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影一整天都沒見顧霖川。
她以為自己終于能松一口氣，可到了夜晚，心里卻愈發(fā)空蕩。
書桌上的試卷攤開著，她盯著上面密密麻麻的題目，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顧霖川昨晚說的話——
“你逃不掉的?！?/p>
樓清影握著筆的手一陣陣發(fā)抖，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長痕。
“該死……”
她低聲咒罵，卻無論如何也沒法把那股燥熱驅(qū)散。
——
直到半夜。
窗外突如其來的石子聲，將她從恍惚中驚醒。
樓清影走到窗邊，看到樓下站著的身影時，心口猛地一緊。
顧霖川。
他就那么站在夜色里，白襯衫松松垮垮，眼神卻黑沉得幾乎要把人吞沒。
“樓清影?！?/p>
他抬頭，聲音透過夜風傳來，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情緒。
“下來?！?/p>
樓清影咬緊牙關(guān)：“顧霖川，你瘋了嗎？現(xiàn)在幾點了！”
“再不下來，我就翻窗。”
他的語氣冷硬，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樓清影心頭一震。
她明白，他做得出。
——
最終，她還是下了樓。
夜色下，兩人對峙，誰也沒先開口。
空氣凝滯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炸。
半晌，顧霖川喉結(jié)滾動，嗓音低?。骸盀槭裁匆阄遥俊?/p>
樓清影抿唇，指尖攥緊袖口：“顧霖川，我們不能這樣。”
“不能？”
顧霖川猛地上前一步，幾乎咬牙切齒，
“你心里沒有一點感覺？你對我真的一點都沒有？”
樓清影被逼得退到墻角，聲音顫抖：“我……我不想毀了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p>
顧霖川笑了，笑意卻透著危險。
“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
下一秒，他忽然伸手將她牢牢抱進懷里。
“樓清影，我已經(jīng)瘋了?！?/p>
“你要么推開我，要么……別再逼我?！?/p>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隱忍到極致的痛苦。
樓清影全身僵硬，呼吸亂成一片。
她用力推他，可手卻怎么也使不上力。
心口的失控，終于像潮水一樣沖破了所有防線。
——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在耳邊驟然響起：【警告！情節(jié)偏差率已達80%！】
樓清影瞳孔一縮。
可當她抬頭看到顧霖川眼底那幾乎要燃燒殆盡的執(zhí)念時，心底卻第一次，真正地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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