張催命符,從四面八方飛來,將他們賴以為傲的一切,瞬間撕得粉碎!

他們引以為傲的人脈,他們苦心經(jīng)營的關(guān)系網(wǎng),他們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商業(yè)帝國。

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不堪一擊!

前一秒還囂張跋扈,指著蕭辰鼻子罵的蘇偉,此刻更是面無人色,雙腿抖得像是裝了馬達(dá)。

他接到的電話,是來自他狐朋狗友的。

“偉哥!快跑路吧!你爸貪污公款,做假賬的證據(jù),不知道被誰捅到紀(jì)委去了!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帶走調(diào)查了!”

“轟!”

蘇偉如遭雷擊,手機(jī)“哐當(dāng)”掉在地上,整個人癱軟下去,褲襠處,迅速蔓延開一片可疑的水漬。

他……他竟然被嚇尿了!

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

所有賓客都看傻了。

他們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這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一幕,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徹底打敗了。

這……這還是那個在江城呼風(fēng)喚雨的蘇家嗎?

怎么就……就因為那個年輕人的一句話,在短短三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就……就崩塌了?

這個叫蕭辰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他不是個勞改犯嗎?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再次聚焦到了蕭辰的身上。

那目光里,再也沒有了輕蔑和譏諷,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敬畏!

仿佛他們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言出法隨,掌控生死的……神明!

周福海冷冷地看了一眼腕表,對著已經(jīng)失魂落魄的蘇老太君,陳述一個事實:

“老太君,蕭先生給你們最后三分鐘,現(xiàn)在時間到了“。

“噗通!”

蘇偉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連滾帶爬地?fù)涞教K婉清的腳下,抱著她的小腿,涕淚橫流地哀嚎起來。

“婉清!堂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是人!我就是個畜生!我不該罵你,更不該罵萌萌!”

他一邊說,一邊狠狠地抽著自己的耳光。

“啪!啪!啪!”

那聲音,響亮而清脆。

“求求你!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讓姐夫……不!讓蕭先生高抬貴手,饒了我們蘇家這一次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噗通!噗通!”

其他的蘇家小輩,也紛紛反應(yīng)過來,爭先恐后地跪了下來,朝著蘇婉清和蕭辰的方向,瘋狂地磕頭求饒。

“婉清,我們錯了!”

“求你救救蘇家吧!”

前一秒還趾高氣揚,視蘇婉清母女為恥辱的蘇家人。

此刻,全都跪在地上,哭得像一群死了爹媽的哈巴狗。

那場面,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蘇婉清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大腦一片空白。

她被蕭辰護(hù)在身后,看著那些曾經(jīng)欺辱她,嘲諷她的親人,如今跪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

她心中沒有報復(fù)的快感,只有一種不真實的荒誕感。

宴會廳里,只剩下蘇老太君一個人,還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白,身體因為巨大的憤怒和恐懼,劇烈地顫抖著。

跪?

讓她給這個她最看不起的孫女,給這個毀了蘇家的罪人下跪?

她做不到!

她蘇家老太君,在江城風(fēng)光了一輩子,何曾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蕭辰的眼神,沒有任何波瀾。

他甚至沒有再看那些跪地求饒的蘇家人一眼。

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蘇老太君的身上,薄唇輕啟,吐出最后的通牒。

“十。”

“九?!?/p>

“八?!?/p>

冰冷的倒計時,如同死神的腳步,一步步,踩在老太君即將崩潰的神經(jīng)上。

周圍的賓客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那個“一”字出口時,蘇家,這個曾經(jīng)在江城也算風(fēng)光一時的家族,就將徹底從這座城市里,被抹去!

“三。”

“二?!?/p>

就在蕭辰即將念出最后一個數(shù)字時。

“噗通!”

一聲悶響。

在全場所有人驚駭?shù)哪抗庵小?/p>

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蘇家老太君,雙腿一軟,那引以為傲的膝蓋,重重地,砸在了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屈辱地低下了那顆高傲了一輩子的頭顱。

對著蘇婉清,對著蕭萌萌,對著那個她最怨恨的男人。

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喉嚨里,擠出了三個字。

那聲音,沙啞,干澀,充滿了無盡的屈辱與不甘。

“對……不……起……”

全場,死寂。

蘇婉清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奪眶而出。

這五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多少白眼,多少羞辱。

她都一個人扛過來了。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能以這樣的方式,討回所有的公道。

蕭辰的眼神中,終于有了一絲溫度。

他扶住妻子搖搖欲墜的身體,抬起手,用指腹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他的聲音,輕柔得能滴出水來。

“我說過?!?/p>

“從今天起,這天下,再無人敢欺你,辱你,讓你受半點委屈?!?/p>

說完,他看都懶得再看地上跪著的蘇家人一眼,只是對一旁的周福海淡淡地說道。

“蘇氏集團(tuán),從今天起,交由我妻子蘇婉清,全權(quán)接管。”

“至于其他人……”

蕭辰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些瑟瑟發(fā)抖的蘇家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是去掃大街,還是進(jìn)工廠擰螺絲,就看我妻子的心情了?!?/p>

說完,他不再停留。

一手抱著女兒萌萌,一手牽著妻子蘇婉清,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他要的,從來不是趕盡殺絕。

而是要讓他的妻子,成為江城真正的女王!

讓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她的人,永遠(yuǎn)只能跪在她的腳下,仰望她!

……

當(dāng)晚。

江城壹號院,頂層別墅。

這是周福海名下最頂級的房產(chǎn)之一,此刻,已經(jīng)恭恭敬敬地送到了蕭辰的名下。

一家三口,終于能坐在一起,安安穩(wěn)穩(wěn)地吃一頓飯。

餐桌上,是蕭辰親手做的三菜一湯,雖然賣相一般,但蘇婉清和萌萌卻吃得格外香甜。

“爸爸,你做的糖醋排骨真好吃!”

萌萌小嘴吃得油乎乎的,大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好吃就多吃點?!?/p>

蕭辰夾起一塊最大的排骨,放進(jìn)女兒碗里,臉上露出了五年來,第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蘇婉清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眼眶有些濕潤。

這,才是她夢寐以求的,家的感覺。

然而。

就在這時。

“咳……咳咳……”

萌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小臉憋得通紅。

“怎么了萌萌?是不是被骨頭卡住了?”

蘇婉清臉色一變,連忙起身要給她拍背。

可下一秒,她就驚恐地發(fā)現(xiàn),女兒的臉色,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從漲紅,變成了青紫!

“萌萌!萌萌你怎么了!你別嚇?gòu)寢尠?!?/p>

“啪嗒!”

萌萌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小小的身體猛地向后一仰,渾身開始劇烈地抽搐,口中吐出白沫!

“萌萌!”

蕭辰臉色瞬間大變,一把將女兒抱進(jìn)懷里,一股精純的內(nèi)力瞬間渡了過去!

可那股內(nèi)力,卻如同泥牛入海,沒有絲毫作用!

萌萌的身體,在他的懷里,正在迅速變冷!

“去醫(yī)院!快!”

蕭辰抱著女兒,身影如電,瞬間沖出了別墅!

江城第一人民醫(yī)院。

急救室的紅燈,亮了整整三個小時。

蕭辰和蘇婉清站在走廊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jì)那般漫長。

終于。

“吱呀——”

急救室的大門打開,一個滿頭大汗的白發(fā)老醫(yī)生,摘下口罩,滿臉疲憊和凝重地走了出來。

“醫(y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蘇婉清瘋了一樣沖上去,死死抓住醫(yī)生的手臂。

老醫(yī)生看著她,又看了看旁邊那個氣息冰冷得可怕的男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p>

“孩子的生命體征正在快速消失,我們查不出任何病因,這種情況,我們也是第一次見……”

“你們……還是準(zhǔn)備后事吧?!?/p>

轟?。?!

老醫(yī)生的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蘇婉清和蕭辰的頭頂!

蘇婉清眼前一黑,身體一軟,直接昏死了過去。

蕭辰一把將她接住,那雙剛剛恢復(fù)了一點溫度的眼眸,在這一刻,被無盡的猩紅與瘋狂,徹底吞噬!

他的女兒!

他失而復(fù)得的寶貝!

他蕭辰的逆鱗!

竟然……要死了?!

不!??!

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恐怖氣息,自他體內(nèi),轟然爆發(fā)!

整個醫(yī)院的走廊,溫度驟降!

燈光,開始瘋狂閃爍!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

蕭辰的聲音,沙啞,低沉,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惡鬼咆哮!

“救不活我女兒!”

“我要這整座醫(yī)院,給她陪葬?。?!”


更新時間:2025-08-30 08: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