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暴雨如注，砸在“鎏金”會所的落地玻璃窗上，濺起細碎的水花。
沈知意坐在頂層包廂的真皮沙發(fā)上，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
煙霧模糊了她精致卻冰冷的側(cè)臉。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領(lǐng)口微敞，
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明明是慵懶的姿態(tài)，
卻透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她是沈氏集團的掌權(quán)人，是讓整個商界聞風(fēng)喪膽的“黑玫瑰”。
包廂門被推開，帶著一身雨水的男人站在門口，狼狽卻難掩清俊。
顧晏辭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白襯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幾道淺淺的劃傷，
顯然是剛從工地上趕來。他手里緊緊攥著一張醫(yī)院的催款單，那是他母親病危的證明。
“沈總?！鳖欔剔o的聲音帶著雨水的濕冷，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屈辱，“您說的話，
還算數(shù)嗎？”沈知意抬眼，丹鳳眼里沒有絲毫溫度，
目光像手術(shù)刀一樣剖開他的窘迫：“顧先生，我沈知意向來說一不二。你母親的手術(shù)費，
我出。但條件——”她頓了頓，吐出的煙圈緩緩飄向他，“你，得簽了這份協(xié)議。
”一份《特殊服務(wù)協(xié)議》被推到顧晏辭面前，
白紙黑字寫著：顧晏辭自愿成為沈知意的“專屬伴侶”，為期兩年，
期間需無條件服從沈知意的任何要求，不得反抗，不得產(chǎn)生感情，期滿后拿一筆補償金離開。
最刺眼的是最后一條：協(xié)議期間，顧晏辭不得與任何異性有親密接觸，包括他的母親。
顧晏辭的手指顫抖起來，喉結(jié)滾動：“沈總，一定要這樣嗎？”他曾是名牌大學(xué)的高材生，
本來加上顧氏的資源，前途應(yīng)是一片光明。若不是三年前家里突遭變故，母親重病，
他絕不會辭職走到這一步。沈知意輕笑一聲，那笑聲里淬著冰：“顧先生，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要么簽，看著你母親明天被醫(yī)院趕出來；要么走，我不勉強。
”窗外的雷聲轟隆作響，顧晏辭看著催款單上“病?！眱蓚€字，終是閉了閉眼，拿起筆，
在協(xié)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筆尖劃破紙張的聲音，像一把刀，割裂了他最后的尊嚴。
沈知意滿意地看著他的簽名，將一份支票扔過去：“明天讓你母親轉(zhuǎn)去私立醫(yī)院，
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鳖欔剔o撿起支票，指尖冰涼。他沒有道謝，
轉(zhuǎn)身走進雨幕，背影單薄得像一片隨時會被狂風(fēng)撕碎的葉子。沈知意看著他消失在雨里，
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快得讓人抓不住。她掐滅煙頭，
拿起手機：“查一下顧晏辭這三年的所有經(jīng)歷，越詳細越好。
”02顧晏辭被沈知意安排住進了她名下的一棟別墅。與其說是住，不如說是囚禁。
別墅裝修極簡，黑白灰的主色調(diào)，像一個華麗的冰窖。沈知意給了他一個房間，
卻收走了他的手機和身份證，美其名曰“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每天的任務(wù)，
就是等著沈知意回來，陪她吃飯，或者……做更親密的事。
沈知意從不帶他出席任何公開場合，他就像一件見不得光的藏品，只能在別墅里活動。
她對他的態(tài)度時好時壞，有時會讓廚師做他愛吃的菜，有時卻會因為他一個不經(jīng)意的眼神，
就冷言冷語地嘲諷?！邦欔剔o，你這雙眼睛倒是會勾人?！币淮瓮聿蜁r，
沈知意突然放下刀叉，指尖劃過他的下頜，“可惜啊，再好看，也只是個靠女人吃飯的廢物。
”顧晏辭的臉色瞬間白了，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卻終究沒說什么。他知道，
反抗只會招來更難堪的對待。沈知意似乎很喜歡看他隱忍的樣子，她湊近他，
溫?zé)岬臍庀娫谒叄骸霸趺床徽f話？是默認了？”他猛地偏頭躲開，
眼底閃過一絲屈辱的火光：“沈總，協(xié)議里沒說我不能保持沉默?！薄芭叮俊鄙蛑馓裘?，
反而笑了，“有點脾氣了？我還以為你被磨得沒性子了?！彼栈厥?，重新拿起刀叉，
語氣恢復(fù)了冰冷，“記住，你的脾氣，在我這里不值錢。”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月。
顧晏辭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鳥，翅膀被一點點折斷。他開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看著天花板，
想起以前在大學(xué)圖書館里看書的日子，那時的天很藍，未來很亮，不像現(xiàn)在，
只有無盡的黑暗。這天，沈知意帶回來一個女人，是她的助理林薇。林薇看到顧晏辭時，
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fù)了職業(yè)的微笑。“沈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林薇把文件遞給沈知意，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顧晏辭，帶著幾分同情。沈知意接過文件，
卻突然對顧晏辭說：“去給林助理倒杯咖啡。”顧晏辭愣住了，他從未做過這些雜事。
“怎么？不愿意？”沈知意的眼神冷了下來，“還是覺得給別人倒咖啡，
委屈了你這位‘高材生’？”顧晏辭攥緊拳頭，終是轉(zhuǎn)身走向廚房。他端著咖啡出來時，
林薇連忙站起來：“我自己來吧，麻煩顧先生了。”“不麻煩?！鳖欔剔o把咖啡放在她面前，
聲音平靜無波。林薇剛要伸手去拿，沈知意突然開口：“等等，涼了吧？顧晏辭，
去換一杯熱的。”顧晏辭的腳步頓住了。他知道，沈知意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在別人面前，
踐踏他的尊嚴。林薇有些尷尬地說：“沈總，不礙事的，溫的也可以喝。”“我說換就換。
”沈知意的語氣不容置疑。顧晏辭深吸一口氣，拿起咖啡杯，重新走向廚房。這一次，
他的背影，比平時更加挺直，也更加落寞。03顧晏辭的母親病情穩(wěn)定后，
沈知意偶爾會允許他去醫(yī)院探望，但每次都派人跟著，美其名曰“保護”。這天，
他在醫(yī)院走廊遇到了大學(xué)時的前女友，蘇晚。蘇晚看到他時，眼睛一亮，
隨即又皺起眉：“晏辭，你這幾年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顧晏辭的心里猛地一顫，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避開了蘇晚的目光：“我……我挺好的。”“挺好的？
”蘇晚上下打量著他，“你瘦了好多，也憔悴了。你母親的病怎么樣了？”“好多了，
謝謝你關(guān)心?！鳖欔剔o的聲音有些干澀，他不想讓蘇晚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就在這時，
跟著他的保鏢走了過來，低聲說：“顧先生，該回去了。”蘇晚愣住了：“晏辭，
他們是……”“是我朋友，順路送我過來的?！鳖欔剔o急忙解釋，他怕沈知意知道這件事，
又會大發(fā)脾氣。他匆匆和蘇晚告別，跟著保鏢離開了醫(yī)院。坐上車后，他的心還在怦怦直跳，
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果然，回到別墅，沈知意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等他了。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絲絨睡袍，襯得肌膚勝雪，卻眼神冰冷?！敖裉煸卺t(yī)院，玩得開心嗎？
”沈知意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晃動著。顧晏辭的心沉了下去，
低聲說：“我只是去看我母親。”“哦？只是看母親？”沈知意放下酒杯，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他，“沒遇到什么‘老朋友’？”顧晏辭的臉色白了白：“遇到了前女友，
只是說了幾句話?！薄扒芭眩俊鄙蛑庑α?，笑意卻沒達眼底，“顧晏辭，你倒是長情。
只是不知道，蘇小姐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靠女人養(yǎng)著，會是什么表情？”“沈知意！
”顧晏辭猛地抬頭，眼里帶著憤怒，“你別侮辱她！”“侮辱？”沈知意挑眉，
“我只是實話實說。還是說，你怕她知道你的不堪？”她湊近他，指尖劃過他的胸口，
“別忘了我們的協(xié)議，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和任何異性有牽扯，都是違約。
”“我和她只是偶遇！”“偶遇也不行?！鄙蛑獾穆曇衾涞孟癖?，“從明天起，
不準再去醫(yī)院。你母親那邊，我會派人照顧?！薄澳悴荒苓@樣！”顧晏辭激動起來，
“我母親需要我！”“她需要的是錢，不是你這個廢物兒子?！鄙蛑獾脑捪褚话训?，
狠狠扎進顧晏辭的心臟，“我會給她最好的治療，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邊，
扮演好你的角色。”顧晏辭看著她冰冷的眼神，突然覺得一陣無力。
他像一只被拔光了爪子的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那天晚上，
沈知意第一次結(jié)束后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睡在了顧晏辭的房間。她從身后緊緊抱著他，
呼吸噴灑在他的后頸，帶著紅酒的醇香?！邦欔剔o，”她的聲音很輕，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別離開我，好不好？”顧晏辭愣住了，
他從未聽過沈知意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想回頭，卻被她抱得更緊：“別動，就這樣待著。
”那一晚，兩人都沒有睡著。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交織成一片沉默的尷尬。
04沈知意開始變本加厲地控制顧晏辭。她沒收了他所有的書籍，斷了他和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
甚至不允許他在別墅里隨意走動。顧晏辭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沉默，有時會一整天不說一句話，
只是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天空。他像一株失去陽光的植物，日漸枯萎。沈知意看在眼里，
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她想對他好一點，卻又控制不住地想折磨他，
仿佛只有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才能確認他還在自己身邊。這天，
林薇帶來了一個消息：蘇晚的父親公司破產(chǎn)，蘇晚到處找人借錢，卻處處碰壁。
沈知意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給顧晏辭整理領(lǐng)帶——她難得帶他出門，去參加一個私人晚宴。
“是嗎？”沈知意的手指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看來，蘇小姐的日子也不好過。
”顧晏辭的心猛地一緊：“沈總，你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沈知意笑了笑，
拍了拍他的臉頰，“放心，我還沒閑到去對付一個不相干的人?！蓖硌缟?，衣香鬢影，
觥籌交錯。顧晏辭穿著沈知意為他準備的高定西裝，站在她身邊，
俊朗的外形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他渾身不自在，像個誤入天鵝湖的丑小鴨。
沈知意卻很享受這種感覺，她挽著他的胳膊，和各路名流談笑風(fēng)生，
仿佛他是她最完美的戰(zhàn)利品。中途，顧晏辭去洗手間，卻在走廊里遇到了蘇晚。
蘇晚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禮服，正焦急地打電話，看到顧晏辭時，愣住了?！瓣剔o？
你怎么會在這里？”蘇晚的眼里滿是驚訝?！拔摇鳖欔剔o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在這時，
沈知意走了過來，自然地挽住顧晏辭的胳膊，看向蘇晚，笑容甜美卻帶著鋒芒：“蘇小姐？
真巧?？磥恚K小姐也來參加晚宴了？”蘇晚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知道沈知意是誰，
也知道自己父親的公司破產(chǎn)，背后有沈氏集團的影子?！吧蚩?。”她咬著唇，“我找您，
是想談?wù)勎腋赣H公司的事……”“抱歉，我沒興趣?！鄙蛑獯驍嗨?，語氣冰冷，
“商場如戰(zhàn)場，輸了就要認?！彼聪蝾欔剔o，“我們該回去了。
”顧晏辭看著蘇晚蒼白的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說些什么，卻被沈知意強行拉走了。
“沈知意，你是不是故意的？”回到車上，顧晏辭終于忍不住問道?！肮室馐裁?？
”沈知意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說?！疤K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沈知意轉(zhuǎn)過頭，
看著他，眼神冷得像冰：“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顧晏辭，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吃我的，
住我的，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我？”“我……”顧晏辭語塞，他知道，沈知意說的是事實。
“你是不是心疼你的前女友了？”沈知意的語氣帶著嘲諷，“可惜啊，你保護不了她，
就像你保護不了你自己一樣?！鳖欔剔o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突然覺得很累。他靠在椅背上，
閉上眼，不再說話。沈知意看著他疲憊的側(cè)臉，心里一陣刺痛。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
卻控制不住地想傷害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掩蓋自己心底的恐慌——她怕他會離開，
怕他會回到蘇晚身邊。05顧晏辭病了，發(fā)了高燒，躺在床上意識模糊。
沈知意請了醫(yī)生來看，醫(yī)生說他是長期抑郁加上風(fēng)寒，需要好好休息。沈知意守在他床邊，
看著他燒得通紅的臉頰，心里第一次有了慌亂的感覺。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讓她心驚。“顧晏辭，醒醒?！彼p聲喊著他的名字。顧晏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看到是她，眼神里閃過一絲茫然，隨即又閉上了眼，
嘴里喃喃著：“媽……對不起……我沒本事……”沈知意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
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燙，卻在微微顫抖?！皠e擔(dān)心，你母親沒事。”她低聲說，
“我會讓醫(yī)生好好照顧她?！鳖欔剔o似乎聽到了她的話，不再喃喃自語，只是安靜地睡著。
沈知意守了他一夜，第二天早上，他的燒終于退了。她趴在床邊睡著了，
眼下有著淡淡的青黑。顧晏辭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
落在她的臉上，柔和了她平日里冰冷的輪廓。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沈知意其實長得很美，
只是那層冰冷的外殼，讓人忽略了她的容貌。他伸出手，想碰一下她的頭發(fā)，
卻在快要觸到時停住了。他收回手，自嘲地笑了笑，他們之間，怎么可能有這樣溫情的時刻？
沈知意醒來時，看到顧晏辭醒了，眼神有些不自然：“感覺怎么樣？”“好多了，謝謝。
”顧晏辭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嗯?！鄙蛑庹酒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醫(yī)生說你需要補充營養(yǎng)，我讓廚房給你燉了湯。”她轉(zhuǎn)身想走，
顧晏辭卻突然開口：“沈知意，三年前，沈氏集團是不是收購過一家叫‘啟星’的小公司？
”沈知意的腳步頓住了，她轉(zhuǎn)過身，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干什么？”“那家公司，
是我父親的?！鳖欔剔o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無盡的痛苦，“我父親就是因為公司被收購，
受不了打擊，才……”沈知意的心臟猛地一縮，她看著顧晏辭，突然明白了什么。七年前，
她剛接手沈氏集團時也才二十歲，她手段凌厲，心狠手辣才把那群老東西鎮(zhèn)住。
等漸漸坐穩(wěn)位置了，才開始慢慢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變故，在叔叔沈明哲的幫助下，
調(diào)查到了是被“啟星”做局了。但當(dāng)時的沈氏才遭受重創(chuàng)，再加上沈知意的實力還不夠強大。
直到三年前，沈氏集團才開始收購不少公司，“啟星”就是其中之一。
她記得那家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后來心臟病發(fā)去世了，卻沒想到，那是顧晏辭的父親?！笆恰?/p>
”沈知意艱難地開口，“是我做的?！鳖欔剔o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看著沈知意，
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痛苦：“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報復(fù)？
”沈知意張了張嘴，想說不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從辯解。她確實是在查到他的身份后，
才故意接近他，故意提出那份屈辱的協(xié)議。她恨七年前他父親當(dāng)年對沈氏集團的打壓，
恨到想讓他的兒子付出代價?！笆恰！彼罱K還是承認了，語氣冰冷，
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顧晏辭，這是你欠我的。”顧晏辭看著她，突然笑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是，我欠你的。我父親欠你的，我來還?？墒巧蛑?，你折磨我這么久，
夠了嗎？”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像一把刀，狠狠扎進沈知意的心臟。她想說不夠，
想說她其實早就后悔了，卻怎么也說不出口。顧晏辭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踉蹌了一下：“協(xié)議還有多久？”“還有……一年半。”“好。”顧晏辭點了點頭，
“我會履行完協(xié)議，然后我們兩清?！彼粗蛑?，眼神里再沒有一絲溫度，“從此以后，
我們互不相欠?！?6顧晏辭病好后，變得更加沉默。他不再與沈知意爭辯，
甚至連眼神都很少與她交匯。她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順從得讓人心慌。沈知意開始慌了。她習(xí)慣了他隱忍的眼神，習(xí)慣了他偶爾的反抗，
卻受不了他如今的死寂。她試圖用各種方式激怒他，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蘇晚，
故意把他父親公司的舊文件丟在他面前，可他始終無動于衷?！邦欔剔o，你就這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