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禮前一晚,女友為了滿足白月光當新郎的愿望,偷偷在我的酒里下了過量安眠藥。
后來我被人發(fā)現(xiàn)送到醫(yī)院洗胃,卻因為就醫(yī)太晚,神經(jīng)損傷,聽力全失。
精通音樂的我再也無法登臺演奏。
接連的打擊讓我崩潰。
女友卻不以為然:「大不了以后不玩音樂,反正你的歌也不火,還不如阿懷隨手寫出來的曲子?!?/p>
「而且我們已經(jīng)領了結婚證,婚禮誰上臺都沒什么影響,你別這么小氣,想開一點?!?/p>
為了補償,女友還送給我一張黑卡,并承諾以后給我生個孩子。
可我望著她的白月光剛發(fā)來的孕檢單,卻徹底死了心。
后來,我買了出國的機票,留下離婚證和她白月光的抄襲證明,徹底離開。
女友卻瘋了,連夜輾轉八十個城市,紅著眼求我回家。
1.
「周先生,你這是過量安眠藥和酒精導致神經(jīng)損傷引起的失聰,以醫(yī)院目前的醫(yī)療條件,還做不了這種復雜的手術。」
醫(yī)生的判斷結果下來后,我緊緊的攥著手里宣判我失聰?shù)臋z查單,心如死灰。
渾渾噩噩的回到病房。
手機瘋狂震動,我點開,看到是消息推送。
「恭喜,音樂才子林懷和秦婉大婚?!?/p>
我從標題點進去,視頻里,秦婉穿著白色婚紗,走在紅毯上,原本是我的未婚妻,此時她手里卻挽著另一個男人,她的白月光林懷。
婚禮前,秦婉便和我商量,說想讓林懷做這次婚禮的新郎。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他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以前答應過要滿足他三個愿望,他現(xiàn)在提出來了,我總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吧?」
那時我望著她笑靨如花的臉,一時分不清她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婚禮是大事,怎么能兒戲?更何況,你明明知道我對這次婚禮有多上心?!?/p>
為了準備這次婚禮,我專門請了半年的長假。
婚服是我親手設計的,酒店是我對比了十幾家酒店精心挑選出來的,手捧花和伴手禮是我從國外選好運來的,就連結婚的音樂,都是我自己寫的。
聽到我的回答,秦婉有些不開心:「反正我們證都領了,想再辦婚禮什么時候不能辦?但林懷年后就要去國外深造了,他這次一走,我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呢。」
「你之前什么事都順著我的,就再答應我這一件事嘛?!?/p>
秦婉對我軟磨硬泡,但我的態(tài)度很堅定。
她可以給林懷送最貴的分別禮物,也可以在其他物質方面補償,但婚禮不行。
最后秦婉氣呼呼的離開了。
然而兩分鐘后她便又回來了,笑著端來一杯酒,讓我當剛才的事情沒發(fā)生過,向我敬酒賠罪。
我以為她是想通了,毫無警惕的喝了下去。
如果不是剛才醫(yī)院的檢查,診斷出了我身體里殘余的酒精和安眠藥,直到現(xiàn)在我都想不到,這件事會是秦婉做的。
視頻里,司儀不知道說了什么,秦婉紅了臉。
她接過旁邊人遞來的酒杯,和林懷兩人挽手喝了交杯酒。
喝酒時,兩人目光深情相視。
我從來沒見過秦婉這么深情不舍的眼神。
這時,一雙手突然伸過來,關掉了視頻,我這才看到是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
他是我在這里最好的朋友,也是音樂人。
我因為服用安眠藥昏迷不醒,是朋友接到秦婉冒充我發(fā)的「婚禮臨時取消」的短信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刻去家里找我。
他到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口吐白沫了,好在送到醫(yī)院及時,不然可能危及生命。
可笑就算是這樣,秦婉也要去和林懷參加婚禮。
此時,朋友將手里拿的人工耳蝸戴到我的耳朵上。
四周的聲音變得清晰。
「人工耳蝸能夠幫助你日常的生活,不過畢竟儀器不比人耳精密,會有失真?!古笥训?。
失真,意味著我不能再做音樂,沒辦法再譜曲,沒辦法再登臺演奏。
朋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我,輕拍了拍我的肩,又說了幾句為我打氣的話。
最后,他有些氣惱道:「這個秦婉,看你對你那么好,真沒想到她能做出這種事?!?/p>
是啊,沒人能想到。
所有人都覺得秦婉滿心滿眼的都是我。
她知道我要保護嗓子,從不會在菜里放辣椒,偶爾出去點到辣菜,她也會幫我把辣椒籽一顆顆都挑出來,擔心我感冒,她洗完澡每次都會將水調到我適合的水溫,我巡回演出,她還會抽空飛好幾個小時來到我所在的城市......
但就是這樣愛我的秦婉,在林懷出現(xiàn)后,就變了。
最初是對我越來越不如之前上心,后來開始為了林懷和我爭執(zhí),賭氣,冷戰(zhàn)。
現(xiàn)在,她甚至為了他,親手扼殺了我的天賦和未來。
等朋友離開后,我給秦婉發(fā)了條短信,告訴她我在醫(yī)院,同時又給她發(fā)了醫(yī)院的地址。
然而一直到傍晚,我都沒見到秦婉的影子。
她也沒有回復我的消息,但我卻看到她在社交平臺發(fā)了條視頻。
是她和林懷穿著婚服跳舞的視頻,評論區(qū)清一色的祝福他們新婚。
我再也沒忍住,給秦婉打了電話。
剛一接通,我就聽到對面的嬉笑聲,秦婉邊笑邊嗔道:「別鬧了,電話?!?/p>
幾秒后,我聽到秦婉的聲音。
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完全沒有剛才對林懷時的笑意。
「你醒了。」
她沒有打算要給我解釋這場荒唐的婚禮。
縱然早就做好了準備,我還是有些心寒:「我早就給你發(fā)了短信,而且,我不是醒了,我是差點死了?!?/p>
「呸呸,大喜的日子瞎說什么不吉利的話?!?/p>
或許是聽我情緒平靜,秦婉也并沒覺得事情有多大,她又道:「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睡一覺而已,畢竟這段時間你太累了?!?/p>
可我這段時間為什么會累呢?
難道不是為了這場婚禮?
我被她氣笑了:「秦婉,你知不知道,你放給我的安眠藥過量,再加上酒精刺激,我失聰了?!?/p>
「失聰?」秦婉語氣嚴肅起來。
我以為她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可誰知,下一秒,她嗤笑道:「失聰怎么能跟我這么流暢的對話呢?予墨,你編瞎話也編的用心一點吧?!?/p>
「我......」
「小婉姐,是不是予墨哥生氣了,我來跟予墨哥道個歉吧。」不等我解釋,這時對面?zhèn)鱽砹謶褱厝岬纳ひ簟?/p>
「不用,這件事跟你沒關系?!骨赝駵芈暢参康馈?/p>
「我怎么能袖手旁觀呢,畢竟你也是為了我,才會讓予墨哥生氣的,實在不行,讓予墨哥罵我解解氣吧?!?/p>
「這怎么能行?」
「......」
我聽著兩人一唱一和,忽地有種錯覺。
仿佛他們是一對,而我才是妄圖拆散他們的壞人。
喉嚨哽著,我怎么都說不出話。
不知過了多久,秦婉仿佛才想到電話沒掛斷,又朝我道:「予墨,我知道沒讓你參加婚禮你不舒服,但你剛才也編那么蹩腳的謊話騙我了,現(xiàn)在我們就當扯平了?!?/p>
「而且,我們早就已經(jīng)領證了,這場婚禮辦不辦有那么重要嗎」
「實在不行,我再還給你一場婚禮。」
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現(xiàn)在無理取鬧的人又變成了我。
我輕嗤一笑,徹底心死:「不用了。」
「我就知道,你最......」
秦婉雀躍的話還沒有話說,我淡聲打斷她:「明天我們各自帶上證件,抽個時間去民政局吧?!?/p>
「把離婚證辦了?!?/p>
2.
林懷驚訝出聲:「離婚?」
「沒這么嚴重吧,予墨哥,你別開這種玩笑啊。」
秦婉沉默了一瞬,旋即笑出聲來:「周予墨,離婚這事你沒說煩我都要聽煩了,行了,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別鬧了,行嗎?」
她語氣輕松,顯然根本沒把我說的話當真。
也是。
離婚的話我說過很多次。
一年前林懷重新聯(lián)系上秦婉后,兩人見面后感情飛速升溫,起初是一起約健身房,后來慢慢的開始瞞著我約看電影和吃飯。
后來被我發(fā)現(xiàn)后,我再三告訴秦婉,林懷的目的不純,讓她和他斷開關系,可秦婉嘴上說著聽,卻經(jīng)常趁我不在,偷偷又去赴約。
今年過年,她還借口出差,陪著林懷一起跨了年。
架我們吵了一遍又一遍,忍無可忍,我跟她提過好幾次離婚,她也答應了。
但每次真的要走進民政局的時候她還是會后悔,哭著說以后會改。
我看著她哭的發(fā)紅的眼睛,再想到我們結婚五年來我們甜蜜的歲月,最后還是沒舍得。
她不相信我會離婚也是應該的。
可她不知道,以前不離是因為我還愛。
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敢再愛了。
「秦婉,我的耳朵失聰了,現(xiàn)在戴的人工耳蝸,以后都不能再做音樂,登臺表演了?!刮移届o的將自己受到的傷害說完。
本以為她即便沒有愧疚也應該有一點點的難過,可誰知,她卻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什么事呢,不能登臺就不登臺了嘛,反正你費心巴拉做那么久的音樂,大家也不喜歡?!?/p>
「你都做了五年了,寫了那么多歌,粉絲量才幾十萬?!?/p>
「不像林懷,他隨隨便便寫一個十五秒的歌發(fā)上去,粉絲量就已經(jīng)快破百萬了。」
我聽著她自豪又驕傲的語氣,再也忍不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的歌......」
這時,對面?zhèn)鱽砹謶训捏@呼聲。
秦婉聽都沒聽我說完,說了聲「我還有事」,隨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不知道林懷的打斷是巧合還是故意。
但是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立刻聯(lián)系了我的律師。
林懷的歌剛火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這首歌和我之前所做的一首無論是曲風還是歌詞,都是相似度極高。
不少粉絲也發(fā)現(xiàn)了,紛紛私信了我。
我聯(lián)系了專業(yè)領域的律師,分析過后才發(fā)現(xiàn),不止這一首,其他歌也是高度相似,分別摘自我不同的歌單,已經(jīng)構成了抄襲。
只是當時我得知林懷要去國外深造,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沒有打算把事情鬧大。
這次,我給律師發(fā)了條消息:「整理證據(jù),準備起訴吧?!?/p>
我已經(jīng)做好了秦婉又會很久不聯(lián)系我的準備,然而沒想到,夜里秦婉卻突然來了醫(yī)院。
她穿著白色襯衫,牛仔裙,腳上踩著帆布鞋,簡單的化了個妝,顯得干凈又青春。
「予墨,還沒吃飯吧,我給你買了點吃的?!?/p>
一進門,秦婉直接走過來,把手里的保溫盒放在旁邊的柜子上。
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臉色不好,她依偎到我身邊,哄道:「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在因為婚禮的事生氣,但事情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
「日子總還是要過的吧?!?/p>
說著,她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卡塞到我手里:「你做一首歌大概能賺三十萬,一個月大概能做兩首,這張卡里有六十萬,就當是我買你這一個月?!?/p>
「以后你的生活費我也都全包了,就算你不能登臺,我也能養(yǎng)你?!?/p>
當初秦婉說想要創(chuàng)業(yè),我便將拿到的所有版權費一分不剩的投資到她的公司里。
秦婉也很爭氣,不到三年,她的名下便已經(jīng)有好幾家公司,且運營的風生水起,這些錢對她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我疑惑的是,后來秦婉有錢后,再也沒給過我一分錢,她說男人不應該收女人的錢,沒有尊嚴。
今天這些錢,是她對我的愧疚嗎?
可在我聽到她的下一句后,才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可笑。
秦婉眨著眼睛看我:「粉絲都嚷嚷著讓我和林懷給他們直播旅游,所以林懷和我商量了一下,準備出去玩幾天?!?/p>
「只有幾天而已,我們很快就回來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隨時查崗......」
或許是怕我不答應,秦婉連查崗這種她最討厭的行為都允許了。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想去。
所以,那筆錢也不是她對我失聰?shù)睦⒕危菍λ土謶衙墼碌难a償。
我輕呵一聲,點了點頭:「你去吧?!?/p>
反正我們已經(jīng)要離婚了,她的去留,我也不想關心了。
「你答應了?」
秦婉見我情緒平靜,頓時高興的直抱住我的臉,用力的親了一口。
離近的時候我看到了她鎖骨處淡淡的紅痕。
我厭惡的抽了張紙擦了擦臉上剛才被秦婉碰到的地方,只覺得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但秦婉并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她抬頭看向門口。
林懷正站在病房的門口,不知道是剛來,還是一直在偷聽。
每次林懷一出現(xiàn),秦婉的目光便自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林懷笑瞇瞇道:「予墨哥竟然答應了,看來,予墨哥度量很大的,根本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男人?!?/p>
他特地咬重了「小肚雞腸」四個字,唯恐我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我沒說話,秦婉像是也沒想太多,笑著擰開旁邊的保溫杯:「予墨,我聽醫(yī)生說你很久沒吃東西了,先喝點粥吧。」
蓋子一打開,濃濃的海鮮味撲面而來。
是海鮮粥。
「我記得你最喜歡喝海鮮粥了,這可是我跑了好幾家才買到的。」秦婉說著,盛了一碗遞給我。
我望著她,冷笑:「病人不能碰海鮮,而且,秦婉,你大概記錯了,我從來沒喜歡過海鮮粥?!?/p>
至于喜歡海鮮粥的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我望向林懷,果然看到了他唇角得意的笑容。
秦婉的臉色白了一瞬,手停在半空,似乎有些尷尬:「我最近太忙,事情一多給忘了,沒事,樓下還有賣粥的,我再給你買就是了?!?/p>
說完,秦婉轉身出了門,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
秦婉剛一走,林懷便收起了那副招牌笑容,看我的眼神輕蔑。
「周予墨,你應該看出來了吧,就算跟你結婚,秦婉愛的還是我,只要我一句話,她就能放下一切。」
「所以,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自己把婚離了。」
我沒回他,看向他的身后:「秦婉,你怎么回來了?」
3.
「婉婉,我......」林懷頓時臉色慘白,下意識的回過頭,想要解釋。
秦婉并沒回來,是我故意嚇他的。
我看著他驚惶失措的模樣,只覺得好笑:「看來你也知道,秦婉愛的只是你其中一面,你覺得她看到你的真面目,還會再愛嗎?」
林懷惱羞成怒,快步?jīng)_過來。
我做好了要跟他動手的準備。
但下一秒,他卻眼珠一轉,抓起旁邊的保溫桶,將粥朝我潑了過來。
我躲閃的及時,但還是被滾燙的粥潑到了腿上,火辣辣的疼。
保溫桶當啷落地。
不等我出聲,一旁的林懷卻捂著手背慘叫了出來:「啊,好燙?!?/p>
「阿懷?」秦婉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我便看到一道身影飛快的沖進了病房。
秦婉連看也沒看我一眼,心疼的望著林懷的手背。
上面有一抹紅,大概是剛才被不小心被濺出來的粥燙到的。
「我?guī)闳窍峦奎c藥?!骨赝裥募钡?。
林懷搖了搖頭,委屈道:「我燙一下沒關系,只是予墨哥好像還在生氣?!?/p>
「剛才我本想著把海鮮粥撤下去,結果剛一拿起來保溫桶,予墨哥就重重的推了我一把,我沒拿穩(wěn),保溫桶就倒了,予墨哥身上也被燙傷了?!?/p>
秦婉這才注意到我腿上的傷。
她微擰了下眉,眼神閃過一絲復雜。
不過很快,她便恢復了冰冷,望著我,斥道:「周予墨,你生我的氣就直說,有必要把氣撒在別人身上嗎?」
「我還以為你真的變大度了,沒想到還是這么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現(xiàn)在竟然還學會偷偷搞小動作。」
「如果不是阿懷先說出來,你是不是還要污蔑他潑你啊?」
我一句話還沒說,秦婉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相信了林懷,把這件事定了性。
我剛要出聲,林懷在一旁委屈道:「婉婉,你別和予墨哥吵,今天的事,確實是我的不對,予墨哥恨我也是應該的,我應該跟予墨哥道歉?!?/p>
「予墨哥,對不住啊?!?/p>
望著又恢復以往柔弱模樣的林懷,我被氣笑了,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
可還沒離近,秦婉卻以為我要動手,警惕的擋到他面前,一把推開我:「周予墨,林懷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告訴你,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再讓我看到你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為難阿懷,我就真的生氣了。」
「你自己也好好冷靜冷靜吧?!?/p>
說完,秦婉握著林懷的手,轉身便離開了。
我沒攔她,只是看向門口走廊處的監(jiān)控。
看監(jiān)控的角度,是可以拍到這間病房的。
以前秦婉從不會讓我受委屈,我曾經(jīng)被傳黑料,秦婉比誰都著急的四處找證據(jù)幫我澄清。
但現(xiàn)在,證據(jù)就在眼前,她卻連看都懶得看。
我自嘲的笑了笑。
正在這時,律師發(fā)來消息,告訴我證據(jù)已經(jīng)遞交到了法院。
接下來的十幾天,我每天往返于家和法院之間。
而秦婉則帶著林懷到處旅游度蜜月。
兩人一起潛水,一起烤篝火,一起赤腳踩在沙灘上,每去一處地方林懷都會故意給我發(fā)他們親密依偎的照片。
林懷向我炫耀著秦婉送給他的新婚禮物,一塊名牌手表,將近兩百萬。
對我的補償最多也只是六十萬,對林懷一出手卻是兩百萬。
或許見我始終不回復,這天林懷又給我發(fā)來一張圖片。
是一張兩道杠的試紙。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我卻將我和林懷所有的聊天記錄都打印下來。
在法院確認受理當天,我將聊天記錄連帶著遞交給法院的抄襲證據(jù)和離婚起訴的復印件,放在同一個文件袋里,放到家里客廳的桌子上。
隨后,給秦婉發(fā)了條消息:「客廳桌上的文件,是我送你的離婚禮物。」
結果消息剛一發(fā)出去,我的手機便嗡的瘋狂震動。
來電人: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