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與他們爭辯什么,只轉(zhuǎn)身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離開。
“沐清雪!你鬧夠了沒有!”
許是當著弟子的面被我下了面子,江之行惱羞成怒,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指著我怒道:“若不是你當年施恩圖報,你以為我愿意娶你?”
“不過說了你兩句就要和離,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p>
“在小小的生辰宴上說這種話,你作為一個母親怎么這么自私?”
我自私?
我忍不住笑出聲。
“江之行,到底是我鬧還是你鬧?”
“既然你覺得自己占理,那我就當著所有弟子的面問問。”
“你是不是要把清霜劍贈予沈司音?”
眾人皆知,清霜劍是由我所剝下的劍骨所制,舉世無雙。
三百年前,江之行就是靠著這柄清霜劍大敗魔君,受封仙界戰(zhàn)神的。
雖說后來江之行得到了仙帝賞賜,有了其他仙器,但他與清霜劍的糾葛還是為大家所知曉的。
一聽到江之行居然要將清霜劍贈予沈司音,一時之間其他人的表情精彩紛呈。
江之行的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化作厭煩,他看著我,冷冷道:“沐清雪,你腦子里除了爭風吃醋還有其他東西嗎?”
“我對司音不過是師徒之情,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得這么齷齪?我向你索要清霜劍,也不過是為了能更好地抵御魔族而已?!?/p>
“虧司音還經(jīng)常勸我好好待你?!?/p>
說完他還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女兒也適時地掉兩滴眼淚,可憐巴巴地拽我的衣角。
“娘親,你不要再和爹爹吵架了好不好?你就給爹爹道個歉吧?!?/p>
“司音姐姐是好人的,她還給小小送靈草呢,只是,只是那株靈草也被娘親你給扔了。”
說到最后,她委屈地小聲嘟囔,控訴著我。
他們總是這樣。
每當我和江之行吵架時,女兒總會跑過來勸我服軟求和。
就仿佛在這個家里,只有他們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而我只是一個外人。
心頭的疲憊感更甚,我剛想說什么,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傳來。
“之行哥哥,小小,你們怎么還不過來?我已經(jīng)布置好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來人吸引過去。
沈司音像是才發(fā)現(xiàn)院中聚集了這么多人,臉色漲紅地將手背在身后,囁嚅著和我打招呼。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不想深究在我辛苦煉丹的時候,他們?nèi)嗽m著我度過多少時光。
沈司音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臉色一白,慌張解釋道:“姐姐,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以為你忘了小小的生辰?!?/p>
“我是怕小小難過才自作主張的,如果你在的話,我就先離開好了?!?/p>
“司音,不要走?!?/p>
江之行上前,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像對待什么易碎物件般小心對待,看她的眼神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全然沒有了面對我時的不耐煩。
我突然想起在最初的時候,江之行也曾這般呵護過我。
現(xiàn)在,他卻將另一個女人攬在懷中,不滿地看著我。
“司音是一片好心,你有必要這么羞辱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