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男友PUA三年，分手時還嫌她“除了臉什么都沒有”。我氣得發(fā)抖，
瞞著她拿照片殺到頂級富豪相親角。一群西裝精英圍著我女兒照片贊不絕口。
這時前男友母子路過，當(dāng)眾嘲諷：“別做夢了，你女兒也就配我們家這樣的垃圾。
”我血壓飆升，隨手指向遠(yuǎn)處走來的陌生男人：“那個，我女婿，全球富豪榜第三。
”話音剛落，那男人竟然走了過來……1.我叫劉文秀，今年五十二，
一個普普通通的退休會計(jì)。此刻，我的雙腳像是踩在云端，
站在本市最著名的“頂級富豪相親角”。手里那張我女兒寧寧的照片，
被我的汗手攥得有些發(fā)軟。我感覺自己像個誤入天鵝湖的土鴨子，渾身不自在。
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名貴香水的氣息。時不時傳來幾句英文夾雜的商業(yè)術(shù)語。
手腕上的百達(dá)翡麗和耳垂上的鉆石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連遞名片的動作都透著一股練習(xí)過千百遍的優(yōu)雅。那些父母，
嘴里談?wù)摰氖亲约液⒆觿倧某Ｇ嗵佼厴I(yè)，手握幾家公司的期權(quán)，
或者是在二環(huán)內(nèi)又全款提了一套大平層。而我，能拿得出手的，
只有我女兒那張萬里挑一的漂亮臉蛋，和一張211大學(xué)藝術(shù)史研究生的文憑。
這些東西在這里，不值一提?？晌疫€是來了。只要一閉上眼，
就是三天前寧寧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的樣子。她的哭聲隔著門板傳來，不是嚎啕大哭，
是那種壓抑又絕望的嗚咽?！皨?，張浩跟我分手了。”她的聲音又啞又干，
“他說……我們家太普通了，會成為他的拖累。他說我除了這張臉，什么都沒有，思想幼稚，
眼界狹隘，帶出去都讓他覺得丟人……”每個字扎進(jìn)寧寧的心里，也烙在我的心上。張浩，
那個跟寧寧談了三年的男朋友。起初，我跟老伴對他一百個滿意。他家境比我們好，
父母是事業(yè)單位的小領(lǐng)導(dǎo)，他本人看著也溫文爾雅，對寧寧體貼備至。我們以為，
女兒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刹恢缽氖裁磿r候起，一切都變了味。
張浩開始用一種“為你好”的姿態(tài)，系統(tǒng)性地摧毀寧寧的自信。
他會嫌棄寧寧買的衣服沒品位，說那是“快消品垃圾”；他會嘲笑寧寧看的暢銷書太淺薄，
說那是“精神快餐”；他會批評寧寧的朋友圈層次太低，勸她“遠(yuǎn)離那些無效社交”。
一點(diǎn)點(diǎn)把我女兒從自信開朗的姑娘，改造成自卑敏感的附屬品。我后來從網(wǎng)上查了，
這叫PUA。我提醒過寧寧，她還為張浩辯護(hù)："媽，他是想讓我變優(yōu)秀，拉著我一起進(jìn)步。
"直到分手，她才醒悟。張浩他媽更是嫌不夠亂，特意給我打來一個電話，
用那種摻著蜜的優(yōu)越感，一字一句地誅我的心。“妹子啊，不是我說你，你們家寧寧，
確實(shí)是配不上我們家張浩了?！薄拔覀儚埡埔院笫且M(jìn)頂尖投行，要接觸上流社會的，
這兒女親家要是太普通，說出去臉上也無光啊。”“我們也是為了他好，長痛不如短痛嘛。
”我氣得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直接把電話掛了。憑什么？我捧在手心里，
用盡心血養(yǎng)大的女兒，聰明、漂亮、善良，憑什么要被他們一家人這樣作踐？
你們不是嫌我們家普通嗎？你們不是覺得我女兒只配你們家嗎？好，
那我就給寧寧找個你們一輩子都夠不著的！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我瞞著寧寧，
偷了她最好看的一張藝術(shù)照，來到了這個我只在社會新聞里看到過的地方。照片上的寧寧，
穿著一身學(xué)士服，笑得比陽光還燦爛。她本就是個頂尖的美人胚子，氣質(zhì)干凈又出眾。
照片一擺出來，效果立竿見影。好幾個穿著定制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都圍了過來。
“阿姨，您女兒太漂亮了，這氣質(zhì)，絕了！”“這是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
一看就是書香門第養(yǎng)出來的大家閨秀?！薄鞍⒁?，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兒子剛從劍橋回來，
絕對配得上您女兒。我們不看家境，就看孩子本人優(yōu)秀不優(yōu)秀！”這些贊美，
像一陣及時的春雨，把我心里那團(tuán)燒了幾天的邪火澆熄了一點(diǎn)。我心里冷笑，看吧，
我女兒就是這么優(yōu)秀，是你們張家有眼無珠！就在我被一群精英男的父母圍著，
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時候，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皢眩?/p>
這不是寧寧媽嗎？來這兒釣金龜婿？真是想瘋了！”我回頭，心瞬間涼了。張浩，
還有他那個最會笑里藏刀的媽，正挽著手，一臉鄙夷地站在我面前。看樣子，
是周末來公園散步，正好撞見了我的“好事”。張浩他媽的嗓門又高又尖，
像是故意要讓所有人都聽見：“哎喲喂，大家快來看啊，這是想嫁女兒想瘋了吧！”“妹子！
我勸您還是別白日做夢了。您女兒什么樣，我們家最清楚。”“腦子空空，眼界又淺，
也就那張臉能看。她也就配我們家這樣的，還想攀高枝？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張浩在旁邊裝模作樣：“媽，您別這么說。阿姨也是為女兒好，雖然…確實(shí)不太現(xiàn)實(shí)。
寧寧除了我，估計(jì)沒人能忍受她那脾氣?！敝車切﹦倓傔€對我笑臉相迎的父母，
此刻的目光全都變了。從欣賞，變成了看猴戲的玩味和赤裸裸的鄙夷。
我臉燙得像被扇了耳光。跟他們吵？我只會被當(dāng)成一個撒潑的瘋婆子，一個更大的笑話。
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懶得再看他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我的目光越過攢動的人頭，
落在不遠(yuǎn)處一個正緩步走來的男人身上。他穿著一身剪裁極度合體的深灰色西裝，沒打領(lǐng)帶，
襯衫領(lǐng)口微開，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矜貴。他身形挺拔，步履沉穩(wěn)，周身那股強(qiáng)大的氣場，
像一個無形的屏障，讓周圍的喧囂都自動退避三舍。即便是在這一群所謂的社會精英里，
他也如鶴立雞群，耀眼到讓人無法忽視。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
都被憤怒和不甘燒成了灰燼。一個瘋狂到我自己都害怕的念頭，脫口而出。我抬起顫抖的手，
直直地指向那個男人，對著滿臉嘲諷的張浩母子，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
清晰地說道：“我懶得理你們?？匆娔莻€男人了嗎？”所有人的視線，都像被遙控了一樣，
齊刷刷地隨著我的手指望了過去?！澳莻€，是我女婿，”我挺直了腰桿，
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拋出了那句我自己都不信的、石破天驚的話。“全球富豪榜第三，
傅恒?！?.空氣瞬間凝固。整個相親角，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不可一世的張浩和他媽。他們臉上那種刻薄的嘲笑，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電影畫面，
僵在那里，滑稽又可笑。而被我指著的那個男人，那個被我冠上“傅恒”之名的男人，
也停下了腳步。他停下腳步看向我，眼中有一瞬間的意外。完了。我心臟狂跳，
后背冷汗直冒。我死定了。我居然當(dāng)眾指著陌生人，說他是全球富豪榜第三？
傅恒這個名字是前幾天財經(jīng)新聞里聽到的，我被氣昏了頭，隨口就說了出來。
張浩他媽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大笑：“哈哈哈！妹子！你得癔癥了？他要是傅恒，
我就是世界首富他媽！”“你當(dāng)我們都不看新聞，不看財經(jīng)雜志嗎？
傅恒那種神仙一樣的人物，會來這種掉價的相親角？”張浩也嗤笑：“阿姨，
演戲演過頭就成笑話了。建議您去精神科看看?！敝車娜巳阂查_始騷動起來，
竊竊私語聲像潮水一樣涌向我。那些目光，從看好戲，變成了看一個可憐瘋子的同情和譏諷。
我窘迫得無地自容，臉燙得厲害，腦子里一團(tuán)亂，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我的人生，在這一刻，
徹底成了一出荒誕的鬧劇。就在我準(zhǔn)備閉上眼睛，迎接這場公開處刑的時候，
那個被我稱為“傅恒”的男人，邁開了他的長腿，一步一步，沉穩(wěn)地朝我走了過來。
他的皮鞋踩在公園的石板路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暴雨般的羞辱。他一定會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拆穿我，
罵我是個不知廉恥的瘋子，然后拂袖而去。然而，預(yù)想中的怒斥和羞辱，并沒有到來。
一陣清冽好聞的木質(zhì)香氣，先一步抵達(dá)了我的鼻尖。緊接著，一個低沉而平穩(wěn)，
帶著奇特安撫力量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阿姨，是您在叫我嗎？”我猛地睜眼，
撞進(jìn)了一雙深如古井的眸子。他沒有發(fā)怒？還主動跟我說話？我嚇得嘴唇哆嗦，
只能拼命點(diǎn)頭。男人微微頷首，目光掠過我，落在手中那張皺巴巴的照片上。他頓了秒，
然后用一種極其自然的口吻問道：“這是您的女兒？
”“是……是……”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牙齒都在打顫。他沒再多問，而是轉(zhuǎn)過身，
面向那對還在等著看好戲的張浩母子，原本溫和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他冷冷地看向張浩母子，那種威嚴(yán)讓張浩他媽的笑聲立刻停了下來?！拔业乃绞拢?/p>
似乎還輪不到兩位來置喙。”他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張浩母子被震懾住了，張著嘴像兩條缺水的魚。男人不再看他們，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費(fèi)時間。他轉(zhuǎn)回頭，重新看向我，又恢復(fù)了那副溫和的樣子：“阿姨，
這里太吵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wù)劙伞！彼恼Z氣自然得好像我們真的認(rèn)識。說完，
他甚至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跟他走。我像提線木偶一樣跟在他身后。
我們走過張浩母子身邊時，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們臉上那副見了鬼的表情，
震驚、困惑、難以置信，還有一絲絲的恐懼。整個相親角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目送著我們離開，那場面，仿佛在見證一出現(xiàn)實(shí)版的魔幻大戲。
直到我們走進(jìn)附近一家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中式茶館，
被穿著旗袍的侍者引著坐進(jìn)一間雅致的包廂里，聞著空氣中飄散的頂級沉香的味道，
我依然感覺自己像在做夢?！鞍⒁?，請喝茶?！蹦腥擞H自提起紫砂壺，
為我倒了一杯茶湯澄澈的茶，動作行云流水，優(yōu)雅至極。
“不……不敢當(dāng)……”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終于找回了一點(diǎn)自己的聲音。
我再也承受不住內(nèi)心的煎熬，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猛地站起來，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先生，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我剛才，我剛才是一時糊涂，被氣瘋了才胡說八道，
給您添了天大的麻煩！我……我給您道歉！您要怎么罵我都行！”男人沒有立刻扶我起來，
而是靜靜地看著我，直到我把所有懺悔的話都說完才開口：“阿姨，您先坐下。
”我惴惴不安地坐下，像個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澳鸀槭裁茨敲凑f？”他問，
似乎只是好奇。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再也忍不住，像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把寧寧被PUA、被嫌棄、被分手的委屈，把張浩母子的傲慢和羞辱，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我說得語無倫次，說到最后，積壓了幾天的眼淚終于決堤，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就是氣不過……我就是想讓他們知道，我女兒不是沒人要的垃圾，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寶貝……我……”男人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我，
也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的神情。他只是在我哭得最兇的時候，遞過來一張干凈的紙巾。
“我能理解?！彼曇魩е?，“天底下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我愣住了，
沒想到會得到一句理解?！安贿^，”他話鋒一轉(zhuǎn)，那雙銳利的眼睛重新聚焦在我身上，
“您剛才，確實(shí)是指著我，說我叫傅恒？”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要追究這件事了。我絕望地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細(xì)若蚊蠅：“是……我就是從新聞上聽來的，
胡亂說的……”沒想到，男人竟然笑了。“巧了，我就叫傅恒。
”3.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徹底宕機(jī)了。所有的思維，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被清空，
只剩下他那句“我就叫傅恒”在腦海里無限循環(huán)。他就叫傅恒？我呆呆地看著他，
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我活了五十二年，經(jīng)歷過不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
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范圍。命運(yùn)的安排竟然如此不可思議，
我竟然真的……傅恒看著我那副被雷劈了的震驚樣子，似乎心情不錯，他端起茶杯，
輕輕吹了吹，又慢悠悠地補(bǔ)充了一句：“全球富豪榜第三那個，也是我。
”我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我不僅當(dāng)眾碰瓷了本尊，
還把他家的老底報得一清二楚。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社會性死亡了，
這是全球直播級別的公開處刑?！案怠悼偅蔽业穆曇舳兜孟袷乔镲L(fēng)里的落葉，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我我我……我罪該萬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阿姨，您不用緊張。”傅恒打斷了我語無倫次的懺悔，
他身體微微前傾，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牢牢地看著我，“我今天會出現(xiàn)在那個公園，
也是被家里人逼著來相親的。說實(shí)話，我很煩這種事?！彼D了頓，
目光再次落在我放在桌上的那張，寧寧的藝術(shù)照上?！澳畠?，很漂亮?！彼f，
這次的語氣里多了一絲認(rèn)真的審視，“笑容很干凈，不像我平時見到的那些人，
眼睛里都寫滿了算計(jì)。”我心里一動，像是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絲微光。我隱約感覺，
事情好像有了轉(zhuǎn)機(jī)。果然，傅恒接下來說的話，讓我再次目瞪口呆，
心臟都快要跟不上這過山車一樣的情節(jié)了?！八裕蚁敫嵋粋€合作?！薄昂稀献?？
”我以為我聽錯了?！皩??！备岛愕氖附徊?，輕輕放在桌上，
瞬間切換成了一副商業(yè)談判的姿態(tài)，冷靜又理智，“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女朋友，
來應(yīng)付我的家人和外界那些無聊的騷擾。”“而您的女兒，據(jù)我判斷，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
是擺脫前男友的陰影，重拾自信，最好能讓那對母子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們可以簽一份協(xié)議，各取所需。
”他條理清晰地列出了他的條件：一、寧寧名義上做他三個月的女友。這期間，
需要配合他出席一些必要的家庭聚會或商業(yè)活動，徹底坐實(shí)“傅恒女友”這個身份。
二、協(xié)議期間，他會為寧寧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他說到這里，特意加重了語氣，
“包括但不限于，幫她把那個前男友和他家，按在地上摩擦，讓她徹底揚(yáng)眉吐氣。
”三、作為補(bǔ)償，協(xié)議結(jié)束后，他會支付寧寧一筆足夠她一生衣食無憂的“酬金”，或者，
如果寧寧有自己的事業(yè)規(guī)劃，他可以動用傅氏集團(tuán)的資源，全力支持她開創(chuàng)自己的事業(yè)。
四、他鄭重承諾，這純粹是一場商業(yè)合作。他絕不會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會百分之百尊重寧寧的一切個人意愿。我聽得云里霧里，
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巨大餡餅砸中了腦袋，又甜又燙手。
“這……這怎么行……”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拒絕，“這不就是……賣女兒嗎？我不能這么做。
”“阿姨，”傅恒的眼神很真誠，沒有一絲一毫的輕浮，“我完全理解您的顧慮。
但請您換個角度想。這不是交易，是互助?！薄拔?guī)退叱鲂睦黻庼?，順便解決掉一些蒼蠅，
她幫我換來三個月的清靜?！薄岸遥罱K的決定權(quán)，在您女兒手上。如果她不同意，
這份協(xié)議就作廢，我絕不勉強(qiáng)，今天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彼脑捥姓f服力了。
一想到張浩母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再想到寧寧在房間里以淚洗面的樣子，我的心，
就像放在天平上，劇烈地?fù)u擺起來。如果能讓寧寧重新笑起來，
如果能讓那對狗眼看人低的母子付出代價，哪怕只是演一場戲，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懷著一種極度復(fù)雜的心情回了家，整個人都飄乎乎的，既興奮又忐忑。
寧寧還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我敲了半天門，她才把門拉開一條縫。她眼睛腫得像兩個核桃，
看見我，又想把門關(guān)上。我趕緊用身體擠了進(jìn)去，把她拉到床邊坐下。
我沒敢直接說協(xié)議的事，那太驚世駭俗了。我只敢拐彎抹角地說，我今天去公園散心，
碰到了一個老朋友的侄子，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無意中看到了她的照片，非常欣賞，
想跟她認(rèn)識一下。寧寧的眼神黯淡下來，聲音有些顫抖："媽……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誰會看得上我？您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連個男朋友都留不??？"“不是的，寧寧，
媽媽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忙解釋?！澳悄鞘裁匆馑?？”她紅著眼睛，
第一次用這么尖銳的語氣質(zhì)問我，“您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感受？我現(xiàn)在看誰都惡心，
誰都不想見！你懂嗎？”我們母女倆，第一次爆發(fā)了如此激烈的爭吵。
她覺得我不理解她的痛苦，我覺得她不明白我的苦心。在爭吵的最高峰，
我被她那句“處理掉”刺痛了心，一時沒忍住，也吼了出來：“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
我今天在相親角，碰到張浩和他媽了！他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羞辱你！
”“說你就是個沒人要的便宜貨，只配他們家那樣的！我能怎么辦！
我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你的尊嚴(yán)踩在腳底下嗎！”寧寧徹底愣住了。她臉上的憤怒和激動，
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心疼。
“媽……您去相親角了？”看著女兒受傷的模樣，我再也藏不住心里的話，
一股腦地把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包括我如何沖動地指著陌生人說他是女婿，
又如何被他解圍，全都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當(dāng)然，
我聰明地隱去了那份冷冰冰的“合作協(xié)議”，只說傅恒是出于好心，
又恰好需要一個伴侶來應(yīng)付家人，所以想請她幫個忙，算是互惠互利。寧寧聽完，
沉默了很久很久。她的表情從震驚，到荒唐，再到最后的感動。良久，她抬起頭，
眼神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復(fù)雜情緒看著我：“媽，你為了我，竟然……”我知道，
她被我這個當(dāng)媽的“彪悍”行徑給驚到了，但更多的，是感動?！八?，”我趕緊抓住機(jī)會，
拉著她的手，把語氣放得極度柔軟，“寧寧，你就當(dāng)是為了幫媽媽圓這個謊，好不好？
你就去跟他見一面。”“你要是真的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我們立刻就回絕人家，
媽保證再也不逼你了?！睂帉幙粗?，看著我眼里的祈求和討好，
她眼里的淚水又一次涌了上來。這一次，不是因?yàn)閭?，而是因?yàn)楦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好。我去。”4.見面的地點(diǎn)，定在一家格調(diào)高雅的法式西餐廳，
是傅恒的秘書安排的。餐廳的名字叫“Le Rêve”，意思是“夢”。
我陪著寧寧一起去了。寧寧顯然沒什么心情，或者說，她是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來的。
她只穿了一件最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臉上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伤鬃訉?shí)在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