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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廢墟上的向日葵 孑然1983 9146 字 2025-08-28 05: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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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精心策劃的個人畫展上,我當著全京圈的面,指向那幅名為《腐爛》的畫,

也指向了我的前男友,江澈。“我的靈感,”我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

“源自我死去的姐姐,和一個為了攀附權貴,親手將她推入深淵的男人?!睗M場死寂。

江澈身邊的未婚妻,京圈公主宋瑤,臉色瞬間慘白。而江澈,只是深深地看著我,

眼神里藏著一句無人聽見的臺詞?!伴_幕了,顧蔓。”是的,這場名為復仇的大戲,

終于拉開了帷幕。01三月前,江澈公司的上市慶功宴,也是我們分手的舞臺。

他當著上百家媒體,將宋氏集團的千金宋瑤擁入懷中,宣布我是他成功路上,

一塊被丟棄的墊腳石。“顧蔓,我們之間,除了利益,從未有過其他。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冰冷得像手術刀劃過皮膚。我穿著他送的最后一件禮物,

一條白色的長裙,像一尊即將碎裂的石膏像。閃光燈瘋了一樣在我臉上爆開,

貪婪地捕捉著我的每一個表情?!盀槭裁矗俊蔽遗浜系仡澏吨曇?,眼眶里蓄滿了淚水,

不多不少,剛好搖搖欲墜。宋瑤挽著江澈的手臂,像一只得勝的孔雀,下巴高抬,

用淬了毒的甜膩嗓音說:“顧蔓,有些人天生就在云端,而你,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我看向江澈,他垂下眼,避開了我的目光。很好,演得不錯。

我沒有像劇本里那樣歇斯底里,只是解下了手腕上那塊江澈送我的情侶表,當著所有人的面,

狠狠砸在了地上。“江澈,宋瑤,”我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凄美的,帶著恨意的笑,

“祝你們,天長地久,不得好死?!蔽肄D身離開,脊背挺得筆直,

將一個被拋棄女人的不屈與脆弱,演繹得淋漓盡致。走出宴會廳,鉆進保姆車,

我的閨蜜兼合伙人林晚立刻遞上一瓶水?!把菁颊寻∥业穆W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我接過水,卸下一身疲憊,臉上的悲傷瞬間褪去,只剩下冷靜?!八维幧香^了嗎?

”“上了,”林晚劃開手機,屏幕上是剛剛拍到的照片,“你看她那表情,

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她絕對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我們送她上路的序曲。

”我看著照片里宋瑤那張揚的臉,手指慢慢收緊。姐姐,再等等。很快,我就會讓他們,

血債血償?;氐疆嬍?,我鋪開巨大的畫布,用最濃烈的紅與最絕望的黑,

畫下了那幅《腐爛》。畫的,是我獻祭的愛情。也是宋瑤和江澈,即將到來的結局。

直到畫展那天,江澈帶著宋瑤如約而至,站在了我的畫前。他看著畫,也看著我,

嘴唇無聲地動了動。我讀懂了。他說的是:“第二幕,開始了。”02畫展的爆火,

在我的預料之中。#天才畫家血淚控訴#、#一幅畫揭開豪門聯(lián)姻內(nèi)幕#,

詞條在熱搜上掛了整整兩天。《腐爛》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被網(wǎng)友用放大鏡解讀。有人說,

畫中玫瑰破碎的二十一片花瓣,是我姐姐顧湘去世的年紀。有人說,

那只盤踞在花蕊上的黑色甲蟲,甲殼上的紋路,是宋氏集團的logo。

我的社交賬號一夜之間漲粉數(shù)百萬。私信箱里,同情、鼓勵、謾罵,像潮水一樣涌來。

林晚篩選出幾條典型的惡毒評論念給我聽:“炒作吧?一個畫畫的,哪來這么多戲?

”“指不定是她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江總的事,擱這兒賣慘博同情呢?”“就是,

江總和宋小姐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平靜地調著顏料,對這些言論毫不在意。

“晚晚,幫我把這些辱罵我的賬號ID都整理出來?!薄案陕??你要跟他們對線?

”林晚一臉不解。“不,”我勾起唇角,“我要給他們發(fā)律師函,但不是現(xiàn)在。

讓他們再罵一會兒,罵得越狠,將來宋瑤摔得就越慘?!陛浾摚俏业漠嫻P。

而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網(wǎng)友,就是我筆下的顏料。我要用宋瑤最引以為傲的“民意”,

將她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很快,宋瑤按捺不住了。她帶著兩個保鏢,

氣勢洶洶地闖進了我的畫室?!邦櫬?!你還要不要臉?”她摘下墨鏡,

那張漂亮的臉上寫滿了被慣壞的驕縱,“靠著消費阿澈博取同情,你這種手段,

也只配在陰溝里用了!”我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顏料,靠在畫架上,淡淡地看著她。

“宋小姐,你今天這身香水味,倒是給了我新的靈感?!蔽抑噶酥概赃呉环鶆偲鹆藗€稿的畫。

“你看,一只華麗的鸚鵡,被關在金絲籠里,每天用別人的語言,說著自以為是的話。

畫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學舌》。”“你!”宋瑤的臉瞬間漲紅,“你敢罵我?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蔽曳畔旅恚徊讲阶呦蛩?,目光冷冽,“你說的每一句話,

做的每一件事,哪一樣,不是建立在你父親的權勢和你未婚夫的名氣之上?宋瑤,剝掉這些,

你還剩下什么?”“我剩下什么都比你強!”她被我逼得后退一步,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

“我告訴你顧蔓,阿澈愛的是我!你最好安分點,否則,我讓你在京圈混不下去!”“是嗎?

”我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那你最好回去問問你的阿澈,他每晚夢里,叫的是誰的名字?!彼维幍耐?,猛地一縮。

我嘴里說的,當然是我的名字。但她不知道,江澈叫的,其實是我姐姐,顧湘。

看著她失魂落魄地離開,林晚從屏風后走出來,朝我比了個大拇指?!芭?!

一句話就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我回到畫架前,看著那幅《學舌》,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這只是開始。我要讓她親手撕開自己幸福的假象,讓她知道,她擁有的這一切,

不過是我姐姐的替代品。”我拿起手機,給江澈發(fā)了條信息。“魚已入網(wǎng)。

”他秒回:“按計劃行事?!睊斓綦娫挼南乱幻?,林晚的手機響了。她接完,臉色瞬間變了。

“蔓蔓,出事了。宋瑤的父親宋啟明,派人去查我們了?!?3宋啟明是只老狐貍,

遠比他那個草包女兒難對付。他顯然不相信這一切只是簡單的感情糾紛?!安榈绞裁戳??

”我問林晚,手上調色的動作沒停。“他們查到我們這間畫室的租金,

還有你最近買顏料的開銷,遠遠超出了你之前賣畫的收入?!绷滞淼恼Z氣有些焦急,

“宋啟明起了疑心,他覺得你背后有人?!薄澳蔷妥屗椤!蔽曳畔庐嫻P,眼神平靜,

“他很快就會查到,給我打錢的,是江澈的死對頭,城東的李總。”林晚愣了一下,

隨即恍然大悟:“你早就料到了?”“宋啟明生性多疑,

我必須給他一個他能夠信服的‘真相’。”李總是江澈商業(yè)上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主動找上他,以“聯(lián)手搞垮江澈”為名,從他那里拿到了一筆投資。這筆錢,我一分沒動。

它只是一個誘餌,一個專門為宋啟明準備的,讓他自己走進來的陷阱。果然,不出三天,

宋啟明那邊就停止了調查。他認定,我只是李總用來攻擊江澈的一顆棋子。一個無關緊要,

隨時可以犧牲的工具。這個認知,讓他徹底放下了對我的戒備。而我,要的就是他的輕敵。

與此同時,我拋出了第二顆炸彈。我接受了一家頂級藝術雜志的獨家專訪。專訪里,

我沒有再提江澈和宋瑤,而是聊起了我的創(chuàng)作,我的理想,以及……我的姐姐,顧湘。

“我姐姐,她曾是國內(nèi)最有才華的珠寶設計師?!蔽覍χR頭,眼眶泛紅,“但三年前,

她設計的系列作品‘星辰’,被人剽竊,反過來被污蔑抄襲,在巨大的壓力下,

她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那套被剽竊的作品,后來獲得了國際大獎,而剽竊者,

名利雙收?!蔽艺f到這里,聲音哽咽,恰到好處地停住。我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

三年前,憑借系列作品“星辰”一舉成名,拿下國際金獎的,

正是宋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宋瑤。采訪一經(jīng)發(fā)布,輿論瞬間爆炸。之前罵我的人,

全都傻了眼。原來,天才畫家的背后,還藏著這樣一樁陳年舊案。

宋氏集團的公關部立刻下場,發(fā)表聲明,斥責我造謠污蔑,并附上了一張當年法院的判決書,

上面白紙黑字寫著:顧湘抄襲宋瑤。他們以為,一份判決書就能堵住悠悠眾口。他們錯了。

我等的就是這份聲明。我立刻在社交媒體上回應:“判決書是真的,但真相是假的。

我姐姐從未抄襲。我手里,有她當年所有的設計手稿,每一張都有日期標記。我請求,

由業(yè)內(nèi)最權威的鑒定機構,對雙方手稿進行公開鑒定!”我將我姐姐的手稿,

一張張拍照上傳。那流暢的線條,充滿靈氣的構思,遠非宋瑤那些匠氣十足的“草稿”可比。

明眼人一看,高下立判。輿論的天平,徹底向我傾斜。宋瑤被逼到了懸崖邊上。那天晚上,

我接到了江澈的電話。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壓抑的疲憊:“宋瑤快瘋了。

她把書房里所有東西都砸了,一直在問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

”“你怎么回答的?”“我說,我只相信法院的判決?!苯侯D了頓,“她不信。

她開始懷疑我了,顧蔓?!薄昂芎谩!蔽逸p聲說,“我要的,就是她的懷疑。

讓她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自己跳進我為她準備好的陷rou?!薄澳悄隳兀俊苯和蝗粏?,

“你……還好嗎?”我知道他問的是什么。每一次揭開姐姐的傷疤,對我來說,

都是一次凌遲。我沉默了片刻,說:“我沒事。比起姐姐所受的苦,這些,算不了什么。

”掛掉電話,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宋瑤,你以為你只是剽竊了我姐姐的作品嗎?不,

你偷走的,是她整個人生。而我,要讓你用你最珍視的一切,來償還。就在這時,

林晚沖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驚恐。“蔓蔓!宋瑤開車來找你了!我看她那樣子,

像是要跟你同歸于盡!”04宋瑤的車,像一頭發(fā)瘋的野獸,直接沖上了畫室門口的臺階,

撞歪了半扇門才停下。她從車上下來,頭發(fā)凌亂,雙眼通紅,手里,竟然提著一個油漆桶。

“顧蔓!你給我滾出來!”她尖叫著,聲音凄厲。我示意林晚待在里面別動,自己走了出去。

“宋小姐,大半夜的,演的是哪一出?”“我演哪一出?”宋瑤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你毀了我的名聲,還想挑撥我和阿澈的關系!我告訴你,你休想!”她說著,

擰開油漆桶,就朝我那幅《腐爛》潑了過去。紅色的油漆,像鮮血一樣,瞬間覆蓋了整幅畫。

“我毀了它!我看你還怎么靠它博同情!”她瘋狂地大笑,狀若瘋魔。我靜靜地看著她,

沒有阻止,臉上甚至連一絲憤怒的表情都沒有。我的平靜,讓她感到了不安。

“你怎么不說話?你不是很寶貝這幅畫嗎?我毀了它,你該哭,該罵我??!”“為什么要哭?

”我緩緩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因為嫉妒和憤怒而扭曲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一幅贗品而已,

毀了就毀了?!薄摆I品?”宋瑤愣住了?!爱斎??!蔽倚α耍σ鈪s未達眼底,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把真跡掛在這里,等著你來潑油漆吧?”我拍了拍手,

林晚從畫室里,推出另一個畫架。畫架上,是另一幅一模一樣的《腐爛》。筆觸,色彩,

甚至每一絲龜裂的紋理,都和被毀的那幅,別無二致?!八维?,你太蠢了。

”我看著她瞬間煞白的臉,繼續(x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

“蠢到只會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你以為毀了一幅畫,就能毀掉真相嗎?

”“你姐姐才是抄襲的!我沒有!”她還在嘴硬。“是嗎?”我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錄音。

“……瑤瑤,那丫頭的設計稿確實比你的有靈氣,不過沒關系,

爸爸已經(jīng)幫你把一切都打點好了……”錄音里,是宋啟明的聲音。宋瑤的身體,猛地一晃。

“這……這是哪里來的?”“你猜?”我欣賞著她瀕臨崩潰的表情,“你猜猜,

除了這段錄含,我手里還有沒有別的?比如,你父親是如何買通評委,如何威脅我姐姐,

又是如何在她的車上動手腳,造成那場‘意外’車禍的?

”“不……不可能……”宋瑤徹底慌了,她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陷進我的肉里,

“你胡說!我爸爸沒有!那只是一場意外!”“意外?”我甩開她的手,眼神冷得像冰,

“宋瑤,你真的以為,我姐姐是自殺的嗎?”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在了宋瑤的頭頂。

她踉蹌著后退,撞在身后的車上,臉色慘白如紙。“我……我不知道……”她喃喃自語,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步步緊逼,“你穿著她設計的衣服,

拿著屬于她的獎杯,享受著本該屬于她的人生,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積壓了三年的恨意?!八维?,你和你父親,都是殺人兇手!

”“不!不是我!”她捂住耳朵,崩潰地尖叫起來。就在這時,一輛車疾馳而來,

停在我們身邊。江澈從車上下來,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宋瑤扶住。他看著我,眼神復雜,

眉頭緊鎖?!邦櫬瑝蛄?。”宋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抱著江澈?!鞍⒊?!她瘋了!

她污蔑我!你快幫我教訓她!”江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手臂上被宋瑤抓出的幾道血痕,

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っちゅう的情緒。我冷笑一聲:“江總,來得真及時。是怕你的未婚妻,

被我逼問出什么不該說的秘密嗎?”“顧蔓,別再鬧了。”他沉聲說,“當年的事,

法院已經(jīng)有了定論?!薄岸ㄕ??”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江澈,

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自己,你真的相信那個所謂的定論嗎?你忘了,

當初是誰拿著顧湘的設計稿,跟你說,她將是這個時代最偉璨的設計師嗎?”江澈的身體,

僵住了。宋瑤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阿澈……你……”我就是要當著宋瑤的面,揭開江澈偽裝的面具,讓這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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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8 05:1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