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貓姐連拖帶拽地塞進一個比狗洞強不了多少的地下通道口,那股機油混合汗餿味的“清新”空氣總算讓我喘了口氣。
外面爆炸聲還在響,但感覺稍微遠點了。
“呼…呼…老石和…黑子呢?”我靠著冰涼潮濕的墻壁,感覺腿肚子還在抽筋,像剛跑完馬拉松的麻桿。
身上這套“乞丐限定版”工裝褲磨得皮膚發(fā)疼。
老貓…哦不,貓姐,她那眼神,嘖嘖,掃過來活像要把我切片研究。
“死不了!操蛋的‘鐵罐頭’,跟特么蒼蠅似的,甩都甩不掉!” 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手腳麻利地從那個看著能裝下整個藥房的戰(zhàn)術腰包里掏出一個破得掉漆、屏幕還帶裂縫的手持掃描儀,粗暴地對著我開始“嗶嗶”亂照。
“嘶…別亂動!讓老娘看看你這裸奔怪撿到啥便宜沒有!” 她那眼神兒,跟焊槍似的在我身上來回刮,“肌肉強度…神經反射…臥槽?!你這皮下組織光溜溜的,連個痦子都沒有?膠原蛋白過量了吧老弟?比老娘剛出廠…呸,剛泡了三年福爾馬林的實驗標本還水嫩!”
我:“……” 我也不知道我為啥這么嫩??!天賦異稟?
“那什么…姐,輕點兒,癢?!?我縮了縮脖子,感覺她下一秒就要掏出手術刀給我修個容。
老石那山一樣的身影從洞口擠了進來,帶進一陣嗆人的煙塵。
他那面?zhèn)髌姘愕摹败囬T盾牌”邊緣焦黑變形,還冒著青煙。他呼哧喘著粗氣,抹了把臉,汗水混著黑灰:“操,爽!總算給那頭鐵罐頭開了瓢!阿零是吧?你小子命大!” 他拍了拍我肩膀,差點沒把我拍進墻里鑲著。
最后是黑子,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滑進來,靠在最黑暗的角落。
他手里那把長得像要狙擊月亮的怪槍已經收起來了,正在沉默而專注地用一塊黑乎乎的抹布擦拭著什么小零件。
眼神偶爾掃過我,感覺比剛才那機器人的槍口還冷幾分。整個一移動空調,制冷效果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