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晚期的診斷書在我手里顫抖，而我的丈夫陸景琛卻把腎臟配型單拍在桌上：'正好，
你的腎可以給薇薇。'"七年來我以為嫁給了愛情，卻發(fā)現(xiàn)只是他白月光的替身。
婆婆的刻薄羞辱，丈夫的冷酷逼迫，讓我在病痛與背叛中同時煎熬。當手術(shù)燈亮起，
麻醉針即將刺入皮膚時，我猛地舉起病歷嘶吼："我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
這顆腎移植給她也會癌變——你們一起下地獄吧！"第一章 替身的覺醒現(xiàn)在回想起來，
結(jié)婚七周年紀念日那天早晨，我的胃就已經(jīng)開始劇烈地疼痛了。說實話，
這疼痛已經(jīng)伴隨我好幾個月了，但我從沒把它當回事——一個全職主婦哪有資格生?。?/p>
特別是當你丈夫是陸景琛這樣成功的商業(yè)精英，
婆婆又是那種把“我們陸家的臉面”掛在嘴邊的老派人物時。那天我起了個大早，
想在景琛醒來前熬好他最愛吃的雞絲粥。廚房里飄著白米粥的香氣，
我忍著胃里一陣陣抽搐的疼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人們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梗?/p>
要我說，婚姻更像是個廚房——外面的人聞著香，里面的人被油煙嗆得直流淚?！疤K晚！
粥糊了沒有？這么大味兒！”婆婆王美玲的聲音從二樓飄下來，永遠帶著那種挑剔的音調(diào)。
這位老太太自從三年前搬來和我們同住后，就把監(jiān)督我的一日三餐當作人生最高使命。
我趕緊關(guān)小火，擦了擦汗，“媽，沒糊，馬上就好了?！逼唿c整，陸景琛準時出現(xiàn)在餐廳。
他穿著我昨晚就熨好的深灰色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渾身散發(fā)著成功人士的氣息。
我有時候覺得，他連吃早餐都像是在進行商業(yè)談判——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熬拌?，
今天是我們...”我試圖提起紀念日的事。他頭也不抬地看著財經(jīng)報紙，
“晚上薇薇來吃飯，你做清淡些。”又是林薇薇。這個名字就像一根細針，
每次出現(xiàn)都能準確無誤地刺中我心臟最柔軟的地方。林薇薇是陸景琛的“老朋友”，
據(jù)說是他大學時代的白月光，后來出國深造，如今回國發(fā)展。
自從她三個月前重新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就成了我們家的?？汀Ｆ牌胚@時也下樓來了，
她先是湊到粥鍋前聞了聞，然后立刻皺起眉頭?！斑@粥熬得跟漿糊似的，米都沒開花！
”她尖銳地評價道，
然后突然——我發(fā)誓我看見了她是故意的——她的手“不小心”碰倒了粥碗，
滾燙的粥全潑在了我右手上。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手背上立刻紅了一大片?！鞍盐?！
”婆婆大叫起來，但不是因為關(guān)心我，而是因為她接下來的那句話：“連粥都端不好，
怎么比得上薇薇？人家薇薇在國外都是米其林餐廳吃飯的，哪像你，做個家常菜都笨手笨腳！
”我愣住了，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這句話的殘忍。我看向陸景琛，指望他能說句公道話，
哪怕只是問一句“疼不疼”。但他只是從報紙上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然后又低下頭去：“去沖一下冷水。晚上記得做薇薇愛吃的清蒸魚。”那一刻，
我覺得我的胃痛轉(zhuǎn)移到了心里。我默默地走進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讓冷水沖刷著紅腫的手背。
鏡子里映出一張憔悴的臉——才二十八歲，眼角已經(jīng)有了細紋，臉色蒼白，嘴唇干裂。
我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結(jié)婚前我也是個明媚鮮活的姑娘啊。然后，就在那一瞬間，
我注意到了我右眼角的那顆痣。陸景琛曾經(jīng)多么喜歡這顆痣啊。求婚那天晚上，
他在月光下輕輕吻著它，說這是上帝在我臉上留下的甜蜜記號?；楹鬅o數(shù)個夜晚，
他總會用手指溫柔地撫摸它，說這是他能認出我的標志，哪怕在一萬人中間。多么浪漫啊，
我曾經(jīng)以為。但現(xiàn)在，我突然想起來了——林薇薇的右眼角，也有一顆幾乎一模一樣的痣。
上次她來我家吃飯時，我還夸它長得恰到好處，給她平淡的臉上添了幾分嫵媚。
我的目光在鏡子里與自己對峙，感覺整個世界開始緩慢地崩塌。
忽略的細節(jié)突然串聯(lián)起來：陸景琛總愛盯著我的右眼看；他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是一支眼線筆，
說“要把你最美的特征凸顯出來”；甚至我們第一次約會時，
他脫口而出：“你的眼睛真像...”他當時沒說完那句話，
而我傻乎乎地以為那是情到濃時的語塞。冷水還在嘩嘩地流著，但我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了，
因為心里的痛已經(jīng)壓倒了一切。七年婚姻，兩千五百多個日日夜夜，
我原來只是個可憐的替身，一個戴著別人面具的小丑。我得問個明白。
我必須親口聽陸景琛說，這七年來，他到底有沒有一刻愛過真實的我——蘇晚，
而不是那個他透過我在看的另一個女人。那天晚上，我做了清蒸魚，炒了青菜，燉了湯，
擺了一桌子林薇薇愛吃的菜。但我假借手疼，
沒有上桌吃飯——我實在無法面對他們?nèi)齻€人其樂融融的畫面，
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旁觀者。大約晚上九點，我聽見陽臺傳來陸景琛打電話的聲音。
鬼使神差地，我悄悄走到窗簾后?！皠e擔心，薇薇，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
”他的聲音那么溫柔，是我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的那種溫柔，“只是個復查而已，
明天我陪你去市中心醫(yī)院...當然，我說到做到...”我靠在墻上，
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我說過話，
即使在我們最甜蜜的新婚時期也沒有。但就在心碎的同時，我捕捉到了一個關(guān)鍵信息：明天，
林薇薇要去市中心醫(yī)院復查。一個計劃在我腦中形成。我要去醫(yī)院，我要親眼看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蛟S在那里，我能找到一些真相的碎片，來拼湊出我這可悲的婚姻的全貌。
胃又開始絞痛起來，但這次，疼痛中夾雜著一絲奇異的決心。
第二章 醫(yī)院的“偶遇”與雙重宣判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
像個蹩腳偵探似的蹲守在市中心醫(yī)院門口?，F(xiàn)在回想起來，
那副場景可真夠滑稽的——一個被胃痛折磨得臉色發(fā)白的女人，躲在報刊亭后面，
眼睛死死盯著每一輛駛?cè)脶t(yī)院的豪車，就為了逮住自己丈夫和他的情人。老天，
我當時到底有多可悲?。苛洲鞭笔蔷劈c半到的，獨自一人。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
弱不禁風的樣子，活脫脫一朵需要人呵護的白蓮花。
我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牛仔外套，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跟蹤狂——好吧，
我確實是個跟蹤狂。我尾隨她進了醫(yī)院，看著她輕車熟路地掛了個腎內(nèi)科的專家號。
這讓我有點意外，我原以為她只是來做個體檢什么的。但那時候我的胃痛得厲害，
像有只無形的手在里面又擰又掐，實在沒力氣多想。機會來了。她坐在候診區(qū)的長椅上，
周圍沒什么人。我深吸一口氣，準備上前問個明白——關(guān)于那顆痣，關(guān)于陸景琛，
關(guān)于我這七年來像個傻子一樣的婚姻。可是老天爺顯然覺得我的笑話還沒鬧夠。
我剛邁出兩步，一陣劇痛突然從胃部竄上來，疼得我眼前發(fā)黑，直接癱軟在地。最后記得的，
是幾個護士驚慌的臉和林薇薇聞聲回頭時那驚訝的表情。嘿，這可真是一次成功的“對峙”，
不是嗎？等我醒過來時，已經(jīng)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了。
一個面色凝重的醫(yī)生拿著檢查報告站在床邊?！瓣懱?，您的胃鏡結(jié)果出來了。
”他推了推眼鏡，語氣沉重得像是要宣布世界末日，“是胃癌，晚期。必須立即住院手術(shù)。
”我盯著那張CT片子，上面那個可怕的陰影就像個猙獰的鬼臉嘲笑著我。天旋地轉(zhuǎn)，真的，
我這輩子從來沒這么暈過。七年婚姻，我熬盡了心血，最后熬出了一身病，還他媽是晚期的。
人們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但沒人告訴我這墳?zāi)惯€會得癌癥。我搖搖晃晃地走出急診室，
手里捏著那張死亡宣判書。胃還在疼，但心更疼。我不知道該去哪里，該做什么，
就像個迷路的孩子——一個得了胃癌的二十八歲孩子。就在這時，我看見了他們。
在腎內(nèi)科門口的走廊上，陸景琛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林薇薇。他那么溫柔，那么體貼，
是我七年婚姻里從未得到過的溫柔。林薇薇靠在他肩上，臉色蒼白，
眼角那顆痣在醫(yī)院的燈光下格外顯眼。然后我聽見了醫(yī)生的聲音：“林小姐的情況很不樂觀，
尿毒癥晚期，必須盡快進行腎移植手術(shù)...”我的腿軟了一下，差點摔倒。
陸景琛終于看見了我，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問我為什么在醫(yī)院，而是目光銳利地上下打量我，
那眼神不像在看一個人，倒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有沒有用。那天晚上，
陸景琛回家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我蜷縮在沙發(fā)上，手里還攥著那張胃癌診斷書。
他連西裝都沒換，直接沖進客廳，一把掐住我的手腕。“明天你去醫(yī)院做個配型。
”他命令道，連一句鋪墊都沒有，“薇薇需要換腎。”看啊，這就是我嫁了七年的男人。
他的白月光得了病，他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我的腎應(yīng)該貢獻出來——連問都不問一句。
我的手腕被他掐得生疼，但比不上心里的萬分之一。我抬起頭，看著他焦急而英俊的臉，
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今天要死的是我，他會是什么表情。
于是我顫抖著問出了那個愚蠢的問題：“如果...如果今天要死的是我呢？
”陸景琛愣了一下，然后扯松領(lǐng)帶，發(fā)出一聲冰冷的笑。那笑聲像一把刀，
直直插進我的心窩。“你的命怎么能和薇薇比？”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最后的一絲希望。
七年婚姻，兩千五百多個日日夜夜，我為他洗衣做飯，為他照顧母親，
為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yè)和夢想，最后只換來這么一句話。我的命比不上林薇薇。
那我這七年算什么？我這個人又算什么？胃又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但這次，
我?guī)缀醺械揭环N解脫般的快意。好啊，陸景琛，你要我的腎去救你的白月光？那咱們就看看，
到底是誰救誰。畢竟，你可不知道，你要捐出去的，是一顆帶著晚期癌癥的腎啊。
第三章 “賢妻”的獻祭與真相的線索要是有人告訴我，這世上還有比得了胃癌更倒霉的事，
我肯定不信。但現(xiàn)在我信了——那就是當你得了胃癌晚期時，你的婆婆還覺得你在裝病，
你的丈夫則忙著安排你把唯一的健康器官捐給他的情人。第二天早飯時，
我試著告訴王美玲我的診斷結(jié)果。您猜怎么著？這位老太太把筷子一摔，
唾沫星子差點噴到我臉上。"裝??？蘇晚，我真是小看你了！"她尖著嗓子，
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母雞，"為了不去救薇薇，這種謊都編得出來？
我們陸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娶了你這么個自私自利的媳婦！"我張了張嘴，
想告訴她胃癌晚期裝不出來，但她把粥碗往我面前一推："趕緊吃了飯去醫(yī)院配型！
這是你作為陸家媳婦該做的貢獻！"貢獻？好一個貢獻。我算是明白了，在陸家，
媳婦就是個器官捐獻庫，隨時準備為丈夫的白月光獻出自己的一切。
配型的過程簡直是一場活受罪。護士抽血的時候，我的胃疼得厲害，冷汗直冒。隔著簾子，
我能聽見陸景琛溫柔地安慰林薇薇："別怕，一點都不疼。"是啊，針扎在我身上，
她當然不疼。最可笑的是，陸景琛全程陪在林薇薇身邊，握著她的手，看都不看我一眼。
只有當護士需要我配合時，他才投來冰冷的眼神，像是在催促一件物品快點完成它的使命。
"陸太太，請轉(zhuǎn)身。" "陸太太，請深呼吸。
" "陸太太......"每個"陸太太"都像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是啊，我是陸太太，
所以活該捐腎救小三？這世道可真他媽的有意思。就在我等結(jié)果的間隙，
我聽見兩個小護士在走廊拐角處閑聊。"306房那個林小姐，病例有點特殊啊。
"一個護士說，"腎功能衰竭得這么厲害，可病歷上顯示三年前體檢還是正常的。
""聽說是在國外吃了什么偏方藥，"另一個壓低聲音，"說是為了保持身材，
結(jié)果把腎吃壞了。"偏方藥？我忽然想起婆婆房間里那張珍藏的照片背面，
確實寫著林薇薇出國的事。
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擊中了我——那張照片是在"紅星照相館"拍的，地址就在老城區(qū)。
鬼使神差地，我決定要去那里看看。反正陸景琛的心思全在林薇薇身上，
根本沒人在意我會去哪。但還沒等我溜出醫(yī)院，配型結(jié)果就出來了。您猜怎么著？
天大的笑話——高度匹配！陸景琛看著化驗單，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老天，
我有多久沒見他這樣笑過了？七年婚姻里，他從未為我這樣笑過，
現(xiàn)在卻因為我能把腎捐給別人而笑得這么開心。"立即準備手術(shù)。"他對醫(yī)生說，
語氣急切得像是在搶救什么珍寶，完全忘了問他名義上的妻子為什么也需要立即治療。
我看著他那張英俊的側(cè)臉，突然覺得胃不那么疼了。或許是因為心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
或許是因為我知道了一個他不知道的秘密——你要捐出去的，陸景琛，
是一顆帶著晚期癌癥的腎啊。多有意思。他要救他的心肝寶貝，卻不知道是在送她上路。
而我，我這個可憐的原配，終于要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上演一出最精彩的戲碼了。
第四章 照相館的真相手術(shù)前夜，陸景琛居然破天荒地沒去醫(yī)院陪他的林薇薇。更稀奇的是，
他回家時還給我?guī)Я送胫唷m然是他順路在醫(yī)院門口買的，但那也是七年來頭一遭。
"明天就要手術(shù)了，你好好休息。"他說這話時甚至沒看我一眼，
但我能聽出他語氣里那點罕見的緩和。多可笑啊！原來只有當我覺得"有用"時，
才配得到他施舍的一點關(guān)注。要是我早知道捐腎能換來這種待遇，
說不定七年前就該主動提出把這玩意兒掏出來送人。但我現(xiàn)在沒空琢磨這些。
趁他去書房處理郵件，我偷偷溜進婆婆房間，從她寶貝相冊里摸出那張舊照片，
像個小偷似的溜出了家門。老城區(qū)那條街都快拆沒了，
可"紅星照相館"四個褪色的字還倔強地掛在那兒。推門進去時，
門上的鈴鐺響得像是給我這出荒唐戲報幕。店里坐著個老師傅，戴著一副老花鏡，
正在修一張泛黃的照片。我把我偷來的照片遞過去，心臟跳得厲害。"師傅，
您還記得這張照片嗎？"老師傅接過照片，瞇著眼睛看了好久，突然笑了起來："哎喲，
這不是小陸先生嘛！每年都來修這張照片，真是長情啊。"每年都來？我的胃突然抽了一下。
老師傅顫巍巍地從柜臺底下摸出個泛黃的記錄本，翻到某一頁："你看，200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