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周年,我老公陸沉親手給我灌下了墮胎藥。他摟著我的閨蜜白月,笑得溫柔又殘忍,
「秦箏,你不會以為我真愛你吧?娶你,不過是為了你家那點資源。」藥力在腹中翻攪,
我卻笑得比他還燦爛,扶著墻緩緩站直,「陸沉,你猜,這藥對一個根本沒懷孕的女人,
殺傷力大嗎?」看著他驟然變色的臉,我知道,這場游戲,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
01結婚三周年的燭光晚餐,地點是本市最難預定的旋轉餐廳。陸沉舉著酒杯,
黑色的眼眸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深情,「箏箏,這三年,委屈你了。」我晃著杯中殷紅的酒液,
心里跟明鏡似的。他不是在心疼我,是在為他自己即將獲得的自由而慶祝。我微微一笑,
主動碰上他的杯,「不委屈,陸總馬上就要得償所愿了,我該恭喜你?!?/p>
他臉上的溫柔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你都知道了?」「你和白月的事,
還是你把我爸送進ICU的事?」我輕描淡寫地問,仿佛在問今晚的牛排是幾分熟。
巨大的水晶吊燈下,陸沉的臉色終于繃不住了。他放下酒杯,身體前傾,
聲音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判,「秦箏,別裝了。你這種女人,除了那張臉和家世,
還有什么?這三年的婚姻,每一天都讓我感到惡心?!刮异o靜地看著他,
看著這個我愛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十年前,他是意氣風發(fā)的學長,我是跟在他身后的學妹。
三年前,他跪在我面前求婚,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他親手撕碎了這一切?!杆?,
我爸的公司被你搞垮,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huán)?」「商場如戰(zhàn)場,你爸太天真了?!?/p>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殘忍,「現(xiàn)在,秦氏是我的了。而你,」他頓了頓,
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藥瓶,丟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喝了它,然后簽字,
我們可以好聚好散。」藥瓶上沒有標簽,但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陸沉,你是不是覺得,我沒了秦家,就只能任你宰割?」「難道不是嗎?」
他身后的包廂門被推開,我的好閨蜜白月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走了進來,
楚楚可憐地依偎在陸沉懷里,「箏箏,對不起,我和阿沉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p>
好一朵嬌嫩的白蓮花。陸沉將她摟得更緊,看著我,眼神冷得像冰,「秦箏,別逼我動手。」
我拿起那瓶藥,擰開蓋子,在他和白月得意的注視下,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像是刀子在割?!缚瓤取刮覄×业乜人云饋恚眢w軟倒在椅子上,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陸沉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推到我面前,
「簽了它,秦箏。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留一套郊區(qū)的公寓?!?/p>
白月假惺惺地勸道:「箏箏,你就簽了吧,別再跟阿沉犟了?!刮覔沃雷樱従徴酒饋?,
腹中傳來一陣陣絞痛。我看著他們,笑意卻一點點在嘴角擴大,「陸沉,你知道嗎,
我懷孕了?!顾耐酌偷匾豢s。我欣賞著他震驚的表情,繼續(xù)慢悠悠地說:「剛剛好,
一個月。醫(yī)生說,你親手喂我喝的這瓶藥,劑量很大,足以讓一個成型的胎兒化成一灘血水。
」陸沉的臉色,從震驚變成了驚恐,最后化為一片死灰。他看著我,嘴唇顫抖,
「你……你說什么?」「我說,」我一步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孩子?!拱自乱采笛哿耍ブ懗恋母觳?,聲音尖利,「阿沉!
她騙你的!她怎么可能懷孕!」我沒有理會她的叫囂,只是盯著陸沉,
將他最后一絲僥幸也擊得粉碎,「產檢報告,就在我的包里。你要不要,親自看看?」
02陸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椅子上。他沒去看我的包,因為他知道,
我從不說謊。這是他曾經最欣賞我的地方,如今卻成了刺向他心臟最鋒利的刀。
白月還在尖叫:「不可能!阿沉,你別信她!這個女人詭計多端!」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冰冷,白月被我鎮(zhèn)住了,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腹部的絞痛越來越劇烈,冷汗順著我的額角滑落。但我不能倒下,至少現(xiàn)在不能。我扶著墻,
看著陸沉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沒有一絲快意,只有無盡的悲涼。「陸沉,你想要的,
不就是這個結果嗎?」我輕聲說,「現(xiàn)在,你自由了?!顾偷靥ь^,
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兩個洞來?!盖毓~,你好狠的心!」「我狠?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跟你比起來,我差遠了。你為了秦家的財產,
可以偽裝深情三年;為了和你的白月光雙宿雙飛,可以親手設計搞垮我爸的公司,
把他氣得中風住院;現(xiàn)在,你又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陸沉,論狠,我秦箏自愧不如?!?/p>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陸沉的心上。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餐廳的經理大概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陸總,需要幫忙嗎?」「滾!
」陸沉暴躁地吼道。經理嚇得一哆嗦,趕緊退了出去。包廂里恢復了死寂。我深吸一口氣,
從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甩在陸沉面前?!高@是我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顾戳艘谎?,
瞳孔再次收縮?!竷羯沓鰬??」他聲音沙啞地念出協(xié)議上的幾個字,「秦箏,你瘋了?」
「我很清醒?!刮铱粗?,「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陸沉,從此以后,滾出我的世界?!?/p>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身就走。每走一步,小腹的疼痛就加劇一分。但我挺直了背脊,
沒有露出一絲軟弱。手腕上那道淺淺的疤痕,
是我十八歲那年為了救一只被困在鐵絲網里的小貓留下的,從那時起,我就告訴自己,
永遠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和事流血。剛走出包廂,我就撞上了一個人?!副??!?/p>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我頭頂響起。我抬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
氣質矜貴,眉宇間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壓迫感。他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眉頭微皺,
「小姐,你臉色很差,需要幫忙嗎?」我認出他了,晏淮,陸沉生意場上最大的競爭對手,
也是京圈里真正的頂流。我搖了搖頭,推開他的手,「謝謝,不必了?!共良缍^的時候,
我聽到他在身后,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為了那種渣滓,不值得。」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走出餐廳,外面的冷風一吹,我再也撐不住,
沿著墻壁緩緩滑落。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一雙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03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的VIP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皺起了眉。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給我檢查,見我醒了,溫和地笑了笑,「秦小姐,你醒了。
你流產導致大出血,幸好送來得及時。」我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經有一個小生命,
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醫(yī)生嘆了口氣,遞給我一張紙巾,
「別太傷心了,養(yǎng)好身體最重要。送你來的那位先生已經幫你支付了所有費用,他在外面,
需要我叫他進來嗎?」那位先生?晏淮?我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p>
醫(yī)生沒再說什么,囑咐了幾句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躺在床上,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十年感情,三年婚姻,到頭來,
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我輸?shù)靡粩⊥康?。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我以為是護士,沒有回頭,直到一股熟悉的古龍水味飄進鼻腔?!腹~箏?!故顷懗?。
我猛地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你來干什么?來看我死了沒有?」
陸沉的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憔??悴和懊悔,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柜上,「我給你燉了雞湯,你……」「拿走?!?/p>
我打斷他,「我嫌臟?!顾氖纸┰诎肟罩校樕弦黄軅纳袂?。「箏箏,我知道錯了,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機會?」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
「我爸還躺在ICU里,我的孩子被你親手殺死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要機會?陸沉,你配嗎?」
「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他突然激動起來,抓住我的手,「可是箏箏,我是愛你的!
真的!白月她……她只是我事業(yè)上的一個棋子!」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棋子?」我不顧手腕被他抓得生疼,用力地甩開他,「為了一個棋子,
你就能拋棄我們十年的感情?陸沉,收起你那套PUA的話術吧,我聽膩了?!埂肝覜]有!」
他急切地辯解,「秦氏的那個項目,對我至關重要,白月的父親能幫我!我只是想,
等我徹底掌控了公司,就跟她斷干凈,然后我們……」「我們?」我冷笑一聲,「我們之間,
早就完了。在你決定對我爸下手的那一刻,就完了。」我的決絕,
讓陸沉眼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熄滅了。他頹然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插進頭發(fā)里,
痛苦地低吼:「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廢話?!笣L出去。
」他沒動。我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很快,兩個護士走了進來?!嘎闊┠銈儯?/p>
把這位先生請出去,我不想見到他?!棺o士們面面相覷,有些為難。陸沉站起身,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痛苦,有不甘,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箏箏,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拐f完,他轉身離開了病房。他走后,我才發(fā)現(xiàn),
我的手心已經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痕。04陸沉沒有再來醫(yī)院。我樂得清靜,安心養(yǎng)身體。
三天后,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站在醫(yī)院門口,陽光有些刺眼。我伸手擋了一下,
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晏淮那張英俊卻沒什么表情的臉。
「上車。」他言簡意賅。我有些猶豫?!冈趺?,怕我吃了你?」他挑了挑眉,
語氣里帶著一絲玩味,「還是說,秦小姐更喜歡在醫(yī)院門口,接受路人同情的目光?」
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里的空間很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謝謝你那天送我去醫(yī)院?!刮衣氏却蚱瞥聊!概e手之勞?!顾恳暻胺?,專心開車,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秦小姐打算怎么對付陸沉?」我轉頭看他,這個男人,
似乎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高@是我的私事?!埂负芸炀筒皇橇恕!顾鋈晦D過頭,
深邃的眸子看著我,「陸沉吞并了秦氏,下一步,就是沖著晏氏來的。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原來如此。我了然地點點頭,「所以,晏總是想跟我合作?」「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我提供資源和平臺,你負責提供陸沉的致命一擊。
事成之后,秦氏,完璧歸趙。」這個條件,很有誘惑力。但我憑什么相信他?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我問出了心里的疑問。他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將車停在了一棟寫字樓前?!傅搅??!刮疫@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市中心最繁華的CBD。
「這是什么地方?」「你的新戰(zhàn)場?!龟袒唇忾_安全帶,遞給我一張門禁卡,「從今天起,
你是我晏淮的特聘顧問。陸沉那邊,我會幫你拖住。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p>
我捏著那張冰涼的門禁卡,心里五味雜陳。這個男人,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獵人,
在我最狼狽的時候,給了我一把槍,并指明了獵物的方向?!肝疫€有一個條件?!刮铱粗?。
「說?!埂肝乙自?,身敗名裂。」晏淮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可以?!顾偸沁@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