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廚房煮面條的時候，林晚的手機響了。她正在客廳敷面膜，懶洋洋地讓我?guī)退右幌隆?/p>
"是王教練。"我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林晚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
面膜都險些滑落。"你別接！"她的聲音有些慌張，快步走過來奪過手機。鈴聲已經停了。
"怎么了？"我裝作不在意地問。"沒什么，就是健身房的教練，可能是推銷課程的。
"林晚避開我的視線，重新躺回沙發(fā)上。但是我注意到，她的手機從來沒有靜音過的，
現(xiàn)在卻調成了震動模式。我們結婚三年，她什么時候開始這樣小心翼翼的？晚上十點，
林晚說要去便利店買酸奶。她出門的時候特意化了妝。買酸奶需要化妝嗎？我站在窗邊，
看著她走向小區(qū)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正是那個王教練。
他們在路燈下?lián)肀Я?。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種擁抱。林晚仰起頭，男人低下頭。
我看不清他們有沒有接吻，但是那個姿勢已經說明了一切。我靜靜地關上窗簾，
回到廚房把煮糊的面條倒掉。半小時后，林晚提著一袋酸奶回來了。"便利店排隊的人真多。
"她邊換鞋邊說。我看了看袋子，里面除了酸奶，還有一盒避孕套。"這個是什么？
"我指著那盒套套。林晚臉色一變，然后很快鎮(zhèn)定下來。"哦，剛才在藥店順便買的，
咱們家的用完了。"我們已經兩個月沒有同房了。家里的避孕套還有一整盒，
就放在床頭柜里。"那我去丟掉床頭柜那盒過期的。"我試探性地說。"不用不用，
那盒還沒過期呢。"林晚連忙阻止我，然后把新買的藏進了自己的化妝包里。
如果是給我們用的，為什么要藏起來？我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繼續(xù)看電視。
但是我的心已經涼了一半。第二天是周六，林晚說要去健身房。"我陪你去吧。
"我主動提出。"不用，你在家休息，我練完瑜伽就回來。"她拒絕得很快。
林晚換了一身特別貼身的運動裝，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款式。黑色的運動內衣，
粉色的瑜伽褲，把她的身材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這衣服什么時候買的？""前幾天網(wǎng)購的，
挺便宜的。"她照了照鏡子，很滿意自己的樣子。林晚出門后，我也換了衣服跟了出去。
我知道她辦的是哪家健身房，就在小區(qū)對面的商場里。我在健身房門口等了十分鐘，
看到林晚和那個王教練一起走進了旁邊的咖啡廳。他們選了最角落的位置，
王教練坐在她對面，不停地在說什么。林晚時不時地笑，那種小女人的嬌羞笑容，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一個小時后，他們從咖啡廳出來，直接去了樓上的酒店。
我在大堂等了兩個小時。下午四點，他們分別出來。林晚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臉上還帶著說不出的滿足感。我提前回到家，裝作在看書。五點半，林晚回來了。
"練得怎么樣？"我問。"挺累的，出了一身汗。"她確實像剛運動過的樣子，
但是我知道她出汗的真正原因。"我去洗澡了。"林晚走進浴室，我聽到水聲響起。
她的包就放在沙發(fā)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翻了翻。里面有兩張酒店房卡。還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晚晚，今天很開心，明天還是老地方見面。"字跡很幼稚，
一看就是那個王教練寫的。我把紙條放回原處，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結婚三年，
我以為我們很幸福。我每天早起給她做早餐，下班回家給她做晚飯。她喜歡吃甜食，
我學會了做各種蛋糕。她怕冷，我每天晚上都會提前開電熱毯。她生理期的時候，
我會煮紅糖水給她喝。我以為這就是愛情，以為她會感動。但是現(xiàn)在看來，
我的付出在她眼里可能只是理所當然。甚至讓她覺得厭煩了。否則她為什么要找別的男人？
林晚洗完澡出來，圍著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程遠，你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好。
""沒事，就是工作上的事。"我勉強笑了笑。"要不要我給你按按肩？
"她很少這么主動關心我，大概是心虛了。"不用，我早點睡就好了。"當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是不是應該直接攤牌？還是繼續(xù)裝作不知道，等她自己承認？
或者干脆離婚，一了百了？我想起剛結婚那會兒，林晚總是膩在我身邊，
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F(xiàn)在想想，那些話是真的嗎？還是只是新婚的激情？
第二章周日早上，我照常起床做早餐。煎蛋、烤面包、榨橙汁，一如既往的三樣。
林晚起床的時候，我已經把早餐擺好了。"今天想去哪里玩？"我試探性地問。
"我約了小雅去逛街，你自己安排吧。"小雅是她的同事，
但是我記得小雅上周末發(fā)朋友圈說去外地出差了。"那我送你過去。""不用，我自己開車。
"林晚吃得很急，好像很著急要出門。她換了一條我沒見過的裙子，很短，很緊身。
這種衣服她以前從來不穿，說太暴露了。"這裙子很漂亮，什么時候買的？""哦，
小雅給我的，她說不適合她。"又是撒謊。小雅比林晚胖一圈，怎么可能穿不下這種緊身裙？
林晚出門后，我給小雅發(fā)了條微信。"今天和晚晚逛街開心嗎？"很快，
小雅回復了："什么？我在外地出差呢，沒和她一起啊。"我截圖保存了這條聊天記錄。
然后又跟到了健身房。這次他們沒有去咖啡廳，直接去了酒店。我在樓下坐了三個小時，
心情越來越沉重。她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愛我了？是因為我太平凡了嗎？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月薪八千，沒房沒車。而那個王教練，年輕帥氣，身材健碩，
還會甜言蜜語。也許在女人眼里，他比我更有吸引力。但是這三年來，
我為她做的一切都不算什么嗎？下午六點，林晚回到家。"和小雅玩得開心嗎？
"我明知故問。"還行吧，就是逛逛街，喝喝咖啡。""買了什么？"她愣了一下，
然后說："沒買什么，就看看。""小雅人怎么樣？""挺好的啊，和平時一樣。
"我拿出手機，把小雅的回復給她看。"她說她在外地出差，沒和你一起。
"林晚的臉瞬間白了。她看著手機屏幕，半天說不出話來。"程遠，
我...""你去哪里了？"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她支支吾吾，
"我去見一個朋友。""什么朋友？""就是...一個很久不見的同學。""男的女的？
""女的。"又是撒謊。我已經看到她和王教練在一起了，她還在編瞎話。
"你為什么要騙我？""我沒有騙你！"她開始激動起來。"那為什么要說和小雅逛街？
""我...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擔心什么？"林晚咬著嘴唇，眼神閃爍。"程遠，
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總是疑神疑鬼的。"她竟然反過來指責我。"我疑神疑鬼？
"我冷笑了一聲。"是啊，你最近總是問東問西的，好像在查我一樣。""那我問你，
王教練是誰？"林晚的臉色又變了。"什么王教練？""健身房的那個王教練，
你的手機里有他的電話。""哦，你說他啊，就是健身房的教練而已，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我只是好奇，為什么他給你打電話你會那么緊張？""我哪有緊張？
""那為什么不讓我接電話？"林晚沉默了。我們對視著，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很壓抑。良久，
她開口了。"程遠，你是不是懷疑我出軌了？"她竟然直接問出來了。"你有嗎？"我反問。
"你覺得我有嗎？""我不知道，所以我問你。"林晚走過來，抱住了我。"程遠，
我怎么可能出軌呢？我愛的是你，只愛你一個人。"她的擁抱讓我有一瞬間的動搖。
也許我真的想多了？也許她只是和那個教練是普通朋友？但是那個擁抱，那張房卡，
那張紙條..."那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和那個王教練單獨見面了？"林晚身體一僵。
"為什么？""如果你們只是普通朋友，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她松開了我，退后一步。
"程遠，你這樣讓我覺得很委屈。""委屈什么？""你不信任我。""那就證明給我看，
你值得我信任。"林晚的眼圈紅了，眼淚開始往下掉。"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
"女人的眼淚總是最有殺傷力的武器?？粗?，我的心又軟了。"晚晚，我不是要逼你，
我只是...""你只是什么？""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她走過來，再次抱住我。"傻瓜，
你怎么會失去我呢？我們不是發(fā)過誓，要一輩子在一起嗎？"是啊，我們發(fā)過誓。在婚禮上，
在新婚夜，在無數(shù)個普通的日子里。她說過很多次，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也許我真的想多了。也許那個王教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天晚上，我們和好了。
林晚主動和我親熱，很久沒有這樣了。她比以前更加主動，更加激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的技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第三章接下來的幾天，
林晚確實沒有再去健身房。她下班就回家，晚上也不出門了。我以為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直到周四晚上，她接了一個電話。是王教練打來的。"我在洗碗，你幫我接一下。
"她對我說。我拿起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到那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晚晚，我想你了。
"我握著電話，愣在了原地。"晚晚？你怎么不說話？"王教練繼續(xù)說，
"今天怎么沒來健身房？我等了你一下午。"我看向廚房，林晚還在洗碗，
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晚晚，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做夢夢到你了，
夢到我們在海邊..."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心臟跳得很快，血液沖到了腦門。
林晚洗完碗出來，看到我站在客廳里。"誰的電話？""王教練的。"她的臉色變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正常。"他說什么了？""他說想你了。"空氣凝固了。林晚張了張嘴，
想要解釋什么，但是沒有說出來。"晚晚，你要跟我說實話嗎？"她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
手指絞著衣角。"程遠...""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我...""你和他上床了嗎？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的聲音都在顫抖。林晚猛地抬起頭，眼中有驚恐，有愧疚，
還有一絲解脫。"程遠，我...""回答我，你們上床了嗎？"她點了點頭，
然后又搖搖頭，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幾次？""我...""幾次？"我大聲問道。
"三次。"她的聲音很小，像蚊子一樣。我坐在她對面，感覺天旋地轉。三次。
不是一次沖動，是三次背叛。"為什么？"林晚開始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程遠，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你不愛我了嗎？""不是的，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那為什么要背叛我？""我..."她哭得更厲害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我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刺激。"刺激。這個詞像一把刀，
直接扎進了我的心里。和我在一起不刺激嗎？和我在一起很無聊嗎？"程遠，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見他了，我發(fā)誓。"她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求你了，
原諒我這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看著她的眼淚，看著她的祈求，心里五味雜陳。
三年的感情，三年的相處，就這樣結束了嗎？"程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會好好補償你的。""怎么補償？""我...我以后天天給你做飯，天天陪你，
再也不亂跑了。""你以前也是這么說的。""這次不一樣，這次我是真心的。"我抽出手，
站起身。"晚晚，我需要時間想一想。""你想什么？"她驚恐地看著我。"想我們的關系。
""程遠，你不會要離婚吧？"離婚。這兩個字在空氣中回蕩。"我不知道。
"林晚哭得更加撕心裂肺。"程遠，求你了，不要離婚，我真的離不開你。
""那你為什么要出軌？""我...我一時糊涂，我真的是一時糊涂。""一時糊涂三次？
"她無話可說了。那天晚上，我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林晚在臥室里哭了一夜，
我在客廳里坐了一夜。我在想我們的過去，想我們的未來。我們還有未來嗎？背叛了的感情，
還能回到從前嗎？我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她是公司的財務，我是普通職員。
她那時候很單純，很可愛，總是臉紅。我追了她半年，她才答應做我的女友。交往一年后，
我們結婚了。那時候我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現(xiàn)在想想，我可能只是一個笑話。
第四章第二天早上，林晚起得很早，給我做了早餐。她的眼睛腫得像核桃，顯然一夜沒睡。
"程遠，你吃點東西。"我坐到餐桌前，看著面前的粥和包子。她做得很用心，
但是我沒有什么胃口。"程遠，你昨晚想得怎么樣了？"我喝了一口粥，沒有回答她。
"我已經刪掉了王教練的電話，以后再也不聯(lián)系了。"她拿出手機，給我看通訊錄。
確實沒有王教練的號碼了。"程遠，你說句話好不好？"我放下勺子，看著她。"晚晚，
我覺得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分開？"她的臉瞬間白了。"我需要冷靜一下。
""冷靜多久？""我不知道。"林晚急了，眼淚又開始掉。"程遠，你不要這樣，
我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就能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嗎？""我...""晚晚，
你傷害了我，很深很深。""我知道，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啊。
""怎么重新開始？""我們可以去旅行，去度蜜月，就像新婚的時候一樣。"我搖搖頭。
"不一樣了，永遠都不一樣了。""為什么不一樣？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因為你背叛了我。"這句話說得很重，林晚聽了之后，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程遠...""我去收拾東西，今天搬出去。""你要搬到哪里去？""我朋友那里。
""搬多久？""不知道。"我起身往臥室走，林晚跟在后面。"程遠，你不要走，
我們好好談談。"我開始收拾衣服，她在旁邊一直哭。"程遠，我求你了，不要走。
"我沒有理她，繼續(xù)收拾。"程遠，你不要我了嗎？"我停下手里的動作，轉過身看著她。
"晚晚，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什么時候不要你了？""你出軌的時候。
""可是我還愛你啊。""愛我？"我冷笑了一聲，"愛我還會和別的男人上床？
""我...""愛我還會編那么多謊話騙我？"林晚說不出話來了。我繼續(xù)收拾東西，
她在旁邊看著，眼淚一直在流。"程遠，如果你一定要走，那我們約定一個時間好不好？
""什么時間？""一個月，你冷靜一個月，然后我們再談。""一個月夠嗎？""夠了，
一定夠了。"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好，一個月。"林晚松了一口氣，好像看到了希望。
"那這一個月里，你會想我嗎？"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收拾完東西，我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林晚送我到門口。"程遠，你要照顧好自己。""嗯。""有什么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我會等你回來的。"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站在門口，穿著睡衣，
頭發(fā)凌亂，眼睛紅腫?？雌饋砗芸蓱z，很無助。但是我的心已經硬了?？蓱z的人，
必有可恨之處。我搬到了大學同學張明家里。他是單身，一個人住三居室，有多余的房間。
"怎么了？和嫂子吵架了？"張明問我。"她出軌了。"張明的表情很震驚。"不會吧？
嫂子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啊。""人不可貌相。""那你準備怎么辦？""還沒想好。
""要我說，出軌這種事，一次不忠，終身不用。直接離婚算了。"張明是個直性子，
說話比較沖。"再看看吧。""你還想原諒她？""我不知道。""老程，你這樣不行，
太軟弱了。"也許他說得對，我確實太軟弱了。從小到大，我都不是一個強勢的人。
遇到問題，我總是選擇忍讓，選擇退避。這次也是一樣，即使被背叛了，我還是下不了決心。
但是這一次，我想試著做一個硬氣一點的男人。第五章在張明家住了三天，
我的手機響個不停。都是林晚打來的。有時候一天能打二十幾個電話。我大部分都沒接，
偶爾接一個，她總是在哭。"程遠，你在哪里？""朋友家。""你什么時候回來？
""說好了一個月。""可是我想你了。""...""程遠，你也想我嗎？"我想了想，
還是掛斷了電話。說不想是假的，畢竟三年的感情。但是一想到她和王教練在一起的畫面，
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除了電話，她還發(fā)了很多微信。每天早上："程遠，早安。
"中午："程遠，你吃飯了嗎？"晚上："程遠，晚安。"還有很多表情包，很多照片。
有她做的菜，有她買的花，有她寫的信。信上寫著："程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字跡很工整，可以看出她寫得很認真。但是我的心已經冷了。三年前，
她說愛我，我信了。現(xiàn)在，她說知道錯了，我還要信嗎？一個禮拜后，她來到了張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