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純屬虛構(gòu),無任何現(xiàn)實映射!單女主,純純的正能量!前期搞經(jīng)濟(jì),中期搞所謂的“腐敗分子”,后期兩手抓,兩手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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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鷹嶺的風(fēng),帶著硝煙的余溫,吹過祁同偉耳畔。
他猛地睜開眼。
熟悉的大學(xué)操場,塑膠跑道和青草氣味。遠(yuǎn)處教學(xué)樓傳來讀書聲。
一切都那么不真實,卻又清晰。
祁同偉低頭,看著自己年輕而有力的雙手,指節(jié)分明,沒有常年握槍留下的薄繭。
他還活著。
不,是重生了。
回到了他人生悲劇的又一個起點。
此刻的他,品學(xué)兼優(yōu),漢東大學(xué)政法系耀眼的新星,學(xué)生會主席。
至少,表面如此。
一道身影擋住了他前行的路。
梁璐。
她臉色有些白,眼圈微紅。
空氣中,殘留著消毒水的氣味。
“祁同偉?!?/p>
她的聲音有些啞。
祁同偉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沒有波瀾。
上一世,就是在這里,這個女人,用她的“意外”和家族權(quán)勢,將他推向深淵。
“有事?”
他語氣平淡。
梁璐咬著下唇,指甲幾乎嵌進(jìn)掌心。
“我……我懷孕了?!?/p>
她艱難吐出這幾個字,緊緊盯著祁同偉。
“男朋友不要我了,孩子……已經(jīng)打掉了?!?/p>
祁同偉唇角微揚,那弧度卻帶著寒意。
果然,還是這套說辭。
“所以呢?”
他反問。
梁璐的臉色更白了,身體微微晃動。
“祁同偉,你是個好人,幫幫我,只要你娶了我……”
“幫你?”
祁同偉打斷她。
“梁老師,我想你搞錯了。”
他加重了“老師”兩個字。
是的,梁璐比他大10歲,還是輔導(dǎo)員。
“我心里只有陳陽?!?/p>
他的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的圖書館。
陳陽。
這個名字,像一道光。
上一世,因為梁群峰的打壓,不得不分開。
這一世,他絕不會再放手。
梁璐先是錯愕,隨即是羞憤。
“祁同偉!你別不識抬舉!什么漢東政法三杰,分分鐘讓你完蛋!”
她的聲音尖利起來。
“你以為陳陽能給你什么?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前途,地位!”
祁同偉靜靜看著她,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梁老師?!?/p>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穩(wěn)得不起一絲漣漪。
“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p>
“什么事情?”
“比如,大二那年,你利用輔導(dǎo)員身份,將本該屬于李建的保研名額給了你表弟?!?/p>
“又或者,去年,你那位前男友在校外撞死人后,是誰幫你壓下去的?”
梁璐的瞳孔驟然一縮。
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祁同偉,居然敢說這些?他怎么會知道!
這些事,他不可能知道!
祁同偉欣賞著她驚駭?shù)谋砬椤?/p>
“所以,收起你那些可笑的算計。”
“我和陳陽之間,不容許任何人插足?!?/p>
“如果你執(zhí)意要來拆散我們……”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卻如冰錐刺骨。
“那就看看誰先完蛋!”
“你這些破事,也許會匿名出現(xiàn)在省紀(jì)委的舉報信箱里。你猜,你父親,會怎么處理?”
梁璐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踉蹌著后退幾步。
她張了張嘴,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
最終倉皇轉(zhuǎn)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祁同偉站在原地,操場的風(fēng)吹動他額前的碎發(fā)。
他看著梁璐的身影消失在教學(xué)樓拐角。
這個女人,前世毀了他的一切。
這一世,他不會再給她任何機(jī)會。
去他媽的梁璐!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梁家的權(quán)勢,遠(yuǎn)不是一個梁璐能夠代表的。
梁璐回到家時,天色擦黑。
她腳步虛浮,差點撞到玄關(guān)的鞋柜。
客廳燈亮著,梁群峰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
他從報紙上方抬起眼皮,掃了女兒一眼。
“回來了?”
梁璐勉強(qiáng)應(yīng)了一聲,低頭想直接上樓。
“站住。”
梁群峰放下報紙,鏡片后的目光銳利。
“學(xué)校里,出什么事了?”
梁璐身體僵硬。
“沒……沒什么?!?/p>
梁群峰的指尖在報紙邊緣輕輕敲擊。
“沒什么?你的臉色可不像。”
他停頓了一下,“說出來,爸替你做主?!?/p>
梁璐猛地抬頭,眼淚瞬間涌了上來,聲音帶著哭腔和委屈:
“爸!那個祁同偉,他……他仗著自己成績好,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還、還威脅我,說……說要匿名舉報,讓我身敗名裂!”
梁群峰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真這么說?具體的,一字不差地告訴我?!?/p>
“千真萬確!他還說,說知道我以前……以前幫表弟弄保研名額,還有……還有李老師開車的事……”
梁璐抽泣著,緊緊抓住了梁群峰的衣袖,“爸,他怎么會知道這些!您可要為我做主??!”
……
祁同偉沒有回宿舍,徑直走向圖書館。
推開厚重的木門,書香與紙張?zhí)赜械臍庀涿娑鴣怼?/p>
他在自習(xí)區(qū)穿行,很快便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陳陽伏在桌前,正專注地演算著什么,柔和的燈光灑在她認(rèn)真的側(cè)臉上。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陳陽似乎察覺到了,筆尖一頓,抬起頭。
看見是他,她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你忙完了?”
祁同偉嗯了一聲,伸手將她散落在額前的一縷發(fā)絲撥到耳后。
“累不累?”
“還好?!标愱柡仙蠒?。
“遇到幾個難題,剛琢磨明白?!?/p>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他。
“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p>
祁同偉接過,握在手里。
“學(xué)校里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不過都解決了?!?/p>
他凝視著陳陽,“以后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p>
陳陽微微蹙眉,她感覺到他平靜之下似乎藏著什么,但見他篤定的樣子,便把疑問咽了回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
一個月后,畢業(yè)典禮的喧囂漸漸散去,紅色的橫幅在風(fēng)中微微招展。
祁同偉與陳陽并肩走在林蔭道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
空氣中彌漫著離別的愁緒與對未來的期許。
“終于畢業(yè)了。”陳陽輕聲感嘆。
祁同偉嗯了一聲,握緊了她的手。
掌心的溫度很真實。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從走出校門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人群涌向公告欄,那里張貼著所有畢業(yè)生的分配去向。
祁同偉的心沉了一下。
周圍已經(jīng)有同學(xué)在低聲議論,有人羨慕地看向一些名字后面跟著的“省政府辦公廳”、“市檢察院”。
他擠進(jìn)人群,視線在密密麻麻的名單上搜尋。
終于,在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祁同偉——五臺縣小江鎮(zhèn)司法所。
這小江鎮(zhèn)在巖臺山區(qū),漢東省最偏遠(yuǎn)的山區(qū)鄉(xiāng)鎮(zhèn)之一。
周圍傳來幾聲壓抑的議論,夾雜著嘆息和幾不可聞的竊笑。
把名校的學(xué)生會主席分配去山溝溝司法所,還是頭一次見。
祁同偉仿佛未聞。
又是權(quán)力小小的一次任性,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
他沒有憤怒,更沒有絕望。
上一世的慘痛經(jīng)歷,讓他對這種打壓早有預(yù)料。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只能束手待斃的祁同偉。
他萬萬不可能再跪梁璐!
雖然以后每一步晉升都比“跪下去”更艱難!
但每一步都更踏實,更經(jīng)得起歷史和人民的檢驗!
他平靜地轉(zhuǎn)身,撥開人群,走向在樹下等他的陳陽。
陳陽見他過來,臉上的笑容剛剛揚起,似乎想問結(jié)果。
祁同偉先一步開口,聲音平靜:
“巖臺山區(qū),司法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