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鑼鼓喧天,紅綢鋪地。十里紅妝,盛世婚禮。我,林婉清,
穿著一身鮮紅嫁衣,頭戴九鳳冠,坐在花轎中。外面是百姓的艷羨議論。
“聽說今日是尚書府林小姐與靖安侯世子大婚之日,真是郎才女貌??!”“可不是嘛,
林家小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世子爺年紀(jì)輕輕已是御前紅人,
真真是天作之合...”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天作之合?好一個天作之合!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滲出血跡,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比起我前世所受的折磨,
這點痛算得了什么?前世,就是今日,我滿懷欣喜地嫁入靖安侯府,
以為等待我的是舉案齊眉的幸福生活。卻不知,這是我悲慘命運(yùn)的開端。我的夫君,趙墨言,
靖安侯世子,表面上溫潤如玉,實則心狠手辣。他娶我,
不過是為了我父親在朝中的權(quán)勢和林家的財富。一旦目的達(dá)成,我便成了棄子。
成婚三年無出,他以此為借口,一房接一房地納妾。最后甚至將我囚禁在后院柴房,
任人欺凌。而我最信任的庶妹林婉玉,表面柔弱,實則心如蛇蝎。她早就與趙墨言暗通款曲,
在我茶水中下毒,使我終身不孕。最后更是誣陷我與人私通,將我沉塘溺斃!臨死前,
林婉玉站在池塘邊,笑得花枝亂顫:“好姐姐,你安心去吧。從今以后,
靖安侯夫人就是我林婉玉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父親的?!备赣H!我心猛地一沉。
是了,他們不僅害我,還要謀奪林家家業(yè),害我父親性命!冰冷的塘水淹沒我的口鼻時,
我發(fā)誓,若有來生,定要這些負(fù)我害我之人,血債血償!再睜眼,我竟回到了出嫁這一天。
花轎突然一頓,外面?zhèn)鱽硇鷩W聲。“怎么回事?”我平靜地問,聲音透過蓋頭傳出。
陪嫁丫鬟小蓮急忙回稟:“小姐,前面有個老道士攔路,說...說有些話要對您講。
”我的心猛地一跳。前世,并無此插曲?!白屗罢f話?!鞭I簾微掀,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耳中:“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前世債,今生償。小姐既得機(jī)緣,
望勿忘本心?!蔽覝喩硪徽?,他怎會知道?“你是何人?”“貧道玄一,與小姐有一面之緣。
”老道士聲音低沉,“贈小姐一言:信任該信任之人,防備該防備之人。切記,孤木難成林。
”話音未落,外面響起管家呵斥聲,接著是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我怔怔坐著,心中波濤洶涌。
玄一道士?前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據(jù)說是位能預(yù)知未來的奇人。
他說的“信任該信任之人”是誰?花轎繼續(xù)前行,我的心卻再難平靜。婚禮繁瑣的禮儀過后,
我被送入洞房。紅燭高照,滿室喜慶。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腳步聲漸近。
一雙金線繡祥云紋的靴子停在我面前。蓋頭被輕輕挑起,我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趙墨言,我的夫君。他面如冠玉,眉目含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個溫潤君子。“夫人。
”他聲音溫柔,伸手欲牽我。我下意識地縮回手,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版砭o張,
請世子見諒?!蔽业兔柬樐?,掩飾眼中恨意。趙墨言輕笑:“婉清不必緊張,從今往后,
你便是靖安侯府的世子妃了?!彼沽藘杀?,將其中一杯遞給我:“合巹酒,
喝了便是真正的夫妻了?!蔽铱粗潜疲笆烙洃浫绯彼縼?。就是這杯酒,
里面被下了慢性的絕子藥!使我終身無法生育,最終被他以此為借口冷落拋棄?!笆雷樱?/p>
”我柔聲道,“合巹酒需交杯而飲,方顯誠意?!壁w墨言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的主動,
但還是含笑應(yīng)允。我與他手臂相交,在他舉杯欲飲時,手腕輕輕一轉(zhuǎn),
巧妙地將兩人的酒杯調(diào)換。這一手,還是前世被囚禁時,一個老嬤嬤教我的小把戲,
沒想到今世竟用在此處。趙墨言毫無察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看著他飲下那杯本該我喝的毒酒,心中冷笑:趙墨言,嘗嘗你自己準(zhǔn)備的毒酒吧!
我也假意飲下杯中酒,實則借著寬大袖口的遮掩,將酒倒入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棉帕中?!巴袂?,
”趙墨言放下酒杯,眼神曖昧,“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伸手欲摟我,我急忙后退一步。
“世子,”我急中生智,“妾身突然感到不適,許是今日勞累過度...”趙墨言臉色微沉,
但很快又恢復(fù)溫柔模樣:“既然如此,夫人好生休息?!彼D(zhuǎn)身離去前,
又回頭補(bǔ)充道:“三日后回門,我已備好禮品,定不讓夫人失面子?!遍T被關(guān)上,
我癱坐在床榻上,渾身冷汗。第一關(guān),總算過了。但我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靖安侯府是個龍?zhí)痘⒀?,我必須有足夠的智慧和手段,才能在這里生存下去,
實施我的復(fù)仇計劃。翌日清晨,按禮需向公婆敬茶。靖安侯趙嵩與侯夫人王氏端坐堂上,
面色嚴(yán)肅。我恭敬地奉上茶盞:“兒媳給公公、婆婆請安?!蓖跏辖舆^茶,淡淡抿了一口,
語氣冷淡:“既入侯府,當(dāng)時刻謹(jǐn)記婦德婦容,早日為侯府開枝散葉。
”“兒媳謹(jǐn)遵婆婆教誨?!蔽掖故讘?yīng)道?!奥犝f昨日洞房花燭,世子并未留宿?
”王氏突然發(fā)難,語氣銳利。堂內(nèi)氣氛頓時一凝。我心中冷笑,消息傳得真快,
看來這侯府中眼線不少?!盎仄牌牛莾合鄙碜硬贿m,不敢過了病氣給世子。
”我故作羞澀狀,“世子體貼,才另尋住處?!边@時,趙墨言恰好進(jìn)來請安,聽到此話,
也附和道:“母親,婉清初來乍到,難免緊張不適,是兒子的主意。”王氏面色稍霽,
但看我的眼神仍帶著審視。敬茶完畢,趙墨言假意體貼地帶我熟悉侯府環(huán)境。行至花園時,
迎面走來一個女子,身著水紅色衣裙,容貌嬌艷,眉眼間帶著幾分嫵媚。見到我們,
她連忙行禮:“妾身柳姨娘,給世子、世子妃請安?!蔽倚闹幸徽?。柳姨娘,趙墨言的寵妾,
前世沒少欺辱折磨我。她表面恭順,實則心機(jī)深沉,最善挑撥離間?!捌饋戆?。
”趙墨言語氣溫和,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寵溺。柳姨娘起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故作驚訝:“這位便是新夫人吧?果真是天仙般的人物,難怪世子爺如此疼愛。
”她話中有話,暗指趙墨言因美色才娶我。我不動聲色:“柳姨娘過獎了。
早就聽聞世子有位貼心人,今日一見,果然伶俐可人?!绷棠锬樕祥W過一絲得意,
但很快掩飾過去:“夫人謬贊了。妾身不過是盡心伺候世子罷了?!薄凹热蝗绱吮M心,
”我微微一笑,“我正愁無人協(xié)助管理后院雜事,不如就由柳姨娘代為處理如何?
”柳姨娘一愣,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安排。管理后院看似是權(quán)力,實則繁瑣勞累,
容易出錯得罪人。我這一招,明升實降。趙墨言贊許地看我一眼:“婉清初來乍到,
確實需要人分擔(dān)。柳兒,你就多費(fèi)心吧?!绷棠镏坏靡а缿?yīng)下:“妾身遵命。
”看著她強(qiáng)顏歡笑的模樣,我心中冷笑:好戲才剛剛開始。三日后,回門之日。
馬車駛向林府,趙墨言在外騎馬相隨。一下車,我就看到父親站在府門前等候?!案赣H!
”我忍不住眼眶發(fā)熱。前世,父親在我死后不久便“意外”離世,
林家產(chǎn)業(yè)盡數(shù)落入趙墨言和林婉玉手中?!巴袂寤貋砹恕!备赣H笑容慈愛,又向趙墨言行禮,
“世子?!薄霸栏复笕瞬槐囟喽Y。”趙墨言虛偽地笑著,儼然一副好女婿模樣。進(jìn)入廳堂,
庶妹林婉玉早已等候在此。她今日穿著一身淡粉衣裙,打扮得清新可人,
見到我們立即上前行禮:“姐姐,姐夫?!蹦抗庥|及趙墨言時,她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情意,
雖然掩飾得極好,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好一對狗男女!我心中恨意翻涌,
面上卻笑得溫和:“妹妹不必多禮?!毖缦g,林婉玉故意坐在趙墨言身旁,
不時為他布菜斟酒,舉止親昵得近乎逾越。“姐夫嘗嘗這個,是姐姐最愛吃的清蒸鱸魚。
”她夾了一筷子魚放到趙墨言碗中,眼神曖昧。趙墨言笑道:“婉玉真是貼心,
將來不知誰有福氣娶到你?!薄敖惴蛘f笑了?!绷滞裼裥唪龅皖^,眼波流轉(zhuǎn)。
我看著他們在我面前眉來眼去,恨不得立即撕破他們的偽裝。但時機(jī)未到,我必須忍耐。
飯后,趙墨言與父親在書房談話,我借口更衣,回到從前居住的院落。果然,
不久后林婉玉就跟了過來?!敖憬恪!彼哌M(jìn)來,親熱地拉住我的手,“在侯府過得可好?
世子待你如何?”我故作憂愁:“世子自是好的,只是...侯府規(guī)矩多,不如家中自在。
”林婉玉眼中閃過幸災(zāi)樂禍,嘴上卻安慰:“姐姐放寬心,日久自然就習(xí)慣了。
”她壓低聲音:“其實,以姐姐的才貌,本可配得更好的人家。
若不是父親一意促成與侯府的婚事...”又在挑撥離間!前世我就是信了她這些話,
與父親心生隔閡。我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遲疑:“妹妹何出此言?”林婉玉以為我上鉤,
更加賣力:“姐姐不知,如今朝中局勢微妙,父親也是不得已才與侯府聯(lián)姻。
其實世子他...”她欲言又止?!笆雷釉趺戳??”我追問?!巴裼癫桓彝h姐夫。
”她故作猶豫,“只是聽說世子在外有些...紅顏知己。姐姐千萬留心,
特別是那個柳姨娘,最得世子寵愛...”我心中明鏡似的:她這是在為日后進(jìn)侯府鋪路,
先打壓柳姨娘,再找機(jī)會接近趙墨言。好個一石二鳥之計!“多謝妹妹提醒。”我假裝感激,
“好在侯府中還有妹妹可以說話,日后常來看我才是?!绷滞裼駶M意地笑了:“這是自然,
婉玉定常去陪伴姐姐。”又寒暄幾句,她借口有事離去??粗鼓鹊谋秤?,我眼神漸冷。
既然你自投羅網(wǎng),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睾罡穆飞希乙恢痹谒伎紝Σ?。
玄一道士說的“信任該信任之人”究竟是誰?記憶中,前世侯府中有一個老管家,
因無意中撞見趙墨言與權(quán)臣密謀,被暗中處死。他臨死前曾試圖向我示警,
可惜我當(dāng)時并未領(lǐng)會?;蛟S,他可以成為我的助力。還有我的陪嫁丫鬟小蓮,
前世對我不離不棄,最后為保護(hù)我被活活打死。她值得信任。至于林婉玉,
既然她迫不及待想進(jìn)侯府,我不妨“幫”她一把。數(shù)日后,我借口整頓后院,
將小蓮提拔為貼身管事丫鬟,又找機(jī)會接觸了老管家周伯。周伯年約五旬,為人正直,
在侯府服務(wù)多年,很得下人心。這日,我故意在賬房附近“偶遇”他?!爸懿舨?。
”我叫住他,“有關(guān)后院用度開支,有些事想請教?!敝懿Ь葱卸Y:“夫人請問,
老奴知無不言?!蔽医柙儐栙~目之機(jī),有意無意地透露一些信息:“近日發(fā)現(xiàn)些蹊蹺事,
某些開支與入庫物品對不上...似乎有人中飽私囊?!敝懿裆⒆儯骸胺蛉嗣鞑?,
侯府歷來管理嚴(yán)格,不該有此事?!薄拔乙蚕M绱??!蔽乙馕渡铋L地說,
“或許是我多心了。不過,若真有人膽大妄為,必不會長久。你說是不是,周伯?
”周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緩緩點頭:“夫人說的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我知道他聽懂了話中深意。又過了幾日,我故意讓小蓮“無意中”向柳姨娘的丫鬟透露,
世子最近常在某處書房獨處。果然不久后,
就有人發(fā)現(xiàn)柳姨娘深夜悄悄前往書房“偶遇”世子。我趁機(jī)將此事透露給王氏,
王氏最重規(guī)矩,當(dāng)即斥責(zé)柳姨娘不知廉恥,罰她閉門思過一個月。
趙墨言也因此對柳姨娘心生不滿,冷落了她。清除一個障礙后,我開始實施下一步計劃。
我寫信給林婉玉,假意訴苦,說世子因柳姨娘被罰心情不佳,邀她過府相伴。
林婉玉迫不及待地來了。我安排她在花園“巧遇”趙墨言。“姐夫。
”林婉玉今日特意打扮過,一身鵝黃衣裙,襯得肌膚勝雪,“多日不見,姐夫清減了些。
”趙墨言正因朝中事務(wù)煩心,見到明媚動人的林婉玉,頓時眼前一亮:“婉玉來了?
可是來看你姐姐?”林婉玉故作憂愁:“正是。姐姐寫信說心中郁結(jié),婉玉放心不下,
特來探望。見姐夫安好,婉玉就放心了?!彼f話時眼波流轉(zhuǎn),欲語還休,
成功引起了趙墨言的興趣?!半y為你有心。”趙墨言語氣柔和許多,“既然來了,
就多住幾日陪陪你姐姐。”林婉玉嬌羞低頭:“多謝姐夫好意,
只是恐有不便...”“無妨,侯府客房多的是?!壁w墨言大手一揮,當(dāng)即吩咐下人準(zhǔn)備。
我看著他們暗送秋波,心中冷笑。魚已上鉤,收網(wǎng)的時候到了。我借口要讓林婉玉散心,
特意安排了一場家宴,還請了幾位與侯府交好的公子小姐。宴會上,
我故意讓丫鬟將趙墨言的酒杯與林婉玉的調(diào)換,并在酒中下了少許迷情藥。
這種藥劑量小時并無大礙,但會使人意志薄弱,容易沖動。酒過三巡,
趙墨言與林婉玉都已面色泛紅,眼神迷離。我見時機(jī)成熟,借口更衣離席,
暗中吩咐小蓮見機(jī)行事。不出所料,不久后就有人來報,
說世子與林小姐在花園涼亭中...行為逾矩!我立即帶人前去“捉奸”。月光下,
趙墨言與林婉玉相擁熱吻,衣衫不整,場面香艷至極。“你們!”我故作震驚憤怒,
聲音顫抖,“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男女!”趙墨言猛然驚醒,一把推開林婉玉,
慌亂解釋:“婉清,你聽我說,這是誤會...”林婉玉也酒醒大半,面色慘白:“姐姐,
不是我...是世子他...”“夠了!”我淚流滿面,演技十足,“我親眼所見,
還有什么可狡辯的!趙墨言,我堂堂尚書千金,不是任你欺辱的!”說罷,我轉(zhuǎn)身就跑,
故意腳下不穩(wěn),摔倒在地,然后“昏迷”不醒。場面頓時大亂。趙墨言嚇得魂飛魄散,
急忙抱起我喊人請大夫。林婉玉則被晾在一旁,衣衫不整,狼狽不堪。消息很快傳開,
靖安侯和王氏匆匆趕來。王氏一見現(xiàn)場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氣得一巴掌扇在林婉玉臉上:“不知廉恥的賤人!竟敢勾引世子!
”林婉玉哭訴:“是世子強(qiáng)迫我的...”趙墨言怒斥:“胡說!分明是你主動投懷送抱!
”兩人狗咬狗,互相推諉責(zé)任。我心中冷笑,繼續(xù)“昏迷”。這時,周伯匆匆進(jìn)來,
在靖安侯耳邊低語幾句。趙墨言臉色大變:“父親,此事...”“閉嘴!”靖安侯怒喝,
“還嫌不夠丟人嗎?”他轉(zhuǎn)向王氏:“先安排林小姐住下,此事明日再議。
”又對我身邊的丫鬟道:“好生照顧世子妃。”眾人離去后,我才緩緩睜眼。
小蓮急忙上前:“小姐,您醒了?”我坐起身,擦干眼淚,面色冷靜如常:“戲演完了,
該收場了。”小蓮驚訝地看著我:“小姐,您...您是故意的?”我淡淡一笑:“不然呢?
難道真要看那對狗男女欺辱到我頭上?”小蓮恍然大悟,又擔(dān)憂道:“可是這樣一來,
二小姐她...”“她自找的?!蔽已凵褶D(zhuǎn)冷,“既然她一心想要攀附權(quán)貴,我不妨成全她。
”次日清晨,靖安侯召我談話。“婉清,昨日之事,是墨言對不起你?!彼_門見山,
“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蔽掖箿I道:“公公明鑒,婉清既已嫁入侯府,生是趙家的人,
死是趙家的鬼。只是妹妹她...此事若傳出去,不僅林家顏面盡失,侯府聲譽(yù)也會受損。
”靖安侯點頭:“你所言極是。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我心中冷笑,
面上卻故作大度:“事已至此,不如納婉玉為妾。如此既可保全兩家顏面,
也能全了妹妹的心意?!本赴埠铙@訝地看著我:“你愿意讓婉玉入府?”“不愿意又能如何?
”我苦笑,“總不能眼睜睜看妹妹名聲盡毀。只望日后世子能念及婉清的忍讓,多幾分尊重。
”靖安侯滿意點頭:“難得你如此深明大義。好,就依你所言?!庇谑?,
林婉玉以貴妾身份被一頂小轎抬入侯府。入門那日,她來向我敬茶,
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敖憬銓捄甏罅?,婉玉感激不盡?!彼Z氣中帶著挑釁,
“日后定當(dāng)盡心伺候世子與姐姐?!蔽医舆^茶,淡淡一笑:“妹妹客氣了。既入侯府,
就要守侯府的規(guī)矩。望你好自為之?!绷滞裼裱壑虚W過不屑,顯然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為她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幾日后,我借口要為林婉玉安排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