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提示音走出一段距離之后,她收獲了今天第一個寶箱。
之后再沒收獲,一直到8:30,就這一個寶箱,看來今天運氣不怎么樣。
她正打算抽取今天的金手指。
忽然,她前面的草叢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韓露以為是怪,雖然抓上了武器戒備,但也沒太放在心上。
結(jié)果草叢被朝兩邊扒開,從后面鉆出來一個男人。
韓露瞬間戒備了起來。
有時候遇上玩家并不一定是好事。
還有點良心的會和你相安無事,畢竟游戲剛剛開始沒多久,他們的思想還暫時沒轉(zhuǎn)過來。
大多數(shù)人不會殺人越貨。
但如果在地球上就是個壞種,那可就不一定了。
畢竟這次游戲,連一些殺人犯和監(jiān)獄里的犯人都投入進來了。
誰知道你什么時候會遇見?
這男人剃了一個寸頭,看面相挺老實的。
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因為他出來之后先上下把韓露掃了一遍,先是看到韓露腳下的滑板,又看到韓露那張不錯的臉。
原本憨厚老實的面容,一瞬間變了。
狹路相逢,而這里只有韓露一個女人。
就算他把這個女人怎么樣了,也不會有地球上的警察來管了。
他們都說這個游戲是地獄,他卻覺得這個游戲就是天堂。
他可以在這個游戲里隨便殺人,隨便玩弄女人,沒有規(guī)則,沒有法律,更不會有人來制止。
這不是天堂是什么?
他吹了聲口哨,揚了揚自己手里的電鋸,“小美女,你這滑板不錯呀,能加速度還走的不那么累,不如借給哥哥使使呀?!?/p>
韓露盯著他,不說話也不反駁,反而朝后退了幾步。
這種示弱的反應,在這男人眼里看來,那就是害怕的表現(xiàn)。
于是他更加得寸進尺了。
他又揚了一下電鋸,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
“小美女,我剛剛看你收寶箱了,你應該有空間背包吧?
你看哥哥我就背著個大包,也沒有空間。
不然你把空間給我,哥哥給你當保鏢啊。
哥哥還是很強的,還有這攻擊力不弱的武器?!?/p>
空間背包是可以解綁的,而每個人的初始寶箱都是隨機的,并不一定每個人都會開出來空間背包。
這男人背后就背著一個雙肩背包,看起來沉甸甸的。
而且他的腿上還帶著血跡,也不知道之前是殺怪粘上的,還是殺了人。
韓露被他一口一個哥哥惡心的想吐。
而且這男人眼光十分淫邪,不停的流轉(zhuǎn)在韓露的胸和下半身上。
連演都不演了。
韓露沒遇到他之前,還以為新手保護期之內(nèi)他們不會遇到別的玩家。
可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給了她當頭一棒。
游戲里除了遇到怪物,還會隨時遇到心懷惡意的玩家。
韓露繼續(xù)踩著滑板往后退,像要拉開距離。
她想要放暗箭,太近的距離,她怕被那把鋸給砍了。
韓露在準備弄死他,這個男人也在不停的打量韓露。
韓露手里只有那把大砍刀和滑板,而且她不停后退的動作也給了他錯覺,以為韓露很弱,也沒有別的武器。
那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淫邪,他緩緩朝韓露逼近,嘴里還不停地說著污言穢語。
“小美女,別退了,再退也沒用,乖乖把東西交出來,說不定哥哥還能輕點疼你。
韓露表面上繼續(xù)做出害怕后退的模樣,可心里卻在默默計算著距離。
等退出電鋸攻擊范圍時,她猛地停下,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銳利。
與此同時,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弩箭,上面已經(jīng)裝好了弩箭。
“嗖”的一聲,弩箭如閃電般射向那男人。
男人壓根沒想到韓露還有這一手,躲避不及,弩箭直接射中了他的手腕。
手弩1m之內(nèi)必中,她們之間的距離這才半米。
“啊——”
男人慘叫一聲,電鋸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韓露踏前幾步,又一弩箭射了過去,把他另一只手腕也射穿。
下一弩箭瞄準了男人的脖子,就要扣下扳機。
男人見她眼中滿是殺氣,根本沒有第一次殺人該有的懼怕。
立馬慌了,雖然殺別人,但他也怕死。
他可以殺別人,他自己卻不想死。
所以這人直接朝地上一跪,開始求饒了。
“姑奶奶,姑奶奶饒命??!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男人涕淚橫流,剛才的囂張淫邪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心的恐懼。
韓露舉著弩箭走到他跟前,一腳踢開了地下的電鋸。
以免這個男人死灰復燃,又抓起電鋸攻擊。
韓露冷笑一聲,“放了你?那我要是今天沒這弩箭,你會放過我嗎?你怕是早就把我……哼!”
她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男人急忙擺手,“不會不會,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當可憐可憐我。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p>
男人聲淚俱下,妄圖用親情打動韓露。
韓露把手弩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什么?”
“當殺不殺,必留后患!”
說著她直接扣動了扳機。
弩箭一瞬間穿透了這個男人的太陽穴。
鮮血飛濺當中,這個男人的生機跟著一起斷絕。
他睜著不甘心的眼睛,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韓露為了確保他死的透徹,又在他脖子上砍了幾刀。
確定人死了,她退后幾步,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殺人的時候,大腦異常冷靜,可是殺完人之后,她才想起,是她第一次殺人。
畢竟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她不后悔殺了這個人,可全身都在抖。
都是在和平世界里長大的人,怎么可能對于殺人無動于衷?
韓露坐在地上,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試圖讓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
可終歸還是沒忍住,跑到一旁的草叢里吐了起來。
直到把胃里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她才好了一點。
回來后,她瞄上了他背上的那個大包,既然人已經(jīng)死了,那東西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