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建業(yè)的冷汗唰就下來了。
他立馬指向喬諾,毫不猶豫的甩鍋:“公安同志,鑰匙雖然是我保管的,但暗格是要密碼才能打開的,密碼我弟只告訴了她一個人?!?/p>
喬諾咬著嘴唇,眼眶又是一紅。
“我是知道保險柜暗格的密碼,但是我真的沒拿,那里面是我爸留給我的嫁妝,我為什么要偷自己的東西呢?”
她神情楚楚可憐,加上公安們聽了她剛才的介紹,對這個家里的成員已經心中有數(shù)。
父親遭了事,親媽不在了,大伯登堂入室,還有一個繼母和繼妹。
現(xiàn)在連父親留給她的嫁妝和房契都被人偷了。
這姑娘可真慘??!
女公安輕輕拍了拍喬諾的肩。
“我們沒有懷疑你,雖然只有你知道保險柜的密碼,但鑰匙是由你大伯保管的?!?/p>
女公安的話讓喬建業(yè)心里一急,忙道:“鑰匙在我這里沒錯,可我不知道密碼啊!”
女公安不置可否,森嚴的目光分別看向喬建業(yè)、張春蘭和喬薇薇。
喬薇薇嚇得手腳發(fā)麻,用力搖著頭,囁嚅著嘴唇:“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關我事……”
張春蘭也雙手直搖:“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鑰匙、密碼我通通不知道……”
喬諾為她作證。
“公安同志,蘭姨她的確不知道我爸用她的出生年月日當密碼,她……”
女公安打斷她:“密碼是你繼母的生日年月?”
喬諾點點頭。
女公安再次看向張春蘭的眼神變得嚴厲起來,只看得張春蘭一顆心怦怦亂跳,臉都白了。
她正要賭咒發(fā)誓自己啥也沒干,女公安卻轉向喬諾:
“如果是熟人作案,那么被偷走的贓物很可能還留在這幢房子里,我們想搜查一下,你同意嗎?”
喬諾沒有馬上點頭,表情怯怯的看向喬建業(yè)。
“大伯,你同意嗎?”
這讓幾名公安十分憤怒。
明明她才是這個家的戶主,卻要去問一個外人的意見,她這大伯……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喬建業(yè)當然同意。
有公安幫他找東西當然是好事,找到之后,他幾句話就能從傻侄女那里把東西騙到手。
如果找不到,他就再想辦法。
喬家老宅的房間不少,要搜起來本來很花時間,但現(xiàn)在整個老宅,只有喬諾、張春蘭和喬薇薇的房間可以搜查。
其余的房間,全部空空如也,啥也沒有。
喬諾領著幾名公安上了二樓,故意先來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公安們就看到了蜷縮在地上的張少峰。
他一絲不掛,光溜溜的屁股蛋直接映入眾人眼中,差點沒辣瞎公安同志們的眼睛。
“這是怎么回事?”
女公安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就連喬諾也嚇一跳,她大伯不會一怒之下把張少峰打死了吧?就這么死了,也太便宜狗渣男了!
這時,倒在地上的張少峰聽到腳步聲,發(fā)出嘶啞的呼聲:“救……救命……救我……”
一名男公安同志趕緊上前,抓起床單蓋在他身上,又迅速檢查了一下他的傷處。
“傷者的右腿好像被打折了,還有……他、他那個部位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女公安目光掃到地上的棒球棍:“這應該就是作案工具,拿回去檢驗指紋?!?/p>
她看向喬家眾人:“你們認識他?”
張春蘭趕緊上前,謊話張口就來。
“公安同志,他是我的侄子,昨晚上喝醉了就住在這里的。”
“他的傷是怎么回事?”
“這個……是他大伯生氣他喝醉了酒,就教訓了他幾下,可能下手有點重,不礙事的,我們都是自家人,孩子不聽話,大人打他幾下也正常……”張春蘭編了個借口。
公安們的臉色更冷了。
這話拿去騙騙三歲的孩子可以,但在人民公安面前還想說謊?
下一秒,張春蘭的謊話就被她親侄子給揭穿了。
張少峰紅著眼,咬牙切齒地指向喬建業(yè):“公安同志,你們抓他!抓喬建業(yè)那個老癟三!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他還想殺了我!”
他的命根子毀了,以后連男人也當不成,一想到這個,他就恨不得殺了喬建業(yè)。
喬建業(yè)被氣得青筋突起,舉起拳頭沖過去:“老子現(xiàn)在就殺了你!”
“都住手!”
女公安厲喝一聲。
她直接看向喬諾:“你來說,這是怎么回事?”
張春蘭急得汗都出來了,忙說:“公安同志,事情就是我說的那樣,我家諾諾昨晚上也喝醉了,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剩下的話在女公安嚴厲的目光下,咽回了肚子里。
喬諾眼眶紅紅的,讓人同情,說出來的事更是引人遐思。
“他叫張少峰,是蘭姨的侄子,昨晚上我們一起吃了飯還喝了酒,我有些頭暈,他送我回來后我去了下洗手間,后來,薇薇扶著我上樓回房,我就一覺睡到天亮,是被蘭姨敲門吵醒的,醒來后發(fā)現(xiàn)我竟然睡在薇薇的房里,而薇薇她……她……”
“薇薇當然和你睡在一起的!”張春蘭拼命對她使眼色。
死丫頭要是把真相說出來,她女兒和侄子就全完了!
“喬諾同志,希望你實話實說,做偽證也是一種犯罪!”
女公安注意到了,她十分嚴肅地盯著喬諾。
喬諾忽然掩住嘴哭出了聲:“我看到、看到……張少峰和薇薇睡在我房間里……沒穿衣服……薇薇是他妹妹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完了!
張春蘭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慘白,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
喬薇薇羞憤欲死,尖叫一聲,轉身就要跑,卻被一名公安同志攔住。
“你不能走,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事情究竟是不是喬諾同志說的那樣?”
“不是……沒有……她說謊……不是她說的那樣……”
喬薇薇慌亂的否認。
要是承認了,她這輩子就完了,什么去香江享受生活,嫁給高帥富,走上人生巔峰,將徹底變成一場空。
她哭著倒進母親的懷里,抓著她的手求助:“媽,不是喬諾說的那樣,我沒有!我沒有!”
張春蘭抱著女兒,死死盯著喬諾,恨意滔天。
她忽然指向喬諾:“公安同志,她說謊!這是她的房間,和我侄子睡在一起的人,是她!是喬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