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爽朗的笑聲在面館里回蕩:
“沒事,坐吧!老板,給這位年輕人也上一份和我一樣的!”
他指的是剛進門的、身著深咖色鬼殺隊制服的年輕隊員。
隊員有些拘謹?shù)刈拢骸把字笕?,我也可以吃嗎??/p>
“當然!”煉獄大手一揮,聲音洪亮,“老板,我也再來一碗!”
“炎柱大人,昨晚您的行動真是出色?!标爢T恭敬地匯報。
“哪有,”
煉獄搖搖頭,金紅雙眸中帶著一絲遺憾。
“鬼畢竟逃走了。那位負傷的女性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她連傷疤都不會留下?!标爢T回答。
“是嗎?還好處理得早?!?/p>
煉獄的語氣帶著一絲慶幸。
“是的,多虧了您及時趕到?!?/p>
熱氣騰騰的拉面端了上來。尚仁也趁機吸入一大口——順滑勁道的面條裹挾著濃郁醇厚的高湯,瞬間在口腔中綻放出鮮美的滋味。
“確實好吃!”
尚仁由衷贊道,目光掃過略顯冷清的店面,“老板,你這手藝,哪怕去上野開店都綽綽有余吧?怎么現(xiàn)在店里……”
店長嘆了口氣,回頭望了望空蕩的座位:
“唉,小哥不是本地人吧?鐵路沿線最近鬧什么開膛手,人流量少了大半,雇工都閑得發(fā)慌。聽說車長也出了事,連那趟無限列車都停運了……還有四十多個乘客離奇失蹤,人心惶惶啊。”
“哦?這可不太平?!睙挭z放下筷子,神情嚴肅起來。
“炎柱大人,說正事吧?!?/p>
隊員壓低聲音,語氣干練。
“我們已查到無限列車被秘密轉(zhuǎn)移到了某個車庫?!?/p>
“是嗎?”
煉獄沉穩(wěn)地點點頭。
“先吃飯,然后去車長出事的站臺調(diào)查?!?/p>
“請問?!?/p>
尚仁放下碗,聲音平靜地插入對話。
“兩位是鬼殺隊的成員嗎?”
煉獄倏然轉(zhuǎn)頭帶著探究:
“請問閣下是……在我的印象里,各部柱及隊員中,并無閣下這般人物?!?/p>
尚仁端起面碗,泰然自若地走到煉獄身旁的空位。
那名隊員瞬間繃緊身體,右手下意識按住了腰間的日輪刀柄,眼神警惕地盯著尚仁。
“放輕松。”
煉獄抬手示意隊員,語氣沉穩(wěn),但目光依舊鎖定尚仁。
“不介意我坐這里吧?有些事情想談?wù)??!?/p>
尚仁微笑道。
“當然。”
煉獄頷首。
尚仁坐下,從容吃完最后一口面,對老板喊道:
“老板,再來一碗!”
隨即轉(zhuǎn)向煉獄:
“閣下很好奇我如何得知鬼殺隊?我是一名劍士,也是一名行商,自海外而來。聽聞此間有異怪橫行,便來一探究竟。貴組織雖未刻意隱藏,但外界知之者甚少。不過,若有心探查,總有些蛛絲馬跡?!?/p>
“所以,閣下接下來打算如何?”煉獄追問。
“我既尋到你們,自然是希望同行,共誅惡鬼?!鄙腥手毖圆恢M。
煉獄眉頭微蹙,斬釘截鐵道:
“不行。鬼殺隊自有編隊與章法,臨時加入毫無默契,只會徒增風險。我雖感覺得到閣下身負實力,但惡鬼兇險,非組織成員皆為平民。平民,當遠離此事!”
尚仁看著煉獄堅定的眼神,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他沒有爭辯,而是拿過腳邊的山羊皮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取出了三顆碩大的、散發(fā)著誘人焦香的烤馬鈴薯,輕輕放在煉獄和那名隊員面前。
“這是我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p>
尚仁語氣輕松,拿起一顆自己咬了一大口。
“雖不能同行,但相遇即是緣分。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隊員看著眼前來歷不明的食物,面露警惕,看向煉獄:
“炎柱大人!這……”
煉獄卻抬手制止了他,毫不猶豫地拿起一顆烤土豆,豪邁地咬下一口。
他咀嚼了幾下,那雙熾烈的金紅色眼眸瞬間瞪大,爆發(fā)出驚人的光彩。
“唔呣!好吃!”
緊接著又是一大口。
“好吃!”
再一口。
“好吃?。?!”
他吃得又快又香,三下五除二便將一顆碩大的烤土豆消滅干凈。
隊員看著自家炎柱大人滿足的表情,又看看面前香氣撲鼻的土豆,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小心地將它收好,但并未立刻食用。
煉獄滿足地拍了拍手,站起身:
“多謝款待!馬鈴薯非常美味!”
他目光轉(zhuǎn)向桌上還剩的半碗面,端起來想繼續(xù),但面到了嘴邊,卻難得地停頓了一下——那顆扎實的烤土豆顯然發(fā)揮了作用,畢竟足有2公斤。
“飽了!老板,打包!”
煉獄爽朗一笑,毫不尷尬。他提起打包好的面,帶著隊員走向門口,臨出門前,他回頭深深看了尚仁一眼,語氣鄭重:
“夜晚莫要在外逗留,危險?!?/p>
說罷,白色火焰紋羽織一揚,身影消失在漸濃的暮色中。
結(jié)完賬,尚仁走出面館。車夫正焦急地搓著手:
“老板,天馬上要黑了!晚上不太平,我快些送您去住宿的地方吧?”
“不用。”
尚仁搖頭,目光投向車站方向,“送我去車站,之后你便可回去了。”
車夫面露難色,但看著尚仁不容置疑的神情,只得應下:
“……這,好吧?!?/p>
車輪滾動,載著尚仁駛向籠罩在不安中的車站。
車站候車廳內(nèi)一片冷清,兩側(cè)店鋪幾乎全部關(guān)閉,只有盡頭一家小小的便當鋪還亮著微弱的燈火。
一位老婆婆和一位少女正忙著收拾東西。少女注意到走近的尚仁,帶著歉意開口:
“客人,抱歉,剛才有位大哥哥把我們剩下的便當都買光了。不介意的話,請您稍等,我和奶奶這就回去補貨?!?/p>
尚仁環(huán)顧空蕩的大廳:“這里似乎只有你家還開著門?”
少女——小福,嘆了口氣:“都是因為那個‘開膛手’的傳聞,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門了,哪還有人坐車啊?!?/p>
“那么小姑娘,你很勇敢。”
尚仁微笑道。
“不怕晚上出來遇到鬼嗎?”
小福聞言有些生氣,鼓起臉頰: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嘛!那些人就是太膽小了!”
尚仁沒有反駁,笑容依舊:
“我叫尚仁。小福姑娘,我初來乍到,能否請你幫忙找個住處?我會付報酬的?!?/p>
報酬二字仿佛有魔力,小福眼中瞬間亮起光芒:
“現(xiàn)在這么晚了,找旅店要走好遠呢!客人不如就住我們那兒吧?是鐵路局后勤處,有空房間,還管飯!”
她急切地看向奶奶。
老婆婆眉頭緊鎖,連忙阻止:
“小福,別胡鬧!”
她轉(zhuǎn)向尚仁,渾濁卻銳利的眼睛打量著對方神秘的長袍、價值不菲的手杖和那份從容氣度:
“小哥看著就不是普通人,我們那兒簡陋,怕怠慢了您。還是我?guī)湍议g像樣的旅館吧?!?/p>
“阿婆客氣了?!?/p>
尚仁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
“就像小福小姐說的,天晚路遠,再麻煩你們找旅館實在過意不去。我對住處不挑剔,大概住兩天,10日元如何?”
他報出了一個遠超市場行情的價格。
老婆婆明顯動搖了,小福在一旁拼命使眼色。沉默片刻,老婆婆無奈點頭:
“……行吧。請跟我來?!?/p>
她低聲責備著推起餐車的小福:
“太失禮了!這位小哥一看就非富即貴,看到他那根手杖沒?少說值幾百日元!萬一哪里招待不周,我們可擔待不起!”
小福吐了吐舌頭,偷偷瞄了尚仁幾眼,眼神里多了幾分敬畏。
后勤處的房間正如老婆婆所言,簡單卻整潔。尚仁坐在床沿,指尖無意識敲擊著紫心木手杖,心中飛速盤算。
無限列車篇……煉獄杏壽郎之死……
這是鬼滅世界一個關(guān)鍵的悲劇轉(zhuǎn)折點。
逆轉(zhuǎn)炎柱的命運,無疑是最直接的獲取世界之力的途徑。但僅僅如此嗎?
他快速梳理情節(jié):
主角團上車 -> 下弦之壹·魘夢發(fā)動夢境攻擊 -> 炭治郎等人破除夢境斬殺魘夢 -> 上弦之叁·猗窩座突襲 -> 炎柱為保護眾人與猗窩座死戰(zhàn) -> 黎明到來猗窩座遁走 -> 炎柱重傷殞命。
表面看,除了最后與上弦三的決戰(zhàn),他似乎無處插手。
但尚仁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誰規(guī)定我一定要當保姆?”
他自認道德水平不高。若非黃金在這里是硬通貨,他甚至考慮過喝隱身藥水去金庫進貨。
在“世界之力”的巨大誘惑面前,他需要的是最大化收益。
一個大膽而精密的計劃在他腦中逐漸成形:
既要改變關(guān)鍵節(jié)點,獲取核心人物的“因果糾纏”,也要在混亂中攫取額外利益……或許,我可以故意改變些什么。
樓下傳來餐車輪的轱轆聲和小福的說話聲。
尚仁推門而出,正好看到祖孫倆推著裝滿便當?shù)牟蛙嚋蕚涑霭l(fā)去車站補貨。
“小福小姐。”
尚仁的聲音突兀響起,嚇了小福一跳。
“我記得,我去你們店里,最初是要買吃的吧?而且你說,住你們這里,是管飯的吧?!?/p>
小福身體一僵,慌忙從餐車上拿起一份便當,雙手奉上,頭埋得低低的:
“對……對不起!我忘了您還沒吃晚飯!這個……請您先用!”
尚仁接過還溫熱的便當盒,語氣平淡:
“可以。不過,你得跟我說說這座城市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地方。我會跟著你們,不會耽誤你工作。”
老婆婆在旁邊松了口氣,連聲道謝并同意了尚仁的同行。
尚仁端著便當,邊走邊吃。史蒂夫的數(shù)據(jù)化體質(zhì)賦予了他驚人的食量。他優(yōu)雅卻迅速地消滅一份又一份便當,動作流暢得仿佛在進行某種儀式。
當?shù)谖宸荼惝斣谒种邢r,小??此难凵褚呀?jīng)從敬畏變成了看某種珍稀動物的驚愕。
尚仁瞥了她一眼,淡然道:“看什么?算我買的?!?/p>
他掏出一張紙幣塞給小福。
抵達車站后,尚仁借口上廁所與小福分開。他迅速閃入站臺陰影處,如同融入夜色。
鉆石劍悄然出現(xiàn)在手中,冰冷的晶體劍身流淌著附魔的微光。他屏息凝神,如同潛伏的獵手,等待著計劃中的第一個“變數(shù)”。
小福在店里麻利地擺放好便當,擦拭柜臺。看著整潔的店面,她滿意地拍拍手,給自己鼓勁。
就在這時,一個扭曲的黑影如同粘稠的石油,悄無聲息地從大廳立柱的陰影中滲出、凝聚。
正是那個令全城膽寒的“開膛手”!他不久前欲襲擊車庫員工,被趕來的炎柱驚走,懷恨在心,揚言要報復。
“嗅到了……嗅到了……”
開膛手發(fā)出嘶啞的低語,貪婪地抽動著鼻子,腐爛的氣息彌漫開來。
“是那股惡臭的便當味道……沾滿了你的身體……你和我無冤無仇……要怪,就怪那個多管閑事的鬼獵人吧!”
他一步步逼近,利爪在昏暗中閃爍著寒光。
小福驚恐地后退,撞在柜臺上。
“小福!快跑!”
老婆婆的尖叫聲從側(cè)門傳來,她不顧一切地將手中一盒便當砸向開膛手的后背!
討厭便當?shù)膼汗砣缤粷娏藵馑?,他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老太婆!你在干什么?!”
趁此機會,小福連滾爬爬地從后門沖出,跳下站臺,拼命向后跑!
然而,黑影一閃,開膛手以非人的速度瞬間出現(xiàn)在她身后,冰冷的利爪狠狠扼住了她的咽喉,將她按倒在地!
小福痛苦地掙扎,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窒息聲。
時機已到!
陰影中,一顆閃爍著紫色幽光的末影珍珠劃破空氣,精準地砸在開膛手腳邊!
“咔啦!”
珍珠碎裂,濃郁的紫色粒子瞬間爆開!
粒子未散,一道身影已如鬼魅般傳送而至!正是手持鉆石劍的尚仁!
“錚——!”
劍光乍起!清越的劍鳴撕裂空氣,一道冷冽如極地寒冰、流淌著瑰麗附魔光暈的軌跡,斜斜斬向開膛手的脖頸!
開膛手作為鬼的本能反應快得驚人,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猛地側(cè)身閃避!
“嗤啦!”
鉆石劍鋒利的刃口毫無阻滯地切開了堅韌的鬼軀,從左肩至右腹,拉出一道深可見骨、一指寬的恐怖豁口!
暗紅的鬼血尚未噴濺,傷口處陡然騰起熾熱的金色火焰!
“啊啊啊——!?。 ?/p>
開膛手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嚎,仿佛被投入熔爐!
火焰貪婪地舔舐著他的傷口,蒸發(fā)著血液,帶來難以想象的痛苦。正是劍上附魔的火焰附加的效果。
他瘋狂地在地上翻滾、拍打,好不容易才將火焰撲滅,但傷口焦黑一片,恢復速度肉眼可見地變得極其緩慢、艱難。
尚仁冷靜評估:
鋒利V的鉆石劍切割鬼軀如切朽木,毫無阻礙!火焰附加的灼燒效果顯著,雖非日輪刀般致命,卻能極大削弱鬼的恢復力并造成持續(xù)痛苦。
他確信,只需再補上幾劍,定能將此鬼徹底斬殺!
他沒有追擊,而是迅速拉起癱軟在地的小福,聲音平穩(wěn):
“沒事吧?”
幾乎同時,一道熾熱的火球帶著破空之聲從天而降,轟然砸在站臺上!
火焰散去,露出煉獄杏壽郎挺拔的身影!
他掃了一眼手持異形水晶長劍、氣質(zhì)凜然的尚仁,又看向地上痛苦掙扎的開膛手,金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與認可,沉聲道:
“很厲害嘛,我現(xiàn)在喜歡你了?!?/p>
“奶奶!”
小福這時才想起奶奶還在站內(nèi),驚叫道。
開膛手見狀,怨毒地瞪了尚仁和煉獄一眼,強忍劇痛,化作一道扭曲的黑影,再次融入車站建筑的陰影中消失。
車站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一瘸一拐的開膛手,帶著滔天恨意,一步步逼近摔倒在地的老婆婆。
“喂,老太婆……”
他聲音嘶啞,如同生銹的鐵片摩擦。
“你剛才……膽子不小???”
老婆婆面無血色,驚恐地用手撐地向后退縮,雙腿軟得無法站起。
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從正門傳來。開膛手猛地回頭——
煉獄杏壽郎就站在那里。
“你……到底是怎么追上來的?!”
開膛手又驚又怒。
煉獄踏前一步,聲音如同洪鐘:
“都說過了你不要太自信!”
開膛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猛地撲向地上的老婆婆,利爪直取咽喉:
“那就試試,是我先撕開這老太婆的喉嚨,還是你先砍下我的頭?!”
“不必了?!?/p>
煉獄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絕對的威嚴。
話音未落,他已如離弦之箭般射出!
“炎之呼吸·壹之型——”
手中日輪刀瞬間燃起焚盡一切的烈焰!熾熱的火光將昏暗的車站映照得如同白晝!
“不知火??!”
一道赤紅的火線瞬間貫穿空間!速度之快,超越了視覺捕捉的極限!
開膛手臉上的猙獰凝固了。他只看到一片赤紅,下一刻,視野天旋地轉(zhuǎn)。
“噗通?!?/p>
頭顱滾落在地,雙目圓睜,殘留著極致的驚恐與難以置信。無頭的身軀頹然跪倒,隨即化作飛灰消散。
煉獄收刀入鞘,動作行云流水。熾熱的火焰隨之熄滅,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焦灼氣息。他緩緩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
老婆婆呆呆地看著煉獄收刀的身影,那張堅毅的側(cè)臉,那身熟悉的羽織……塵封二十年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淚水洶涌而出,聲音顫抖:
“是……是你……救了我嗎……救了我……兩次……”
這時,尚仁扶著小福也從后門沖了進來。小??吹娇奁哪棠?,連忙上前攙扶。
“奶奶!您沒事吧?您剛才說什么……”
老婆婆淚眼婆娑地看著煉獄,哽咽道:“那張臉……那件披風……我……和小福的媽媽……在二十年前……就受你所救??!”
“奶奶?您在說什么……”小福完全懵了。
煉獄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臉上露出溫和而肅穆的表情:
“那應該是我的父親。我繼承了父親的職業(yè),以滅鬼為天職?!?/p>
他看向老婆婆,目光堅定而溫暖,“能和父親一樣保護您,是我的榮幸。”
小福跪坐下來,看著奶奶,又看看煉獄,終于徹底松懈下來,喃喃道:
“還是……難以置信……對不起奶奶,我還說鬼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煉獄聞言,發(fā)出了標志性的大笑:
“哈哈哈哈!這樣就好!能不知鬼,不遇鬼,壽終正寢,這才是最好的一生!”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和呼喊:
“炎柱大人!您沒事吧?!”幾名鬼殺隊員沖了進來,包括之前在面館的那位。
“沒事,剛解決?!睙挭z平靜回應。
“辛苦了!”
“嗯?!?/p>
“那么無限列車那邊呢?”隊員急忙問。
“今晚就能結(jié)束維護,明天恢復運行?!币幻爢T報告。
“太好了!這樣事情都解決了吧?”隊員松了口氣。
“不能操之過急!”
煉獄沉聲道。
“吞噬了四十多人的惡鬼,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被解決掉?!?/p>
“???也就是說……開膛手只是掩人耳目?”
隊員驚愕。
“也許吧?!?/p>
煉獄點頭。
“無論如何,無限列車上的鬼,另有其人!一個更加強大、來路不明的惡鬼,就潛伏在某處!”
“那明天的無限列車……”
“當然要上!”
煉獄的聲音斬釘截鐵。
鬼殺隊員開始清理現(xiàn)場。
煉獄轉(zhuǎn)身,目光落在一直靜立旁觀的尚仁身上,走到他面前,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知道你想?yún)⑴c其中。但那未知的鬼,其兇險遠超想象!”
他直視尚仁的雙眼。
“你,千萬不要去!即使你擁有不凡的實力?!?/p>
尚仁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并未回答。
煉獄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許:
“還有,你送的特產(chǎn)……很好吃。再次感謝?!?/p>
他深深地看了尚仁一眼,然后,說出了那句近乎訣別的話語:
“希望以后……我們不要再遇見了?!?/p>
說完,他決然轉(zhuǎn)身,白色羽織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大步流星地匯入鬼殺隊員之中。
尚仁站在原地,目送著那團熾烈如火的背影消失在車站入口的黑暗中。
夜風吹拂著他灰色的長袍,胸口的正方體徽記在陰影中散發(fā)著微弱的、穩(wěn)定的光芒。
他臉上的微笑緩緩擴大,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光芒。
煉獄杏壽郎……明天,當你在那輛通向深淵的列車上,再次看到我時……
“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尚仁輕聲低語,聲音消散在冰冷的夜風里,只有鉆石劍柄上殘留的火焰余溫,無聲地訴說著即將到來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