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請法學生暫時把腦子寄存在我這里。情節(jié)純屬虛構(gòu)。1凌晨兩點。
我和老公趙磊在深度耦合,床邊手機嘟嘟地響個不停。
我好容易調(diào)起的情趣瞬間被吵了個干凈。老公翻身下床進了浴室,我拿起手機,
眉頭瞬間緊鎖。手機上并沒有顯示來電人,只有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袁芳的電話我從來不接,
每一次她打過來我都是掛掉,然后打給父親朱健。
袁芳是我母親過世前找來照顧自己和我父親的保姆。不過,三年前母親過世,
袁芳和父親就裹在了一起。三個月后,他們領(lǐng)了證。我正欲掛掉,電話因為未接通自動掛斷。
下一秒,那串數(shù)字又跳了出來。緊湊的鈴聲響在濃稠的夜,莫名給我添加了慌張和害怕。
袁芳知道我不會接她的電話,一般電話只響個幾秒就會掛斷,絕不會像今天一樣打兩遍。
預(yù)感告訴我,一定是發(fā)生了大事!身體帶著剛才的激情在微微發(fā)抖,
我顫抖著手指點了接聽鍵。“你爸他摔倒了!”夜風從半開的窗戶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寒顫。
“你爸他摔倒了!摔倒了!”袁芳的聲音再次從話筒里傳來,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
揪著心問:“嚴重嗎?”袁芳支支吾吾半天沒回,
但我卻從手機里聽到了醫(yī)生囑咐她的只言片語。醫(yī)生說,叫早做打算。我大腦里轟的一聲,
好像有東西正在坍塌。這幾年,雖然我痛恨他在我母親死后不久就和袁芳領(lǐng)了證,
但他疼愛了我快四十年,感情上我對他割舍不開。
醫(yī)生的一句早做打算預(yù)告著我即將失去我的父親。我詰問袁芳,“你們在哪個醫(yī)院!
”“第一人民醫(yī)院。”袁芳小聲地說完,借口要聽醫(yī)生的注意事項便匆匆掛了電話。
我翻身下床,跪在地上撿起衣服穿在身上。此刻,眼淚像開了閥門的水不停往下流。
丈夫沖完澡出來,見到我這副模樣,擦頭的動作頓了頓,“你怎么了?
”我眼含熱淚抬頭看著他,手胡亂往身上套著毛衣,“爸爸摔了。”趙磊聞言,
身體明顯一顫,幽暗的雙眸看著我,我看不清他眼中流露的情緒。不過,我想應(yīng)該是心疼。
我起身抱住他,像只受傷的小貓趴在他胸膛,“老公,爸爸在第一人民醫(yī)院,
你陪我一起好不好?”趙磊溫暖的手掌覆蓋在我背上,我安心了不少?!昂?,我陪你去。
”他松開我,快速穿了衣服,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拉著我出了門。我情緒不好,
他要照顧我情緒所以沒開車。趙磊一邊安慰我,一邊在手機軟件上打車,
我們下樓時剛好坐上車。司機看了看定位,往后瞅了我們一眼,
帶著一絲懊悔說著:“我一看是醫(yī)院就點了接單,想著是第二人民醫(yī)院,
結(jié)果你們是要去第一人民醫(yī)院,本想接個小單就回家的。咦,
照你們的位置去二院不是更快更方便嗎?”見我們沒回應(yīng)他,他自認自討沒趣,
核實了手機尾號就再沒說話。把我們放在醫(yī)院門口,那司機便揚長而去。我和趙磊來到醫(yī)院,
我第一次主動給袁芳打了電話?!拔椰F(xiàn)在在醫(yī)院,我爸現(xiàn)在在哪?”“急救科。小晴啊,
你爸爸要是出了意外,我可怎么辦啊。老頭子啊,你可一定不要出什么意外,我年輕,
我把我的命借給你??!”“我爸還沒死呢,你別急著哭喪。
”袁芳的一聲“小晴”聽得我惡心。年齡上,她只比我大了5歲。我掛了袁芳的電話,
拉著趙磊往急救科走。寂靜狹長的過道盡頭,袁芳獨自坐在椅子上,看樣子是睡著了。
我立刻怒火沖上心頭,我爸現(xiàn)在在醫(yī)院生死未卜,她居然能睡著!我和趙磊剛走進她身邊,
袁芳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我們,起身笑著說:“你們來了。
”她的笑容像一根根針扎在我心里,我忍著惡心推開病房,下一秒袁芳抓住我開門的手,
“醫(yī)院說要你爸爸還醒不過來,需要靜養(yǎng)?!蔽遗鹨幌掠可蟻?,
壓著聲音質(zhì)問:“女兒看父親都不被允許嗎?
”“我沒這個意思……”袁芳楚楚可憐地看著我和趙磊,
松開我的手繼續(xù)說道:“你們小聲一點。”難道我會在病床邊大喊大叫嗎?
我無語地甩了這位三婚繼母一眼,踮腳走進病房。趙磊并沒有和我一起進來,
我想他是怕打擾到我和爸爸。走進病房,看著身上插著各種儀器的老頭,
我干涸的眼眶立刻又裝滿淚水。自從他和袁芳結(jié)婚后,我就賭氣不來看他,
平常過節(jié)或是周末,都是趙磊替我來看他。握住父親的手,我心里一萬分愧疚。
在生老病死面前,親人之間的任何隔閡好像都會消散不少。我愣愣盯著病床上的老頭,
眼淚很快打濕了我面前的被子?!鞍职?,我是氣你我媽才死三個月你就另娶,
但是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我一直希望我們倆能好好談?wù)勑?,我理解你孤獨想找個伴,
我只是沒走出我心里那一關(guān)。你很快忘了我媽媽無所謂,但我不行?!背弥赣H昏迷,
我把憋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說累了就靠在病床上,呆呆看著臉色慘白的小老頭。
小時候記憶里,他會經(jīng)常把我掛在脖子上,說他就是我的靠山。如今,這座山老了,
我都快記不得他當初的模樣了。我一個人懷念著一家人以前快樂時光,
感嘆著這幾年急促的變化。母親去世,父親再婚,我和家里關(guān)系破裂,諸如此等等。
時間果然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2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磊開門進來喚我。
他輕輕拍著我的肩膀,“袁芳手里有個東西,需要你去看看?!睎|西?什么東西?
我擦干眼淚,站起身走出門去。袁芳立在墻邊,見我的瞬間眼里閃過一絲心虛。
瞅見站在我身后的趙磊,眼神似乎堅定了些。我狐疑地扭頭看了一眼趙磊,
心中泛起一絲怪異卻又不知那怪異從何而來。我扭頭看向袁芳,
上下打量著這位比我大五歲的繼母,“趙磊說你有東西給我看?!痹紡亩道锾统鰜韽埣?,
挺直了肩膀,故作哭唧唧的樣子,“老頭子是個好人,
他一定是念著我將來老無所依才會給與我這一份依靠?!蔽衣牭媚X仁疼,
盯著她手中折著的那張紙,冷聲制止她,“閉嘴!到底是什么東西,你拿出來!
”“老頭子的遺囑?!痹即蜷_那張A4紙,害怕我會搶走般,離得遠遠的。我并不近視,
紙上寫的字我看得清清楚楚。紙上寫的無厘頭的東西我一點也不在乎,
我只在乎那一句“本人朱健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都歸妻子袁芳所有。
”我壓著怒火往下盯著那枚刺眼的紅色指紋,瞬間想引爆這個世界!見我情緒不對,
袁芳趕緊收了遺囑塞進兜里,指責著我,“我理解你不待見我,可你未免太過狠心,
一年多了都不來看你爸爸一眼。要不是有我,你爸爸摔倒在家里死了也沒人發(fā)現(xiàn)。
老頭子估計也是傷心了,想開了究竟誰對他好才留下這份遺囑。
”我盯著袁芳那副得意嘴臉恨不得跑上去咬她幾口。憑什么!
憑什么父親名下所有財產(chǎn)都歸袁芳一個人!父親年輕時靠建材發(fā)家,說不上富可敵國,
至少身價幾千萬。憑什么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她這個保姆上位的繼母。我不甘!我不信!
我不信父親會這么狠心!“我不服。”我死死盯著袁芳,下嘴唇被自己咬得生疼。
我扭頭看向病房內(nèi),想沖進去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靶∏鐓?,你工作又好,
就算沒有你爸爸這些財產(chǎn)也會活得很好。我就不一樣了,我除了你爸爸什么都沒有。
我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估計老頭子也是想著這一層才做出了這個決定。以后,
就算你爸爸沒了,我們也還是一家人。”一家人?袁芳又在惡心我。在全中國找找看,
哪家媽只比自己大5歲!劇烈的情緒變換使我胸悶氣短,直犯惡心?!霸?,我直接告訴你,
你休想拿走我爸爸所有的財產(chǎn)。沒這筆錢我是能活得很好,但我告訴你,我搶的不是財產(chǎn),
是我爸爸的愛?!痹紵o話辯駁,懶得和我糾纏,丟下一句“隨我便”進了病房。
顧忌到天亮趙磊還要上班,我讓趙磊先回去,我自己請假在醫(yī)院守。
我一定要等父親醒來親自質(zhì)問他那一份遺囑的意思。我不信,他會如此狠心,如此對我。
我已經(jīng)接受了他對媽媽的殘忍。天亮了。父親未醒。我在外面椅子上待了一宿,
眼淚早已流干,剩下的只有委屈。袁芳出來看見我被嚇得跳開了幾米遠?!澳恪銢]回去?
”我懶得理她,起身進屋。“你不要害老頭子。”袁芳拉住我。我甩開她的手,
用余光盯著她,嗤笑,“我還沒喪心病狂到要害自己的父親?!边M屋,
我握住父親冰涼的手放在額前,向神明祈禱讓他快醒過來。我還想聽爸爸喊我一聲囡囡,
還想向爸爸道歉?!爸戽I家屬。”醫(yī)生護士來病房早檢。我聽見立馬起身,
袁芳卻先一步圍了上去,“在。醫(yī)生,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
”“有什么話是我這個女兒不能聽的?”袁芳疏離的話惹毛了我。我走近他們,
“我是朱健的女兒,她是我繼母,有什么話醫(yī)生您們直說。只要能治好我爸爸,
不管花多少錢我們都配合?!甭勓?,醫(yī)生和護士神色怪異起來,視線在我和袁芳兩人間流轉(zhuǎn)。
袁芳神色明顯尷尬,我看在眼里,樂在心里。醫(yī)生瞧著我,表情有些為難,“朱女士,
你父親的情況很不好,雖然昨晚使用了藥物支撐病人有短暫的清醒,但我們很遺憾地告訴你,
等藥效一過,我們也無能為力?!甭犞t(yī)生的話,我恍如五雷轟頂。
我流著眼淚扭頭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傷。
我趴在床頭把頭捂住被子里痛哭。以后,我就是沒有爸爸的人了。
醫(yī)生們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我揚起頭來,臉上掛著淚水質(zhì)問袁芳,“你是怎么照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