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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公寓門的瞬間,撞上了我人生中最荒誕的一幕。相戀五年的男友沈哲,
和我認(rèn)識了十年的閨蜜白薇,在我花光積蓄買的婚床上翻云覆雨。聽到動靜,
他們驚慌地扯過被子。沈哲的臉上血色盡失,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念念,你聽我說,
是白薇她……她喝醉了,我只是……」他身旁的白薇卻梨花帶雨地抓緊被角,
哭得楚楚可憐:「念念,你別怪阿哲,都是我的錯。我太愛他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看著這對狗男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只想發(fā)笑。五年的感情,十年的友情,在這一刻,
像個天大的笑話。我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冷靜地從玄關(guān)柜里拿出兩套備用訪客拖鞋,
扔到他們面前?!复┥?,滾?!?.「念念,你別這樣,我真的只是一時糊涂!」
沈哲慌忙下床,想來拉我的手。我嫌惡地一巴掌拍開。「別碰我,臟?!?/p>
白薇還在床上演著她那套小白花的戲碼,「念念,你打我吧,罵我吧!只要你別生阿哲的氣,
都是我的錯!」我冷笑一聲,目光像看兩個小丑:「演夠了嗎?
演夠了就麻利點收拾東西滾蛋。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刮肄D(zhuǎn)身,
利落地從衣帽間拖出我的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個我一手一腳,
注入了所有對未來期盼的婚房,現(xiàn)在多待一秒,我都覺得惡心。沈哲徹底慌了,
他從身后抱住我:「念念!你不能走!我們五年了,你說過要嫁給我的!
難道你要因為我犯的一次錯,就全盤否定我們的過去嗎?」「一次錯?」我猛地甩開他,
終于忍不住爆發(fā),「沈哲,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你脖子上的草莓印,襯衫上的香水味,
加班越來越頻繁的借口,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給你機會,等你坦白!
可你呢?你把我的信任和退讓當(dāng)成什么了?你把白薇帶到我們的婚房,
滾在我們?yōu)榻Y(jié)婚準(zhǔn)備的床上!你還有臉叫我別走?」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不僅割向他們,也狠狠地扎進(jìn)我自己的心臟。白薇見狀,
索性也不裝了,她裹著被子,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挑釁:「姜念,既然你都看見了,
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和阿哲在一起已經(jīng)半年了,他愛的是我,
不是你這種只會工作的女強人。」「他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你家世好,能幫他。
現(xiàn)在他傍上了更好的,你這個墊腳石,也該退場了。」我看著她那張丑陋的嘴臉,
再看看一旁默認(rèn)了的沈哲,心底最后一點溫情也徹底被冰封。我沒再跟他們廢話,
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那個讓我作嘔的家。2.走出小區(qū),夜風(fēng)一吹,
我才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眼淚終于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我漫無目的地走著,
最后走進(jìn)了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晃眼的燈光,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我找了個卡座,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酒是個好東西,
它能麻痹神經(jīng),暫時忘記痛苦。在我喝得頭重腳輕,視線開始模糊的時候,
一個輕佻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喲,這不是我們?nèi)f年不沾酒精的姜大小姐嗎?怎么,
今天公司破產(chǎn)了,來借酒消愁?」這聲音,賤得我化成灰都認(rèn)識。我費力地抬起頭,
對上一張俊美卻欠揍的臉。陸辰。我的死對頭,從幼兒園穿開襠褲起就跟我對著干,
一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我們倆的恩怨史能寫一本百萬字的小說。他今天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
領(lǐng)口松開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頭發(fā)微濕,像是剛運動完,
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懶散又危險的氣息。我瞇著眼,酒精上頭,膽子也大了:「陸辰,
你是不是很閑?我破不破產(chǎn),關(guān)你屁事?」他嗤笑一聲,在我對面坐下,長腿交疊,
姿態(tài)隨意:「是不關(guān)我事,但我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情就特別好?!刮覒械美硭?,
拿起酒杯又要喝。他卻一把按住我的手腕,眉頭微蹙:「行了,別喝了,
再喝你就該酒精中毒了?!顾氖中暮軤C,溫度透過皮膚傳來,讓我有瞬間的失神。
我甩開他的手,紅著眼瞪他:「你管我?陸辰,你是不是就盼著我倒霉?我現(xiàn)在告訴你,
我失戀了,我被我談了五年的男朋友和我最好的閨蜜一起背叛了,你滿意了?
你可以盡情地嘲笑我了!」我說完,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說出幾句毒舌的話來刺我。
可出乎意料,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那雙總是帶著戲謔的桃花眼里,此刻卻沒了笑意,
反而沉得像一潭深水。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低沉:「就為那種渣男,
值得你這樣?」「不值得?!刮易猿暗匦α诵?,「可我就是不甘心。」
憑什么他們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而我卻要在這里獨自承受背叛的痛苦?憑什么?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酒精的催化下,猛地從我腦子里冒了出來。3.我抬起頭,
死死地盯著陸辰,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戈懗??!埂父陕铮俊顾裘?,
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改悴皇且恢毕朐谌魏问律隙稼A過我嗎?」我身體前傾,
湊近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徹底贏過我的機會?!?/p>
他似乎被我的樣子勾起了興趣,「哦?說來聽聽?!埂肝宜α松蛘埽F(xiàn)在是單身?!?/p>
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你,敢不敢跟我去民政局?」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陸辰臉上的戲謔表情僵住了,他看著我,眼神復(fù)雜得我看不懂。
周圍的音樂依舊嘈雜,但我們之間,卻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我以為他會被我這個瘋狂的想法嚇到,會罵我瘋了??伤皇浅聊肆季茫缓?,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附睿阒恢滥阍谡f什么?」「我當(dāng)然知道。」
我梗著脖子,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一絲怯意,「你不是總說我膽小鬼,什么都不敢做嗎?
我現(xiàn)在就做一件最大膽的事給你看。怎么,你不敢了?」我用上了最拙劣的激將法,
因為我知道,對付陸辰這種自負(fù)的男人,這招最管用。他盯著我的眼睛,
仿佛要看穿我的靈魂。就在我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忽然站了起來,
一把將我從沙發(fā)上拽起?!缸?。」「去哪?」我被他拽得一個趔趄,腦子還有點懵。他回頭,
燈光下,他的側(cè)臉線條凌厲又好看,嘴角那抹笑意加深,帶著幾分野性和不羈。
「不是要去民政局嗎?再不去,天亮就關(guān)門了?!?.我承認(rèn),當(dāng)陸辰真的拉著我,
一路飆車到了二十四小時婚姻登記處門口時,我有一瞬間的清醒和退縮。這太瘋狂了。
和一個認(rèn)識了二十多年,吵了二十多年的死對頭結(jié)婚?我一定是喝多了,腦子壞掉了。
「后悔了?」陸辰停下車,側(cè)頭看我,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猶豫。「……沒有。」我嘴硬道。
「那就下車?!顾院喴赓W,自己先推門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氣,像是奔赴刑場一樣,
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填表,拍照,宣誓。整個過程快得像一場夢。
當(dāng)兩本紅彤彤的結(jié)婚證遞到我們手上時,我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姜念,二十六歲,
在被劈腿的當(dāng)天,跟我的死對頭陸辰,閃婚了。走出民政局,冷風(fēng)一吹,我的酒醒了大半。
看著手里的紅本本,我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改莻€……陸辰……」我有點艱難地開口,
「這事……我們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陸辰斜睨我一眼,從口袋里摸出煙盒,點了一根,
卻沒有抽,只是夾在指間。猩紅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躍?!脯F(xiàn)在說這個,晚了點吧?」
「可是……」「沒什么可是的?!顾驍辔遥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借著酒勁發(fā)瘋?
」我愣住了,「那你……」「我家老頭子最近逼婚逼得緊,隨便找個女人結(jié)婚,
總比被他安排一個我不認(rèn)識的強?!顾鲁鲆豢跓熑Γf得云淡風(fēng)輕,「你正好撞槍口上了,
也省得我麻煩?!乖瓉砣绱?。我心里說不出是松了口氣,還是有點別的什么情緒。
「那我們……約法三章?!刮仪辶饲迳ぷ?,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在談一筆生意?!刚f。
」「第一,婚后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干涉。你是為了應(yīng)付家里,我是為了一時之氣,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以?!顾c頭。「第二,對外保密。
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結(jié)婚了,尤其是沈哲和白薇?!埂笡]問題?!埂傅谌荒旰?,
我們就去辦離婚。到時候,你解決你的家庭問題,我也該從這段破事里走出來了?!刮艺f完,
緊張地看著他。他掐滅了煙,轉(zhuǎn)過身,高大的身影在路燈下投下一片陰影,將我籠罩其中。
「姜念,你是不是忘了,現(xiàn)在我們是合法夫妻?!顾鋈粶惤瑴?zé)岬臍庀娫谖夷樕希?/p>
「提條件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先履行妻子的義務(wù)?!埂甘裁础x務(wù)?」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輕笑一聲,伸手幫我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我的耳垂,帶起一陣戰(zhàn)栗。
「比如,先搬到我那去住??偛荒苄禄榈谝惶炀头志影桑俊?/p>
5.我最終還是被陸辰打包帶回了他的公寓。那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頂層的復(fù)式,
面積大得驚人,裝修是極簡的黑白灰風(fēng)格,跟他這個人一樣,冷淡又疏離。
「你的房間在二樓左手第一間,里面東西都是新的。」他把我的行李箱扔在玄關(guān),
指了指樓上?!概丁谩!刮矣行┚执俚卣驹谠?。「協(xié)議我同意了?!顾鋈婚_口,
「一年后離婚,財產(chǎn)各自獨立,我不占你便宜。」我松了口氣,「那就好?!顾粗?,
眼神有些復(fù)雜,「姜念,你……真就這么嫁了?」「不然呢?」我自嘲地笑笑,
「總比抱著一段發(fā)爛發(fā)臭的感情不放手要強。」陸辰?jīng)]再說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不一會端了杯熱牛奶出來,塞到我手里。「喝了,解酒,然后去睡覺?!?/p>
他的語氣依舊沒什么溫度,但這個舉動卻讓我心里一暖。這還是那個處處跟我作對的陸辰嗎?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醒來時,頭痛欲裂。宿醉的后遺癥讓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我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花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結(jié)婚了。跟陸辰。我捂著臉,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這都叫什么事啊!我掙扎著起床,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下樓,準(zhǔn)備跟陸辰好好談?wù)勎覀冞@個「契約婚姻」的后續(xù)細(xì)節(jié)。剛下樓,
就看見客廳里除了陸辰,還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中年男人??匆娢?,
陸辰朝我招了招手,「過來,姜念?!刮易哌^去,有些疑惑。「這位是張律師,
我爺爺?shù)乃饺寺蓭煛!龟懗浇榻B道?!戈懴壬?,姜小姐。」張律師站起來,
朝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后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我是來宣讀姜老先生的遺囑的。」
我爺爺?我愣住了。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對他幾乎沒什么印象。
他老人家有什么遺囑,需要現(xiàn)在才來宣讀?而且,為什么是陸辰家的律師?
我滿心疑惑地坐下。張律師清了清嗓子,開始宣讀。遺囑的內(nèi)容很長,
前面大部分是關(guān)于他名下一些不動產(chǎn)和古董的分配,這些都給了我的一些遠(yuǎn)房親戚。
我聽得昏昏欲睡,直到張律師念到最后一部分。
「……本人名下所有商業(yè)股份、信托基金及現(xiàn)金資產(chǎn),總計約值一千億,將全部由我的孫女,
姜念,繼承?!埂皋Z」的一聲,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千……億?我爺爺這么有錢?
我怎么不知道?我從小就知道家里條件不錯,但也就僅限于不錯而已,
我爸媽都是普通的公司高管,什么時候我們家跟「千億」這種單位扯上關(guān)系了?
我震驚地看向陸辰,他卻一臉平靜,似乎早就知道。張律師推了推眼鏡,繼續(xù)說道:「但是,
繼承這筆遺產(chǎn)有一個附加條件?!刮抑?,重點來了?!高z囑規(guī)定,
姜念小姐必須在二十七歲生日之前,完成結(jié)婚登記,并且,在婚后一年之內(nèi),成功懷孕。
否則,這筆千億遺產(chǎn),將全部捐獻(xiàn)給慈善機構(gòu),姜念小姐一分錢都拿不到。」
張律師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我徹底傻了。結(jié)婚?懷孕?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日歷,
距離我二十七歲生日,還有不到一個月。而我的結(jié)婚對象……我僵硬地轉(zhuǎn)過頭,
看向坐在我身邊,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陸辰。老天爺,你這是在跟我開什么國際玩笑?
6.「所以,」我消化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地開口,「你的意思是,
我如果想拿到這筆錢,不僅要在下個月之前結(jié)婚,還得在一年內(nèi)……生個孩子?」
張律師嚴(yán)謹(jǐn)?shù)攸c頭:「準(zhǔn)確地說,是懷孕。遺囑上寫的是『成功受孕,
并持有醫(yī)院開具的有效證明』?!刮腋杏X我快要窒息了。這算什么?
催婚催生都催到遺囑里來了?我那素未謀面的爺爺,思想還挺前衛(wèi)?!笧槭裁??」
我忍不住問,「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條件?」
張律師嘆了口氣:「姜老先生大概是……希望您能早日成家,有個依靠吧。
他生前和陸家的老爺子是至交,兩家也一直有聯(lián)姻的打算。這份遺囑,
其實也是兩位老人家共同商議的結(jié)果?!刮颐靼琢恕:现腋懗綇男”粶愒谝黄?,
就是這幫老頭子搞的鬼。他們倒是省事,我們倆可是斗了二十多年?,F(xiàn)在,他們?nèi)瞬辉诹耍?/p>
還留下這么個爛攤子。我看向陸辰,他正慢悠悠地喝著咖啡,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你看我干嘛?」他感受到我的目光,抬了抬眼皮,「是你自己非要拉著我結(jié)婚的。」
我:「……」我竟無言以對。是我自己跳進(jìn)了這個天坑。送走張律師后,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陸辰兩個人。氣氛一度十分尷尬。一千億,說不心動是假的。
我辛辛苦苦創(chuàng)業(yè)這么多年,公司一年的流水也就幾千萬,一千億對我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有了這筆錢,我不僅可以把公司做大做強,實現(xiàn)我的所有商業(yè)抱負(fù),還能讓爸媽提前退休,
安享晚年。可是……代價是,要跟陸辰生個孩子。一想到這個,我就頭皮發(fā)麻?!改莻€……」
我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沉默,「陸辰,你看這事……」「你想怎么看?」他把咖啡杯放下,
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敢弧覀冞€是離婚吧?」我試探著說,「這條件太離譜了,
我……我做不到。」一千億雖好,但還不至于讓我出賣我的人生?!概??」陸辰挑眉,
「一千億,你不要了?」「……不要了。」我咬咬牙,說得斬釘截鐵?!感邪??!顾c點頭,
很爽快,「離婚可以,隨時奉陪?!刮毅蹲×?,沒想到他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覆贿^,」
他話鋒一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惡劣的笑,「你確定你能承受得起后果?」「什么后果?
」「我陪你發(fā)瘋,陪你演戲,結(jié)果你現(xiàn)在玩不起了,拍拍屁股想走人?」他站起身,
一步步朝我逼近,「姜念,你把我陸辰當(dāng)什么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
他強大的氣場壓得我喘不過氣。「那你想怎么樣?」我梗著脖子問?!负芎唵?。」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要么,你現(xiàn)在就給我一筆巨額的精神損失費,
讓我覺得我這趟沒白跑。要么……」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一絲蠱惑。
「你就乖乖地履行我們的『婚內(nèi)義務(wù)』,等拿到錢,我們五五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