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志剛的話讓光頭三人臉色大變。
"律師？"光頭強裝鎮(zhèn)定，"來律師有什么用？我們是受害者，要求賠償天經(jīng)地義！"
"受害者？"邱志剛推了推眼鏡，從公文包里拿出幾份文件，"那我們來看看，你們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把文件攤在桌上："劉大強，34歲，盜竊罪前科三次，敲詐勒索前科兩次，最近一次出獄是去年3月。"
光頭劉大強的臉徹底白了。
"還有你們兩個。"邱志剛繼續(xù)翻著文件，"趙小虎，尋釁滋事罪前科，目前還在緩刑期。王二麻子，故意傷害罪，去年才出來。"
三個人都傻了眼。
"老邱，你是怎么這么快查到的？"我好奇地問。
"林總您忘了？您剛才發(fā)信息的時候，我就開始查了。這三個人在道上很有名，專門干這種碰瓷的買賣。"邱志剛合上文件，"而且，我已經(jīng)通知了警方。"
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砭嚨镍Q笛聲。
劉大強急了："大哥，我們有話好商量，犯不著報警?。?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我放下茶杯站起身，"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五萬，十萬的要？"
"那...那我們不要了行不行？我們走，馬上走！"趙小虎想往外走。
"走？"我攔住他，"你覺得我會讓你們這么容易就走？"
警察已經(jīng)進來了，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警官，看起來很精干。
"林總。"警官過來跟我握手，"又見面了。"
"張隊長，辛苦了。"我笑著回應(yīng)。
劉大強看著我們熟絡(luò)的樣子，徹底崩潰了："大哥，您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我想了想，"就是個普通的生意人而已。"
"普通？"張隊長笑了，"林總您太謙虛了。"
他轉(zhuǎn)向那三個碰瓷的："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啊，敢欺負到林總頭上來了？"
"張隊，我們真不知道他的身份?。?王二麻子都快哭了，"早知道我們打死也不敢來啊！"
"現(xiàn)在知道晚了。"張隊長揮了揮手，"帶走！"
三個人被警察帶走時，劉大強還在大喊："大哥，我們真的知錯了！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我沒理他們，轉(zhuǎn)身看向林小軍。
弟弟還在發(fā)呆，顯然被剛才的場面震撼到了。
"哥..."他看著我，眼神里全是復(fù)雜的情緒，"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這個問題我早就在考慮怎么回答。
"坐下吧，我們好好聊聊。"我拉著他在餐桌前坐下。
邱志剛很識趣地帶著手下先走了，臨走前說："林總，有什么事隨時聯(lián)系我。"
餐廳里又恢復(fù)了安靜，只剩下我和林小軍兩兄弟。
"小軍，你記得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我突然失蹤了半年嗎？"
林小軍點點頭："記得，媽當(dāng)時急壞了，到處找你。后來你回來說是去南方打工了。"
"我沒有去南方打工。"我點燃一支煙，"我去了一個地方，學(xué)了很多東西。"
"什么地方？"
"你不需要知道具體在哪里，你只需要知道，從那以后，我就不再是以前的林浩了。"
林小軍看著我，眼神里有畏懼，也有好奇。
"哥，那這些年你一直在騙我們？"
"不是騙，是保護。"我彈了彈煙灰，"你們過得越普通，就越安全。"
"安全？我們有什么不安全的？"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小軍，你覺得這次碰瓷是巧合嗎？"
"什么意思？"
"三個有前科的職業(yè)碰瓷犯，偏偏選擇了你這個剛開業(yè)的小餐廳，你不覺得奇怪嗎？"
林小軍愣住了："你是說...他們是專門來的？"
"不僅如此。"我掐滅煙頭，"你那顆石子，也不是意外出現(xiàn)在菜里的。"
"不可能！"林小軍激動起來，"我做菜一向很仔細，不可能有石子！"
"是不可能有石子，但是有人故意放進去呢？"
林小軍徹底愣住了："你是說...內(nèi)部有人配合？"
"聰明。"我點點頭，"小軍，你想想，除了你，還有誰接觸過那份菜？"
林小軍仔細回想著："就是...就是小張啊，他幫我端菜。"
小張是林小軍雇的服務(wù)員，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看起來老實巴交的。
"小張人呢？"我問。
"今天他請假了，說家里有事。"林小軍說到這里，臉色變了，"哥，你是說小張..."
"十有八九是這樣。"我站起身，"不過這不是重點。"
"什么意思？"
"重點是，有人想對付我們。"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街道，"而且，他們很了解我們的情況。"
"誰會對付我們？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啊。"
我轉(zhuǎn)身看著他："小軍，你還不明白嗎？從今天開始，我們都不再是普通老百姓了。"
"哥，我怕。"林小軍的聲音在顫抖。
"怕什么？"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有哥在，沒人能傷害你。"
"可是..."
"沒有可是。"我的語氣變得嚴肅，"小軍，現(xiàn)在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關(guān)門，回家，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管。"
"關(guān)門？可是餐廳..."
"餐廳的事情我來處理。"我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這里面有一百萬，夠你和嫂子用一段時間了。"
林小軍看著銀行卡，手都在發(fā)抖："哥，這錢哪來的？"
"別問那么多，拿著就是了。"
"我不能要。"林小軍推開銀行卡，"哥，不管你做的是什么生意，我都不想卷進去。"
我看著弟弟堅決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
"好吧。"我收起銀行卡，"那你就繼續(xù)開你的餐廳。不過有一點，從明天開始，會有人保護你。"
"保護我？"
"嗯，就當(dāng)是...朋友的幫助吧。"
說完這話，我的手機又響了。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皺了起來。
"喂。"
"老大，出事了。"電話里傳來急促的聲音。
"什么事？"
"劉大強他們被保釋了。"
"什么？"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誰保釋的？"
"不清楚，保釋金是現(xiàn)金支付，五十萬。"
我掛了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哥，出什么事了？"林小軍緊張地問。
"沒事。"我強擠出一個笑容，"小軍，你先回家吧，餐廳這兩天先別開了。"
"為什么？"
"聽我的，先別開。"我的語氣不容置疑。
林小軍看著我的表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弟弟離開的背影，我點燃了另一支煙。
看來，有人要跟我玩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