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如約來到了韓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這是一棟現(xiàn)代化的寫字樓，裝修豪華，一看就花費不菲。但我現(xiàn)在知道，這些表面的光鮮都是假象，韓氏集團實際上已經(jīng)負債累累。
"林總，歡迎光臨。"韓承謙親自在大廳迎接我，臉上滿是誠懇的笑容。
"韓總客氣了。"我保持著職業(yè)化的微笑，跟著他走向電梯。
"我們的副總裁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您了。"韓承謙在電梯里說道，"她叫韓雪，是我妹妹，也是公司業(yè)務方面的專家。"
"韓雪？"我裝作驚訝的樣子，"這個名字很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有可能，商界的圈子不大。"韓承謙含糊地回答。
電梯到了頂層，韓承謙領著我走向會議室。
門被推開，我看到了久違的韓雪。
四年不見，韓雪變化很大。她穿著一身黑色職業(yè)套裝，頭發(fā)盤成精致的發(fā)髻，整個人散發(fā)著干練的氣息。但我還是能從她眼中看到那種熟悉的冷漠和敵意。
"怡然？"韓雪站起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真的是你！"
"韓雪！"我也裝作很驚訝，"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太巧了！"韓雪走過來，和我擁抱，"你現(xiàn)在在林氏集團工作？"
"是啊，畢業(yè)后就回家?guī)兔α恕?我笑著說，"你呢？什么時候來韓氏集團的？"
"兩年前。"韓雪回答，"沒想到我們會有機會合作。"
表面上，我們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但實際上都在暗中較勁。
"好了，你們先聊，我去處理點事情。"韓承謙很識趣地離開了會議室，把空間留給我們。
等韓承謙走后，韓雪的表情立刻變了。
"怡然，聽說你和陳浩分手了？"她坐回椅子上，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
"是啊，一個月前分的。"我裝作很痛苦的樣子，"沒想到他居然背叛我。"
"早就告訴過你，陳浩不是什么好人。"韓雪冷笑，"當年我就勸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說得對，我當時太年輕，不懂人心險惡。"我嘆了口氣，"不過現(xiàn)在也好，分手了我可以專心事業(yè)。"
"是啊，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yè)。"韓雪點頭，"林氏集團現(xiàn)在發(fā)展得怎么樣？"
"還不錯，今年的業(yè)績比去年增長了百分之三十。"我故意透露一些信息，"不過房地產(chǎn)行業(yè)競爭激烈，我們也在尋找新的發(fā)展方向。"
"所以才會考慮和我們合作？"韓雪問。
"對，韓氏集團在制造業(yè)方面的實力確實很強。"我贊美道，"如果我們能合作，肯定能實現(xiàn)雙贏。"
"那你對合作有什么具體想法？"韓雪開始進入正題。
"我覺得你哥哥的方案很不錯，成立合資公司，專門開發(fā)高端地產(chǎn)項目。"我說道，"不過我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什么想法？"韓雪來了興趣。
"比如說，我們可以考慮在海外投資。"我壓低聲音，做出很神秘的樣子，"林氏集團最近在東南亞有幾個大項目，總投資額超過五十億。"
韓雪的眼睛立刻亮了："五十億？這么大的項目？"
"是啊，不過這是機密信息，還沒有對外公布。"我看了看四周，"韓雪，我們是老同學，我才告訴你的。"
"當然，我不會說出去的。"韓雪急忙保證，"這些項目的具體情況能告訴我嗎？"
"主要是在越南和泰國，建設大型工業(yè)園區(qū)。"我編造著，"政府那邊已經(jīng)批準了，就等資金到位。"
"需要多少資金？"韓雪問。
"前期需要二十億，后期還要追加三十億。"我說道，"如果韓氏集團有興趣的話，可以考慮一起投資。"
"這...這個我需要和我哥商量一下。"韓雪有些激動，"不過林氏集團真的有這么多資金嗎？"
"當然有。"我很肯定地說，"韓雪，你可能不知道，林氏集團賬上的現(xiàn)金流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這當然是假的。林氏集團雖然實力不錯，但賬上絕對沒有五十億的現(xiàn)金流。
"那太好了。"韓雪掩飾不住興奮，"怡然，我們一定要好好合作。"
"當然。"我笑著點頭，"不過韓雪，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么事？"韓雪問。
"你知道陳浩的公司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
韓雪的表情瞬間變了："我...我不知道，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了。"
"哦，我聽說他的公司破產(chǎn)了，還欠了很多債。"我繼續(xù)試探，"據(jù)說欠韓氏集團五個億，是真的嗎？"
韓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怡然，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商界的消息傳得很快。"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不過這跟我們的合作沒關系，我只是隨便問問。"
"是啊，沒關系。"韓雪勉強笑了笑，但我能看出她內(nèi)心的慌亂。
"好了，我們繼續(xù)談合作的事情吧。"我轉移話題，"關于合資公司的股權分配，我覺得還可以再商量一下。"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們詳細討論了合作的細節(jié)。表面上，我表現(xiàn)得對合作很感興趣，實際上在觀察韓雪的反應。
當我提到那個虛構的五十億項目時，韓雪的眼中明顯閃過貪婪的光芒。我知道，她已經(jīng)上鉤了。
"怡然，今天的談話很愉快。"會議結束時，韓雪主動提議，"要不我們?nèi)ズ缺Х?，聊聊以前的事情?
"好啊。"我欣然同意。
我們來到樓下的咖啡廳，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怡然，這些年你變化很大。"韓雪打量著我，"感覺更成熟了。"
"謝謝夸獎。"我笑著回答，"你也是，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個女強人。"
"女強人？"韓雪苦笑，"其實我挺累的。為了幫哥哥打理公司，我放棄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我假裝關心地問。
"比如說愛情。"韓雪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一直沒有忘記陳浩。"
這個回答讓我有些意外。韓雪居然主動提起陳浩？
"韓雪，你..."我裝作震驚的樣子。
"我知道你肯定很驚訝。"韓雪繼續(xù)說，"但是我必須承認，當年陳浩選擇你而不是我，我心中確實有怨恨。"
"你恨我？"我問。
"曾經(jīng)恨過。"韓雪點頭，"我不明白，為什么陳浩會選擇你。論長相，論身材，論能力，我哪一樣比你差？"
"韓雪..."我想要解釋。
"但是現(xiàn)在我明白了。"韓雪打斷我，"他選擇你，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錢。"
"你什么意思？"我裝作不解。
"怡然，你真的以為陳浩愛你嗎？"韓雪冷笑，"他從一開始就是奔著你的錢去的。"
"你胡說什么？"我裝作憤怒的樣子。
"我沒有胡說。"韓雪很肯定地說，"怡然，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問。
韓雪看了看四周，然后壓低聲音："關于那五億投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