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這個(gè)家付出了所有，最后，卻連一個(gè)外人都不如。3.我在祠堂跪了一夜。第二天清晨，

沈周聿來了。他身上帶著清晨的寒氣，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是陸清瑤最喜歡用的那種。

我的心沉了下去。「想明白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聽不出喜怒。我抬起頭，

一夜未眠，雙眼干澀酸痛?！肝蚁氲煤苊靼?。」我說，「我沒錯(cuò)?！顾拿碱^瞬間蹙起，

眼底劃過一絲不耐。「許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埂笧榱饲瀣?，你非要跟我犟到底是嗎？」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沈周聿，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昨天倒向那片碎玉的人是我，

你會不會像扶起她那樣，緊張地檢查我有沒有受傷？」他愣住了。

似乎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的沉默，已經(jīng)給了我答案。我嘴角的笑意越發(fā)苦澀。

「你不會?！刮姨嫠f了出來，「你只會覺得我蠢，覺得我礙了你的眼?！?/p>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负喼笔呛鷶囆U纏?！顾ο逻@句話，轉(zhuǎn)身就要走。「沈周聿?！?/p>

我叫住他。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我扶著冰冷的柱子，緩緩站起身。膝蓋的麻木和刺痛，

讓我?guī)缀跽静环€(wěn)。「你欠我的，你打算怎么還？」我問。他轉(zhuǎn)過身，

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肝仪纺?？許念，當(dāng)初是你父親強(qiáng)求，是你自己非要嫁，

我何曾欠你什么？」「是?！刮尹c(diǎn)頭，「我自作多情，我咎由自取?！?/p>

「可我為沈家做的一切，樁樁件件，你敢說你沒有承我的情？」他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所以呢？」他冷冷地問，「你要用這些功勞，來轄制我一輩子嗎？」「我不敢?！?/p>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只是想提醒沈大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p>

「你今日能因我而起，他日，也能因我而落。」「放肆！」他勃然大怒，上前一步，

揚(yáng)起了手。巴掌最終沒有落下來。他看著我毫無畏懼的眼神，手在半空中僵住了。良久，

他放下手，眼中的怒火漸漸被冰冷的嘲諷所取代?！妇蛻{你？」他上下打量著我，目光輕蔑。

「許念，你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