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個二手包！林晚摸著包包里的酒店房卡，手抖得像篩糠。三年來她給程遠當牛做馬，
換來的就是這個？破包里還沾著別的女人的口紅?。”O(jiān)控視頻里，
她那個“模范老公”正摟著小妖精進房間呢……呸！什么高管精英，就是個不要臉的騙子！
好在閨蜜蘇妍夠狠，一紙訴狀把他送進局子?，F(xiàn)在她林晚可是翻身了！
從受氣小媳婦到庇護所老板，那些哭哭啼啼來求助的姐妹都說：“晚姐，你太颯了！
”程遠在牢里聽說這事，怕是要氣吐血吧？活該！1 生日禮物林晚站在鏡子前，
第八次扯那條該死的裙子。這個香檳色的破布條，花了她半個月買菜錢。程遠說過，
作為高管太太，她得穿得體面點。“二十八啦……”她對著鏡子嘆氣，
手指頭碰了碰脖子上的紅印子。那是早上程遠啃的，疼得她直抽抽，
可還得裝出很享受的樣子。叮咚——手機響了。是程遠那個王八蛋?！巴硗戆?，加班呢，
晚點回?！彪娫捘穷^，程遠的聲音黏糊糊的，像摻了蜜的砒霜。“嗯嗯，工作要緊。
”林晚捏著嗓子說，指甲都快掐進手心肉里了。這個賤人，上周也是這么說，
結(jié)果襯衫領(lǐng)口沾著口紅印回來。掛掉電話，林晚一屁股坐在化妝臺前。鏡子里那個女人，
眼睛底下兩坨青黑，活像被人揍了兩拳。三年前相親時，程遠還說她眼睛好看呢，
現(xiàn)在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餐廳里，蠟燭都快燒沒了。牛排涼得跟磚頭似的，
蘑菇湯結(jié)了一層惡心的油膜。十點四十了，那個死鬼還沒回來。咔噠——門終于響了。
林晚趕緊擠出笑臉，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寶貝生日快樂！”程遠甩過來個亮閃閃的盒子，
西裝上飄著股騷里騷氣的香水味，絕對不是她用的便宜貨。林晚拆開盒子，是個名牌包。
她心里咯噔一下——上個月買菜錢少了三千，原來是被這王八蛋拿去……“咦？
”她手指頭摸到個硬卡片。偷偷掏出來一看，是張酒店房卡！1723房，明天到期。
這個殺千刀的……“怎么了？”程遠瞇著眼湊過來。“沒、沒事！”林晚趕緊把卡片塞回去，
手心全是汗，“這包……很貴吧？”程遠嗤笑一聲：“你那個破coach早該扔了，
上次聚會多丟人?！闭f著還捏了捏她的臉，疼得她直想哭。廚房里，
林晚把冷牛排塞進微波爐。
叮叮當當?shù)穆曇羯w不住陽臺上程遠的笑聲：“……明天見嘛……乖……”那個調(diào)調(diào)，
膩得她胃里翻江倒海。結(jié)婚三年，
程遠跟她說話從來都是命令式的“把飯熱了”“衣服熨了”，哪會這么……這么惡心！
收拾餐桌時，林晚又偷偷摸出那張房卡。包里還有塊口紅印，艷得刺眼。
她突然想起上周消失的藍襯衫，還有程遠手機上新設(shè)的密碼……“晚晚？
”程遠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嚇得她差點把盤子摔了。“收、收拾呢……”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程遠從后面抱住她，那股騷香水味熏得她頭暈：“今晚好好補償你，嗯？
”林晚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個混蛋，剛從別的女人床上下來，還想碰她？
“我……我累了……”她縮著脖子躲開。程遠臉色立馬黑了，又強擠出笑：“那你先睡。
”臥室里，林晚鎖上門，盯著結(jié)婚照發(fā)呆。照片里程遠笑得多假啊，她現(xiàn)在才看出來。
床頭柜抽屜怎么開了條縫？肯定是那個控制狂又翻她日記了！
“夫妻要坦誠……”程遠總這么說，自己卻在外面……嘩啦——相框突然掉地上碎了。
林晚跪在地上撿碎片，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她突然瞥見衣柜門沒關(guān)嚴，
那件灰西裝袖口上……是一模一樣的口紅??！“呵……”林晚癱坐在地上，突然笑出聲。
這個王八蛋，連偷吃都不知道擦嘴！窗外，月亮被烏云遮住了。就像三年前那個雨天，
程遠撐著傘對她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騙子！全都是騙子！
2 溫水煮蛙林晚一晚上沒合眼。那個破口紅印在她腦子里轉(zhuǎn)啊轉(zhuǎn)，
跟個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天剛蒙蒙亮，程遠就躡手躡腳出門了。林晚趴在窗邊，
看著那輛黑色奧迪一溜煙開走——方向根本不是去公司！
“皇冠假日……1723……”她念叨著房卡上的字，手指甲在窗臺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叮咚——手機響了。是蘇妍發(fā)來的消息：“生日快樂啊寶貝！晚上請你吃飯！
”林晚盯著屏幕發(fā)呆。上次見蘇妍是什么時候來著？哦對，半年前同學聚會，
程遠嫌她穿得土，半道就把她拽回家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她突然蹦起來，
翻箱倒柜找那件壓箱底的米色風衣。這是結(jié)婚前買的，程遠說像“站街的”，硬是不讓穿。
出租車里，林晚死死攥著那張房卡。司機從后視鏡瞥了她一眼：“小姐，去捉奸?。?/p>
”“要你管！”林晚兇巴巴地吼，嗓子卻抖得不像話?；使诩偃盏拇髲d亮得刺眼。
林晚縮在角落的盆栽后面，眼睛盯著電梯口。那個前臺小姐一直往這邊瞟，
估計把她當成什么可疑分子了……叮——電梯門開了。程遠摟著個穿超短裙的丫頭走出來，
那丫頭整個人都快掛在他身上了！林晚瞪大眼睛——那不是程遠公司的實習生小雨嗎？
上個月還來家里吃過飯！“程總～人家昨天表現(xiàn)好不好嘛～”小雨的聲音嗲得能擰出蜜來。
程遠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笑得眼睛都沒了。林晚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她跌跌撞撞沖進消防通道，“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酸水混著眼淚糊了一臉，
那個二手包的鏈條硌得她胸口生疼?！叭辍臧 彼自跇翘蓍g，
像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三年前程遠追她的時候，天天送花送巧克力，
說要把她寵成小公主……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程遠！林晚手忙腳亂地擦臉，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敢接?！巴硗恚彝砩弦妭€重要客戶，不回家吃飯了。
”程遠的聲音一本正經(jīng)，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打死也想不到這混蛋剛從小妖精床上爬起來！
“好……好的……”林晚掐著自己大腿才沒哭出聲。掛掉電話，
她鬼使神差地打開小雨的朋友圈。
新一條是十分鐘前發(fā)的：“謝謝親愛的生日禮物～”配圖是……是跟她一模一樣的香奈兒包！
只不過是最新款！林晚眼前一黑。這個畜生！給小三買新款，給老婆買個二手貨？
還他媽是用她的買菜錢！回到家，林晚像具行尸走肉一樣在屋里轉(zhuǎn)悠。
程遠的書房平時都不讓她進，說什么“商業(yè)機密”……放屁！肯定有鬼！
她試著擰了擰門把手——鎖著的。這個控制狂，連廁所都不鎖就鎖書房！突然，
林晚想起程遠總把備用鑰匙藏在……她踮起腳摸到玄關(guān)吊燈上面，果然摸到個冰涼的金屬片！
書房里一股子煙臭味。林晚輕手輕腳地翻著抽屜，
突然在最底下那個帶鎖的抽屜里摸到個硬皮本子。“這是……”她瞪大眼睛。
本子上赫然寫著《馴養(yǎng)手冊》！翻開第一頁就寫著：“如何讓妻子聽話——第一步，
切斷社交……”林晚的手抖得像篩糠。
往后翻全是程遠記錄的各種“馴妻心得”：“說她穿紅裙子像妓女，
以后就不敢穿了”、“故意弄壞她手機，
省得老跟閨蜜聊天”……最后一頁夾著幾張照片——全是不同女人的背影！
每張背面都寫著日期和“馴服進度”。小雨那張寫著：“已上床，目標讓她主動辭職”。
“原來……我只是其中一個啊……”林晚癱坐在地上，
突然想起第一次約會時程遠說的話：“你這樣的女人，
最適合當老婆了……”當時她還傻乎乎地以為是在夸她賢惠呢！現(xiàn)在才明白，
人家是看她好控制！沒主見！爹不疼娘不愛！窗外突然下起大雨。
林晚想起領(lǐng)證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
程遠把外套披在她肩上說：“以后我保護你……”保護個屁！
這三年他把她關(guān)在家里當免費保姆，切斷她所有朋友聯(lián)系，連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這不是保護，這是……這是養(yǎng)寵物??！叮咚——門鈴響了。林晚慌忙把本子塞回去，
擦干眼淚去開門。是蘇妍，抱著一大束紅玫瑰站在門口：“驚喜！生日快樂我的寶！
”林晚“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在閨蜜肩上。蘇妍嚇了一跳：“怎么了這是？
程遠那王八蛋欺負你了？”“他……他……”林晚張著嘴，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說她老公出軌？說她被當寵物養(yǎng)了三年？說她自己蠢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蘇妍一把推開她，
盯著她紅腫的眼睛看了三秒，突然沖進屋里：“程遠你給我滾出來！
”“他……他不在……”林晚抽抽搭搭地說。蘇妍氣得直跺腳：“我就知道！
那孫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上回聚會我就想說了，他看你的眼神跟看條狗似的！
”林晚低著頭不說話。是啊，她可不就是條狗嗎？給點剩飯就搖尾巴，
被踢了還往主人身上蹭……“離！必須離！”蘇妍拍著桌子吼，“我是離婚律師，
幫你弄死那個王八蛋！”林晚呆呆地看著茶幾上那個二手包。鏈條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像在嘲笑她的愚蠢?！拔摇夷苄袉帷彼哉Z。三年沒工作，朋友都斷了，
離了婚她能去哪？蘇妍一把抱住她：“傻丫頭，你可是當年辯論賽最佳辯手??！
怎么被個渣男PUA成這樣了？”林晚突然想起大學時的自己——短發(fā)，牛仔褲，
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樣子……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成現(xiàn)在這個唯唯諾諾的黃臉婆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戶上像無數(shù)個小錘子。林晚摸到風衣口袋里那張房卡，
邊緣已經(jīng)被她捏得卷了邊?！板彼痤^，眼淚糊了一臉，
“幫我……”3 閨蜜的警告“啥？！酒店房卡？！”蘇妍的尖叫聲差點把屋頂掀翻。
她抓著那張小卡片翻來覆去地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林晚縮在沙發(fā)角角，
手指頭絞著衣擺。
這個破習慣是跟程遠結(jié)婚后養(yǎng)成的——那混蛋說她緊張時絞手指的樣子“很做作”。
“這王八蛋！這殺千刀的！”蘇妍氣得在客廳里轉(zhuǎn)圈圈，高跟鞋踩得咚咚響，“我就知道！
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那孫子不是好東西！”林晚低著頭不說話。三年前她帶程遠見蘇妍時，
蘇妍確實說過“這男的眼睛太活泛，不像老實人”。可她當時被愛情沖昏頭，
還跟閨蜜大吵一架……“晚晚，你聽我說！”蘇妍突然蹲下來抓住她的手，
“這種男人我見多了！先把你捧上天，
再一點點把你翅膀折斷……”林晚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是啊，
程遠先是夸她穿紅裙子好看，后來就說像“站街的”；先是說她朋友多真好，
后來就嫌她們“檔次低”……“你看看你現(xiàn)在！”蘇妍指著她身上那件灰不拉幾的居家服，
“大學時你多愛打扮啊！現(xiàn)在跟個修女似的！”林晚抹了把眼淚。
衣柜里那些亮色衣服早被程遠“不小心”潑上咖啡了。每次她想買新衣服，
那混蛋就說“你穿給誰看啊”……“我……我該怎么辦……”她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蘇妍一屁股坐她旁邊，掏出手機啪啪啪按了一通：“首先，查他銀行卡流水！
這種渣男肯定藏私房錢！”林晚搖搖頭。
程遠的工資卡她連摸都沒摸過——那混蛋說“女人管錢容易亂花”，
每月就給她兩千塊買菜錢……“啥？！”蘇妍又炸了，“2023年了還有這種大清遺老？！
”她掰著手指頭算，“你給他當三年免費保姆，按市場價至少得給……”話沒說完，
門鎖突然響了。林晚嚇得一激靈，手忙腳亂地把房卡塞進沙發(fā)縫里。程遠推門進來，
看見蘇妍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掛上那副假惺惺的笑：“喲，蘇大律師怎么有空來？
”蘇妍翻了個白眼：“來給我閨蜜過生日啊，
不像某些人……”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墻上的鐘——都快晚上九點了！程遠臉色一沉，
但很快又笑起來：“晚晚，我給你帶了蛋糕?！彼瘟嘶问掷锏男『凶樱?/p>
上面印著某高檔酒店的logo。林晚盯著那個盒子發(fā)呆。
去年生日程遠也帶回來這么個蛋糕，說是“特意訂的”……現(xiàn)在想想，
八成是跟哪個女人吃飯打包的剩貨！“謝謝老公……”她條件反射地說，聲音干巴巴的。
程遠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頭對蘇妍假笑：“我們夫妻倆要過二人世界了，
蘇律師要不……”“我走我走！”蘇妍抓起包包，趁程遠不注意偷偷塞給林晚一張紙條，
“明天老地方見，必須來！”門關(guān)上后，程遠立刻變臉：“她來干什么？
不是跟你說少跟她來往嗎？那女人離過婚，心理變態(tài)！”林晚低著頭不說話。
以前程遠這么說時，她還傻乎乎地附和……現(xiàn)在想想，蘇妍離婚是因為前夫家暴，
打贏官司后還幫了好多姐妹……“說話??！啞巴了？”程遠突然提高音量，嚇得她一哆嗦。
“她……她就是路過……”林晚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手指又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程遠瞇著眼打量她，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眼睛怎么這么紅？哭過了？
”林晚心跳都快停了。這個動作以前她覺得好man啊，
現(xiàn)在只覺得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切……切洋蔥……”她編了個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程遠冷哼一聲，松開手去換衣服。林晚偷偷松了口氣，
打開那個“精心準備”的蛋糕——果然，缺了一角的提拉米蘇，邊緣還有口紅?。?/p>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林晚鬼使神差地摸出程遠褲兜里的手機——密碼換了，
不是她的生日了……她試著輸入小雨的生日，鎖屏“咔”地開了。
微信置頂?shù)牧奶炜騻渥⑹恰?7樓小野貓”。林晚點開一看，
差點把手機摔了——全是露骨的調(diào)情！
最新一條是半小時前發(fā)的：“程總好厲害～明天還要～”最惡心的是，
程遠發(fā)的那句：“家里那個黃臉婆跟你比差遠了，
跟死魚似的……”林晚的手抖得拿不住手機。原來在這混蛋眼里，她就是個“黃臉婆”！
是誰天天讓她洗衣做飯到半夜？是誰嫌她化妝“像妓女”？浴室門突然開了。
林晚趕緊鎖屏把手機塞回去，心臟砰砰跳得像要炸開?！鞍l(fā)什么呆？去放洗澡水??！
”程遠擦著頭發(fā)命令道，那語氣跟使喚傭人似的。“哦……好……”林晚機械地往浴室走，
腦子里全是那些惡心聊天記錄。這個王八蛋，吃她的住她的，還敢在外面……突然，
程遠從后面抱住她：“一起洗？”那股騷香水味熏得她直犯惡心。
“我……我那個來了……”她縮著脖子撒謊。程遠立刻松開手，一臉嫌棄：“真晦氣！
”轉(zhuǎn)身就去書房了，門摔得震天響。林晚癱坐在馬桶蓋上，摸出蘇妍塞的紙條：“明早十點，
星巴克，帶好證件?！弊C件……她突然想起結(jié)婚證還鎖在程遠的保險箱里。
那混蛋說什么“重要文件統(tǒng)一保管”，原來早就算計好了！臥室里，程遠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
林晚輕手輕腳地翻他的錢包——果然，有張皇冠假日的VIP卡！
背面還寫著“1723專屬”……窗外月光冷冷的。林晚盯著熟睡的程遠，突然覺得好陌生。
這個鼾聲如雷的禿頂男人，真的是當年那個給她送99朵玫瑰的“白馬王子”嗎？
她摸出枕頭下的舊手機——那是被程遠“不小心”摔壞的，其實還能開機。
相冊里存著大學時的照片：短發(fā)飛揚的她，在辯論賽上侃侃而談……一滴眼淚砸在屏幕上。
林晚突然想通了：從明天開始，她要做回那個會吵架的林晚，而不是程遠圈養(yǎng)的“晚晚”！
鬧鐘定在早上七點。程遠每周三都要“晨跑”……呸！
八成是跑去哪個狐貍精床上“運動”吧！林晚攥著那張皺巴巴的房卡，
在黑暗里睜著眼到天亮。這次，她一定要抓個現(xiàn)行！4 酒店監(jiān)控鬧鐘響的時候，
林晚已經(jīng)睜著眼躺了兩個小時。窗外天還黑著，程遠在旁邊睡得跟死豬一樣，
呼嚕打得震天響?！俺颗堋恰绷滞磔p手輕腳爬起來，摸出那件壓箱底的黑色運動服。
這是她偷偷買的，標簽都沒拆——程遠說女人穿黑色“像寡婦”，死活不讓買。五點半，
程遠的手機鬧鐘準時響了。他迷迷糊糊按掉，轉(zhuǎn)頭看見林晚已經(jīng)穿戴整齊，
明顯愣了一下：“你起這么早干嘛？”“我……我想跟你一起晨跑……”林晚低著頭說，
手指頭又習慣性地絞在一起。程遠皺皺眉：“你跑什么步？在家好好做飯不行嗎？
”說著就要來摸她額頭，“是不是發(fā)燒了？
”林晚往后縮了縮：“就……就想鍛煉下……”她聲音越說越小，跟以前一樣慫包。
程遠撇撇嘴，懶得再理她，自顧自去洗漱了。浴室門一關(guān)，
林晚立刻撲向他的手機——鎖屏上三條微信通知明晃晃的：「寶貝我醒啦～」
「1723等你哦～」「今天穿你買的那套～」林晚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個不要臉的，
果然是要去……她趕緊用自己手機拍下這些通知，手抖得差點拿不穩(wěn)。程遠洗漱完出來，
看見林晚還杵在那兒，明顯不耐煩了：“你到底要干嘛？
”“我……我還是不去了……”林晚縮著脖子說，“突然有點頭暈……”“神經(jīng)??！
”程遠罵了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門摔得震天響，震得林晚眼淚差點掉下來。
等電梯聲一消失，林晚立刻蹦起來，三下五除二換好衣服。
她掏出蘇妍給的那部舊手機——沒錯，昨晚她連夜跑去閨蜜家拿了這部“秘密武器”！
“定位器裝好了？”蘇妍的短信跳出來。林晚回了個“嗯”，手指在屏幕上戳得啪啪響。
昨晚她們在程遠車里裝了GPS，就在那個破奧迪的座椅底下。手機地圖上，
一個小紅點正往皇冠假日移動。林晚攔了輛出租車，
似的縮在后座：“跟……跟著前面那輛黑奧迪……”司機大叔從后視鏡瞟她一眼：“捉奸??？
”林晚沒吭聲，死死盯著手機上移動的小紅點。這個王八蛋，
每周三“晨跑”都是去……去……皇冠假日酒店。林晚壓低了棒球帽，
鬼鬼祟祟地跟在大堂柱子后面。程遠正在前臺拿房卡——1723，果然是那個房間！
電梯門一關(guān)，林晚立刻沖向安全通道。十七樓……爬得她腿都快斷了！
好不容易摸到1723門口，
卻聽見里面?zhèn)鱽怼俺炭偂思蚁胨滥憷病毙∮甑穆曇羿堑媚艿纬雒蹃怼?/p>
“小妖精……”程遠的笑聲油膩得讓人反胃，
“比我家那個黃臉婆帶勁多了……”林晚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漫開。
她抖著手掏出舊手機，調(diào)到錄像模式……突然，房門開了一條縫！
原來程遠這個粗心鬼沒關(guān)嚴！透過門縫，她看見小雨穿著幾乎透明的睡衣，正往程遠懷里鉆。
而那個混蛋……那個混蛋手里拿著條香奈兒項鏈！跟送她的二手包一個牌子！
“謝謝程總～”小雨踮著腳親了程遠一口，“比送你家保姆的禮物強多啦～”保姆？！
林晚眼前一黑。原來在別人眼里，她就是個……就是個保姆！
手機突然“?！钡囊宦暋翘K妍發(fā)來的短信！房間里兩個人明顯聽見了，
程遠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門口……林晚拔腿就跑，心臟快跳出嗓子眼。
身后傳來程遠的怒吼和腳步聲，她慌不擇路地沖進電梯，拼命按關(guān)門鍵……“晚晚？！
”程遠的臉在電梯門縫里一閃而過，猙獰得像個惡鬼。出租車里，林晚渾身抖得像篩糠。
司機大叔遞來紙巾：“拍到了？”她點點頭，眼淚把手機屏幕都打濕了。
視頻里程遠和小雨惡心的對話清清楚楚，想賴都賴不掉……回到家，林晚癱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那個破二手包還擺在茶幾上，鏈條閃著冷光。她突然抓起剪刀，
發(fā)瘋似的把包剪了個稀巴爛……“砰！”門被踹開了。程遠殺氣騰騰地沖進來，
眼睛紅得像要吃人：“你跟蹤我？！”林晚嚇得一哆嗦，
但這次她沒低頭：“是……是又怎樣！”“怎樣？”程遠冷笑一聲，
突然搶過她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就憑你也想抓我把柄？！”手機屏幕碎了，
但內(nèi)存卡早被林晚取出來了——蘇妍教她的。這個秘密她誰都沒說，
連程遠都不知道……“離婚吧。”林晚聽見自己說，聲音抖得不像話，但異常清晰。
程遠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突然大笑起來：“離婚？你吃我的住我的，離了婚喝西北風去？
”他湊近一步，酒氣混著香水味熏得人頭暈，“別忘了，你連結(jié)婚證都在我保險箱里！
”林晚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墻。是啊，這三年她像個傻子一樣被圈養(yǎng)，
連身份證都被程遠“保管”著……“還有這個！”程遠突然掏出手機，
屏幕上赫然是……是她的私密照片！“敢離婚，我就把這些發(fā)到網(wǎng)上，
讓你爸媽看看他們女兒有多賤！”林晚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這些照片是蜜月時程遠軟磨硬泡拍的，說什么“留個紀念”……原來早就算計好了！
程遠看她嚇傻了，得意地收起手機：“乖乖聽話，你還是程太太?！彼呐乃哪?，
力道大得像在扇耳光，“現(xiàn)在，去做早飯?！睆N房里，林晚機械地煎著雞蛋。
油星子濺到手背上，疼得她一激靈。窗外的陽光明晃晃的，
照得那個破二手包的碎片閃閃發(fā)亮……突然，門鈴響了。程遠罵罵咧咧地去開門，
接著是一聲驚叫：“你們干什么？！”林晚探頭一看——是兩個警察！后面還跟著……蘇妍？
！“程遠先生，有人舉報你職務(wù)侵占。”警察亮出證件，“請跟我們走一趟。
”程遠臉都綠了：“胡說八道！誰舉報的？！”“我。”蘇妍從警察身后走出來，
沖林晚眨眨眼，“順便，我當事人申請了人身安全保護令?！绷滞韽埓笞?。當事人？
什么當事人？蘇妍大步走過來，塞給她一份文件：“愣著干嘛？簽字啊！
”文件抬頭寫著《離婚申請書》。林晚抬頭看看面如死灰的程遠，又看看一臉得意的閨蜜，
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傻丫頭，哭什么？”蘇妍摟住她肩膀，“好日子才剛開始呢！
”是啊，那個破二手包都剪爛了，還留著干嘛？5 抽屜里的秘密警察把程遠帶走后，
林晚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那個王八蛋臨走前瞪她的眼神，跟要殺人似的……“發(fā)什么呆呢？
”蘇妍一把將她拽起來，“趕緊的，趁那混蛋不在，找證據(jù)??！”林晚這才回過神，
手還在抖：“什……什么證據(jù)……”“傻呀你！”蘇妍戳著她腦門，“他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記錄，
pua你的筆記，還有……”她壓低聲音，“那些照片的備份！”林晚一個激靈。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