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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諶的表情凝固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說什么？”
“我說，”我一字一頓，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演武場，“你，算個什么東西？”
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被我這驚世駭俗的發(fā)言給震傻了。
這還是那個對馮諶言聽計從，愛得卑微到塵埃里的靈微嗎？
高臺上的師父玄清道人，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隨即捋著胡子，笑得高深莫測。
馮諶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那是鐵青，是震怒，是被人當眾冒犯的奇恥大辱。
“靈微！你放肆！”
強大的劍意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直直地壓向我。
我卻紋絲不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我譏諷地勾起嘴角。
比試的鐘聲適時響起。
第一場，靈微對王昊。
王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惡意。
“靈微，你竟敢對馮師兄不敬！今天我就替師兄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祭出自己的飛劍，氣勢洶洶地朝我攻來。
臺下的蘇清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快感。
所有人都認為我死定了。
我連法器都沒拿出來。
就在王昊的劍尖即將刺到我面門的那一刻，我動了。
我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指。
輕輕一夾。
那柄灌注了王昊全部靈力的飛劍，就被我穩(wěn)穩(wěn)地夾在了指間。
動彈不得。
王昊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這不可能！”
我沒給他繼續(xù)震驚的機會。
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一聲脆響。
那柄上品法器級別的飛劍，應聲而斷。
我屈指一彈，斷掉的劍尖化作一道流光，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反彈了回去。
“噗——”
劍尖沒入了王昊的肩膀，將他整個人釘在了演武場的結界上。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整個過程，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全場，鴉雀無聲。
針落可聞。
我拍了拍手，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走走下比試臺。
經過馮諶身邊時，我停下腳步，輕聲說了一句。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忠實的狗?！?/p>
馮諶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