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年了，我終于出來了。監(jiān)獄大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刺眼的陽光讓我瞇起了眼睛。
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蘇晨。他還是那么挺拔，只是眉宇間多了些滄桑?？吹轿?，
他的眼神復雜得讓人看不懂。"雨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沒有接話，
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三年前，就是這個男人親手給我戴上手銬。三年后，又是他來接我出獄。
"小語呢？"我問出了壓在心底三年的問題。蘇晨的臉瞬間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小語，我的女兒，
三年前我入獄時她才兩歲。這三年來，我每天每夜都在想她，想她會不會長高了，
會不會叫媽媽了。"她...她走了。"蘇晨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什么叫走了？
"我抓住他的衣襟，指甲幾乎要摳進他的肉里，"說清楚！""兩年前，白血病。
"蘇晨閉上了眼睛，"雨晴，對不起..."腦海中轟的一聲，我差點站不住。小語，
我的寶貝女兒，就這樣沒了？"是誰在照顧她？"我強忍著心中的劇痛問道。"林楚楚。
"聽到這個名字，我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林楚楚，我的繼母，
那個搶走我爸爸、害我坐牢的女人。我的女兒，竟然是在她手里死的？"帶我去墓地。
"我轉身就要走。蘇晨拉住我："雨晴，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放開我。
"我甩開他的手，眼中滿含殺意，"現(xiàn)在就帶我去，不然我自己去找。"蘇晨看著我的表情，
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他開車帶我來到了城南的公墓。小語的墓碑很小，
上面刻著她甜甜的笑臉照片。墓碑上寫著：愛女林語心，享年四歲。四歲。她才四歲就走了。
我跪在墓前，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沒有保護好你..."蘇晨站在一邊，默默地陪著我。"她是怎么死的？具體怎么死的？
"我擦干眼淚，聲音冷得像冰。"白血病急性發(fā)作，送到醫(yī)院就晚了。"蘇晨的回答很簡短。
"醫(yī)療費呢？林楚楚給她治病了嗎？"蘇晨沉默了。我站起來，死死地盯著他："說話。
""林楚楚說...說治不好了，就沒有繼續(xù)治療。"聽到這話，我差點沒忍住要殺人。
我的女兒，就這樣被那個毒婦活活拖死了？"雨晴，我知道你恨她，
但是法律...""法律？"我冷笑一聲，"三年前你相信法律，把我送進監(jiān)獄。
現(xiàn)在我女兒死了，你還要我相信法律？"蘇晨被我問得無話可說。
我最后看了一眼小語的墓碑，心中暗暗發(fā)誓：女兒，媽媽一定會為你報仇。
那個害死你的女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送我回林家。"我轉身朝車走去。"雨晴，
你要干什么？"蘇晨追上來。"回家。"我淡淡地說，"那里，還是我的家。
"車子駛向市中心的豪華別墅區(qū)。三年了，我要回去看看，那個女人現(xiàn)在過得有多好。
而我的女兒，卻永遠地睡在了這冰冷的墓地里。林楚楚，你等著。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第二章車子停在林家別墅門前?？粗@棟熟悉的建筑，我心中五味雜陳。這里曾經(jīng)是我的家，
我在這里長大，直到十八歲那年爸爸帶回來林楚楚這個女人。從那時起，這里就變了味。
"雨晴，要不然我們先去別的地方？"蘇晨還在試圖勸我。我沒理他，
直接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別墅的花園修剪得很精致，看得出林楚楚這些年過得不錯。
畢竟有我爸留下的億萬家產(chǎn)，她當然過得滋潤。我走到門前，按下了門鈴。
開門的是保姆李媽，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震驚。"雨晴小姐？您...您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我擠出一個微笑，"林楚楚在家嗎？""在...在的。
太太在客廳里。"李媽有些緊張地看著我。我直接走進客廳。
林楚楚正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看電視，穿著華貴的絲質(zhì)睡袍，手上戴著價值不菲的珠寶。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看到我的瞬間，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雨...雨晴？
你怎么出來了？"她的聲音都在顫抖。"怎么，不歡迎我回家嗎？
"我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是說，這里還是我的家吧？""當然，當然是你的家。
"林楚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餓了吧？李媽，快去準備點吃的。""不用了。
"我擺擺手，"我不餓。我就是想回來看看，看看我女兒生活過的地方。"提到小語，
林楚楚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雨晴，小語的事...我也很難過。她是個好孩子，
我也盡力了，但是白血病這種病...""盡力了？"我打斷了她的話，"什么叫盡力了？
""我?guī)チ俗詈玫尼t(yī)院，找了最好的醫(yī)生...""然后呢？"我冷冷地盯著她，
"然后就放棄治療了？"林楚楚的臉更白了："醫(yī)生說...說治愈的希望很小，
而且費用太高...""費用太高？"我猛地站起來，"林楚楚，
你知道這棟房子值多少錢嗎？你知道我爸留下的資產(chǎn)有多少嗎？你跟我說費用太高？
""雨晴，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是怎么眼睜睜看著我女兒死的？
"我的聲音越來越高，"她才四歲！四歲的孩子，你就這樣放棄了？
"林楚楚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整個人縮在沙發(fā)里。"我...我也想救她，
但是醫(yī)生真的說希望很小...""希望小就不救了？"我俯身湊近她，"林楚楚，
我女兒是不是礙著你的眼了？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不是的！
我怎么會...""那為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為什么你自己的女兒身體健康，
而我的女兒卻死了？"這時，樓上傳來腳步聲。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跑了下來，
長得和林楚楚很像。"媽媽，怎么了？"女孩看到我抓著林楚楚，有些害怕。
這就是林楚楚的女兒林思思，比我女兒大兩歲，現(xiàn)在應該六歲了。她看起來健康活潑，
和我死去的女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事，思思，你先上樓。"林楚楚強作鎮(zhèn)定。
我松開了她，看著那個小女孩。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把怒火發(fā)在她身上。"思思，過來。
"我蹲下身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一些。小女孩怯生生地走過來。"你認識語心姐姐嗎？
"我輕聲問她。"認識...語心姐姐生病了，后來就不見了。"小女孩的聲音很小。
"她病了多久？""很久...她總是咳嗽，還會流鼻血。媽媽說她得了很嚴重的病。
"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我的小語，一定受了很多苦。"思思，上樓去。
"林楚楚急忙打斷了她。小女孩乖乖地上樓了?？蛷d里又只剩下我和林楚楚。"林楚楚，
我問你最后一次。"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女兒的死，你有沒有故意成分？
""沒有！絕對沒有！"她急忙否認，"我真的盡力了..."我盯著她看了很久，
從她慌亂的眼神中，我讀出了心虛。她在撒謊。我女兒的死，絕對不簡單。"很好。
"我轉身朝門外走去，"林楚楚，從今天開始，我會住在這里。畢竟，這是我的家。
""雨晴，你要住在這里？"林楚楚的聲音都顫抖了。"怎么，有問題嗎？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是說，你心里有鬼，怕我住在這里？"林楚楚不敢再說話了。
我走出別墅，蘇晨還在車邊等我。"怎么樣？"他問道。"她在撒謊。"我冷冷地說，
"我女兒的死，沒那么簡單。""雨晴，你別胡思亂想...""我沒有胡思亂想。
"我打斷他，"蘇晨，我需要小語的病歷，所有的。還有她死亡當天的監(jiān)控錄像。
""這些東西我?guī)湍阆朕k法。但是雨晴，如果真的查出什么，你要相信法律。
"我沒有回答他。有些事，法律解決不了，就只能用我的方式解決。林楚楚，
不管你藏得多深，我都會把真相挖出來。我女兒的仇，我一定要報。第三章當天晚上，
我就住進了林家。我選擇了小語以前住過的房間。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的心幾乎要碎了。
房間里還保留著小女孩的裝飾，粉色的墻紙，可愛的玩具，還有小小的床鋪。
床頭柜上放著幾張照片，都是小語的。我拿起其中一張仔細看著。照片里的小語笑得很甜，
但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確實不太健康。"媽媽，對不起。"我抱著照片，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進來。"我快速擦干眼淚。推門進來的是李媽，
她端著一碗熱粥。"雨晴小姐，您還沒吃飯呢，喝點粥吧。"我接過粥碗，
李媽卻沒有立即離開。"雨晴小姐，我有話想對您說。"她的聲音很小，像是怕被人聽到。
"什么事？""關于小語的事..."李媽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有人后，才繼續(xù)說道，
"小語生病的時候，我一直在照顧她。""然后呢？"我放下粥碗，全神貫注地聽著。
"小語剛開始只是有點感冒咳嗽，太太說不用去醫(yī)院，吃點藥就好了。但是小語越來越嚴重，
還開始流鼻血。""流鼻血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大概是發(fā)病兩個月后。
我當時就勸太太帶小語去醫(yī)院，但是太太說孩子就是體質(zhì)弱，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我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兩個月！小語生病兩個月，林楚楚竟然不帶她去醫(yī)院？"后來呢？
""后來小語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經(jīng)常發(fā)高燒，還會昏迷。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偷偷帶她去了醫(yī)院。""醫(yī)生怎么說？""醫(yī)生說小語得的是急性白血病，
而且已經(jīng)很嚴重了。如果早點來治療，還有希望。
但是拖了這么久..."李媽的話沒有說完，但我已經(jīng)明白了。我女兒的病，
本來是可以治好的，但是被林楚楚活活拖成了絕癥。"那為什么最后沒有治療？
""醫(yī)生說需要骨髓移植，費用很高。太太說家里沒有那么多錢。""沒有錢？
"我冷笑一聲，"林楚楚剛買的那輛瑪莎拉蒂就要兩百萬，她說沒有錢？
"李媽也嘆了口氣："我也覺得奇怪。小語這么可愛的孩子，
太太怎么會...""她是故意的。"我咬著牙說道，"她就是想讓我女兒死。
""雨晴小姐，您別這么說。雖然太太對小語確實不太上心，但應該不至于...""李媽，
我女兒住院的時候，她去看過幾次？"李媽想了想："好像...一次都沒有。
"我的心徹底涼了。一次都沒有！我女兒生病住院，作為監(jiān)護人的林楚楚，
竟然一次都沒有去看過？"還有別的事嗎？"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有一次，
我聽到太太在打電話。她說什么'那個小野種終于要死了'，'死了就清靜了'之類的話。
"聽到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猛地站起來，差點把粥碗打翻。"她真的這么說過？
""我聽得很清楚。"李媽點點頭，"雨晴小姐，我知道這些話很難聽，
但我覺得您應該知道真相。"我深呼吸幾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李媽，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還有其他的嗎？""小語去世那天，太太出去了，說是去美容院。
小語病危的時候，醫(yī)院打電話找不到她，最后是我趕去的醫(yī)院。""那天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小語突然高燒不退，還開始抽搐。我立刻叫了救護車，但是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說已經(jīng)太晚了。"我閉上眼睛，想象著我女兒最后時刻的痛苦，心如刀絞。
"小語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李媽的眼圈紅了："她一直在喊媽媽，說想媽媽。
我告訴她媽媽很快就回來了，她才安靜下來。"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
我的寶貝女兒，臨死前還在想著我，而我卻不在她身邊。"雨晴小姐，您別太難過了。
小語在天上看著您呢。"李媽輕聲安慰我。"我知道了。"我擦干眼淚，"李媽，這些事情，
你還跟別人說過嗎？""沒有。太太警告過我，不許亂說話。""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因為小語是個好孩子，她不應該這樣死去。而且您是她的親媽，您有權知道真相。
"我握住李媽的手："謝謝你。放心，我會為我女兒討回公道的。"李媽走后，
我一個人坐在小語的房間里，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林楚楚，你這個毒婦！
你不僅搶走了我的家產(chǎn)，還害死了我的女兒。這筆賬，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蘇晨的電話。"蘇晨，我需要你幫忙查一些事情。""什么事？
""林楚楚的銀行流水，還有她在小語生病期間的所有通話記錄和行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雨晴，這些都需要通過正當程序...""我不管什么程序。
"我冷冷地說，"如果你不幫我，我就自己想辦法。""好吧，我盡量想辦法。
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查出什么，都要冷靜處理。""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后，
我把小語的照片貼在胸口。女兒，媽媽一定會為你報仇。那個害死你的女人，
我要讓她嘗嘗失去最愛的人是什么滋味。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了。昨晚一夜沒睡好，
腦子里全是小語的音容笑貌，還有李媽說的那些話。我必須要更多的證據(jù)，
才能徹底搞垮林楚楚。下樓的時候，林楚楚正在餐廳吃早餐?？吹轿?，她明顯有些緊張。
"雨晴，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她勉強笑著說道。我沒有理會她，
直接走向小語以前坐過的位置坐下。"思思呢？"我問道。"她去上學了。"我點點頭，
開始吃早餐。整個餐廳里安靜得可怕，只有刀叉碰撞盤子的聲音。"雨晴，
你打算在這里住多久？"林楚楚終于忍不住問道。"怎么，趕我走？"我抬頭看著她。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放下刀叉，
"這里是我爸留下的房子，我有居住權。"林楚楚不敢再說什么了。吃完早餐，
我提出要去小語以前去過的醫(yī)院看看。"為什么要去醫(yī)院？"林楚楚問道。
"我想了解一下我女兒生病時的具體情況。"我冷冷地說，"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我陪你去。""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要查什么。來到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我直接找到了兒科主任。"您好，
我是林語心的媽媽，想了解一下我女兒當時的治療情況。"醫(yī)生聽到這個名字，
表情有些復雜。"林語心...我記得這個孩子。很可惜，
如果能早點來治療的話...""醫(yī)生，能具體說說嗎？
"醫(yī)生翻出了病歷："孩子剛送來的時候，白血病已經(jīng)很嚴重了。
我們當時就說需要立即進行化療，然后尋找合適的骨髓進行移植。
""那為什么最后沒有治療？""孩子的監(jiān)護人說費用太高，要考慮考慮。
我們等了一個星期，她都沒有給明確答復。后來孩子的病情急劇惡化，
就..."我的手緊緊攥著拳頭。一個星期！林楚楚讓我女兒等了一個星期，
就為了那點醫(yī)療費？"醫(yī)生，如果當時立即治療，我女兒有多大希望？
""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治愈率。孩子年紀小，身體恢復能力強，如果骨髓匹配成功的話，
完全有可能痊愈。"百分之七十的治愈率！我女兒本來是可以活下來的！"醫(yī)生，
你們有監(jiān)護人的通話錄音嗎？""這個...按規(guī)定我們不能隨意提供給外人。
""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我拿出身份證，"這些材料我有權查看。"醫(yī)生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調(diào)出了當時的通話錄音。錄音里傳出林楚楚的聲音："醫(yī)生，這個手術費用太高了，
我們家負擔不起。能不能先保守治療？"醫(yī)生的聲音很著急："林女士，
孩子的情況已經(jīng)很危急了，保守治療根本沒有用。如果您實在有經(jīng)濟困難，
我們可以申請醫(yī)療救助...""不用了，我再考慮考慮。"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聽完這段錄音，我的心徹底涼了。林楚楚明明有錢，卻故意說負擔不起，就是想讓我女兒死！
"醫(yī)生，還有其他的錄音嗎？""還有一段，是她最后一次來醫(yī)院的。
"醫(yī)生又播放了一段錄音。"醫(yī)生，孩子的情況怎么樣？""很不好，如果再不手術的話，
可能就...""我知道了。醫(yī)生，如果孩子真的救不回來了，你們會怎么處理？
""林女士，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是說，如果孩子走了，后續(xù)的事情怎么辦？
"醫(yī)生的聲音變得很嚴厲："林女士，孩子還有救！您作為監(jiān)護人，應該盡全力搶救才對！
""我當然希望她能好起來，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流程..."錄音到這里就結束了。
聽完這段錄音，我差點沒忍住要砸東西。林楚楚這個毒婦，竟然在我女兒還有救的時候，
就在打聽后事處理流程！她根本就是想讓我女兒死！"醫(yī)生，我女兒最后是怎么走的？
"醫(yī)生嘆了口氣："孩子很痛苦。白血病晚期會引起各種并發(fā)癥，孩子一直在發(fā)高燒，
還會內(nèi)出血。最后幾天，她一直在昏迷，偶爾醒來就喊媽媽。"我閉上眼睛，
不敢想象我女兒最后時刻的痛苦。"她走的時候，監(jiān)護人在現(xiàn)場嗎？""不在。
我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聯(lián)系不上。最后是保姆趕來的，孩子就是在保姆的懷里走的。
"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的小語，最后連媽媽都不在身邊，是多么孤獨和害怕啊。
"謝謝醫(yī)生。"我強忍著淚水，"還有一個請求，我想要一份完整的病歷復印件。
""沒問題。"拿到病歷后，我又去了醫(yī)院的財務科。"您好，
我想查一下林語心的醫(yī)療費用繳費記錄。
"財務科的工作人員查了一下："總共產(chǎn)生費用十二萬，實際繳費三萬，欠費九萬。
""只繳了三萬？"我震驚了。"是的。后面的費用監(jiān)護人一直沒有繳納，
所以我們只能停止治療。"我拿著這些材料離開了醫(yī)院。坐在出租車上，
我把病歷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上面清楚地記錄著小語的病情變化，
以及醫(yī)生多次催促盡快治療的建議。而林楚楚，一次次地拒絕，一次次地拖延，
直到我女兒徹底沒救。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了。林楚楚就是故意害死我女兒的！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蘇晨的電話。"蘇晨，我在醫(yī)院查到了一些東西。今晚見面詳談。""好，
我下班后去找你。"掛斷電話后，我靠在座椅上，心中的復仇之火越燒越旺。林楚楚，
你害死我女兒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拿到了。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嘗嘗痛失愛女的滋味了。
第五章當晚，蘇晨來到了林家。我們在花園里見面，避免被林楚楚聽到。
"你在醫(yī)院查到什么了？"蘇晨問道。我把病歷和錄音資料都給他看了："證據(jù)確鑿，
林楚楚就是故意害死我女兒的。"蘇晨仔細看完資料，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這些確實證明她有主觀故意，但是...""但是什么？""按照現(xiàn)行法律，
這最多算是故意不履行監(jiān)護義務，可能構成遺棄罪，但量刑不會太重。
"我冷笑一聲："所以她害死我女兒，最多判幾年？""可能三到七年。""才三到七年？
"我覺得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蘇晨，我女兒才四歲就死了，而她只用坐幾年牢？
"蘇晨沉默了。"你幫我查她的銀行流水和通話記錄了嗎？""查到了一部分。
"蘇晨拿出一個文件夾，"她在小語生病期間，確實有大筆支出，但不是用于醫(yī)療。
"我打開文件夾，里面是林楚楚的消費記錄。在小語生病的兩個月里，她花了五十萬買珠寶，
三十萬買衣服，還有二十萬用于美容。而我女兒的醫(yī)療費，她只愿意出三萬。
"還有通話記錄。"蘇晨又拿出一份資料，"她在小語住院期間，多次跟朋友通電話，
說一些很難聽的話。"我翻看通話記錄，
上面標注了幾個重點內(nèi)容："那個小野種終于快死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死了就清凈了，省得天天在我眼前礙事。""雨晴那個賤人坐牢，
她女兒也要跟著下地獄。"看到這些話，我恨不得立刻去殺了林楚楚。"蘇晨，
這些證據(jù)夠不夠？""夠了，但是...""你又要說但是？"我冷冷地看著他，"蘇晨，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我沒變，我只是希望你能理性一點。
""理性？"我笑了，"我女兒被人害死，你讓我理性？""雨晴，我理解你的憤怒，
但是我們要相信法律...""法律？"我打斷他，"三年前你相信法律，把我送進監(jiān)獄。
現(xiàn)在我女兒死了，你還要我相信法律？蘇晨，我問你，如果死的是你的孩子，
你還會這么冷靜嗎？"蘇晨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我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