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清冷的質問如同冰錐,刺向門口氣場迫人的男人。工作室的空氣仿佛凝固成塊,
每一寸都緊繃欲裂。江臨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棱,從林晚臉上緩緩掃過,
最后釘在她手中那個印著“半盞”Logo的精致紙袋上。
栗子蛋糕的甜膩香氣在此刻顯得格外諷刺。他薄唇抿成一條凌厲的直線,
周身散發(fā)的寒意幾乎讓室溫驟降?!百F干?”江臨低沉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
每一個字都砸在凝滯的空氣里,“自然是來關心一下,我的項目‘靈魂工程師’,
在經歷了昨晚的‘意外’和今早的輿論風暴后,是否安好?!彼桃饧又亓恕耙馔狻倍?,
目光意有所指地掠過林晚微腫的眼眶和被他捏出紅痕的下巴(雖已淡去,
但在他眼中無比清晰)。最后,那銳利的視線如同探針,刺向林晚身側的陸川,“以及,
看看是什么樣的‘學長’,能讓我江氏的合作方,連基本的安保意識都拋諸腦后,
隨意放陌生人進入存放著重要歷史文獻的工作室?!彼麑ⅰ澳吧恕比齻€字咬得極重,
挑釁意味十足。陸川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上前半步,徹底將林晚擋在自己身后,
隔斷了江臨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溫和的面容此刻也覆上了一層冷硬:“江總,久仰!
我是陸川,晚晚的大學學長,也是她父親林老先生的學生。我是不是陌生人,晚晚自有判斷,
不勞江總費心。”他毫不退縮地迎上江臨冰冷審視的目光,語氣沉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倒是江總,以勢壓人,堵在合作方門口咄咄逼問,這就是江氏的待客之道?還是說,
江總習慣了所有人都要對您俯首帖耳?”“俯首帖耳?”江臨嗤笑一聲,
那笑聲里充滿了上位者對螻蟻的輕蔑。他無視陸川,目光再次穿透他,直射林晚,“林晚,
我需要你‘俯首帖耳’嗎?我需要的,是你清醒的頭腦和專業(yè)的態(tài)度!而不是在風口浪尖上,
讓一些不知所謂的‘舊識’,干擾你的判斷和工作!”“不知所謂?
”陸川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他猛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劃開屏幕,舉到江臨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幾封措辭強硬、蓋著江氏集團法務部印章的英文函件!“江總,
那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在我斯坦國援建項目進入最關鍵階段時,
會收到來自江氏法務部的‘友情提醒’?
提醒我‘注意國際影響’、‘謹慎處理與某些敏感人物的私人關系’?
甚至暗示如果我不‘識趣’地立刻回國,項目可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阻礙’?!
這就是江總口中所謂的‘不干擾’?!”陸川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拔高,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林晚的心上。她震驚地看向陸川手機上的內容,
又猛地轉向江臨,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怒火!“江臨!
”林晚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顫抖,她一步跨出,站到了陸川身邊,
與他并肩直面那個制造風暴的男人,“你竟然……你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干擾陸川學長的工作?!就為了……為了什么?!為了你那可笑的掌控欲嗎?!
”她懷中的油布包裹被抱得更緊,仿佛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支撐。江臨的瞳孔驟然收縮,
之前派人調查過林晚的過往,其中這個陸川的來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想更好的保護林晚罷了。他沒想到陸川竟敢如此直接地撕破臉,
更沒想到林晚會用如此冰冷憤怒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陸川的指控像一把鹽,狠狠撒在他尚未愈合的、因林晚抗拒而產生的挫敗傷口上!“卑劣?
”江臨的聲音陡然拔高,壓抑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他向前猛地踏進一步,
強大的氣場帶著駭人的壓迫感,直逼林晚和陸川?!傲滞?!你以為他是什么好人?
一個在你最困難時遠走高飛,現(xiàn)在又跳出來充當救世主的偽君子?!他告訴你這些,
不過是想利用你的愧疚,博取你的同情,讓你覺得他才是那個被‘迫害’的弱者!
”“你閉嘴!”陸川怒喝,額角青筋跳動。江臨的話精準地刺中了他內心深處的隱痛和愧疚。
當年林晚家遭巨變,他確實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及時回國陪伴?!霸撻]嘴的是你!
”江臨猛地轉向陸川,眼神陰鷙如暴戾的兇獸,
積壓的妒火和此刻被“背叛”的憤怒徹底吞噬了理智!他根本不給陸川再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