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十年青春愛他,他卻在我拿到絕癥診斷書那天,輕蔑地逼我凈身出戶。那張薄薄的紙,
像一道判決,將我的愛與生命同時宣判了死刑。我以為自己會就此沉淪,
可骨子里的那點不甘,卻像野火,在我即將熄滅的生命里熊熊燃燒。于是,我掄起棒球棍,
砸爛了他情人那間用我舊物裝飾的豪宅。當鮮血從我口中噴涌而出,我倒地不起時,
他瘋了一樣追悔莫及,跪求我原諒。那雙曾對我冷漠的眼,此刻竟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我原以為這是遲來的深情,是渣男痛徹心扉的追妻火葬場。
可當我無意中撞破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我才明白,他愛的,從來不是我林水婳這個人,
而是我這副病入膏肓、隨時會死的病體!這場聲勢浩大的追妻火葬場,從頭到尾,
都不過是他病態(tài)癖好的一場狂歡盛宴。而我,只是他舞臺上,最脆弱,
也最完美的“病美人”收藏品。01A市第一醫(yī)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啊,真是無孔不入,
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掐住了林水婳的喉嚨。她獨自坐在走廊盡頭那張冰涼的長椅上,
指尖攥著一張薄薄的報告單,力道大得幾乎要把那紙張給捏碎了。上面的每一個黑字,
都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精準地扎進她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里?!痉伟┩砥?,
伴隨多處轉(zhuǎn)移,預估生存期:3-6個月。】短短一行字,輕描淡寫地,
就為她二十八年的人生,倉促地畫上了句點。林水婳仰起頭,透過走廊盡頭的玻璃窗,
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這天,跟她的心境,簡直一模一樣,都是一片死寂。十年啊,
她和司年,整整十年。從校服到婚紗,從青澀懵懂的初戀,到如今這相看兩生厭的怨偶。
她曾以為,愛,是這世上最堅不可摧的東西,能抵御一切風雨,
能把所有的不如意都熨帖平整??涩F(xiàn)實呢?現(xiàn)實卻給了她最響亮、最徹底的一記耳光,
打得她頭暈目眩,耳鳴不斷。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把她從那片混沌的思緒里拉扯回來。
是閨蜜發(fā)來的消息,還附帶了一張照片。林水婳點開,屏幕上跳出來的那一幕,
讓她指尖一抖,手機差點滑落。照片上,司年正溫柔地為另一個女人攏好大衣,
那女人巧笑倩兮,嬌柔地依偎在他懷里。是喬心,那個他口中所謂的“紅顏知己”。背景呢,
是城中最頂級的西餐廳,燭光搖曳,氣氛浪漫得讓人作嘔。原來,
就在她林水婳被醫(yī)生宣判死刑的這一刻,她的丈夫,那個與她相守了十年的男人,
正陪著別的女人,享受著浪漫的燭光晚餐。林水婳忽然就笑了,那笑聲很輕很輕,
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無盡的悲涼和自嘲。眼淚毫無預兆地滑落下來,
砸在手里的報告單上,洇開了一小片墨跡,像是連那冷冰冰的診斷書,都在替她哭泣。夠了,
真的夠了。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這醫(yī)院里所有的消毒水味都吸進肺里,然后又緩緩吐出。
她顫抖著手擦干眼淚,眼神中最后一絲對司年的眷戀,被徹底剝離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
是前所未有的決絕,一種破釜沉舟的,近乎冷酷的平靜。她撥通了司年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久到林水婳以為他不會接了,才被接起。背景音里夾雜著輕柔的音樂聲,
還有喬心嬌滴滴的笑聲,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地割著林水婳早已麻木的心?!傲炙畫O,
你又想干什么?”司年的聲音里,滿是不耐煩,那種煩躁,幾乎要透過聽筒溢出來。
“我正在忙,沒事就掛了?!薄八灸?,”林水婳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我們離婚吧?!彪娫捘穷^瞬間安靜下來,
安靜得連喬心的笑聲都消失了。林水婳能感覺到司年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但很快,
他便嗤笑一聲,語氣里是滿滿的輕蔑和厭倦:“怎么,上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不管用了,
又換新招了?林水婳,我沒空陪你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边@男人,
從來都把她的深情當做是廉價的糾纏,把她的挽留當做是無理取鬧?!拔覜]有在玩,
”林水婳一字一頓,清晰而冷靜,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敲進了司年的耳朵里,
“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讓律師擬好了,你隨時可以簽字?!薄拔沂裁炊疾灰?,財產(chǎn)、股份,
都給你和你的喬心。我只要……那套婚房?!蹦翘谆榉堪?。承載了他們從熱戀到冷漠,
所有十年記憶的房子。從他親手為她掛上的第一幅畫,
到他們爭吵后她獨自坐在沙發(fā)上哭泣的夜晚,每一個角落,都刻著他們的故事。
那是她最后的執(zhí)念了,也是她為自己選擇的,臨時的墳墓。司年似乎被她這番話噎住了,
沉默了片刻,才又冷笑道:“好啊,求之不得。你總算肯放過我了。”“地址發(fā)我,
我明天讓助理過去拿?!闭f完,他便毫不留戀地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忙音,林水婳的心,徹底沉入了冰窖,連最后一點熱度都被抽離。
她緩緩站起身,將那張決定她命運的診斷書,與那張即將解放她人生的離婚協(xié)議,
一同放進了包里。她走出醫(yī)院,冷風吹在她消瘦的臉上,像刀子一樣割著皮膚。她沒有回家,
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她看著街邊的情侶緊緊相擁,看著櫥窗里溫暖的燈光,
看著這個她曾無比熱愛,如今卻即將離去的世界。原來,當生命進入倒計時,
所有曾經(jīng)在意的、痛苦的、糾結(jié)的,都變得如此可笑,如此微不足道。第二天,
司年的助理如約而至。林水婳面無表情地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筆尖劃過紙張,
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她這十年的愛情,奏響最后的哀樂。
她看著司年那龍飛鳳舞的簽名,早已簽好,仿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她這個累贅。
助理公式化地收起文件,客氣地說道:“林小姐,司總祝您以后……一切都好。
”林水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一切都好?一個得了絕癥,被丈夫拋棄的女人,
還能怎么“好”?她帶著一身病痛與不甘,拖著那個舊舊的行李箱,
離開了這個曾被她稱之為“家”的地方。她沒有回頭,她怕自己一回頭,
那份好不容易筑起的堅強,就會瞬間崩塌,化為烏有。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
命運的齒輪,并非停止,而是以一種更加狂暴、更加荒誕的方式,才剛剛開始真正轉(zhuǎn)動。
02命運的齒輪,并沒有轉(zhuǎn)向安靜的自我療愈,也沒有給她留下默默舔舐傷口的時間。
林水婳選擇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毀滅,一場玉石俱焚的狂歡。離婚后的第三天,
她沒有像司年預想的那樣,躲在某個角落里默默舔舐傷口,或是醞釀著下一場挽回他的鬧劇。
她病懨懨地從婚房里走出來,臉色蒼白得像紙,卻徑直去了一家體育用品店。
她挑了一根最結(jié)實的鋁合金棒球棍,掂了掂,那冰冷的金屬觸感,
讓她心里生出一種詭異的平靜。然后,她打車直奔城中最高檔的江景公寓——喬心的住處。
“叮咚——”門鈴響起時,喬心正敷著一張昂貴的面膜,悠閑地躺在沙發(fā)上,
和司年視頻通話。她嗲聲嗲氣地抱怨著:“阿年,你那個前妻,不會再來煩我了吧?
我可不想再看見她那張怨婦臉了?!逼聊焕铮灸暧⒖〉哪樕下舆^一絲不耐,
但也帶著點敷衍的安撫:“放心,她已經(jīng)凈身出戶了,掀不起什么風浪。
”“一個被我拋棄的女人,還能做什么?”話音剛落,門開了。
喬心不耐煩地喊了聲“誰啊”,一抬頭,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林水婳。
林水婳穿著一件單薄的風衣,身形瘦削,臉色蒼白得像紙,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里面燃燒著壓抑到極致的瘋狂火焰,像兩簇幽藍的鬼火。而她手里,
赫然拎著一根泛著金屬冷光的棒球棍。那冰冷的金屬,與她眼底的火光,形成了強烈對比。
“林……林水婳?你來干什么!”喬心嚇得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手機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毯上,視頻通話還未掛斷,司年的臉在屏幕里閃爍著。
林水婳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掃視著這個奢華的客廳。墻上掛著的巨幅藝術(shù)畫,
是她陪司年在一個拍賣會上,熬了幾個小時才拍下的;沙發(fā)旁的限量版落地燈,
是他們結(jié)婚三周年的紀念品,她當時找了很久才買到;甚至連喬心腳下那塊波斯地毯,
都是她親手挑選的,上面還殘留著她和司年曾經(jīng)的足跡。這里的一切,
都沾染著她和司年過往的痕跡,如今卻成了另一個女人炫耀的資本,
成了她被鳩占鵲巢的證據(jù)?!澳銘{什么住在這里?用著我的東西?”林水婳的聲音很輕,
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插進了喬心的心窩?!笆裁茨愕臇|西!
這是阿年送給我的!”喬心理直氣壯地尖叫,卻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身體微微顫抖著,
顯然被林水婳的氣勢震懾住了。林水婳笑了,那笑容凄美而癲狂,
像一朵在墳頭盛開的彼岸花?!昂?,那我就……幫你清理一下。”話音落下的瞬間,
她猛地揚起手中的棒球棍,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砸向了那個昂貴的意大利水晶花瓶!
“哐當——!”清脆的碎裂聲,像是一道驚雷,在寂靜的客廳里炸開,震得喬心尖叫一聲,
捂住了耳朵。這聲巨響,仿佛一個開關(guān),
瞬間點燃了林水婳積壓了十年的所有委屈、憤怒、背叛與不甘。她的心底,
像有什么東西崩塌了,又像有什么東西徹底釋放了?!鞍 ?!”喬心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
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林水婳充耳不聞。她像一個不知疲倦的復仇女神,揮舞著棒球棍,
一下又一下,瘋狂地砸向眼前的一切?!芭?!”液晶電視的屏幕瞬間蛛網(wǎng)密布,
黑色的裂痕像蜘蛛腿一樣蔓延開來?!皣W啦!”玻璃茶幾應(yīng)聲而碎,碎片四濺,
反射著她眼中瘋狂的光芒。“咚!”墻上的畫被砸出一個窟窿,露出后面灰白的墻壁。
玻璃碎裂聲,木頭斷裂聲,金屬撞擊聲,伴隨著她壓抑的、野獸般的嘶吼,
在這間上千萬的豪宅里,奏響了一曲毀滅的交響樂。她砸的不是東西,是她死去的愛情,
是她喂了狗的青春,是她那被踐踏得一文不值的十年!手機視頻那頭的司年,
從一開始的錯愕,到震驚,再到暴怒。他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巨響和喬心的尖叫,
對著手機怒吼:“林水婳!你瘋了!你給我住手!”可是,沒人理他。喬心嚇得縮在角落,
抱著頭瑟瑟發(fā)抖,連報警都忘了。林-水-婳!這個名字,在他喉嚨里翻滾著,
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終于,當最后一絲力氣被抽空,林水婳的身體晃了晃,
手中的棒球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胸腔里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肺像被刀子割開一樣?!翱取瓤取彼鲋鴫Γ噲D站穩(wěn),
喉嚨里卻涌上一股腥甜,帶著鐵銹的味道?!班邸?!”一口鮮血,猛地從她口中噴涌而出,
濺落在純白色的墻壁上,像一朵開到極致的、妖異的紅梅,觸目驚心。
世界在她眼前開始旋轉(zhuǎn),所有的聲音都離她遠去,只剩下耳邊嗡嗡的轟鳴。她身體一軟,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摔在一片狼藉的碎片之中,不省人事。那冰冷的碎片,
仿佛是她破碎的心。司年接到喬心帶著哭腔的電話,瘋了一樣飆車趕到。當他踹開門,
看到眼前景象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滿屋狼藉,如同被龍卷風席卷過境的廢墟。
而在這片廢墟中央,林水婳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一片刺目的血泊,
蒼白的臉與那鮮紅的血形成了無比慘烈的對比。那一瞬間,
司年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了跳動。他腦子里一片空白,
所有的憤怒、不屑、厭惡,在看到她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瞬間灰飛煙滅,
只剩下無盡的恐懼。他踉蹌著沖過去,顫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傲炙畫O……林水婳!
”他這才驚恐地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冰冷得嚇人,沒有一絲溫度。不是在演戲。這一次,
她不是在演戲。她……是真的病了??粗乖谘粗?,毫無生氣的她,司年終于明白,
有些失去,比他想象的要痛上千倍、萬倍。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03從A市的喧囂到江南小鎮(zhèn)的寧靜,仿佛跨越了一個世紀。林水婳回到了她的故鄉(xiāng),
住進了鎮(zhèn)上最好的醫(yī)院。這里沒有A市大醫(yī)院的冷漠和繁忙,
只有一種淡淡的、帶著草木香氣的平靜。她拒絕了所有昂貴卻無效的靶向治療,
只做最基礎(chǔ)的舒緩護理。她想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找回一絲屬于自己的、不被打擾的平靜。
她只想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小鎮(zhèn)風景,等待那注定的結(jié)局。然而,這份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司年,像一頭被激怒后失了方向的困獸,瘋了一樣追了過來。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時,
林水婳正靠在床頭,看著窗外那幾棵高大的梧桐樹,樹葉已經(jīng)開始泛黃,搖搖欲墜。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卻顯得格格不入,頭發(fā)凌亂,眼下是濃重的青黑,
那雙總是意氣風發(fā)、帶著一絲傲慢的眼睛,此刻卻布滿了紅血絲,充滿了悔恨與恐慌。
他站在那里,看著病床上瘦得脫了形的林水婳,嘴唇翕動了半天,才發(fā)出沙啞的聲音,
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水婳……”林水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聲音輕得像一片落葉:“出去?!薄八畫O,對不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病得這么重?!彼灸隂_到床邊,試圖抓住她那瘦骨嶙峋的手,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悔恨和驚恐,“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們回A市,找最好的醫(yī)生,
用最好的藥,一定能治好的!”林水婳終于偏過頭,用一種看小丑的眼神看著他。她的目光,
像兩把冰冷的刀子,直直地插進了司年的心里?!爸魏??司年,你是在演深情戲碼給誰看?
給我,還是給你自己?”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收起你那遲來的、廉價的關(guān)心吧,我嫌臟?!彼灸甑哪樕弦魂嚽嘁魂嚢?,
他從未被林水婳用如此刻薄的語氣對待過。在他記憶里,她永遠是溫柔的,是順從的,
哪怕爭吵,也帶著一絲乞求的意味。可現(xiàn)在,她眼里的,只有刺骨的冰冷和厭惡,
像看一個陌生人。他沒有走,反而像一尊雕塑,日夜守在病房外。他買通了護工,
笨拙地學著照顧她。他會花一整個小時,只為給她削一個蘋果,結(jié)果削得坑坑洼洼,
像被狗啃過一樣;他會用手心一遍遍地去暖那冰冷的輸液瓶,直到手掌被凍得通紅,
關(guān)節(jié)僵硬;他會在她夜里咳嗽時,第一時間沖進來,手足無措地給她拍背,卻總是不得要領(lǐng)。
他卑微得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試圖用這些后知后覺的“深情”來贖罪,來挽回。然而,
他所有的努力,在林水婳看來,都只是一場令人作嘔的表演。輸液時,
他想替護士舉著輸液瓶,林水婳冷冷地看著他,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嘲諷:“司總?cè)绽砣f機,
怎么有空來體驗護工的生活?是公司要破產(chǎn)了嗎?”他端來親手熬的粥,那粥熬得稀爛,
一看就是他第一次下廚,可她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厭惡地別過頭:“拿走,我怕吃了會吐。
”他想扶她下床走走,感受一下陽光,她卻厭惡地甩開他的手,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別碰我!你身上的香水味,讓我想起喬心,惡心?!泵恳粋€字,
都像一把刀,精準地捅在司年最痛的地方。他被她貶得一無是處,體無完膚。
他以為只要他足夠真誠,就能換來她的一絲軟化??伤e了。林水婳的心,
早就在那十年無望的等待和那張冰冷的離婚協(xié)議上,死得透透的了,
沒有一絲縫隙可以被他觸碰。一天晚上,司年紅著眼,聲音嘶啞地懇求,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水婳,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林水婳看著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爸匦麻_始?
司年,你告訴我怎么重新開始?是回到你一次次為喬心失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