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賭氣,我60萬贖了個小奶狗。小奶狗粘人的厲害,動不動要親親抱抱,
還不準我看其他人,占有欲十足。玩純愛,比前男友出軌還驚悚。在這樣的愛意面前,
我嚇到了。趁他出遠門,我撒腿就跑。1酒吧里音樂震天響,沈鄺還在挑釁我。
他護著白月光唐檸,大刀闊斧坐對面,叼著煙邪佞與我對視?!敖憬?,你之前那么能,
離了我應(yīng)該也能再捧一個?!薄澳闾焯煺f自己操盤手操盤手,管這管那,老子現(xiàn)在甩了你,
看你以后怎么混。”沈鄺怨氣很大,我知道,因為昨天我剛批了他敲定的策劃案。
那內(nèi)容寫的跟屎一樣,只因為出自唐檸,沈鄺就想簽。我在公司是二把手,
二話不說把文件打了回去。唐檸當時哭哭啼啼嘴硬,扭頭就去找沈鄺告狀。
所以今天沈鄺才想給我個下馬威,一是給他情人出氣,二是壓一壓我氣焰??伤翦e時間了,
我心情也不太好。沒打算忍。我學(xué)著他的樣子,往后靠了靠。眼尾掃向角落里那個小男生。
“你,叫什么名字?”男生抬頭:“岑諳?!苯虾?,風(fēng)景舊曾‘岑’諳。真是個好名字。
掏出根煙點燃,我瞇著眼看沈鄺,又確認了一遍?!澳愕囊馑际牵⒒?,是吧?”“對。
”“那我們的戀愛關(guān)系?”“也分手?!蔽胰滩蛔±浜咝α诵Γ荒臧?,手都沒摸過,
老子也是信了他的邪,跟這爺們兒玩純愛。忍不住站起來,走到岑諳面前,
食指抬了抬他下巴?!皢?,還挺俊。”岑諳板著臉:“對不起,我不賣身,
我會想辦法還沈總錢的。”倒是挺有骨氣,有點對我胃口。舌尖舔了舔腮幫:“你放心,
姐姐不吃奶狗,純純跟這傻逼斗氣?!薄澳阋强?,我出錢幫你,把你捧上高位。到時候,
你只需要做兩件事,一是碾壓這傻逼,二是把我借你的錢還我??梢园??
”岑諳看了我一會兒,像是在衡量可信度。半晌:“好。
”2我花六十萬贖回了這個打工賺錢的小朋友。他好像真的很窮,全部家當就一個書包,
背著亦步亦趨跟在我身后。心里那種嗜血的躁動鬧的厲害,我要去別的地方。
皺眉看他:“你,不回家?”岑諳搖頭:“我本來住酒吧雜物間?!焙冒?,
因為我辭了他工作,孩子沒地方住了。煩惱的撓了撓頭,岑諳還頂著倆大眼珠子看我。
“算了,你去我家吧,地址在江北路3302號,門牌密碼125126.”剛想走,
被他叫?。骸澳?、你去哪兒?”“去打拳,手癢?!薄拔医o你留門?”“你睡你的。
”車來了,我鉆進去。岑諳還在跟著?!拔疫€不知道你叫什么……”“孟一,天下第一的一。
”事實證明,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連著打爆了三場,120拉走兩個對手,
心里那股憋悶才好一些。我抹了把冒血的眼瞼,打開手機,朋友圈,沈鄺在秀恩愛。
兩米白色大床,鋪滿玫瑰花,視頻里,男人和女人繾綣對視。配文: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歸是你。
腦子一閃而過兩年前剛回國,遇到那個落魄又俊逸的男人蹲在橋底下,
誰能想他有朝一日飛上天,第一件事就是踹我?獵鷹被兔子啄了眼睛,經(jīng)驗+1.回到別墅,
屋子很安靜,卻詭異的飄著香味。還沒來得及多想,有人走了過來。是岑諳,捧著碗泡面,
走到餐桌旁。“孟一姐,餓了嗎?吃點宵夜?!彼Z氣標準的客氣,在看到我臉愣了下。
“你受傷了?痛不痛?”說實話,下意識的擔心讓我心情詭異好了些。
忍不住逗他:“你不是不賣身,關(guān)心我這些干什么?”小伙子老實道:“我只是給你做頓飯,
想謝謝你?!薄芭?,可我不吃泡面?!彼蛄嗣蜃?,皺眉:“對不起。
”說完就要把東西拿走。鬼使神差的,我攔住他?!八懔耍跃统园?。”說真的,
當年在美國吃了太多頓類似的玩意兒了,以至于我很長一段時間看到這東西都想吐。
但岑諳手藝很好,泡面好像被他改良過,吃著無比香醇可口。不知不覺,
一大碗泡面進了肚子。我抹了把嘴巴,抬頭看他:“你站著,是想接受我仰望?
”岑諳默默坐下。“你多大?”“22?!薄爱厴I(yè)了嗎?”“輟學(xué)了?!薄艾F(xiàn)在在做什么?
”“白天在服裝店打工,晚上去KTV兼職?!薄澳銥槭裁磿飞蜞?0萬?
”“為了給奶奶治病。”岑諳頭越垂越低,幾乎不肯說了。
我有點想笑:“你一副心虛的表情干什么?你又沒做錯什么事,窮也不是罪。
”又忍不住打量他五官,仔細看,發(fā)現(xiàn)長得真是挺好看。巴掌大的臉,五官緊湊,
那雙眼睛像能勾魂一樣。“岑諳,你長的挺好看的。有沒有興趣,當網(wǎng)紅啊……”岑諳:?
3捧岑諳,跟捧沈鄺,不是一個玩法。沈鄺家境好,又是獨生子,只是不學(xué)無術(shù),
跟父母鬧矛盾才會被趕出門。我花了半年教他洗心革面,又花了半年教他商業(yè)決策,
再花半年調(diào)教他跟人打交道。一年半時間,他爸媽就放心的把家業(yè)交到他手上,
還讓我打輔助??舍O不一樣,岑諳一無所有。除了兩身破衣服,書包都是帶洞的。
他被我看的有些囧,縮了縮腳趾,試圖藏住襪子上那個缺口?!爱?、當網(wǎng)紅,我沒有經(jīng)驗,
也沒什么特長……”我不以為意的掏出煙:“沒事,這些都可以學(xué),你聽我的就是了。
”岑諳是個乖孩子,他父母雙亡,被奶奶一手帶大,骨子里都是傳統(tǒng)好品性。奶奶去世后,
不推諉不耍賴,輟學(xué)打三份工還欠的藥費。人么,落魄時無非缺人拉一把。我剛好閑得慌,
沒事干,決定幫幫他。從沈氏離職的第二天,帶著岑諳,去了舞蹈室。
岑諳滿臉都寫著愧疚:“其實我可以自己工作還你錢?!蹦珖\的樣子讓我又有點不耐煩,
嘖了口?!搬O?!薄班??”“我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我不是什么善良知心大姐姐,
而是個心里有點變態(tài)的暴躁狂。”“之所以選上你,是為了跟沈鄺較勁。他耍了我那么久,
現(xiàn)在還用你來羞辱我,你要是想報答我,就好好聽我話,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心里就會高興?!薄爸劣谀?,到底是抓住這個機會踩著我往上爬,
還是忸忸怩怩內(nèi)耗讓我失望,你自己看著辦?!薄澳茏龅绞裁闯潭?,全看你有多大膽子。
”岑諳:……他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第一次認真看我:“好的,我知道了?!痹撜f不說,
這孩子還是有點舞蹈天分在的,上課老師剛教了會兒,就朝他投去肯定的眼神。
岑諳也很聰明,跳的汗水濕透衣擺了,依然一遍遍糾正姿勢。
濕潤的水滴順著露出的皮膚劃入腰間,少年紅潤的臉透著昂揚的朝氣。真美,真特么帶勁。
走到教室外,點了根煙,邊抽邊看岑諳跳舞。也特么冤家路窄,剛好沈鄺摟著唐檸來逛商場,
我們就這么迎面撞上。4說起這個唐檸,我是真不待見她??诳诼暵曊f家里窮,
日子過得坎坷,可在公司總是一副我窮我有理模樣。我在會議上敲定公司大方向,
她在底下嘰歪質(zhì)疑我決策,幾次交鋒下來,綠茶本質(zhì)盡顯。沈鄺大約是知道,但縱著。
明里暗里給她撐腰無數(shù)次,直到我生日宴會,跟我撕破臉。怎么說呢,沒出這事之前,
我本來是想摘果子。陪這個桀驁充滿倒刺的狼崽子玩了半年追逐游戲,純饞他身子想吃肉。
可沈鄺厭惡跟我有男女之情。翻臉比穿褲子還快。我喜歡過他嗎?應(yīng)該是有的。
橋洞下那個少年,只一眼,我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自掏了三億腰包,
給他迂回的打了場漂亮翻身仗。還記得成功被任命總裁那天,沈鄺激動的抱住我。
頭埋在我懷里,哽咽著說:“姐姐,我成功了。”我記得我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跟他說:“既然你如愿了,是不是也該想想當初的承諾?”沈鄺頓時僵在原地。
他沒想過真跟我在一起。此刻,沈鄺看我的眼神,比過去更張揚,
甚至帶著些莫名其妙的炫耀?!懊弦?,你在這兒是在開啟你的新計劃?”“呵呵,
我建議這一次,你先收費,別像跟我時,肉沒吃到,還浪費了一年半時間?!彼f的中肯,
我托著下巴點點頭:“一回生兩回熟,我這次一定會先吃肉。
”沈鄺臉色變了變:“就怕你想要,人家還不肯。我看那小伙子,是個硬骨頭,
怕是比我更厭惡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流氓樣!你看看你,有哪里像個女人?”唐檸窩在他懷里,
嬌俏的瞥向我:“是啊,姐姐,我要是你,起碼先把煙戒了。這玩意兒那么臭……”“還有,
留個長發(fā),燙個波浪卷,再穿個裙子?;蛟S,就會有男人要你了?!蔽液喼睉械美硭?,
看著沈鄺:“你這姘頭知不知道我跆拳道黑帶?我一拳頭下去,能把她打成假奶亮的。
”沈鄺氣的咬牙切齒:“孟一,你別亂來。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但到底還是怕打不贏我,兩個人拉拉扯扯走了。唐檸還有些不服氣,被沈鄺低聲哄住。
我看他們走遠,一扭頭,岑諳就在不遠處。他沉著臉,第一次表露出不高興?!八麄兤圬撃?。
”5該怎么說呢,我眼底很難鉆進去好孩子。岑諳替我打抱不平,我還覺得有些乏味。
拍了拍他肩膀:“不關(guān)你事,快去訓(xùn)練。”被他拉住手腕:“姐姐,你為什么不生氣?
”我嗤笑的看著他:“生氣?生氣又能怎樣?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記住,岑諳,
當自己不夠強大的時候,就別想著當別人的救世主,你沒那個本事。”他眼神明明滅滅,
張了張嘴,沒說話。但脖子一點點泛起紅暈,大約有些憋屈。悶了半晌,掉頭就走,
繼續(xù)進教室揮汗如雨。我拿起手機,給國外打了兩個電話。沒多久,
一家MCN機構(gòu)的收購合同傳了過來。還伴隨著幾條簡訊:“一一,你散心夠久了吧?
什么時候回來,大哥快要累死了?!薄爱敵跽f好了一人管一年的,
你借口躁郁癥出去了一年半,我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老婆都要跑了?!薄昂妹妹茫?/p>
好孟總,求你了,差不多就趕緊來接任。”我利索口回幾個字:“不去,你跟老頭子說,
他什么時候死我什么時候回。他既然能為了外面的野女人跟我動手,
也就不在乎少我這個孩子。”發(fā)完,拉黑,準備去新收購的公司地址。岑諳換好衣服出來,
上了副駕駛?!懊弦唤?,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去我們即將大展拳腳的地方。
”公司是現(xiàn)成的,設(shè)備也是現(xiàn)成的,收購時還留了一個運營一個策劃。
倆胖墩墩的孩子拘謹?shù)目粗液歪O晃悠。無措的搓著小手:“您二位……哪位是老板???
”岑諳指了指我。“這是老板,孟一孟總。我是她帶的人,我叫岑諳。
”我朝胖的女孩努努嘴:“公司人少,以后有且只有岑諳一個藝人。所以從今天開始,
你們把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薄拔抑滥銈冎肮镜归]是因為老板玩兒女人,
公司管理混亂。我很討厭這樣?!薄澳銈冎恍枰婚T心思捧他,捧火了,少不了你們好處,
聽到了嗎?”大華小美齊齊點頭:“知道了孟總?!毕駱O了乖寶寶。岑諳亦步亦趨跟著我,
比前兩天更粘人了些。進了直播室,他有些忐忑的拉住我衣擺:“孟一姐,
真的只簽我一個嗎?我怕我壞你事?!贝题贪l(fā)搭配水汪汪的眼睛,莫名有些乖?!皼]事,
壞了我兜著。你往前沖就行?!贬O小聲囁嚅:“你對我真好。
”我:“我指著你給我打勝仗?!薄坝浀茫欢ㄒ兂纱缶W(wǎng)紅,然后狠狠給沈鄺倆巴掌,
讓他給你提鞋?!贬O:……6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公司開始正式運營后,
總覺得岑諳有些變化。他依然認真練舞、學(xué)唱歌。私下里,卻好像對我更親近更溫柔。
每天大清早,就起床給我做早餐,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帖帖,晚上回家吃晚飯,還陪我散步。
有他在旁邊,我燥郁發(fā)作都少了。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意外收獲,心里也有些高興。
心情好了,再去看岑諳,發(fā)現(xiàn)他比之前看著更順眼?;蛟S是天天健身,
也或許是營養(yǎng)跟上來了,又或許小美給他買的衣服襯托出了他個人特色。
總之這孩子越看越帥,偶爾站院子里晾衣服,看得人失神舍不得移開眼睛。
這可不是個好習(xí)慣。我上一次這么迷戀一個人,栽了個大跟頭,讓沈鄺騎頭上。
掏出煙塞嘴里,剛想點,岑諳踱步過來,把煙抽走?!懊弦?,抽煙不好。”喲呵,敢管我。
“岑諳,我是你老板?!边@么倒反天罡不怕我生氣?他理直氣壯的:“我唱歌,要保護嗓子,
你不是讓小美看好我。你還用二手煙污染空氣?!钡?,自信的第一步,是敢于表達自己情緒。
我無奈拍拍屁股站起來:“好好好,聽你的,我去外面抽?!贬O拉住我手腕,手心滾燙,
帶著些汗?jié)??!安粶嗜??!狈置髂樖侵赡鄣?,莫名有荷爾蒙飄散。看得人心里有些癢。
我舌尖抵著腮幫子,湊過去?!搬O,姐姐今年27了。”“?。俊薄叭缋撬苹⒌哪昙o,
你不要離我太近?!薄啊薄拔译m然以前說過,你長得太乖不是我的菜。
但你現(xiàn)在被包裝過,看起來還不錯,我怕我把持不住。所以,你離我遠點。
”岑諳:……我是真這么覺得的,他剛靠近來,拉著我的手。那一瞬間,我感覺全身過電,
心跳漏了一拍,血液里有什么東西在躁動。想沖過去撕咬他幾口,想把他揣進口袋藏起來,
想喝他的血。醫(yī)生說,讓我多出來走走,多看多發(fā)泄,緩解畸形的欲望。
當初拼了命刺激自己捧沈鄺是用做事緩沖沖動,現(xiàn)在捧岑諳也是??刹惶畹氖?,
這種欲望有苗頭出現(xiàn)在岑諳本人身上。他是個好孩子。我得躲遠點。
7我讓小美給岑諳找了間離公司近點的公寓,想著怎么跟岑諳說讓他搬走。
岑諳看出點我想疏遠的意思,擰著眉沒說話。除了開播和憐惜,依舊忙里忙外給我做家務(wù)。
岑諳做飯極好吃,許是少年早當家,哪怕簡單的青椒炒雞蛋,也別有一番滋味。
住我家短短日子,我就胖了三四斤。吃完飯捂著肚子靠在沙發(fā)上。岑諳在旁邊拖地。
我醞釀了會兒,準備跟他說讓他搬走的事情。剛要開口,電話響了,是沈鄺打來的。
語氣有點質(zhì)問的意思:“孟一,M國那邊華瑁八月份的單子怎么取消了?你沒有簽嗎?
”我:“我都離職了,簽什么簽?”沈鄺想發(fā)火:“可這關(guān)系到沈氏三季度利潤,
這個訂單占了三分之一。”“關(guān)我屁事?”真當我搞慈善?沈鄺噎了噎,
忽的嘆口氣:“你還在鬧別扭?就因為我不肯跟你睡是不是?”外放聲音不大不小,
落入我和岑諳耳朵。沈鄺態(tài)度軟了些:“姐姐,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那個單你簽了,提成不會少你的。我給你加一點,15萬,好不好?
”旁邊傳來唐檸小聲驚呼給的太多。沈鄺裝作沒聽到,又補了句:“還有,公司那輛寶馬,
也可以給你開。”真是,難得大方。我給沈鄺拉單子這么久,他從沒那么識時務(wù)??上Я?,
我是個記仇的?!安缓灒疫@忙著捧新人呢,沒空管你死活?!闭f完,把電話掛了。
岑諳幽幽看著我:“他如果跟你睡,你真肯嗎?”這話讓人沒法接。
我不著痕跡的別過頭:“我讓小美給你找了個公寓,你過兩天搬到那兒去吧,上下班更方便。
”旁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好半晌,才回道:“我知道了?!钡椭^進了廚房。
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我煩躁感再次涌上來。8蒙頭睡到晚上11點,越睡心越亂。
打挺翻下床,走出臥室,發(fā)現(xiàn)客廳靜悄悄的。餐桌上昏黃的燈光亮著,空氣中飄著飯菜香。
岑諳蓋著毯子,在沙發(fā)上假寐。又乖又奶的模樣。我緩步下樓,沒走兩步,他醒了。看到我,
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怎么說呢,感受很奇特。沒有攻擊性,全是臣服感。
好似一條溫順的大狗狗,只要我一伸手,他就會耷拉耳朵,乖順的搖尾巴?!懊弦唤?,
你餓了吧,吃飯?!弊雷由系牟硕际俏蚁矚g的,湯又白又濃郁。岑諳裝好飯,擺在我面前,
又往我碗里夾了一筷子排骨。“這個排骨是我改良過的糖醋小排,記得上次你喜歡,
這次多做了些?!彼f話語氣不諂媚,但溫溫和和,帶著勾人的柔意。
和初見面那副生人勿近又滿身毛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我莫名覺得心里有些軟,有點想笑。
“岑諳,你真好。”岑諳先彎的唇角:“我好你還要趕我走。
”我聽見自己坦蕩又嘲弄的聲音:“沒辦法,不能讓你跟我這個神經(jīng)病長時間待著。
”“我知道,當初我?guī)土四?,你這人又實在,總想報恩。”“可岑諳,你才22歲,
人生路又長又精彩,不要因為我而委屈了自己?!贬O抿了抿嘴:“我沒……”“我知道,
你現(xiàn)在沒有。”就是因為知道,才不忍心繼續(xù)。作為一個過來人,
我太知道沖動付出所有下場是什么了。“你現(xiàn)在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所以恨不得什么都交給我?!薄翱扇兆泳昧?,時間長了,你會發(fā)現(xiàn)外面世界還很大很大。
到時候如果你后悔了,想再離開,就來不及了?!闭f著說著又想嘆氣,丟,
我這人也真是個賤骨頭。像沈鄺那種囂張的倔驢,我總是軟硬兼施想摁想吞掉。