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丈夫設計“死亡”后,我歸來復仇。他卻摟著白月光,
理直氣壯地對我說:“難道要我為你守寡一輩子嗎?”他以為我沒了身份就只能任他宰割,
卻不知道,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他蒙騙的沈鳶。這一次,
我要讓他親手建立的帝國分崩離析,讓他和他心愛的白月光,跪在我面前,
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1闊別三年,當我拖著行李箱站在「青鳶居」門口時,
發(fā)現燙金的門牌換成了俗不可耐的「季府」??諝饫镉幸环N腐爛的甜膩氣味,
像一只熟透的桃子摔在地上,被人踩爛。我按了門鈴。開門的不是管家王叔,而是我的母親。
她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明顯不合身的保姆服,頭發(fā)花白,腰彎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她手里端著一個水晶果盤,盤子里剩了幾顆爛糟糟的葡萄和半個被人啃過的蘋果。看見我,
她渾身一抖,那果盤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她沒先看我,而是撲通一聲跪下,
手忙腳亂地去撿地上的水果,嘴里哆嗦著:「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一聲「小姐」,像一把生銹的刀子,捅進我的心臟。
客廳里傳來一道尖利的女聲:「死老太婆!你手腳斷了嗎?連個盤子都端不穩(wěn)!」
一個穿著吊帶裙的年輕女人,也就是我丈夫的妹妹,季窈窈,趾高氣揚地走過來。
她看到地上的狼藉,一腳就踹在我媽的肩膀上。「晦氣東西!我哥讓你來享福,
你天天在這哭喪給誰看?趕緊撿起來滾去廚房,別在這礙眼!」我媽的身體撞在門框上,
悶哼了一聲。她不敢哭,只是埋著頭,顫抖著把一顆沾了灰的葡萄塞進嘴里,
像是吞咽什么救命的丹藥。我的血,一瞬間就冷了?!讣抉厚??!刮议_口。
季窈窈不耐煩地抬起頭,眼神聚焦在我臉上時,那股囂張瞬間凝固了。
她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嘴唇哆嗦著,像是見了鬼?!改恪颉蝤S?
你不是死了嗎!」「讓你失望了。」我走進門,將行李箱重重地杵在大理石地板上,
發(fā)出沉悶的巨響。我將我媽從地上扶起來,她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手腕細得我一捏就能斷。
我脫下她身上那件屈辱的保姆服,扔在季窈窈的臉上?!肝覌屖悄慵业膫蛉??」
季窈窈被衣服砸得一愣,隨即尖叫起來:「沈鳶你瘋了!你一個死人回來發(fā)什么瘋!
這是我哥的家!我讓他用一下你媽怎么了?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老東西,天天白吃白喝,
活動活動筋骨免得癱在家里發(fā)臭,有什么問題!」說得那么理所當然。我氣笑了,
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這一巴掌又脆又響。季窈窈被打蒙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死沒死,輪不到你來定義。但你再敢碰我媽一下,」我湊到她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活人是怎么被塞進骨灰盒里的。」
就在這時,大門再次打開。我的丈夫,季白川,摟著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我認識,溫楚楚,他那朵在大學時期愛而不得的白蓮花。季白川看到屋里的對峙,
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當他看清是我時,那不是久別重逢的驚喜,而是計劃敗露的驚恐。
他松開溫楚楚,像被燙到一樣。他看著我,臉色比季窈窈還要白,嘴唇開合了好幾次,
才擠出幾個字:「鳶鳶……你……你還活著?」那語氣,充滿了無盡的惋惜和怨懟。
2溫楚楚挽著季白川的胳膊,柔柔弱弱地躲在他身后,一雙眼睛像受驚的小鹿,
恰到好處地表現著她的無辜與慌亂。季白川深吸一口氣,像是專業(yè)的演員,
臉上的驚恐瞬間切換為悲痛與狂喜的復雜交織。「鳶鳶!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他沖過來想抱我,被我側身躲開。他撲了個空,尷尬地停在原地,
隨即用一種更沉痛的語氣說:「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我去泰國找過你,
他們說你在那邊的龍婆廟清修,不問世事。
后來廟里的人傳信說……說你圓寂了……我……我都給你立了碑!」他說得聲淚俱下,
仿佛真是個痛失愛妻的癡情鰥夫。「哦?死亡證明、火化證明都辦妥了?」我抱著臂,
冷冷地看著他表演,「那我戶口本上的狀態(tài),是不是也是喪偶?」季白川的臉色一僵。
「那……那不是沒辦法嗎?你音訊全無,公司那么大攤子,
還有叔叔阿姨……你的財產需要有人繼承管理?。∥易鲞@一切,都是為了守護你留下的東西!
」「守護到你的床上,和你的戶口本上嗎?」我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溫楚楚。
溫楚楚的臉“刷”地白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干蛐〗?,
你不要誤會……我……我只是在白川哥最痛苦的時候陪著他……我們……」「你們領證了?」
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問季白川。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領了。鳶鳶,你聽我解釋,
我以為你真的不在了!人總要往前看,對不對?難道你要我為你守寡一輩子嗎?」這話術,
和他妹妹如出一轍的自私。我笑了?!讣景状ǎ悴槐亟忉?。我只有一個問題,
我的身份證為什么會被注銷?」「那是正常流程!」他提高了音量,仿佛這樣就能站住理,
「人死了,身份自然就注銷了!我給你辦后事,有錯嗎!」「現在,我這個死人回來了?!?/p>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客廳的溫度降到冰點,「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季白-" -"白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旁的季窈窈仗著她哥在,又來了底氣,
尖聲叫道:「還給你什么?這房子現在是我哥的名字!你一個黑戶,憑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
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我們報警抓你!」「對啊,報警?!刮夷贸鍪謾C,
「正好讓警察同志評評理,一個大活人,是怎么被親丈夫和法醫(yī)聯合起來判定為‘死亡’的。
」季白川臉色大變,一把按住我的手機?!给S鳶!有話好好說!一家人,別鬧得那么難看!」
他壓低聲音,「我知道你剛回來累了,這樣,你先找個房間休息,有什么事,
我們明天……明天再說。」「我的房間。」我說,「我要睡我的主臥?!顾谋砬?,
像是吞了一只蒼蠅。季窈窈跳了起來:「不行!那是我的房間!我已經在里面住了兩年了!」
我沒理她,只是盯著季白川的眼睛。最終,他敗下陣來,疲憊地揮了揮手:「窈窈,
你先去客房住。讓你嫂子……讓她先休息?!辜抉厚翰桓市牡囟迥_,卻不敢再多嘴,
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扭著腰上了樓。我拉著我媽的手,她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季白川,
手心里全是冷汗。一步一步,我重新踏上通往我臥室的樓梯。那里,曾是我最安心的港灣。
可現在,門沒關緊,里面飄出的,是一股陌生的、廉價又刺鼻的香水味。還有,
床上那套我最厭惡的俗氣豹紋床單。3我將我媽安頓在我隔壁的書房,反鎖了門,
讓她先睡下。她擔驚受怕了太久,精神已經到了極限。然后,我轉身,推開了主臥的門。
季窈窈的東西還沒收拾完,梳妝臺上散亂地放著她的化妝品,衣柜里掛滿了花里胡哨的衣服。
我甚至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酒店一次性牙刷的包裝——她還把外面的野男人帶到我的房間里來。
怒火和惡心,像硫酸一樣灼燒著我的胃。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過去,打開衣柜,
將季窈窈那些廉價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扯出來,扔到走廊上。
然后是她的化妝品、包包、高跟鞋……噼里啪啦的聲響驚動了樓下的人。
季窈窈第一個沖了上來,看到滿地的狼藉,發(fā)出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沈鳶!你個瘋婆子!
你干什么!」她想上來搶,我直接抓起一個香水瓶,砸在她腳邊。玻璃碎裂,
濃烈的香氣炸開,熏得人頭疼?!笣L出去?!刮衣曇衾餂]有一絲溫度?!父纾∧憧靵砜窗?!
這個女人瘋了!她砸我的東西!」季窈窈扯著嗓子嚎。季白川和溫楚楚也跟了上來。
看到這場面,季白川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笁蛄?!沈鳶!你到底想怎么樣!」他怒吼道,
「我已經把房間讓給你了,你還想鬧到什么時候!」「讓?」我笑了,「季白川,
你是不是忘了,這棟房子,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婚前財產。你和你妹妹,
不過是我暫時允許住在這里的客人?,F在,主人回來了,請你們擺正自己的位置?!?/p>
「你——」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我的床,別人睡過,我嫌臟?!?/p>
我從地上撿起一件季窈窈的蕾絲內衣,用兩根手指拎著,當著他們的面,扔進了垃圾桶,
「這張床單,這些被子,還有這張床墊,我明天會找人來全部換掉。今晚,我就睡沙發(fā)?!?/p>
我從柜子深處翻出一床沒開封的薄被,抱著走向門口。路過他們身邊時,我停下腳步,
看著季白川,一字一句地說:「還有,明天一早,帶上所有文件,跟我去民政局和派出所,
把我這個‘死人’的身份,給我辦回來。辦不妥,你就想想后果?!拐f完,
我不再看他們鐵青的臉,徑直下了樓。夜深了。我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毫無睡意。
整個別墅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凌晨兩點左右,我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是季白川,
他進了浴室。緊接著,溫楚楚也跟了進去。然后,那壓抑的、令人作嘔的聲音,
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我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完事后,我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聲音很輕,
但在寂靜的夜里,卻無比清晰。是溫楚楚帶著哭腔的聲音:「白川哥,我好怕……她回來了,
我們怎么辦?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寶貝兒,胡說什么呢?」
季白川的聲音帶著一種虛偽的安撫,「我愛的人是你。我跟你說,她現在回來,
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一個法律上已經死了的人,她拿什么跟我斗?」
「可是……她認識那么多有錢有勢的人……」「那又怎么樣?」季白川冷笑一聲,
「她的身份證和戶口都沒了,我的‘亡妻’,沒有我這個第一經辦人出面作證,
誰敢給她恢復身份?她就是個幽魂!一個會說話的幽魂而已!」溫楚楚似乎被安撫了,
發(fā)出一聲嬌笑:「你好壞啊……」「還有更壞的呢?!辜景状ǖ穆曇衾锿钢幎?,
「她以為她爸那個老東西中風是意外?哼,要不是他死活不肯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
能遭那個罪?現在好了,躺在療養(yǎng)院里,就是個活死人。沈鳶她想翻盤?
她得先有個合法的爹才行!你說,她要是也不小心‘意外’一下,是不是就徹底清凈了?」
溫楚楚咯咯地笑起來:「那我們的孩子,以后就能名正言順地繼承這一切了。白川哥,
你真棒?!刮姨稍诤诎抵?,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原來……我爸的病,根本不是意外。原來,
他不僅想讓我死,還想斬草除根。我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不再是商海的爾虞我詐,
而是泰國龍婆廟里,古佛那雙慈悲又洞察一切的眼睛。師父曾說,我此番歸去,
是了結一段孽緣,亦是渡一場劫?,F在我明白了。渡劫,先得殺生。4天還沒亮,
我就叫醒了我媽。我什么都沒說,只告訴她,我們要先離開這里。她嚇得渾身發(fā)抖,
死死抓著我的胳膊,不住地搖頭:「不行的,鳶鳶,我們走不掉的。他們會打死我們的!
那個季白川不是好人,他心黑手狠!你爸……你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媽,別怕。
有我在。」我握住她的手,掌心冰涼,「我?guī)闳フ野?。」聽到要去找我爸?/p>
她哭得更厲害了,斷斷續(xù)續(xù)地,終于拼湊出了這三年的真相。在我被宣告“死亡”后,
季白川第一時間就拿著偽造的死亡證明,要求我父母將我名下公司的所有股權轉讓給他。
我媽當時悲痛欲絕,稀里糊涂地就簽了字,可我爸不肯。我爸戎馬半生,
一眼就看穿了季白川的狼子野心。他拿著股權,說要等事情查清楚,等我生還的消息。
結果沒過多久,他在家里下樓梯,就那么“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成了腦溢血。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我媽泣不成聲,「家里樓梯都鋪著地毯,你爸身體那么硬朗,
怎么可能摔一下就中風了!肯定是季白川那個畜生推的!
他把你爸送到那個叫‘靜心’的療養(yǎng)院,一個月幾十萬的開銷,全用的你的錢!
美其名曰給你爸最好的治療,其實就是找個地方把他軟禁起來!我……我連見一面都難?。 ?/p>
我的心像是被泡進了寒冬的冰水里,又冷又硬。靜心療養(yǎng)院,我知道那個地方。
在城郊的山上,安保極嚴,出入都要嚴格審查,說是療養(yǎng)院,其實更像一座豪華的監(jiān)獄。
我們必須馬上走。我?guī)е覌?,從后廚的小門悄悄溜了出去,
連夜打車離開了這座曾經屬于我的牢籠。車上,我拿出一部許久未用的老人機。
這是我清修期間,唯一能與外界聯系的工具,里面只存著一個號碼。電話接通,
對面?zhèn)鱽硪粋€干練沉穩(wěn)的女聲:「沈鳶?你終于聯系我了?!故桥犰o,我最好的朋友,
也是國內最頂尖的律師。「裴姐,」我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活’過來了。」
電話那頭的裴靜沉默了幾秒,隨即倒吸一口涼氣?!肝揖椭?!
我就知道季白川那個王八蛋在搞鬼!你現在在哪?安全嗎?」「暫時安全。我需要你幫我。
第一,立刻通過你的渠道,凍結我名下所有資產的轉移和交易,特別是跟季白川相關的。
第二,幫我查靜心療養(yǎng)院,我要知道我爸現在什么情況。第三……」我頓了一下,
「幫我約個人。香港那個信佛信到骨子里的李半城,他最近是不是在內地找項目?」
裴靜何等聰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改闶窍搿埂讣景状ㄍ塘宋夷敲炊噱X,
總得找個機會吐出來?!刮铱粗巴獾雇说囊股?,眼神冰冷,「他在我這斷掉的財路,
就讓李半城來幫他徹底焊死吧?!箳炝穗娫挘焐呀浳⑽l(fā)白。我讓我媽先在酒店住下,
她不肯,非要跟我一起去療養(yǎng)院。我拗不過她,只好帶上她。療養(yǎng)院門口,果然如我所料,
我們被攔了下來。保安說,沒有季白川先生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探視沈棟梁先生。
我看著那冰冷的電子門,直接掏出手機,報了警?!拔乙獔缶?,這里有人非法拘禁。
”5警察很快就來了。面對療養(yǎng)院“我們是遵從監(jiān)護人囑托”的蒼白解釋,
和我媽聲淚俱下的控訴“那是我老頭子,我來看他天經地義”,事情很快就有了定論。
在警察的協(xié)調下,我們終于得以進入。療養(yǎng)院的環(huán)境確實頂級,綠樹成蔭,
靜謐得像個度假村。但當我看到我爸時,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地獄。他躺在床上,
面容枯槁,眼神空洞,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曾經那個威嚴果敢,
能拍著桌子讓整個董事會鴉雀無聲的男人,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護工見我們進來,
神色有些慌張,但還是擠出職業(yè)化的笑容:「沈先生今天狀態(tài)還不錯,剛剛還聽了會兒音樂。
」我媽已經撲到床邊,哭得肝腸寸斷。我走到床邊,輕輕握住我爸的手,他的皮膚干癟冰冷,
毫無生氣。我注意到他的指甲縫里,有一些暗紫色的淤痕,手腕處也有一圈不明顯的勒痕。
我的視線掃過床頭柜,上面擺著一份流食的餐盤。我用手指蘸了一點,放在舌尖。沒有味道。
長期食用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流食,就算是健康人,也會被拖垮。
我的視線最后落在了床頭的緊急呼叫器上。它被放在一個我爸就算恢復知覺,
也絕對夠不到的位置。這就是季白川所謂的“最好的治療”。他不是在給我爸治病,
他是在用最溫柔的方式,謀殺他。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季白川和溫楚楚來了。
他大概是接到了療養(yǎng)院的電話,臉上帶著偽善的焦急,一進門就沖到床邊:「爸!您怎么樣?
我聽說了您想見我們……」當他看到我和我媽時,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隨即轉為陰沉。
「沈鳶,你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找到這里來。」溫楚楚親昵地為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柔聲細語地說:「白川哥,你別生氣,姐姐也是擔心叔叔。大家都是一家人?!?/p>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胃里一陣翻涌。我沒說話,只是從包里拿出手機,
對著我爸手腕上的勒痕,拍了一張?zhí)貙憽<景状ǖ哪樕查g變了?!改愀墒裁矗 埂笡]什么,
」我將手機收好,「我爸半身不遂,居然還能把自己綁起來,真是醫(yī)學奇跡。
我準備把這些照片發(fā)給媒體,再請幾個法醫(yī)專家過來鑒定一下,這到底是自殘呢,還是虐待。
」季白川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溫楚楚連忙出來打圓場:「姐姐,
這里面肯定有誤會。護工也很辛苦的,可能是照顧上有什么疏忽……」我沒理她,
徑直走到季白川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股權轉讓書,
簽得順心嗎?」他渾身一震?!讣景状?,你用的那些手段,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我笑了,
笑意卻未達眼底,「你真以為,我消失三年,回來就是個任你宰割的廢人?」他看著我,
忽然也笑了,那是一種帶著掌控感的、殘忍的笑?!笍U人?不?!顾逼鹕碜?,
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輕聲對旁邊的醫(yī)生說:「醫(yī)生,我岳父最近情緒不太穩(wěn)定,
可能是看到……幻覺了。給他用點鎮(zhèn)靜劑吧。別讓他傷害到自己,也別傷害到別人?!?/p>
那句“傷害到別人”,目光卻是死死地釘在我的臉上。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不僅想軟禁我爸,他還想把我,一個能走路會說話的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