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被電話吵醒,看到那串熟悉的號碼時,手都在發(fā)抖。接通后,
齊墨寒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明天陪我去拍賣會。"我應了一聲,
掛斷電話后卻再也睡不著。手機里躺著一張剛收到的請?zhí)R墨寒和蘇晴雨的訂婚宴。
我是古玩修復師,也是齊墨寒養(yǎng)了三年的金絲雀。而現(xiàn)在,這只金絲雀要被拋棄了。
第一章清晨六點,我準時出現(xiàn)在齊宅門口。齊墨寒正在擦拭一只青花瓷瓶,
聽到腳步聲才抬頭看我。"氣色不太好。"他皺眉。我扯了扯嘴角:"昨晚失眠了。
"話音剛落,肚子里突然翻江倒海。我沖進洗手間干嘔起來。齊墨寒跟了進來,
拍著我的后背:"怎么了?""可能是昨晚吃壞了東西。"我擦掉眼角的淚水。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我的心咯噔一下跳。
"怎么可能..."我勉強笑笑??尚睦飬s開始慌亂。上個月那幾次,
我們確實沒有防護措施。齊墨寒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去醫(yī)院看看吧。""不用,
可能就是腸胃不適。"我推開他的手。他沒再堅持,轉(zhuǎn)身去準備今天要用的資料。
我偷偷看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請?zhí)?。紅色的封面上,齊墨寒和蘇晴雨的照片并排而立。
蘇晴雨穿著白色婚紗,笑得很甜。而我,只是一個修復古董的工匠。三年前,
我剛從文物保護專業(yè)畢業(yè),在一次拍賣會上遇到了齊墨寒。
那天他買下了一只殘破的唐三彩馬,所有人都說他瘋了。只有我看出那只馬的珍貴之處。
"這是開元年間的精品,雖然有裂痕,但內(nèi)在價值無法估量。"我當時大膽地走過去說道。
齊墨寒打量了我一眼:"你是做什么的?""古玩修復師。""有興趣幫我修復它嗎?
"就這樣,我走進了齊墨寒的世界。他給了我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精美的首飾,豪華的住所。
作為回報,我為他修復收藏品,陪他參加各種場合。這種關系很微妙,說不上是戀人,
但又超越了普通的雇傭關系。直到半個月前,我在他的書房里看到了那張請?zhí)LK晴雨,
他的青梅竹馬,海歸博士,門當戶對的完美新娘。我終于明白,
自己不過是他婚前的一段插曲。"走吧,該出發(fā)了。"齊墨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收起心思,跟著他走出齊宅。今天的拍賣會在華貿(mào)中心舉行,
是本年度最大的古玩拍賣盛會。車上,齊墨寒專心看著拍品圖錄,
不時在感興趣的物件上做標記。我悄悄觀察著他的側(cè)臉。即使過了三年,
我依然會被這張臉所吸引。劍眉星目,輪廓分明,帶著幾分書卷氣的貴公子形象。
"在看什么?"他突然轉(zhuǎn)頭問我。我慌忙移開視線:"沒什么。""今天有幾件不錯的玉器,
到時候你幫我參考一下。"他把圖錄遞給我。我翻開圖冊,目光落在一只碧玉鐲子上。
鐲子通體碧綠,雕工精美,一看就是清代宮廷的珍品。"這只鐲子很特別。"我指著圖片說。
"怎么說?""你看這個紋飾,是清代特有的云龍戲珠紋,而且玉質(zhì)溫潤,
應該是和田玉中的極品。"齊墨寒點點頭:"那就拍下來。""可是起拍價就要八十萬。
""沒關系,我有分寸。"我們到達拍賣現(xiàn)場時,大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這些人非富即貴,
個個氣度不凡。我跟著齊墨寒找到座位坐下,環(huán)顧四周時,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晴雨也在現(xiàn)場,她穿著一身優(yōu)雅的旗袍,正和身邊的朋友談笑風生。看到我們時,
她主動走了過來。"墨寒哥,你也來了。"蘇晴雨的聲音很甜。
齊墨寒淡淡地點了點頭:"聽說有幾件不錯的藏品。"蘇晴雨的目光掃向我,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這位是?"她明知故問。"許清雅,我的古玩修復師。
"齊墨寒簡單介紹道。蘇晴雨笑了笑:"原來是許小姐,久仰了。"她的笑容很標準,
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距離感。"蘇小姐客氣了。"我禮貌地回應。就在這時,
拍賣師敲響了小錘,拍賣正式開始。前面幾件拍品都是字畫和瓷器,價格雖高但在預料之中。
直到那只碧玉鐲子出現(xiàn)時,現(xiàn)場的氣氛才真正熱烈起來。"清代碧玉云龍紋手鐲,
起拍價八十萬。"拍賣師介紹道。齊墨寒舉起了號牌:"一百萬。
"立刻有人跟價:"一百二十萬。""一百五十萬。"齊墨寒繼續(xù)舉牌。
我看著不斷攀升的價格,心里有些忐忑。這時,蘇晴雨也舉起了號牌:"兩百萬。
"齊墨寒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舉牌:"二百五十萬。"兩人你來我往,
價格很快就飆升到了四百萬。"五百萬。"蘇晴雨再次舉牌,聲音依然很淡定。
現(xiàn)場開始有人竊竊私語,顯然都被這個價格震驚了。我輕輕拉了拉齊墨寒的袖子:"夠了,
這個價格已經(jīng)超出它的實際價值了。"齊墨寒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放下了號牌。
"五百萬一次,五百萬兩次,五百萬三次,成交!"鐲子歸蘇晴雨所有。拍賣結(jié)束后,
蘇晴雨走了過來。"墨寒哥,這只鐲子我很喜歡,等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可以親自為我戴上。
"她的話像一把刀子扎進我的心里。齊墨寒只是淡淡地說:"隨你。"回去的路上,
車內(nèi)一片安靜。我忍不住問:"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齊墨寒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下個月。"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下個月,也就是說,
我們的關系也就到此為止了。第二章回到齊宅后,我直接回了客房。這三年來,
我一直住在這里,但從來沒有住過主臥。我們的關系就是這么微妙,親密卻又疏遠。
我躺在床上,手不自覺地撫摸著小腹。如果真的懷孕了,我該怎么辦?告訴齊墨寒?
還是默默離開?正想著,房門被推開了。齊墨寒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杯溫水。"喝點水吧。
"他坐在床邊。我接過杯子,突然問:"你愛蘇晴雨嗎?"齊墨寒愣了一下,
然后說:"我們從小就訂了婚約,愛不愛已經(jīng)不重要了。""那你對我呢?"我鼓起勇氣問。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清雅,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這個答案讓我徹底死心了。
是啊,豪門聯(lián)姻,門當戶對,這些都是我一個普通修復師無法觸及的。"我明白了。
"我點點頭。那天晚上,齊墨寒沒有再來找我。第二天早上,我買了驗孕棒。
看著上面顯示的兩道紅線,我整個人都蒙了。真的懷孕了。我撫摸著還沒有任何變化的肚子,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小家伙,你來得真不是時候。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
齊墨寒的電話打了過來。"今天有個客戶要來看藏品,你幫我準備一下。""好的。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掛斷電話后,我把驗孕棒藏了起來。這件事情,
我還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下午,那個客戶如約而至。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衣著講究,一看就是有錢人。"王先生,歡迎。"齊墨寒親自接待。王先生環(huán)顧四周,
目光在各種古玩上停留:"齊先生的藏品果然名不虛傳。""您過獎了,請坐。
"我默默地在一旁準備茶水和點心。王先生突然注意到我:"這位美女是?""許清雅,
我的古玩修復師。"齊墨寒介紹道。"原來是許小姐,久仰了。聽說您的修復技藝很高超。
"王先生客套地說。"您過獎了。"我禮貌地回應。就在這時,肚子里又開始翻騰。
我強忍著不適,繼續(xù)倒茶。王先生和齊墨寒開始討論藏品,我在一旁認真聽著。突然,
王先生指著一只青花瓷瓶問:"這只瓶子有什么特別之處?"齊墨寒正要開口,
我卻搶先說道:"這是明代永樂年間的青花云龍紋梅瓶,胎質(zhì)細膩,釉色純正,
龍紋繪制流暢有力,是不可多得的精品。"王先生眼前一亮:"許小姐真是行家,
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價值。"齊墨寒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談話進行得很順利,
王先生對幾件藏品都很感興趣。最后,他花了三百萬買下了三件藏品。送走王先生后,
齊墨寒對我說:"今天表現(xiàn)得不錯。""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平靜地回答。
"晚上想吃什么?我讓廚房準備。""我沒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
"齊墨寒皺了皺眉:"這幾天你的狀態(tài)不太好,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我的心跳加速,
連忙搖頭:"不用,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反復看著那張訂婚請?zhí)I厦娴娜掌谑窍聜€月15號,
也就是說,我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一個月后,齊墨寒就要和蘇晴雨結(jié)婚。而我,
該何去何從?我摸了摸肚子,輕聲說:"寶寶,媽媽會保護好你的。"第二天一早,
齊墨寒就出門了,說是去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趁機去了醫(yī)院,確認了懷孕的事實。
醫(yī)生說我已經(jīng)懷孕六周了,胚胎發(fā)育正常。走出醫(yī)院的那一刻,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離開。
既然齊墨寒要結(jié)婚了,我就不應該再留在這里。至于這個孩子,我會獨自撫養(yǎng)。回到齊宅,
我開始悄悄收拾東西。三年來,我在這里積攢的東西并不多。幾件換洗衣物,一些修復工具,
還有齊墨寒送我的幾件首飾。想了想,我還是把首飾留下了。既然要離開,就應該徹底。
正在收拾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了。齊墨寒站在門口,臉色陰沉。"你在干什么?
"他的聲音很冷。我慌亂地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我...""想走?"他走了過來。
"既然你要結(jié)婚了,我繼續(xù)留在這里也不合適。"我努力保持冷靜。"誰說我要結(jié)婚了?
""請?zhí)喜皇菍懙煤芮宄幔?我指了指茶幾上的請?zhí)?。齊墨寒拿起請?zhí)戳丝矗?/p>
突然笑了。"你看清楚了嗎?這是我妹妹齊語涵的訂婚宴,不是我的。"什么?我傻眼了,
連忙搶過請?zhí)屑毧础9?,上面寫的?齊語涵小姐與蘇晴雨先生"。不是齊墨寒,
是齊語涵。"你...你妹妹?"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對,我妹妹。蘇晴雨是她的未婚夫,
不是我的。"齊墨寒看著我,眼中有一絲玩味。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fā)燒。搞了半天,
我竟然搞錯了!"那你和蘇晴雨...""從小就認識,她是語涵的男朋友。
"齊墨寒坐在床邊,"你以為我要和她結(jié)婚?"我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蠢到家了。
"所以你就想這樣離開?"他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我以為...""你以為什么都不重要。"他打斷我的話,"現(xiàn)在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走?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亂成一團。既然他不結(jié)婚,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xù)留下?
可是懷孕的事情,我該怎么說?第三章"我問你話呢。"齊墨寒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
我咬了咬唇,決定實話實說:"我懷孕了。"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齊墨寒怔怔地看著我,
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復雜。"懷孕了?"他重復了一遍。"嗯,六周了。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孩子是我的?
"他突然問。這個問題讓我抬起頭:"當然是你的!""那你為什么要走?
""我以為你要結(jié)婚,我不想給你添麻煩。"齊墨寒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你覺得這個孩子是麻煩?""不是,我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你只是什么?
"他停下來看著我,"你以為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我搖搖頭,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這幾天的情緒波動實在太大了。齊墨寒看到我哭,
表情軟化了一些。他走過來,輕輕抱住我:"別哭了,對孩子不好。"被他這樣溫柔地對待,
我哭得更厲害了。"對不起,我不應該瞞著你。""以后不準再做這種傻事。
"他拍著我的后背。"那這個孩子...""當然要生下來。"他想都沒想就回答。
聽到這話,我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那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我小聲問。
齊墨寒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很復雜。"什么意思?我推開他,疑惑地看著他。"墨寒,
你是什么意思?""清雅,我們的身份差距太大了。"他嘆了口氣,"我不能給你名分。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什么叫不能給我名分?""我是齊家的長子,
將來要繼承齊氏集團。我的婚姻必須考慮很多因素。""所以我就只能做你的情人?
生下你的孩子,然后繼續(xù)做你的金絲雀?"我的聲音在顫抖。齊墨寒沒有說話,
這本身就是答案。我突然覺得很可笑。剛才還因為他不結(jié)婚而高興,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
我在他心里依然只是一個不能見光的女人。"我明白了。"我冷靜地說,"那我還是走吧。
""清雅...""不用說了。"我重新拿起行李箱,"我會生下這個孩子,
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你想把我的孩子帶走?"齊墨寒的聲音變冷了。
"這也是我的孩子。""但你養(yǎng)不起。"他直接了當?shù)卣f。這話傷害性極強。雖然是事實,
但從他嘴里說出來,還是讓我覺得很屈辱。"那是我的事。"我強忍著眼淚。"清雅,
別任性。"他伸手想要拉住我。我躲開了他的觸碰:"這不是任性,這是自尊。"說完,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了房間。齊墨寒跟在后面:"你要去哪里?""這你不用管。""清雅,
你冷靜一點。"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我很冷靜。三年了,
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還有點什么。原來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不能見光的女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我反問,"你會娶我嗎?"齊墨寒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話來。我笑了,帶著絕望的笑容。"看,你連這個謊都不愿意說。"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齊宅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都空了。三年的感情,
原來不過如此。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之前租的小公寓。房子不大,但是很溫馨。
這里才是屬于我的地方。我摸著肚子,輕聲說:"寶寶,從現(xiàn)在開始,就只有我們兩個了。
"接下來的幾天,齊墨寒給我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我都沒有接。他甚至派人來找過我,
但我躲著沒見。我知道他是在意這個孩子的,但我不能接受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就算是為了孩子,我也要保持自己的尊嚴。一個星期后,我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
是那只我很喜歡的碧玉鐲子。蘇晴雨花五百萬拍下的那只。包裹里還有一張紙條:"清雅,
鐲子是我托人從蘇晴雨那里買回來的。我知道你很喜歡。如果你不愿意見我,
至少收下這個禮物?!?看著這只美麗的鐲子,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他還是了解我的。在拍賣會上,我雖然嘴上說價格太高了,但眼神里的喜愛他都看到了。
我戴上鐲子,冰涼的玉石貼著皮膚,卻暖不了我的心。第四章一個月后,
我的孕吐反應開始嚴重起來。經(jīng)常吃什么吐什么,人也瘦了一圈。朋友小雨看不下去了,
主動來照顧我。"你這樣下去不行,孩子會營養(yǎng)不良的。"她擔憂地說。"我盡量多吃點。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清雅,要不你還是聯(lián)系一下孩子的父親吧。""不用,
我一個人可以的。"小雨嘆了口氣:"你這是何苦呢?"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
也許是我太固執(zhí)了,但我就是無法接受那種關系。正說著話,門鈴響了。小雨去開門,
很快就折了回來。"清雅,有個姓齊的先生找你。"我的心跳瞬間加速。"我不見。
""可是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見他。齊墨寒站在門口,
臉色憔悴了很多。"你瘦了。"這是他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有事就說吧。
"我冷淡地回應。"我們談談。""沒什么好談的。""為了孩子。"他加了一句。
這句話讓我妥協(xié)了。我讓他進了屋,小雨識趣地離開了。"你想說什么?"我坐在沙發(fā)上,
和他保持距離。"我想接你回去。"他直接了當?shù)卣f。"我說過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可孩子需要父親。""孩子有我就夠了。"齊墨寒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清雅,我承認之前我的話傷害了你。""知道就好。""但我是真心想要這個孩子,
想要照顧你們。"我搖搖頭:"你的照顧我承受不起。""什么意思?
""我不想做你的情人,不想做見不得光的女人。"我看著他,"齊墨寒,我要的很簡單,
就是一個名分。"他沉默了很久。"清雅,你知道我的處境。""我知道,所以我選擇離開。
""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名分呢?"他突然問。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是說,
如果我娶你,你愿意回來嗎?"這個問題讓我完全沒有準備。"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娶你。"他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齊墨寒,
你不用為了孩子而委屈自己。""誰說我是為了孩子?"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清雅,
這一個月來,我想了很多。""想什么?""想我們的關系,想我對你的感情。"他蹲下來,
看著我的眼睛,"我發(fā)現(xiàn),我離不開你。"我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你別說這些話了。
""為什么?""因為我不敢相信。"我的聲音在顫抖,"三年了,你從來沒有說過愛我。
""那是因為我以為愛情是奢侈品,是豪門子弟不能擁有的東西。"他握住我的手,
"但是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沒有你的生活毫無意義。"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這些話是我等了三年的話。"齊墨寒...""嫁給我吧,清雅。"他的聲音很輕很輕,
"讓我們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想答應,但理智告訴我要冷靜。"你的家族會同意嗎?
""這是我的人生,我說了算。""可是...""沒有可是。"他打斷我的話,"清雅,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還愛我嗎?"這個問題讓我無法回避。愛嗎?當然愛。即使被傷害,
即使憤怒,我也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他。"愛。"我輕聲回答。聽到這個答案,
齊墨寒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那就夠了。"他溫柔地抱住我,"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被他抱在懷里,我終于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也許,我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
第五章齊墨寒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帶我去民政局領證了??粗掷锛t色的結(jié)婚證,
我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齊太太了。"他握著我的手說。
"齊家人會接受我嗎?"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會接受的。"他的語氣很肯定。
回到齊宅后,我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煥然一新。我之前住的客房被重新裝修過,變得更加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