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著往內城沖，身上又中了兩支箭，一支在胳膊上，一支在腿上，

可你還是往前沖——你知道，只要沖進去，壽陽就真的破了。半個時辰后，

你聽見有人喊“壽陽破了！守將投降了！”你才停下來，癱在地上，渾身是血，

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你看著來往的士兵，有的在歡呼，有的在打掃戰(zhàn)場，有的在抬尸體，

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你摸了摸懷里的斷旗，旗還在，只是被血染紅了。你笑了，

笑得特別大聲，也笑得特別難看——你知道，你賭贏了。6第二天早上，你是被疼醒的。

肩膀、胳膊、腿，到處都疼，跟散了架似的。你睜開眼，看見自己躺在一個帳篷里，

不是以前的破帳篷，是個干凈的帳篷，里面還有張床，鋪著褥子。你納悶：這是哪兒？

我沒死？沒過多久，兩個穿著盔甲的兵走進來，他們看見你醒了，說：“將軍讓你去中軍帳。

”“將軍？”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主帥。你想起來，可渾身疼得動不了。

那兩個兵過來，架著你的胳膊，把你扶起來，又給你披了件衣服——是件粗布衣服，

比你以前穿的好多了，也干凈。往中軍帳走的路上，你看見好多士兵都在看你，有的對你笑，

有的對你豎大拇指。有個小兵喊：“是他！昨天晚上在城頭點火的就是他！”你聽了，

心里有點高興，也有點慌——你不知道主帥找你是要賞你，

還是要治你的罪（你沒奉命就點火，算是擅動軍令）。中軍帳很大，里面鋪著地毯，

上面掛著好多地圖。主帥坐在上面的椅子上，旁邊站著個副將，副將一臉嚴肅，

看著你的時候，眼神特別冷。你被架到主帥面前，趕緊跪下，說“末將甲字394，

參見將軍”。主帥看了你一眼，沒讓你起來，只是說：“昨夜那火光是你點的？”你點頭，

說“是”——嗓子還是啞的，說話特別費勁。旁邊的副將突然開口，

聲音特別冷：“此人未奉軍令，擅自動用火油，點燃信號，是為擅動軍令，應當治罪！

”你心里一緊，趕緊說“末將是想盡快破城，不是故意擅動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