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車禍重傷,昏迷了一個月。公司和社會上的好心人,給我湊了足足一百萬的救命錢。我媽,
我的親生母親,拿著我的銀行卡,把錢全取走了。轉(zhuǎn)身,就給我弟全款提了套婚房,
三室兩廳,帶精裝修。此刻,我躺在廉價的公立醫(yī)院多人病房里,
費力地抬起唯一能動的手指,刷著手機。朋友圈里,是我媽和我弟林濤發(fā)的喬遷之喜。
他們依偎在新家的沙發(fā)上,笑得比蜜還甜。照片的背景墻上,掛著一張巨大的藝術(shù)照,
那是我公司CEO來探望我時,親手交給我媽的那張五十萬的支票放大模型。
他們配文:「感謝姐姐的饋贈,我和媽媽終于有了自己的家?!?/p>
一股極致的怨恨和冰冷的絕望,像毒蛇一樣瞬間吞噬了我的心臟。就在這時,
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中響起:【檢測到宿主強烈恨意,功德掠奪系統(tǒng)激活。
】1.電話接通的時候,我媽張翠蘭的聲音里滿是喜氣洋洋的炫耀,
完全沒注意到我虛弱到幾乎發(fā)不出聲音。“喂,林悅啊,醒了?醒了就好。跟你說個大喜事,
你弟的房子定下來了!市中心,黃金地段,一百三十平呢!你弟媳婦小麗高興壞了,
直夸我這個婆婆有本事。”我用盡全身力氣,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錢呢?
”“什么錢?”她裝傻。“我的……救命錢。”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即爆發(fā)出尖銳而不耐煩的聲音:“什么你的我的?我是你媽!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
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要房子干什么?”“那是我……治病的錢!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灼燒著我的臉頰。“治什么治?醫(yī)生都說了,
你這情況就是個無底洞,下半輩子就是個癱子!把錢扔進去聽個響嗎?你弟不一樣,
他要結(jié)婚,要傳宗接代,這錢花在他身上,那是為我們老林家開枝散葉!這才是花在刀刃上!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準(zhǔn)地扎進我最痛的地方?!傲謵?,我跟你說,
做人要知足。你現(xiàn)在這樣,也花不了幾個錢,醫(yī)院食堂一天才幾個錢?
我跟你弟過幾天去看看你,給你帶點水果。房子的事先這樣了啊,你可別想不開,
也別跟你公司的人亂說,聽見沒?不然你就是不孝!”她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像是生怕我再多問一句。我握著手機,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恨。
徹骨的、焚心的恨意?!緳z測到宿主恨意值急劇飆升……】【恨意值:100點。
】【功德掠奪系統(tǒng)正式啟動?!俊拘率秩蝿?wù):對傷害你的直系親屬產(chǎn)生第一次主動掠奪意念。
】我的腦海里,瘋狂地回閃著從小到大的畫面。好吃的永遠是弟弟的,新衣服永遠是弟弟的。
我考上大學(xué),她罵我賠錢貨,逼著我去打工,把我的學(xué)費給我弟買最新的游戲機。我工作后,
她每個月都催命一樣地要生活費,卻一分錢不給我弟媳婦好臉色?,F(xiàn)在,
她更是直接拿走了我的命?!拔液弈銈儭液弈銈儭蔽以谛睦餆o聲地咆哮。
【掠奪意念已確認?!俊灸繕?biāo)鎖定:張翠蘭(母親),林濤(弟弟)。
】【掠奪開始……】【成功掠奪張翠蘭功德點:5點?!俊境晒β訆Z林濤功德點:3點。
】【當(dāng)前宿主功德點:8點?!俊竟Φ曼c可用于修復(fù)身體損傷。是否立即使用?
】一個半透明的面板浮現(xiàn)在我眼前,上面清晰地顯示著我的身體狀況圖,一片血紅,
慘不忍睹。“使用。”我毫不猶豫地在心里默念。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暖流,
從我的心臟處散開,流向我斷裂的脊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一絲絲。
我原本毫無知覺的左腿,傳來了一陣微弱的麻癢。有用!我的眼睛瞬間亮了。絕望的黑暗中,
終于撕開了一道名為復(fù)仇的口子。張翠蘭,林濤,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2.第二天一大早,我小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的聲音幸災(zāi)樂禍,壓都壓不?。骸鞍パ?,
林悅啊,你聽說了嗎?你媽昨天出門,被一條野狗給咬了!大腿上好大一塊肉,血流不止,
現(xiàn)在還在防疫站打狂犬疫苗呢!”我平靜地“哦”了一聲。小姨顯然對我冷淡的反應(yīng)很不滿,
又添油加醋地說道:“你是不知道,那狗邪門得很,沖上來就咬她,咬完就跑了,
誰都追不上。你媽疼得鬼哭狼嚎的,說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報應(yīng),來得真快。【來自張翠蘭的負面情緒貢獻,恨意值+20。
】【當(dāng)前功德點:2點?!磕X海里的提示音讓我心情更加舒暢。原來,他們越倒霉,
對我越怨恨,我能獲得的好處就越多。這個游戲,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用新獲得的2點功德點,修復(fù)了我受損的聲帶。當(dāng)護士進來給我換藥時,
我清晰地對她說了聲:“謝謝?!毙∽o士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林悅姐!你能清楚地說話了!
天啊,恢復(fù)得太好了!”我笑了笑,心里卻在盤算著下一步。僅僅是讓他們倒霉還不夠,
我要讓他們眾叛親離,一無所有,讓他們也嘗嘗我此刻的滋味。
我撥通了我們公司CEO陳總的電話。電話接通后,
我用恢復(fù)不久的、還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說:“陳總,您好,我是林悅。
”陳總顯然很驚訝:“林悅!你醒了?太好了!身體感覺怎么樣?”“謝謝陳總關(guān)心,
恢復(fù)了一些。”我頓了頓,語氣變得悲傷而無助,“陳總,有件事,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說,公司永遠是你的后盾?!标惪偟穆曇舫练€(wěn)有力。
“您和公司同事們捐贈的那筆錢……我媽說……她說直接被醫(yī)院劃走了,
一分錢都沒到她手上。現(xiàn)在醫(yī)院這邊又在催繳費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一邊說,一邊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聲音里帶上了真實的哭腔。
我知道陳總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最痛恨的就是欺騙和背信棄義。尤其是這筆錢,
不僅有他的五十萬,還有公司上上下下幾百個同事的心意。果然,電話那頭的陳總沉默了。
過了足足半分鐘,他才開口,聲音已經(jīng)冷得像冰:“林悅,你安心養(yǎng)病,錢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
公司會解決。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清楚?!薄爸x謝陳總,謝謝您……”掛斷電話,
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張翠蘭,你不是說錢花在刀刃上了嗎?現(xiàn)在,這把刀,
馬上就要砍到你自己頭上了。3.陳總的辦事效率高得驚人。僅僅過了一個小時,
他的助理就帶著兩個律師出現(xiàn)在我的病房里。助理小王先是代表陳總慰問了我的情況,
然后開門見山:“林悅,陳總讓我們來核實一下捐款的情況。你母親說的,
捐款被醫(yī)院直接劃走,這件事是真的嗎?”我搖了搖頭,眼眶適時地紅了:“王哥,
我也不知道。我昏迷了一個月,醒來后我媽就是這么跟我說的。她說錢一到賬,
就被醫(yī)院拿去抵醫(yī)藥費了?!币幻蓭熈⒖棠贸鑫募骸拔覀儎倓?cè)メt(yī)院的財務(wù)處核實過了。
林悅小姐目前的住院費用,確實已經(jīng)欠費三天了。至于那筆百萬捐款,
醫(yī)院方面表示從未收到過。”另一名律師補充道:“我們查了當(dāng)時公司公示的捐款賬戶,
是你母親張翠蘭的個人賬戶。一個小時前,我們查到該賬戶下的一百萬零七千元,
在半個月前被一次性全額取出。而取款的同一天,你弟弟林濤的名下,
全款購入了一套位于市中心區(qū)的商品房,總價一百萬?!彼芯€索,完美閉環(huán)。
王助理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了。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同情:“林悅,你……都知道了?
”我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
像一朵被暴雨摧殘的小花:“我……我只是看到我弟發(fā)的朋友圈,
他們搬新家了……我不敢想……”“混賬!”王助理一拳砸在床邊的柜子上,
“這簡直是挪用救命錢,是謀殺!”律師冷靜地推了推眼鏡:“從法律上講,
這已經(jīng)構(gòu)成了侵占罪。因為捐款的指定受益人是你,你母親只是代為保管。她未經(jīng)你允許,
將款項用于其他目的,數(shù)額巨大,情節(jié)特別嚴重?!蔽姨痤^,
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們:“那……那該怎么辦?她是我媽……”王助理深吸一口氣,
安慰我:“林悅,你別怕。陳總說了,這件事公司管定了。我們不會讓你受了傷,還流了淚。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們,授權(quán)律師處理這件事。我們首先要做的,是追回這筆錢,
保證你的后續(xù)治療?!蔽尹c了點頭,用顫抖的手在授權(quán)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爸x謝你們,
王哥,謝謝陳總。”“應(yīng)該的。”王助理收好文件,“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們。
”他們走后,病房里恢復(fù)了安靜。我臉上的悲戚和無助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我當(dāng)然知道僅僅是侵占罪,不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畢竟是母子,最多是判個緩刑,
把錢吐出來。但這只是第一步。一個小時后,我媽的電話像催命符一樣打了過來。
她不再是之前的喜氣洋洋,而是氣急敗壞的咆哮:“林悅!你這個白眼狼!
你居然讓你公司的人來查我?!你是不是想逼死你媽?!”4.我慢悠悠地接起電話,
聲音平靜無波:“媽,是公司的人發(fā)現(xiàn)捐款賬目不對,主動要查的,不關(guān)我的事?!薄胺牌?!
你不說他們怎么會知道!我真是白養(yǎng)你了!你弟弟買房怎么了?那錢放在你身上也是浪費,
給你弟弟買房,以后他還能給你養(yǎng)老送終!你現(xiàn)在倒好,聯(lián)合外人來對付自家人!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來自張翠蘭的負面情緒貢獻,恨意值+50?!课衣犞闹淞R,
心里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皨?,那一百萬是我的救命錢。你拿走了,是想讓我死嗎?
”我輕聲問道?!八朗裁此溃磕悴皇沁€好好的嗎?我看你說話中氣十足,
根本不像要死的樣子!你就是裝的,想博取同情,想讓你弟弟不好過!”她的邏輯,
永遠都是這么堅不可摧。我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公司已經(jīng)請了律師,
說你這是侵占罪,要坐牢的。他們讓你三天之內(nèi),把錢還回來?!薄笆裁矗?!
”張翠蘭的聲音瞬間拔高,充滿了驚恐,“坐牢?不可能!我是他媽!
我花我女兒的錢天經(jīng)地義!他們憑什么抓我!”“法律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媽?!蔽业卣f,
“三天,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否則,你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薄拔摇覜]錢!
錢都買了房子了!”她終于開始慌了?!澳蔷桶逊孔淤u了。”“不行!”她尖叫起來,
“那是你弟弟的婚房!小麗說了,沒房子就不結(jié)婚!你不能毀了你弟弟一輩子的幸福!
”“是你們先要毀掉我活下去的希望的。”我冷冷地回敬,“媽,我再叫你最后一聲媽。
要么還錢,要么坐牢,你自己選?!闭f完,我直接掛了電話。病房外,
傳來護士們壓低聲音的議論?!奥犝f了嗎?302床那個林悅,
她媽把她一百萬的救命錢全卷跑了,給她弟買婚房了?!薄罢娴募俚模刻珢憾玖税?!
那可是她親女兒啊!”“可不是嘛,公司的人都找上門了,帶著律師呢,說是要告她媽侵占。
”“活該!這種媽,就該去坐牢!”輿論,正在悄悄發(fā)酵。而我,只需要靜靜地躺著,
看著這場好戲,如何一步步走向高潮。同時,我將剛剛獲得的50點功德點,
全部用來修復(fù)我的下肢神經(jīng)。一股比之前強大數(shù)倍的暖流涌過我的雙腿,
斷裂的神經(jīng)末梢在酥麻的刺痛中,開始了緩慢而頑強的連接。我試著動了動腳趾。
左腳的大拇指,輕微地,蜷縮了一下。我笑了。5.張翠蘭和林濤是在第二天下午,
氣勢洶洶地沖進我的病房的。那一刻,我正配合著護工,做著簡單的上肢活動??吹剿麄?,
我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一下。“林悅!你這個畜生!你還真敢告我們!
”張翠蘭一進門就破口大罵,那張因為被狗咬而貼著紗布的臉,顯得格外猙獰。
林濤跟在她身后,一臉的怨毒和不忿:“姐,你怎么能這么做?我們是一家人?。?/p>
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好嗎?為了錢,你連親媽和親弟弟都不要了?”他們的聲音很大,
瞬間吸引了整個樓層的注意。門口很快圍滿了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我沒理會他們,
只是平靜地對護工說:“王姐,麻煩你幫我把手機打開錄像模式?!弊o工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刻照做,還將手機不動聲色地立在了床頭柜上?!颁浭裁翠??
你還想留下證據(jù)害我們不成?”張翠蘭沖上來就要搶手機。我抬眼,
目光冷得像冰:“你們今天來,不就是來鬧的嗎?正好,讓大家都看看,
你們是怎么對待一個躺在病床上、差點死掉的女兒和姐姐的。”我的聲音不大,
但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門口的議論聲更大了?!疤彀。@就是她媽和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