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了收購顧氏股份的步伐，同時通過媒體放出顧氏資金鏈緊張的消息。
顧亦寒終于坐不住了，直接來到我的公寓樓下。
“我們需要談?wù)劇！彼壑胁紳M血絲，顯然幾天沒睡好。
我讓他上樓，倒了兩杯威士忌。
“星耀最近的動作，是你故意的對嗎？”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p>
我不否認(rèn)，“商場如戰(zhàn)場，顧總應(yīng)該比我清楚?！?/p>
“為什么？”他聲音沙啞，“就因為三年前的事？如果是因為那個，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么？”我冷笑，“解釋你怎么和沈薇薇聯(lián)手設(shè)計我？解釋你怎么把我父親留下的股份騙走？還是解釋那個雨夜你是怎么把我趕出顧家的？”
他臉色蒼白如紙，“薇薇的事我很抱歉，但股份是你自愿轉(zhuǎn)讓的，而且那天晚上我并不知道你...”
“夠了！”我猛地站起身，“顧亦寒，你永遠(yuǎn)都是這樣，從來不敢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三年了，你連一句真誠的道歉都沒有，只會找借口開脫?！?/p>
他沉默了，良久才開口：“你說得對，我是個懦夫。”他抬頭看我，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真誠，“對不起，小辭。為所有的一切。”
這一刻，我等待了三年，但真聽到時，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心毫無波瀾。
“太遲了，”我輕聲說，“有些傷害無法用道歉彌補(bǔ)?！?/p>
他忽然單膝跪地，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盒子，“我知道這很荒謬，但這是我三年前就該做的事?！?/p>
盒子里是一枚鉆戒，比當(dāng)年他求婚時的那枚大得多。
“我愛的從來都是你，只是當(dāng)年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用余生補(bǔ)償你。”
我看著那枚閃耀的戒指，忽然笑了出來。
“顧亦寒，你真是無可救藥。”我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一份文件，“知道這是什么嗎？我現(xiàn)在擁有顧氏百分之二十二股份，是最大股東。下周的股東大會上，我將提出罷免你董事長職務(wù)的議案?！?/p>
他僵在原地，戒指盒從手中滑落。
“你求婚，是因為終于意識到我要吞并顧氏了，不是嗎？”我俯身拾起戒指，放在桌上，“這東西，還是留給沈薇薇吧?！?/p>
他站起身，眼中閃過痛苦、憤怒和難以置信，“你真的恨我至此？”
“不，”我平靜地回答，“我不恨你，恨一個人意味著你還在乎。我對你，早已無感?！?/p>
這句話比任何報復(fù)都更傷人，我從他眼中看到了徹底的絕望。
送走顧亦寒后，我站在陽臺上吹風(fēng)。手機(jī)響起，是林哲。
“怎么樣，攤牌了？”
“嗯，”我望著城市的霓虹，“比想象中無趣?！?/p>
“后悔嗎？”
我想了想，回答：“不后悔，但也沒有預(yù)期的快感?！?/p>
有些勝利，品嘗起來盡是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