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鑒定結果出來那天，老實人李大腳的天塌了，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竟非親生！
孽種的親爹，竟是作惡多端的村霸趙大奎！二十年屈辱化作滔天怒火，李大腳化身復仇幽靈，
錄音筆藏入口袋，賬本暗室拍照，血淚證詞集齊…這一次，
他要親手把這對狗男女和整個吃人的黑暗，徹底掀翻！看老實人如何布下天羅地網(wǎng)，
讓村霸鋃鐺入獄，親手斬斷孽緣，在豆?jié){油條的煙火氣里，重寫人生！
”1.“模范”表象唉，要說這日子吧，大體上是順心的。就是有那么些時候啊，
老婆去村委會“配合趙支書工作”，回來特別晚，臉盤子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我擰了熱毛巾遞過去，她還嫌我手糙。二十年了，我，李大腳，柳樹村誰不知道？模范丈夫！
天不亮就下地，天黑透了才回屋。劉鳳花，我婆娘，婦女主任，村里體面人。
兒子在鎮(zhèn)上念書，要啥我省吃儉用地供著。村里爺們兒見了我就拍肩膀，‘大腳，
你好福氣??！鳳花能干，兒子出息！’我嘿嘿笑，心里舒坦，累斷腰桿也值。
村支書趙大奎在村里說一不二，跟土皇帝似的。每次他的摩托車路過我家門口，
鳳花總是特別熱情地迎上去說話，點頭哈腰，比跟我說話時精神多了。我心里雖然有點堵，
可轉念一想，人家是支書，配合工作應該的。我李大腳，就是個本分莊稼漢，把家顧好就成。
2.晴天霹靂誰也沒想到，兒子在鎮(zhèn)中學打個球，能把腿摔得那么厲害，骨頭碴子都看見了，
流了一地的血。送到縣醫(yī)院，醫(yī)生說血不夠，得趕緊輸！我這當?shù)南攵紱]想，
袖子一擼就把胳膊伸過去，“抽我的！要多少抽多少！”醫(yī)生抽了血去化驗，
沒一會兒拿著單子回來了，皺著眉頭看我，“你這血型根本配不上孩子，絕不可能是他親爹！
”轟隆一聲！真跟我腦袋頂上炸了個雷一樣！耳朵里嗡嗡響，眼前發(fā)黑，扶住墻才沒癱下去。
醫(yī)生后面還說了啥，我一個字都沒聽清?！安豢赡苁怯H爹”這幾個字像火焰山的火，
死死燙進我腦子里。二十年的爹，白當了？看著手術室里亮著的燈，兒子還在里面躺著，
我這心像被鐵爪子攥住了一樣疼，又憋得要炸開。趁著老婆劉鳳花去交錢的空檔，
我哆嗦著手，偷偷從兒子頭上拔了兩根帶毛囊的頭發(fā)，悄悄地裝進口袋。
3.求證深淵兒子在醫(yī)院接好了骨頭，劉鳳花忙著在醫(yī)院照顧他。我找了個借口，
說回村籌錢，攥著那兩根頭發(fā)，坐上最早一班進城的大巴。城里大醫(yī)院能做親子鑒定，
窗口的人收了我的錢和頭發(fā)，讓我等七天拿結果。這七天，是我這輩子最難熬的日子。
白天在地里像個木頭人一樣刨土，晚上躺在炕上，眼睛瞪得溜圓，盯著黢黑的房梁。
心里一會兒燒著火，“肯定是醫(yī)院搞錯了！”一會兒又掉進冰窟窿，
“醫(yī)生說得那么死……”劉鳳花看我魂不守舍，以為我是愁兒子的腿和醫(yī)藥費，還罵我沒用。
我咬著牙，一個字沒敢露。第七天一大早，我又坐上那趟大巴進城。拿到那個薄薄的信封時，
我手抖得差點撕壞了它。抽出那張紙，別的字都模糊，就最底下那行大字像釘子扎進我眼里，
“排除生物學父親關系！”嗡的一聲，天旋地轉！我扶著醫(yī)院冰涼的墻，才沒一頭栽倒。
那白紙黑字，像刀子把我心窩子捅穿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
我李大腳辛辛苦苦當牛做馬，供他吃供他穿，給他喂奶喂飯，送他上學讀書，
為了給他多掙點錢，我啥苦活累活都搶著干……到頭來，我居然不是他爹？！
整個世界都塌了。眼前發(fā)黑，耳朵里全是亂糟糟的嗡鳴。那張輕飄飄的紙，重得像座山，
壓得我喘不上氣。我攥著那張紙，像丟了魂一樣走出醫(yī)院，蹲在馬路邊墻角，頭埋進膝蓋里，
肩膀一聳一聳。完了，全完了。我這二十年，活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4.血仇指向捏著那張要命的鑒定書，我蹲在墻根底下，渾身冰涼。
那些以前模模糊糊飄進耳朵的閑話，一下子像錐子一樣扎進腦子里。
主任可真照顧”、“趙大奎夜里總去李主任家談工作”……再想想趙大奎那副土皇帝的嘴臉！
他克扣五保戶王奶奶的救命錢，活活把老人咳血拖死！他偷換扶貧的玉米種子，
害得全村收成減半！他霸占集體魚塘，自家小舅子撈錢，村里孩子摸個螺螄都要挨打！
他還專對村里的小媳婦動手動腳……不是他趙大奎還能是誰？！兒子是他的種！
他睡了我老婆二十年，讓我當牛做馬養(yǎng)他的種！他禍害全村，吃人不吐骨頭！
一股滾燙的血猛地沖上頭頂，剛才的絕望和冰涼，瞬間被燒成了滾油！什么悲傷都沒了，
只剩下刻骨的恨！趙大奎！劉鳳花！你們這對狗男女！讓我當了二十年活王八，坑死王奶奶，
害慘全村老少！這仇不報，我李大腳就不是人！
5.破倉買醉與覺醒我揣著那張滾燙的鑒定書，像游魂一樣飄回村。沒回家，
一頭鉆進后院那個堆破爛的破倉房。反手插上門栓，背靠著冰涼掉渣的土墻出溜到地上。
地上全是灰，我也顧不上了。從角落摸出半瓶給牲口消毒剩下的劣質燒酒，擰開蓋，
對著嘴就狠狠灌了一大口。那酒像刀子一樣從嗓子眼一路燒到胃里，嗆得我眼淚鼻涕一起流。
我捏著那張紙，指甲深深掐進肉里。二十年??！老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X！替別人養(yǎng)兒子，
老婆和別人睡！這口惡氣憋在胸口，堵得我喘不上氣，只想嚎出來。我又灌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酒勁沖上頭頂。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趙大奎那張得意的臉，還有他干的那些缺德事！
王奶奶咳著佝僂著身子去求他，他眼都不眨就把補助款扒掉一大半！
全村人眼巴巴等著好種子，他換成發(fā)霉的便宜貨！那集體魚塘，
他一句話就成了他小舅子的搖錢樹！村里人背后罵他，可誰敢吭聲？劉鳳花這個狗腿子，
還幫著他騙大家簽字！這些事一件件在我眼前過！燒酒像油，把這些畫面全點著了！
我猛地一拍大腿！“操！”我李大腳當活王八是丟人！
可趙大奎他媽的是趴在柳樹村所有人身上吸血！喝人血吃人肉的畜生！
我一個人戴綠帽是家仇，他禍害全村，這是公憤！是血仇！弄死他？不！光弄死他太便宜！
我要扒了他的皮，把他干的那些臟事全抖出來！讓他把吃進去的全吐出來！讓他蹲大牢！
替王奶奶、替被坑的全村老少爺們、替我自己，討回這個公道！這仇，得這么報！
我狠狠地把空酒瓶砸在墻上，啪嚓一聲脆響！6.面具下的獵人第二天一早，
我像個啞巴一樣從破倉房里出來。臉上沒一點表情，心里燒著的那把火，
被我死死摁進嘴里頭。劉鳳花看我眼睛通紅，以為是愁錢愁的，撇著嘴嘟囔了一句，
“沒用的窩囊廢！”我沒吭聲，轉頭進了廚房。燒火，熬粥，炒菜，手腳比往常還麻利。
我把熱騰騰的粥端到劉鳳花跟前，又給她倒了杯水。“吃吧，醫(yī)院那邊我去守著，你歇會兒。
”劉鳳花愣了一下，大概覺得我有點怪，但看我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也沒多想，嗯了一聲。
我又主動去了村委辦公室。趙大奎正蹺著二郎腿抽煙，看見我，眼皮都沒抬一下。我哈著腰，
走過去，臉上擠出一點討好的笑，“趙支書，
我來跟您匯報匯報地里的情況……”趙大奎鼻孔里哼了一聲，算是應了。我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
眼睛盯著他手指頭上夾著的煙。他抽完一支，把煙屁股隨手摁在滿是茶垢的玻璃煙灰缸里。
心在滴血，臉上卻堆著笑。趁他低頭看文件的空檔，我飛快地伸手，
把那個還帶著點濕氣的煙頭捏了出來，攥在手心，又順手拿起旁邊的掃帚，
裝模作樣掃了兩下地，“您忙，您忙，我過兩天再來匯報。”說完趕緊退了出來。走出門，
手心全是汗。幾天后，煙頭和兒子的頭發(fā)送去了城里另一家機構。結果很快出來了，
報告上寫著趙大奎就是兒子的親爹。我看著那行字，胸口像被大錘砸了一下，疼得發(fā)木。
可這次，我沒砸東西，沒喝酒。證據(jù)齊了？不夠！趙大奎干的那些惡事，害死王奶奶，
坑全村人的賬，我要一筆筆都給他算清楚！我變得更“勤快”了。家里活全包，
對劉鳳花噓寒問暖。去村委“匯報”也更勤了，低眉順眼，像個真正的窩囊廢。
趙大奎和劉鳳花看我這樣，徹底放了心。他倆在屋里說話，
趙大奎拍桌子罵村民是“蠢驢”、“窮鬼”，劉鳳花在旁邊幫腔，
罵我這個“窩囊廢”好糊弄，有時還夾雜著一些關于錢和簽字的事。他們根本不當我存在。
我站在門外聽著，臉上沒表情，手悄悄伸進褲子口袋，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那小小的紅燈，
在我口袋里一閃，一閃。7.“貼心”錄音那天我又提著暖水瓶去村委，
美其名曰給“領導們”添點熱水。剛走到支書辦公室門口，就聽見里面趙大奎粗著嗓門嚷嚷，
我的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指尖摸索到錄音筆小小的按鈕，用力按了下去。
“……王老太那點棺材錢卡一半算個屁！沒我簽字，她一分都別想拿！死了清凈！
還有那幫窮鬼，玉米收成不好？那是他們懶！種子不好？放他娘的狗臭屁！老子說好就是好！
……”接著是劉鳳花的聲音，帶著點得意，“就是！跟他們廢什么話！大奎哥，
那魚塘今年承包費收齊了嗎？”趙大奎哼哼冷笑，“有幾個刺頭不想交？老子明天就帶人去，
看誰他媽敢放個屁！李大腳那個窩囊廢養(yǎng)出來的小崽子，腿好了沒？醫(yī)藥費夠不夠？
不夠讓他那個蠢爹再去賣兩畝地！”我的心像被鋼針扎透了窟窿，血淋淋的疼！
恨不得立刻沖進去砸爛那兩張惡毒的嘴！但我死死咬住后槽牙，
把那股要殺人的火氣硬生生憋回肚子里。臉上肌肉扯了扯，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推門進去，“趙支書，鳳花，添點熱水……”趙大奎正翹著腿剔牙，
劉鳳花斜靠在辦公桌邊嗑瓜子。看見我，兩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我低著頭，弓著腰，
像個真正的奴才。小心翼翼地把暖水瓶放在墻角，口袋深處，那點微弱的紅光像燒紅的針尖，
刺著我的皮肉。我陪著笑，慢慢退出來，輕輕帶上了門。門里，
那對狗男女惡毒的咒罵和得意的笑聲，被那小小的機器一絲不差地吞了進去。
8.虎穴取證往村委跑得勤了，趙大奎和劉鳳花更拿我當空氣。這天下午，
我又去“匯報”冬小麥長勢。屋里就趙大奎一個人，正歪在椅子上打瞌睡。呼嚕打得山響。
劉鳳花不知道去哪兒串門了。機會來了！我輕手輕腳走過去，裝模作樣整理桌上散亂的文件，
眼睛卻死死盯住他右手邊那個上了鎖的大抽屜。鑰匙就掛在他褲腰帶上！我的心咚咚打鼓，
快從嗓子眼跳出來。我屏住呼吸，一點點湊近他。汗珠子順著我額角往下淌。
那鼾聲像打雷一樣響，震得我耳朵嗡嗡的。我的手伸出去，顫抖的手指頭碰到冰涼的鑰匙圈。
我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穩(wěn)住手，輕輕地解，一點一點往外抽。鑰匙圈摩擦褲帶，
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趙大奎的呼嚕停了一下！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僵在原地，
大氣不敢喘。幸好，那呼嚕很快又響起來，比剛才還響。我猛地把鑰匙順過來！
后背全濕透了。我飛快地蹲下身，把鑰匙插進鎖眼，輕輕一擰，“嗒”一聲輕響，鎖開了！
拉開抽屜，里面塞滿了各種本子和牛皮紙文件袋。我一眼就看見那個厚厚的藍皮本子，
封面上歪歪扭扭寫著“柳樹村賬目”，
還有幾個寫著“水塘承包”、“扶貧種子采購”的袋子。時間緊迫！我掏出那破二手手機，
手心里全是汗，滑得差點拿不住。我翻開賬本，對著那些明顯不對頭的數(shù)字，
王奶奶那欄被劃掉重寫的補助款，玉米種子虛高的采購價和便宜的劣質貨記錄，咔嚓！咔嚓！
飛快地拍。又抽出合同袋子，找到那張把集體魚塘賤包給他小舅子的合同，
還有寫著一筆筆工程款的假單據(jù)，咔嚓！咔嚓！不停地拍！手機鏡頭晃得厲害，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能看清字就行！拍完最后一張單據(jù)，我趕緊把東西原樣塞回去，
合上抽屜，鎖好。鑰匙掛回趙大奎褲腰帶時，他的手突然動了一下！我嚇得魂飛魄散，
差點叫出聲！幸好他只是撓了撓肚子。我趕緊把鑰匙掛回去，退到門口，假裝剛進來的樣子，
大口喘著粗氣。趙大奎嘟囔了一句夢話，翻個身又睡了。手機里拍的這些證據(jù)，
夠要趙大奎的命了！9.暗夜尋證有了錄音和賬本照片還不夠。
趙大奎干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得讓苦主自己說話！我白天照常干活，像個沒事人。
天一擦黑，我就悄悄出門了。我先摸到村西頭王奶奶侄子的破屋。王奶奶去年咳血走的，
就是被趙大奎克扣了補助沒錢買藥害的！她侄子是個老實巴交的光棍，縮在炕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