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顧淮序結婚三年，是眾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他出差當晚，
我意外發(fā)現(xiàn)了他藏在書房暗格里的另一部手機，里面是他與數(shù)名女子的親密視頻。
手機滑落的瞬間，我腦中響起一道機械音：「檢測到宿主婚姻破裂，【好孕系統(tǒng)】綁定成功。
只要讓目標人物后院起火，即可獲得獎勵?！?/p>
我將所有出軌對象的私密照和聊天記錄匿名發(fā)給了她們各自的丈夫和男友。當晚，
顧淮序在醫(yī)院、警局和情人家里來回跑時，我正悠閑地躺在千萬豪宅里，
聽著系統(tǒng)提示音：「叮！目標人物后院失火規(guī)模S級，獎勵現(xiàn)金十億，宿主健康值+100。
」電話里，他聲音疲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眠眠，別擔心，公司出了點小事。
對了，我給你妹妹帶了禮物，她一定會喜歡的?！?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海里逐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銀行到賬的短信提示音。一連串的零，看得我有些眼花。十個億。
我看著手機上顧淮序的名字，他還在鍥而不舍地打來電話。我劃開接聽，開了免提，
將手機扔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他焦急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混雜著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怒罵?！该呙?，你睡了嗎？我這邊臨時出了點狀況，
可能要晚幾天回去。」我翻了個身，欣賞著落地窗外城市的璀璨夜景?！甘枪镜氖聠?？」
我問得漫不經(jīng)心。「嗯，一點小麻煩，我能處理好?！顾D了頓，聲音壓低，像是怕吵到誰，
語氣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眠眠，別擔心，只是公司出了點小事。對了，
我給你妹妹帶了禮物，她一定會喜歡的?！姑妹?，許念。我心臟的位置像是被針尖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地疼。顧淮序口中的「出差」，地點正在許念上大學的城市。2我掛了電話，
腦海里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付＃“l(fā)布新任務：揭露目標人物最愛的女人。
任務獎勵：過目不忘，神級金融分析能力?！棺類鄣呐耍坎皇悄切L鶯燕燕中的任何一個。
而是我那個被爸媽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許念。我閉上眼，記憶像潮水般涌來。
許念十八歲生日，顧淮序拍下價值三百萬的鉆石手鏈送她，對我說是「客戶要求」。
許念半夜打電話說胃疼，顧淮序能跨越半個城市去送藥，而我發(fā)燒到三十九度，
他只會讓我多喝熱水。許念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和占有欲。
是我自欺欺人，將這一切都歸咎于他對妹妹的「疼愛」。如今想來，處處都是破綻。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許念發(fā)來的微信。一張照片，她坐在跑車副駕，
身上穿著嶄新的香奈兒當季新款，配文是：「姐姐，姐夫給我買的裙子好看嗎？
他說我穿這個比你好看?！咕o接著，又是一張。這次是顧淮序的側臉，
他正低頭為許念扣安全帶，眉眼間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我將照片保存下來，一并打包，
發(fā)給了我媽。2我媽的電話幾乎是秒回。她沒有質(zhì)問，反而劈頭蓋臉地罵我：「許眠！
你又欺負念念！她是你妹妹，淮序對她好點不是應該的嗎？你這個做姐姐的，
怎么這么不懂事！」我攥緊了手機，指節(jié)泛白?！笅專俏业恼煞??！埂改怯衷趺礃?？
淮序不是外人！念念從小就喜歡黏著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么大驚小怪，
是想讓街坊鄰居看我們家的笑話嗎？」我媽的聲音尖銳刺耳，像是魔音貫耳。
許念是我父母領養(yǎng)的，只比我小一歲。從小到大，無論她做錯什么，挨罵的總是我。
爸媽總說，念念身世可憐，我作為姐姐，應該多讓著她。于是，我的房間，我的玩具，
我的漂亮裙子，只要許念開口，都會變成她的?，F(xiàn)在，連我的丈夫也要讓給她。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冷得像冰。「媽，顧淮序出軌了，不止許念一個?！闺娫捘穷^沉默了。
半晌，我媽才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說：「你胡說什么！淮序那么好的孩子，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惹他生氣了！」我被氣笑了。4這就是我的母親。
在她眼里，錯的永遠是我。我不再跟她廢話，直接掛了電話。沒過幾分鐘，
我爸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他的語氣比我媽要緩和一些，但核心思想沒變?！该呙?，
你媽也是為你好。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位和。淮序年輕有為，
外面有點逢場作戲也是難免的，你多包容一下。」「念念那邊，我會說她的。你別往心里去，
一家人和和氣氣最重要?！刮衣犞娫捓锔赣H「語重心長」的勸導，只覺得無比荒謬。
「包容？爸，如果我出軌，你也會讓顧淮序包容我嗎？」「你！你這說的什么混賬話！」
我爸的語氣瞬間嚴厲起來，「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和男人比！」我徹底心寒。
原來在他們眼里，男人出軌是逢場作戲，女人就必須三從四德。我平靜地開口：「爸，
我要離婚?！闺娫捘穷^，我爸徹底怒了：「許眠！你敢！我們許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你要是敢離婚，就別認我這個爸！」說完，他狠狠地掛了電話。我放下手機，
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反而笑了。也好。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5顧淮序焦頭爛額地處理完那些女人的事，已經(jīng)是三天后。他風塵仆仆地回到家，
眼下是濃重的青黑，俊朗的臉上滿是疲憊。看到我坐在沙發(fā)上，他愣了一下，隨即走過來，
想抱我。我側身躲開。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受傷。「眠眠，
你聽我解釋。那些女人……都是她們主動貼上來的，我跟她們一點關系都沒有?！?/p>
他開始熟練地甩鍋，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刚掌荘的，聊天記錄是偽造的，
她們都是聯(lián)合起來想訛我一筆錢?！刮异o靜地看著他表演，像在看一出蹩腳的獨角戲。
他見我沒反應，又放軟了語氣，開始打感情牌?！该呙?，我們從校服到婚紗，
這么多年的感情，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p>
我將許念發(fā)給我的那幾張照片投屏到電視上，「這個，也是P的嗎？」
顧淮序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看著電視上他和許念親密的合照，嘴唇翕動，
半天說不出一句話。6「你……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他聲音干澀，眼神躲閃。
「許念發(fā)給我的?！刮业亻_口，「她說，你愛的是她?！诡櫥葱虻纳眢w猛地一震。
他慌亂地解釋：「不是的！眠眠你別聽她胡說！我只是……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當妹妹，
所以給她買幾百萬的手鏈，幾十萬的裙子？」「當妹妹，所以她半夜一個電話，
你就拋下生病的我去找她？」「當妹妹，所以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我每說一句，
他的臉色就白一分。最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頹然地跌坐在沙發(fā)上。「眠眠，
我……我錯了?！顾纯嗟匚孀∧?，「我是一時糊涂，我跟念念真的沒什么，你相信我?！?/p>
「我相信你？」我笑了，「顧淮序，你猜我為什么會知道你那些情人的事？」他猛地抬起頭，
眼中滿是驚疑。我拿出那部他藏起來的手機，扔在他面前?！敢驗椋愕暮妹妹?，
把你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我了?！刮胰隽藗€謊。我要讓他們狗咬狗。顧淮序看著那部手機，
瞳孔驟然收縮。他臉上血色盡褪，喃喃自語：「不可能……她怎么會……」
顧淮序失魂落魄地沖了出去。7我猜，他是去找許念對質(zhì)了。系統(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叮！
挑撥離間成功，目標人物后院起火規(guī)模C級，獎勵現(xiàn)金五千萬，宿主健康值+10。」
我賬戶里的數(shù)字再次變動。這種感覺，很爽。我慢悠悠地給自己泡了一杯花茶，
開始盤算下一步。離婚是肯定的，但在那之前，我要拿回顧淮序從我們許家拿走的一切。
顧淮序的公司「淮序科技」，啟動資金是我爸給的，核心技術是我媽實驗室早年的研究成果。
這些年，他利用許家的資源和人脈，賺得盆滿缽滿，卻把我爸媽踢出了管理層。如今，
是時候讓他連本帶利地吐出來了。我打開電腦，
神級金融分析能力讓我瞬間看透了「淮序科技」財報里的所有漏洞。做假賬，偷稅漏稅，
非法轉移資產(chǎn)。每一條，都夠他喝一壺的。我將這些證據(jù)整理好，
匿名發(fā)給了稅務局和證監(jiān)會。做完這一切，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顧淮序的合伙人兼好友，傅斯年。「許眠，」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有空嗎？
見個面。」8我和傅斯年約在一家僻靜的茶館。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金絲眼鏡后的眸子深邃難測。「你都知道了？」他開門見山。我端起茶杯，
吹了吹熱氣：「知道什么？知道你兄弟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種馬，還是知道他把我當傻子耍？
」傅斯年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冰冷的光。「顧淮序和許念的事，比你想象的更復雜?！?/p>
我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杆麄儍蓚€，在聯(lián)手掏空許家的資產(chǎn)?！惯@個消息，并不算太意外。
「淮序科技的很多項目，都是通過關聯(lián)交易，
將利潤轉移到了許念在海外注冊的一家空殼公司。」傅斯年遞給我一份文件，
「這是我查到的部分轉賬記錄。」我翻開文件，看著上面一筆筆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
心臟還是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原來，他們早就開始了。我自以為幸福美滿的婚姻，
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改銥槭裁匆嬖V我這些？」我抬眼看向傅斯年，
「你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嗎？」傅斯年看著我，目光里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敢驗椋?/p>
我也是受害者?！垢邓鼓暾f，他家和顧家是世交。他父親當年被顧淮序的父親構陷，
挪用公款，最后郁郁而終。傅家也因此敗落。他忍辱負重，留在顧淮序身邊，
就是為了搜集證據(jù)，為父報仇。「顧淮序和他父親一樣，貪婪、自私、不擇手段。」
傅斯年語氣冰冷，「他接近你，娶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你們許家的家產(chǎn)?！刮铱粗?，
忽然明白了他眼中那復雜情緒的含義。是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肝倚枰愕膸椭??！?/p>
傅斯年說，「我知道你手里有淮序科技的核心技術資料。只要我們聯(lián)手，就能徹底扳倒他?！?/p>
「我有什么好處？」我問。9「淮序科技倒了之后，我會成立新的公司。屆時，
我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百分之三十。以淮序科技如今的體量，這絕對是一筆天價。
我看著傅斯年志在必得的眼神，緩緩勾起唇角。「成交。」和聰明人合作，就是愉快。
10我回到家時，顧淮序和許念竟然都在?？蛷d里一片狼藉，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世界大戰(zhàn)。
許念臉上掛著清晰的巴掌印，頭發(fā)凌亂，哭得梨花帶雨。顧淮序則坐在沙發(fā)上，
陰沉著臉抽煙，腳邊全是煙頭?？吹轿疫M來，兩人同時看了過來。
許念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和憎恨。顧淮序則掐滅了煙，站起身，試圖解釋：「眠眠，
你聽我說，我和念念……」「不用說了。」我打斷他，將一份文件扔在茶幾上，「簽了吧。」
是離婚協(xié)議。顧淮序看著「離婚協(xié)議書」五個大字，臉色鐵青。「我不簽！」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許眠，你別鬧了行不行！」「鬧？」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顧淮序，是你把我當猴?！，F(xiàn)在游戲結束，我不想玩了?！乖S念突然沖了過來，
指著我的鼻子尖叫：「許眠你這個賤人！你憑什么跟姐夫離婚！你根本配不上他！」
我眼神一冷，反手就是一巴掌?！概尽沟囊宦?，清脆響亮。許念被打懵了，捂著臉，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從小到大，我第一次動手打她。11「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我看著她紅腫的臉，冷冷開口?！改恪愀掖蛭遥 乖S念反應過來，
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顧淮序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笁蛄?！別鬧了！」他煩躁地低吼。
許念掙扎著，哭得更大聲了：「姐夫！她打我！你竟然還幫著她！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顧淮序被她吵得頭疼，一把將她甩開?！肝易屇汩]嘴！」他猩紅著眼，像是瀕臨失控的野獸。
我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心里毫無波瀾。我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是我剛剛和傅斯年的對話。當傅斯年那句「他們兩個，在聯(lián)手掏空許家的資產(chǎn)」
清晰地從手機里傳出時，顧淮序和許念的臉色，同時變得慘白如紙。顧淮序猛地看向我，
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不可思議?！改恪愣贾懒?？」我關掉錄音，勾了勾唇?！覆蝗荒兀?/p>
你真以為我蠢到無可救藥？」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身準備上樓。身后，
傳來許念歇斯底里的尖叫：「許眠！你給我站??！你把話說清楚！」我沒理她。跟蠢貨，
沒什么好說的。12當晚，我爸媽也來了。他們是被許念哭著打電話叫來的。一進門，
我媽看到許念臉上的巴掌印，就心疼得不行，抱著她一頓安撫。然后，
她便怒氣沖沖地來找我算賬?！冈S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怎么能打妹妹！」
我坐在二樓的露臺上，吹著晚風，懶得搭理她。我爸走過來，臉色凝重。「眠眠，
你真的要跟淮序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給他了?！埂负[！」我爸氣得拐杖敲地，
「為了這點小事，你就要鬧得家宅不寧嗎？你讓外人怎么看我們許家？」我轉過頭，
看著我這位永遠把「臉面」放在第一位的父親?！赴?，顧淮序和許念，在轉移公司的資產(chǎn)。
他們想把我們一家都踢出局?！刮野帚蹲×?，顯然不信?！覆豢赡?！淮序不是那樣的人！
念念更不可能！」樓下，許念的哭聲適時傳來：「爸，媽，你們要為我做主??！
姐姐她冤枉我！姐夫只是疼我，給我買了點東西，她就這樣……嗚嗚嗚……」
我媽立刻附和：「就是！眠眠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們對念念好！」
我看著樓下抱作一團的三個人，忽然覺得，自己才像那個外人。
13我爸媽最終還是被我說動，去查了公司的賬目。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公司的賬面上，虧空了將近五個億。所有的錢，都通過各種匪夷所思的名目，
流向了許念名下的那家海外公司。證據(jù)確鑿。我爸氣得當場犯了心臟病，被緊急送往醫(yī)院。
我媽守在搶救室外，哭得幾乎暈厥。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悔恨和自責?！该呙撸?/p>
是媽錯了……是媽瞎了眼……」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F(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
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他們恐怕到被掃地出門的那一天，還在幫著仇人說話。
顧淮序和許念很快也被叫到了醫(yī)院。面對鐵證，他們無從抵賴。顧淮序「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