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子,義父擎天東荒大地,太初歷九萬九千年,一個注定被載入萬古神史的日子。那天,
天淵城的天,裂了。不是雷劈的那種小打小鬧,
而是整片蒼穹像被什么看不見的巨手猛地撕開,一道金光炸出來,刺得人睜不開眼。
那光柱直沖云外,仿佛連天外天都被捅了個窟窿。緊接著,紫氣從裂縫里噴涌而出,
像一條條奔騰的江河,橫貫三萬里長空,把整個東荒都染成了夢幻般的霞色。然后,
九條金龍從九天之上垂首而下。不是幻象,不是投影,
是真真正正、鱗爪飛揚、龍威震世的九條真龍!它們的龍吟一響,云海直接炸碎,
整片天地都在顫抖,仿佛宇宙本身都在為這一刻屏息。為啥?因為李擎天,東荒第一人,
終于飛升了。他站在金光之中,白衣獵獵,背影挺得像一根刺破蒼穹的槍。無數人仰頭望著,
修士、凡人、妖族、古獸……全都跪下了。有人哭出聲,有人喃喃念著“神明降臨”,
也有人激動得渾身發(fā)抖——這不是飛升,這是傳說照進現實。可就在他一腳踏進天門的剎那,
這位被稱作“擎天柱”的男人,忽然停住了。他緩緩轉身,目光穿過人群,
落在一個黑衣少年身上。風忽然靜了,云也不動了,連那九條龍都低下了頭。他走過去,
手掌輕輕落在少年肩上,動作溫柔得不像個絕世強者,倒像個普通父親?!鞍⒉?,義父此去,
不問紅塵,東荒……就交給你了。”聲音不大,卻像一座山砸進每個人心里。少年雙膝一軟,
跪了下去,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石階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孩兒必不負義父所托!
”話是這么說,可沒人看見他低垂的眼簾下,那雙瞳孔深處,
正有一簇幽暗的火苗在無聲燃燒——不是忠誠,不是悲傷,
而是一種壓抑了整整十八年的、近乎癲狂的渴望。終于……等到了。
就在李擎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金色裂縫中的那一瞬,一道聲音,
毫無預兆地在曹總腦子里炸開——【叮!檢測到宿主義父已脫離本界,
反派繼承系統正式綁定!】【歡迎使用“反派遺產繼承平臺”,您的復仇人生,
現在正式開啟?!俊疽?guī)則說明:每繼承義父1%的因果羈絆,
鎖其功法、勢力、機緣、紅顏、人脈資源……】【當前繼承進度:0.01%(象征性綁定,
可忽略)】【溫馨提示:義父的敵人,是你的敵人;義父的故人?抱歉,那都是你的刀。
】曹總站在原地,指尖微微發(fā)顫。不是怕,是爽。是那種憋了十幾年,
終于等到劇本反轉的狂喜。他緩緩抬頭,望著那道正在閉合的天門,嘴角一點點揚起,
勾出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傲x父啊……”他低聲呢喃,像是告別,
又像是宣判:“您這一去,就別回來了。這東荒,從今天起,姓曹。”第一份遺產,
來得比想象中還快。深夜,天淵城主府地底,密庫深處。這里連空氣都帶著封印的寒意,
燭火搖曳,映在玉簡上,符文流轉,像活過來一般。那上面寫著四個字——《大日焚天經》。
李擎天親筆謄寫,傳說中能焚盡諸天、煉化萬界的至高功法,向來只傳心腹,從不外泄。
曹總站在玉簡前,沉默了幾息,忽然抬手,指尖一劃,掌心裂開,鮮血滴落。
血珠觸玉的瞬間——轟!??!整座密庫爆發(fā)出刺目金光,仿佛太陽砸進了地下!【叮!
繼承進度+1%,成功解鎖《大日焚天經》完整版(已自動修煉至第三重)!】下一秒,
一股焚天滅地的氣息從曹總體內炸開!熾烈的金焰從他七竅噴涌而出,銀發(fā)在火中狂舞,
如同雪中燃燒的旗幟。他的雙眼徹底變了,化作兩輪燃燒的日輪,瞳孔里沒有情緒,
只有純粹的毀滅之光。火焰所過之處,空氣扭曲,石壁碳化,
連空間都發(fā)出“咔咔”的碎裂聲,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塌。外面,七十二名暗衛(wèi)同時跪地,
渾身戰(zhàn)栗,齊聲高呼:“主上!”他們只覺靈魂都在顫抖,
仿佛面對的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存在感稀薄的義子,而是一尊從煉獄歸來的焚世之神。
可他們哪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這火焰。是那雙日輪瞳孔里,
那一片死寂般的漠然——沒有興奮,沒有得意,只有冰冷的、近乎機械的計算。他在等,
等更多遺產解鎖。三天后,天淵城張燈結彩,千席盛宴擺開,名義上是慶賀擎天至尊飛升,
實則暗流洶涌,人心浮動。八大將到場。這八人,個個都是李擎天當年的生死兄弟,
手握重兵,鎮(zhèn)守八方,一句話能調動百萬大軍。席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可每一句“阿曹啊,最近可好”,都藏著試探;每一杯敬酒,
都像在稱量這個“義子”的斤兩。他們笑得親切,眼神卻像刀子,一寸寸刮著曹總的皮肉。
可曹總只是微笑,舉杯,飲酒,客氣得體,像個完美的繼承人。沒人注意到,
他指尖輕輕摩挲著酒杯邊緣,
階段解鎖:義父的三大親傳弟子名單(可策反/暗殺/收編)】【附贈情報:大弟子李長風,
已在邊境集結三萬精銳,準備“護送新主”入主中樞?!坎芸偯蛄丝诰?,笑意更深。
“護送”?呵。他輕輕放下酒杯,望向夜空。天門早已閉合,可他知道——真正的游戲,
才剛剛開始。酒過三巡,杯盞交錯間,檀香繚繞的大殿早已被一層無形的壓抑籠罩。
燭火搖曳,映照在眾人臉上,忽明忽暗,仿佛命運的光影在無聲流轉。笑聲漸歇,話語漸稀,
唯有曹總沉默如淵,眸光低垂,似在聆聽某種來自冥冥之中的召喚。忽然,他起身。
衣袍未動,氣勢卻如山崩海嘯般席卷全場。“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掌聲,不響卻刺骨,
像是從九幽深處傳來的審判之音。每一聲落下,空氣都為之震顫,
殿角的青銅獸首仿佛睜開了眼,吐出縷縷黑霧。轟隆隆——!剎那之間,
整座大殿如被天火焚封。一道金色火墻自地底沖天而起,環(huán)繞四壁,烈焰翻騰,
熾熱如熔巖奔涌。那不是凡火,而是以陣法為引、以命格為薪的“焚魂業(yè)火”,一旦點燃,
便只焚罪骨,不滅不止。賓客驚駭欲逃,卻發(fā)現門戶早已化為虛無,四面高墻如活物般蠕動,
符文密布,陣紋交織成鎖天困地的殺局。有人怒吼,有人哀求,可回應他們的,
只有火焰舔舐皮肉的滋滋聲。曹總立于主位,黑袍獵獵,銀發(fā)如霜灑落肩頭,
宛如雪夜中走出的孤王。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八大將——那八位曾與他義父并肩征戰(zhàn)、權傾朝野的宿老。
他們曾視他為懦弱義子,笑他無根無基,如今,卻在他眼底看到了深淵?!爸T位叔伯,
”他聲音平靜,卻如寒鐵墜地,“義父臨走前,托我清理門戶?!痹捯粑绰?,異象陡生!
七人眉心驟然裂開一道赤紅火紋,如同烙印著古老的詛咒。那紋路蜿蜒如蛇,
瞬間蔓延至全身。下一瞬——轟!轟!轟!七具身軀同時自燃,火焰由內而外爆發(fā),
血肉在剎那間碳化,骨骼化作灰燼,連靈魂都未能逃脫那焚盡三魂的烈焰。
慘叫都來不及出口,便已化作漫天飄散的黑灰,隨風而逝。僅存的老將渾身劇顫,
雙膝重重砸向地面,鎧甲崩裂,兵符高舉過頂,聲音嘶啞如裂帛:“末將……愿為主上犬馬,
赴湯蹈火,死不旋踵!”【叮!繼承進度+5%,成功接收天淵鐵騎三十萬,
軍心歸附度98.7%!】那一夜,天淵城不再有鐘鼓報更,只有火光撕裂夜幕,
將整座城池染成赤紅。血順著青石板的縫隙流淌,匯聚成溪,映著燃燒的屋檐,
宛如一條條蜿蜒的赤龍。百姓閉門瑟縮,不敢窺窗,更無人敢抬頭望天——他們知道,
舊時代已死,新王登基,是以血為墨,以火為詔。而高臺之上,
那個曾被譏為“懦弱義子”的少年,如今端坐于九龍王座,銀發(fā)如雪,眸光如烈日焚空,
冷得像一柄出鞘的反派之劍,鋒芒所指,萬籟俱寂?!皇菤w來,他是歸來復仇。
都說李擎天這一生,劍挑山河,氣吞八荒,一怒為紅顏,一念定生死。他斬過真龍,
鎮(zhèn)過魔祖,踏碎九重天門,留下萬古傳說。可真正讓東荒眾生津津樂道的,
不是他那柄飲盡三界血的“斷霄劍”,也不是他一人獨戰(zhàn)七大圣地的驚世之戰(zhàn),
而是那個從小跟在他身邊的青梅——姜幼薇。姜幼薇,三個字,像是一首寫在風里的詩,
輕盈卻深入骨髓。她生來便帶著“天命”二字,命格通玄,紫氣東來三千里,
一出生便引動九霄雷劫,天罰降世,雷龍盤空??删驮谀且凰?,李擎天踏空而來,
一掌鎮(zhèn)下九天雷霆,笑得張揚:“這丫頭,是我的福星?!彼赖貌幌袢碎g人。
一襲白衣如雪,裙裾拂過花叢,百花竟為之凋零;眸若星辰,眼波流轉間,
仿佛能照見人心最深處的秘密。東荒多少天驕為她傾倒,甘愿折斷佩劍,只為換她一笑。
可她眼里,自始至終,
只有那個背劍的背影——那個曾牽著她小手走過桃林、許她“此生不負”的少年。
直到李擎天飛升那日,他立于九天云臺,回望人間,只留下一紙婚書,將她許配給了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