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陳鋒渾身一顫,瘋狂搖著頭否認(rèn):“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媽她去三亞旅游了,
被狗咬的怎么可能是她?!”他的目光釘在我身上,變得無比怨毒:“宋雨薇,是你!
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你媽死了,你心里不平衡,
就故意把我媽的名字報上去對不對?”就在他歇斯底里,不斷嘶吼時。
一個聲音從不遠(yuǎn)處響起:“陳鋒,難道我就這么該死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循聲望去。
只見一位老婦人顫巍巍站在那里,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那不是別人,
正是陳鋒口中最該死的我媽。陳鋒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肌肉瘋狂抽搐。像是見了鬼一般。
最后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我快步跑了上去,攙扶住我媽,
轉(zhuǎn)頭對著陳鋒厲聲道:“陳鋒,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早就告訴過你,被狗咬的是你媽。
”“可你見死不救,非要去救那條咬死你親媽的畜生!”“是你害死了她!你才是殺人兇手!
”此刻,我媽也被氣得渾身劇顫,老淚縱橫。她指著陳鋒,
痛心疾首道:“陳鋒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脾氣不好,沒想到…你這么容不下我這個媽,
你竟然巴不得死的是我?!标愪h徹底崩潰了。他看了看我媽,
又看了看地上那具被他碾的不成人形的尸體。這一瞬,強烈的悔恨和絕望將他徹底吞噬。
他連滾帶爬撲向那具污穢不堪的尸體,嗓子里擠出一聲悲嚎:“媽...媽!
”“兒子不孝啊,我對不起您??!”短短幾秒,他竟直接哭得背過氣去。
一頭栽倒在污穢之中,不省人事。陳鋒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他眼神渙散,
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身處噩夢之中。知道看到我站在床邊,才意識到一切都是真的。
“宋雨薇…我媽呢?我媽她在哪!?”我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和悲慟,冷聲道:“陳鋒,
你還要我說多少遍?媽她已經(jīng)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畜生可是把她的臉皮活生生給咬了下來,“但凡那個時候你救她,她都不至于白白死了。
”陳鋒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但下一秒,他卻猛地坐起身,
情緒激動指著我吼道:“宋雨薇,那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說清楚,你為什么不說被咬的是我媽?!
你早點說,我不就第一個救她了?!”看著他這副急于推卸責(zé)任的嘴臉,
我積壓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陳鋒,你個畜生!
我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你居然還你媽我媽分得這么清楚!”“我媽平時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
她把你當(dāng)親兒子疼!可你呢?你眼里只有那個蘇倩倩和她的瘋狗!”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字字泣血:“是你!是你親手?jǐn)嗨土四銒屔€的機會,是你害死了她!
”這一巴掌仿佛抽空了陳鋒所有的力氣和狡辯的借口。他捂著臉,愣了片刻。
巨大的愧疚和悔恨終于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不再反駁,只是捂著臉。
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哀嚎,肩膀劇烈顫抖著??蘖瞬恢嗑?,他眼眶通紅,
掙扎著就要下床:“媽…我要去看我媽…我得去見她…”他踉踉蹌蹌,幾乎站不穩(wěn),
卻固執(zhí)推開試圖攙扶他的護士。瘋了一樣沖出了病房。6當(dāng)他趕到停尸間,
看到那具被他用糞車碾壓的支離破碎的遺體時。視覺和心靈上的雙重沖擊讓他再也無法承受。
當(dāng)場彎下腰劇烈地嘔吐起來,膽汁都仿佛要吐出來。一旁的法醫(yī)面色凝重?fù)u了搖頭,
語氣帶著不忍:“死者的情況非常慘烈,生前遭受了大型犬的猛烈攻擊,
多處骨骼斷裂穿透皮膚,體表幾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面部毀損尤其嚴(yán)重?!薄鞍?,
沒想到死了之后,遺體還遭到這樣的二次破壞,
真是慘不忍睹...”法醫(yī)的話狠狠捅進陳鋒的心臟。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
蘇倩倩的那條狗根本不是什么“輕輕咬了幾口”。那是要把他媽置于死地的攻擊!
想象著母親生前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恐懼。再看著眼前這具被自己親手進一步摧殘的遺體。
極致的悔恨與憤怒瞬間沖垮了他的理智。他雙目赤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絕望的咆哮:“蘇倩倩!你這個賤人,我要你償命!
”陳鋒一路疾馳沖到蘇倩倩家門口。他沒有按門鈴,直接抬腿一腳踹開了房門。
只見蘇倩倩正悠閑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摟著阿黃,輕柔撫摸著它的毛發(fā)。仿佛一切都已過去,
與她再無干系?!疤K倩倩,我殺了你!”陳鋒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聲音嘶啞如同惡鬼。
蘇倩倩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尖叫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陳鋒就一個箭步?jīng)_上前。
狠狠踹在阿黃的身上!阿黃吃痛慘叫,從蘇倩倩懷里滾落到地上。下一秒,
陳鋒的大手已經(jīng)死死掐住了蘇倩倩的脖子。將她狠狠按在沙發(fā)靠背上,
眼中是嗜血的瘋狂:“你這個毒婦!你出門遛狗為什么不牽繩?!
這種烈性犬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都是你!全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