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聽話？”屋內(nèi)的陸懷川也站了起來，聲音帶著敵意：“沈辭，這里不歡迎你。

”沈辭根本沒看他，眼睛一直盯著我?！皽厝?，我給你時間處理，是讓你來了斷，

不是讓你來續(xù)舊情的。”“我…”他忽然伸手，抓住我手腕，把我拉到他身前。力氣很大，

我手腕有點疼。“跟他告別了嗎？”他問，聲音壓著火。

我看著他眼底翻涌的怒意和一絲受傷，心臟揪緊。“告別了。”我說。“好?！彼c頭，

拉著我就走?！叭饺?！”陸懷川想追出來。沈辭回頭，一個眼神就讓他釘在原地。

那眼神太狠，太冷。一路無話。他車開得飛快，風聲呼嘯。我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心里亂成一團。在他公寓樓下停下車，他拽著我上樓。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他把我按在門上，

呼吸粗重，眼睛死死盯著我?！皽厝?，我要聽你一句準話?！彼曇羯硢?，

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澳氵x他，還是選我？”09樓道聲控燈熄滅了，黑暗籠罩下來。

只有窗外透進的微弱月光，勾勒出他緊繃的輪廓。呼吸交錯，帶著壓抑的怒意和不安。

我手腕還被他攥著，有點疼，但更疼的是心。他眼底那抹不確定的傷，像根刺扎進我眼里。

“你弄疼我了。”我說。他手指松了一下，但沒放開，執(zhí)拗地要一個答案。“選他，

”他聲音更啞，“我現(xiàn)在就走，以后絕不糾纏你?！薄斑x我…”他頓住，喉結(jié)滾動，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只是深深地看著我。我抬起另一只手，輕輕碰了碰他緊抿的嘴角。

他身體顫了一下?！吧蜣o，”我看著他眼睛，“你對自己這么沒信心？”他愣住。

“還是對我沒信心？”黑暗里，他的眼睛慢慢亮起來，像燃起的火?！拔腋吣?，

很多東西不是說斷就立刻能煙消云散的。”我輕聲說，“我會難過，會不忍心，

那是我的七年，不是別人的?！薄暗液芮宄侵皇沁^去式了?！薄拔襾磉@里，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你?！彼粑黠@急促起來。

“我怕你誤會，怕你生氣，怕你覺得…”我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